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女座于莲花台上。 虔诚的信徒匍匐参拜。 “呜……” 一道温软贴着时今澜的唇瓣略过,经不起这样的温度过分停留,她身形兀的一紧。 池浅抬起眸子,望向此刻枕在枕头上的时今澜,脑袋里插上世的一副画面。 柔顺的长发揉乱的散在她的脸侧,那漆黑的瞳子也是同样的圈着一圈殷红,贝齿紧咬过唇瓣,克制与忍耐写满了这人的脸。 “阿澜,你在我的记忆里,一直都没有变。”池浅款款深情的望着时今澜,热气不可避免的悉数落在她的唇上。 那紧咬着的唇又是一下绷紧,窸窣的颤意肉眼无法察觉,却是无法掩饰的传在池浅的掌心。 池浅眼瞳微眯,更加虔诚的吻了吻时今澜:“你现在看我的眼神,跟那个时候一模一样。” 而回忆哪有现实来的真切,说罢池浅便又伏首吻了下去。 时今澜望着池浅低伏的眼眉,感觉整个人都跌在了云彩上。 房间不隔音。 时今澜陷在名为池浅的云海中,脑袋里唯一清醒的记着的就是这句话。 云舒云卷,长夜里的变化好似在这间房间快速过了一遍。 厚重的云终于是攒够了足够多的湿气,毫无预兆的在这夜下了开来。 时今澜塌下身子,朝池浅吐出一口热气。 “你也是。” 含着团热气的声音忽的略过池浅的耳廓,喷薄而出,烧的人血液都要沸腾。 池浅的手臂蓦地一下停住,好似有什么事情发生,叫她措手不及。 裙摆压过喜被,从一个人的手里被扯落到地毯上。 时今澜的手轻抚过池浅的唇瓣,也学她的样子,同她亲吻。 月光照在窗上大红色的双喜字,将这抹喜庆的色彩融入在这夜色里。 秋雨绵绵,滋润到土壤的深处,将她们融化,密不可分的融入了彼此的身体 细雨拍打着窗沿,海岛蒙上了一层雾气朦胧。 没有人会闯入着寂静无人的夜晚,这一夜属于相爱的人。 . 昨夜下了场小雨,海岛上空一碧如洗。 日光顺着枝丫穿过窗帘,投进一室的温和。 散乱在地上的衣物到处都写着无序,而床上的相拥而眠,安然自若。 太阳躲在窗外瞧着这幅美好的画面,直到一个人的眼睛轻轻动了两下。 池浅在海岛的生物钟准的可怕,就是昨晚折腾了好久,依旧准时醒来。 可时今澜没有。 她总是体力先不好的那个,似乎也是这个原因,每次都能睡得很安稳。 池浅小心翼翼的揪过被子给时今澜盖上露在外面的手臂,余光扫过她的锁骨,白皙透亮的皮肤上零零散散的落着几片红印。 几个是前天她做的,大多数都是她昨天晚上的杰作。 想到这里,池浅脸上有些臊热。 昨天放肆无理的是她,此刻非礼勿视的也是她。 她就这样给时今澜盖好了被子,眼神闪烁着终于又重新回归了她的侧脸。 不厌其烦的,池浅借着窗外的光,描绘时今澜的侧脸。 画过她长而浓密的眼睫,滑下她高挺的鼻梁,一束金光最后落在了那轻抿着的唇上。 轻薄里透着血色,好似蝴蝶的翅膀,随着呼吸轻轻翕动。 池浅单在一旁瞧着,轻抿了下唇,心神微动。 “当当当。” 池浅还没有准备做什么,门口就传来了敲门声。 池清衍站在了池浅卧室的门开,敲响了她们的门:“醒了吗?” “醒了醒了!”池浅忙回过神来,将自己贪婪的眼神收收好。 池清衍对池浅的迅速回应很满意,语气温和:“醒了就下床吃饭吧,已经做好了。” “好!”池浅是做贼心虚,闻言立刻起身准备穿衣服。 可时今澜还在睡梦中,刚刚醒过来。 她茫然的看着池浅,勾住了她要下床开门的手。 “爷爷喊了,该起了。”池浅还以为时今澜是故意留住自己温存,忙跟她解释。 而时今澜却根本不是这个意思,意味深长的看了池浅一眼,问道:“你就这样出去?” 池浅还不明所以,随口答了一声:“对呀,怎么……” 可话没说完,她就看到了梳妆镜中的自己。 吊带背心根本掩盖不住她大敞的领口,使得她的脖颈上的红印一览无余。 这要是被爷爷看到了可怎么好! 只是想想这个差点成为现实的可能,池浅就控制不住的抖了一下。 “里面套件打底吧,天气冷了穿件打底也不奇怪。”时今澜半倚在枕头上,视线描着池浅站在镜子前的背影。 “阿澜说的对。”池浅点点头,走向瘫在地上的她那还没收拾起来的行李箱。 时今澜看着池浅蹲下翻找起来,跟她说:“帮我也拿一件。” 日光明明,落满了卧室。 时今澜没有赖床的习惯,尤其是在池清衍面前更不能懈怠。 她说着就也从床上走了下来,倦倦的阖了下眼,靠在池浅身后: “你说,要不是我提醒你,爷爷还不知道要怎么说。没有我,你可怎么办啊。” 池浅不以为然,仰过头去贴了贴时今澜的脸:“你一直在不就好了吗?” 这话一下说到了时今澜心里。 她嘴角不可抑制的扬了一下,同池浅轻贴的脸不动声色的碾挪过去,抵在池浅的唇上:“张嘴。”
第121章 日光打在墙上卡通造型的钟表上, 有些年岁的秒针沿着地上的影子悄悄转了一圈。 无人经过的院子吹过一阵温凉的风,将窗侧的窗帘吹得飘逸,遮过房间里的两人。 长发交织, 垂软的叠在池浅的肩上。 昨晚刚吻过, 此刻也做得信手拈来。 池浅在时今澜声音落下的瞬间, 便顺从的张开嘴。 时今澜的吻慢慢而熟稔, 带着温和抵达她的舌尖, 潮湿里铺满了亲密缱绻。 时今澜的吻是从身后过来的, 池浅轻仰着脖子, 任由这人慢条斯理地描摹。 日光抵落在她的喉咙上,每一下滚动都带着金光掉落, 没入她空旷的胸口。 时今澜的手臂就靠在池浅的身侧, 她寻着微凉的肌肤向下, 抚上了时今澜的手背。 原本拿在手里的打底衫被攥出几道褶皱, 手指穿插过指缝,温吞的亲吻也顺着唇间的缝隙探了进去。 清晨的日光带着万物一新的明媚,晒得人像只慵懒的猫。 池浅在时今澜细腻的吞吃下缓缓闭上了眼睛, 直觉得接吻真的会上瘾。 可时今澜永远都有着恐怖的克制力。 就在池浅越陷越深,好想压过时今澜的时候,这人撤了开来。 那灼热的气息喷薄在池浅的耳廓,明明是同自己一样的越陷越深,声调却异常平稳。 时今澜好似抚摸似的拍了拍池浅, 跟她说:“别让爷爷等太久。” 这是个池浅不能拒绝的提醒。 毕竟时今澜要在爷爷面前刷好感这件事, 她就算是帮不上忙,也不能拖后腿。 “好吧。”池浅不是很情愿的放开了时今澜的手。 只是说话间, 这人又紧着收回了自己要放手的趋势。 拉着时今澜,在她唇上贪婪的又吮印了一下才算罢休。 . 从房间里走出来, 池浅就嗅到一股熟悉喷香的食物味道。 许是很久没见了,池浅感觉她就像放假回家第一天的大学生一样,池清衍对她许久未见,甚是想念,一大清早就给她做了她最喜欢吃的鲜菜小饼。 要说池清衍除了行医还有什么其他拿得出手的事情,那就是做饭了。 从小到大,只要池浅想,他就能做给她吃,但是最多也就个一两回,新鲜劲一过,老头就嫌太麻烦了。 就像池浅最爱的这个鲜菜小饼。 摘菜调馅子和面,一个个小饼摊开了在电饼铛上烙,一忙就要一个小时,有这功夫他能读好几页书,开好几道药方子。 通常都要池浅磨他个十天半个月,他才勉强答应那么一回。 所以此刻池浅看着整理摞在盘子里的小饼,眼睛直冒光。 她突然觉得自己回来的太值了。 不为别的,就是为了这口吃的,她也得拼命了命的回来才行! “好吃?”池清衍看着已经抓起了第四个小饼的池浅,眼睛里带着种长辈的满足笑意。 “好吃!”池浅毫不犹豫的点了下头,幸福的表情溢于言表,“爷爷做的这个饼简直一绝!” 只是尽管知道池浅喜欢自己做的东西,池清衍也没有纵着池浅多吃。 他给池浅跟时今澜的盘子里各留了一个,剩下的就都端到了他这边:“好吃也不要过量。” 他还有事要叮嘱池浅,一边看着她像小松鼠一样的脸,一边温声同她讲:“吃完了饭你从昨天带来的东西里挑几样,给你周婶子和元叔送去。你结婚他们都出了不少力,你不能怠慢了知道吗?” “我懂我懂。”池浅点点头,懂事的表示道:“不用从您哪里挑,给他们的那份我都准备好了,昨天是想跟爷爷多待一会,才没有去的。” 这么说着,池浅就对池清衍露出一个甜甜的笑。 她将手里的最后一点小饼也塞到了嘴里,放在桌上的手堂而皇之的就往池清衍旁边的盛着小饼的盘子伸去。 “啪。” 却不想,自己的懂事并没有换来池清衍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反而被狠狠的拍了一下手背:“中午再吃。” 池浅知道自己挣不过池清衍,爷爷决定了的事情是不会改变的。 她无奈承认了自己的落败,就这样托着声音说了句“我知道了”,带着对小饼的怨念出门了。 时今澜对食物的欲望很低,看着池浅此刻这幅失魂落魄的样子,不由得觉得有趣。 她抬手揉了下池浅的脑袋,问道:“不就是没吃够吗,就这么难过?” “我这是对美食的尊敬!”池浅狡辩,接着捏了捏时今澜瘦削的手腕,表示道:“你就是因为缺少这种敬畏心,所以才这样瘦的!从今以后,你也要跟我一起尊敬食物之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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