盛夏的动作停了下来,带着几分若有若无的嘲弄看着她:“真是一条笨狗。” 苏扶晚闻言,难堪地咬住嘴唇。 她因许久不见阳光,肤色苍白得几乎透明,衬得唇色愈发鲜红。眼里漾着盈盈泪意,垂眸不语的姿态,如同一尊脆弱易碎的琉璃像。 盛夏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忽然将手指放在她的嘴唇上:“张嘴。” 苏扶晚下意识地分开唇,便感觉那手指强硬地闯入,毫不收敛地一寸寸碾过口腔,竟连舌根也被拨弄。 她快要含不住口中津液,只得用眼神求饶,声音中带着一点点软绵的鼻音:“呜……” 盛夏蓦然抽出手指,低头看着湿淋淋的手。 苏扶晚吓得连脚趾都蜷缩起来。 沾到了她的东西,盛夏肯定觉得很恶心,然后又要用那种方式惩罚她。 她不安地抿了抿唇,竟感觉刚刚咬到的舌尖竟然不痛了。 ……咦? 盛夏抬眸看了她一眼,忽然伸出手。 苏扶晚赶紧闭上了眼睛。 想象中的剧痛并没有发生,她却感觉天地一阵旋转,自己好像被拎了起来,往外走去。 身体重心不稳,她连忙抓住盛夏的肩膀,小声询问:“盛、盛夏,要去哪里?” 盛夏用抱小孩的姿势抱着她,没有搭理苏扶晚的问题。 走出山洞,久违的阳光落在身上,晒得周身暖洋洋的。 苏扶晚却感觉那光过于刺眼,忍不住闭紧双眼,闭眼后的世界一片深红色,如同沉进红藻飘摇的海水里。 片刻后,那深红色转为了淡淡的灰色,光线减弱了,她们好像进入了一间屋子里。 扑通一声,苏扶晚被丢在了地上。 双膝被磕了一下,鲜明的痛感令她战战兢兢地睁开眼睛。 她身处于一间完全陌生的房间里。 不远处,盛夏倚在塌上,正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那女人一只脚随意地垂在地面,一只脚在软塌间屈起,如水的青丝铺在褥子上,姿态颇有些漫不经心。 她的视线一寸寸扫过苏扶晚遍布伤痕的肌肤。 被那双黑沉的眼睛盯着,苏扶晚跪在地上不知该如何是好。 膝盖抵在冷硬地面上,又冰又疼,她不由自主地发颤。 足尖有一下没一下地点着地,盛夏忽然道:“笨狗,之前怎么教你的。” 苏扶晚顿了一下,慢慢地矮下身子,匍匐着向盛夏爬了过去。 她仿佛一只真正的狗,四肢着地,后腰高高翘起,流畅而纤细的曲线显露无疑。 盛夏看着她迟缓地蹲坐在自己面前,眸子里掠过几分兴味。 探出足尖,轻轻点在苏扶晚的鼻梁上。 苏扶晚第一次受到如此轻蔑的对待,立刻不可置信地抬起头,望着盛夏。 她、她怎么能……这么过分啊! 更别提这人是她从前一直口口声声瞧不起的那个同桌…… 浑.圆的脚趾往下移,按住苏扶晚的嘴唇,那雪白纤细的脚背上隐约可见青色的血管。 地面是冰凉的,那脚尖却是格外温暖的。 唇瓣被人肆.意地揉.弄,苏扶晚顿时感觉羞耻又愤怒,却只能跪在地上,无计可施地紧咬牙关。 这一幕仿佛位置调换,当初自己弃如敝履的女孩,如今却居高临下地坐在自己面前,神色冷淡轻蔑地掌控着她的一切。 片刻,苏扶晚眼眶泛起酸涩:“呜……别!” 盛夏正一手托腮,居高临下地欣赏着她的姿态。 “呜……盛、盛夏……” 盛夏看着她的脸,忽然止住动作,好整以暇地凝视着她狼狈地攥住裙角,浑身发抖,眼里含着一汪盈盈泪水,如同一株落入泥沼的雪白花枝。 简直让人恨不得折断。 感觉到她的停顿,苏扶晚茫然地眨了眨眼:“唔?” 盛夏淡淡道:“你不是不愿意?” 苏扶晚下意识道:“……愿、愿意。” 忽然反应过来自己刚说了什么,她便万分窘迫地垂下眼,外露的肌肤顷刻间泛起一层淡淡的粉色。 她都说了些什么呀,怎么能……怎么能在别人面前这样,偏偏那个人还是盛夏。 盛夏却一副没看见的样子,平静地勒令:“那就自己来。” 苏扶晚眼睫颤了颤,凝在睫毛上的泪光便簌簌往下掉。 她很快又哭了,边哭边摇头,声音又低又软,仿佛受了极大的委屈:“不行,我、我做不到的。” 盛夏轻笑:“狗都做了,这种事情还做不到。” 苏扶晚用手捂住脸,浑身发抖:“我、我第一次和人做这种事情……” 苏氏家风严谨,父母将她教得很紧,早恋之类的事情根本不允许发生。就算要结婚生子,也必须是门当户对、商业联姻。 盛夏看了她一眼,道:“不是说和别人亲过很多次么。” 苏扶晚难堪地闭上眼:“我……我骗你的。” “你一个新晋小花,不拍吻戏?” 苏扶晚咬住嘴唇,小声道:“都是借位的。”要不是为了演戏,她根本不想和那群人亲密接触,嫌脏。 盛夏莫名顿了一下,说:“……真麻烦。” 被这么轻飘飘一骂,苏扶晚莫名浑身发软,忽然什么东西按住,粗鲁地摆弄。 她压根不敢看那人,将呜咽都压在喉咙里,泪水控制不住地滑落,一滴滴浇在那人的肩头。 不知过了多久,女人才停下来,将润津的手指往她脸上抹了几下。 盛夏声音嫌恶道:“脏死了。” 苏扶晚脸颊发烫,连支撑坐起来的力气都没有,像个物件似的被随意丢在了地上,缭乱的束发散落一地。 耻意一点一点漫上心头,她用袖子小心翼翼地擦了擦眼泪,又感觉那人的视线正慢慢掠过她的身影,从头到脚,仿佛一簇火星,将她全身上下都点燃。 半晌,女人说道:“笨狗,过来。” 苏扶晚平缓着呼吸,半天才支撑起身子,双眸朦胧地爬向塌上的女人。 一根骨节分明的手指向她递了过来:“舔干净。” 那上面明明还沾着她的…… 苏扶晚呼吸一顿,红着眼睛慢慢将那指节含进嘴里。 唇边津液控制不住地滑落下来,溅在她脏兮兮的裙摆上。 半晌,盛夏缓缓抽出手指,不急不忙地说:“不错,站起来。” 苏扶晚泪眼朦胧地望着她,却坐着没动。 盛夏蹙眉:“不听话?” 苏扶晚低下头:“我、我没有力气。” 盛夏伸手掐住她的腰,将人从地上提起,堆在腰间的衣褶慢慢向下滑落。 苏扶晚伸手挡住她,无力道:“不要看。” 盛夏视线向下,忽然一顿。 那裙摆处不知何时竟又被她弄脏了。 意味不明的视线落在苏扶晚身上,让她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盛夏却像是没看到一样,轻飘飘地掠过,将人晾在一边,重新卧回塌上,阖了眼。 相比较于苏扶晚的失态,她连呼吸也没乱过分毫,衣冠整齐,一副浑不在意的模样。 苏扶晚独自难堪地站了很久,双脚一阵酸软,忍不住小声唤道:“盛夏……” 盛夏一动未动:“作为一只狗,你该怎么叫我。” 苏扶晚吸了吸鼻子,忍住羞耻道:“主人,请问我、我现在该做什么?” 盛夏闭着眼,用手随意指了一下房间角落。 苏扶晚慢慢走过去。 角落处铺着几条毯子,那毛毯被摆弄成了人可以躺下的形状,看上去就像一个狗窝。 苏扶晚刚才站了许久,早就疲累不已,管不上自尊心作祟,她俯身蜷了进去,久违的温暖气息顿时包裹上来。 她闭眼睡去。 昏昏沉沉之间,她似乎感觉自己有人将她翻了过来,动作极轻地拨弄她的唇齿。 她想推开,却无力地被按住,连颈侧都被人用力咬了一口,像是在解恨。!
第76章 夏末夜,晚风急急地吹开浓云薄雾,那深黑夜幕如同画卷向两旁展开,其中点缀着万千明灯,围绕着一弯孤月,如同繁星绕月,美轮美奂。 街市里张灯结彩,来来往往的行人交织,笑语不断、欢呼雀跃。 不知是哪个孩童喊了一声:“看!烟花!” 众人连忙抬起头,夜幕上空顷刻间炸开一朵金莲,火树银花,璀璨熠熠,将两岸映照得如同白昼,俨然又是一幅不夜天画。 不一会儿,那烟花又化作手拿净瓶的神君,抑或是吉祥如意的巨龙……每变上一种,便会引发众人的欢呼声。 坠下的火星子扑簌簌地落入湖中,将动荡的水面染成一片绯红。 画舫上的宁玥与秦树各自默默饮酒,听到那灿烂的烟火声,不约而同地抬头看了一会儿。 半晌,秦树不禁道:“怎么还有烟花是盛西烛的形状。” 宁玥无语道:“……对啊,做成人形也就罢了,竟然还做成她本体的样子。真不怕看了晚上做噩梦吗?” 秦树看了她一眼,冷着脸继续啃鸡腿。 宁玥也当作什么也没说的样子,面无表情地仰头喝酒,心头却把曲棋骂了好几遍。 说好大家一起过节,现在自己去快活逍遥,把她和这个倒霉孩子丢在这里!见色忘友! 与热闹的街市相比,那里间的动静也堪称热火朝天。 层层叠叠的纱幔被拉下,若隐若现透出两道纤细人影,青丝缠绕垂落,如流水般漫了一床。 夜风从半敞的琉璃窗偷偷溜进来,吹开纱幔一角,透出一截白腻的纤腰,在朦胧月色中微微晃动。 平躺着的那女孩听到外面动静,忽然开口说道:“好像开始放烟花了诶。” 腰侧被人用膝盖缓缓蹭了几下,女人无力地支在她身.上,低声呜.咽道:“快点……” 女孩狡黠地弯起狐狸眼,随意地摸上她头顶毛绒绒的耳尖:“求我呀。” 女人眸光流转,红唇微张,似醉非醉地看着她:“……求你。” 那姿态似清辉拂面的月下谪仙,一朝被妖女拽下云端,滚入柔软红尘。 曲棋掌.掴着她的细腰,神色不 紧不慢,直到把人磨得眼中含泪,浑身绵.软地倒在她怀里时,这才作罢。 下一秒,那猫尾又欲语还休地缠上了她的手腕。 曲棋伸手攥住尾尖,另一手捏着女人的脸颊:“怎么还没完没了。” 盛西烛枕在她怀里,胸膛微微起伏,依恋地用脸颊去蹭她掌心:“喜欢,舒服。” 那眼皮微微一掀,细密长睫下一双醉意朦胧的含情目,水色动荡,人间风月也不过如此了。 曲棋手指轻轻点在她红润的唇上,似笑非笑道:“别睡醒以后,又说我玩得太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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