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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女朋友的错误方法

时间:2024-09-14 16:00:09  状态:完结  作者:刀甜糖苦

  还在心里播报“今夜阳光明媚,今夜多云转晴”。

  她们一起走进电梯,沈从容按了楼层。电梯上升,到达,停止,“叮”一声响,门开了。

  走廊另一边,等在那里的人转过头来。

  姚子佩慵懒地倚在墙上,像电影里的姿势。先是向沈从容寒暄了两句,又用一种微微不耐烦又有点无奈的语气,对乔栗子说:“才回来。”

  乔栗子表情有些诧异,说:“怎么不进去?”

  姚子佩说:“等你啊。”

  貌似是在回答问题,又没有完全回答。乔栗子说:“等我也不用罚站啊。”

  姚子佩说:“谁让你才回来。”

  乔栗子心想这人一如既往,说的全是废话。

  接着就听身后关门的声音。

  是沈从容直接回房间了。

  她们有段时间没一起走了,但以前一起回来,在房间门口分别的时候,总是会互道“明天见”的。

  乔栗子望着那扇已经被甩上的门,然后感到自己连帽衫的帽子被拽了一下。

  姚子佩见到了沈从容原本带着笑的脸倏地冷下去的整个过程。她说:“回神了。见色忘友的家伙。”

  乔栗子低头在找房卡,闻言又回头看了一眼,仿佛担心被人听到:“别胡扯。”

  “你说今天下班早我才过来的。”姚子佩进门就把高跟鞋脱了,赤脚踩在咖色地毯上,“结果还是这么晚回。我就猜是被谁绊住了。“

  乔栗子从冰箱里拿苏打水加酸橙给她,说:“等了很久?不是说让你找丝丝拿房卡吗?”

  姚子佩说:“也没多久。”

  乔栗子身上被斜飞的雨丝沾湿了一点,先去洗澡了。床尾放着柳丝丝准备好的睡衣,叠得方方正正的一小块。她一个人住习惯了,洗完才发现忘记带进来,叫姚子佩帮忙拿一下。

  外面传来椅子拖动声,随后浴室门被敲了两下。乔栗子将门拉开一道,接过姚子佩递来的睡衣时,听见对方说:“新战术?在我身上先演练演练?”

  乔栗子反应了一会才明白她的意思,说:“我才不用这么老套的。”

  但姚子佩的话不禁让她的思维发散开去:倘若拿睡衣给自己的是沈从容……突然意识到这是多么暧昧的一个行为。仅仅这样一个模糊的设想,就让乔栗子感到有点紧张。

  随即又觉得自己可笑。

  她站在镜子前面发了会呆,开门走了出去。

  光线幽暗。乔栗子和姚子佩坐在一起喝苏打水,面对着窗子。有点像以前在练习室,做完拉伸之后并肩靠着角落的墙壁,精神上很放松。

  那时每次两个人舞蹈课后单独留下来(最初只有乔栗子,后来姚子佩也自愿加练了),其他成员就在一边意味深长地起哄。

  姚子佩一开始还被她们调侃得手足无措,但转头看到乔栗子对此波澜不惊的神情,时间久了也能泰然自若了。

  后来甚至被乔栗子评价说“冷静自持,是个酷人儿”——她不知道她最初的冷静自持都是跟她学的。

  当然除了这之外,她也见过乔栗子天真乖张的一面,也见过她顽皮古怪的一面,但那些,总的来说,都可以被称为好的方面。而乔栗子性格中更任性的那一部分,却是只对另外的人发作。

  ——她想到以前乔栗子发语音消息时,自己在一旁听到过只言片语:“太可爱了,给我捏捏”,“我要吃这个”,“好笑”,“不理你啦”……一副被惯坏了的甜蜜口吻。

  她一度以为乔栗子在谈恋爱,但是这个话题比较敏感,所以从来没有问过。现在她已经知道了,接受那些消息的人叫清点丝绒,而且乔栗子和她不过是网友关系。

  就连对沈从容,姚子佩旁观二人相处,都觉得乔栗子言行不一,即使口中称呼人家“前辈”、“沈老师”,实际行为却并没有那么客气,莫名带点有恃无恐的意思。

  “喝完去睡觉吧,你不是明天有录音吗。”乔栗子捂着嘴打了一个小小的哈欠,“忘记问你,怎么突然过来,这么想我?”

  姚子佩没有像以前那样顺势讲些花言巧语,她难得正经地说:“那天听你情绪不太对。”

  乔栗子因困倦而盈着水意的眼睛看着她,然后倾身抱了她一下。

  被松开后,姚子佩友好地说了句:“笨蛋。”当时乔栗子一副心灰意懒、万念俱灭的样子,姚子佩真以为她和沈从容恩断义绝了。结果今天一看,根本还缠绵着呢。

  乔栗子房间的床足够宽,她大方地分了一半给姚子佩。她们同床共枕的次数不少,以前录团综,总是分到同一个帐篷、同一张地铺什么的。还有一次两人在练习室躺倒休息,结果就那么睡着了,居然也没有人来叫她们。直到空调停了被热醒,才发现已经半夜了。

  乔栗子快睡着了,又听见姚子佩说:“胡桃音乐节主办方邀请我了。”

  乔栗子睡意朦胧地“嗯”了一声。

  姚子佩说:“我之前不知道今年是和七星传媒联合举办的。”

  乔栗子说:“你不想去吗?”

  姚子佩说:“你觉得我应该去?”

  乔栗子说:“我觉得不该你就不去吗?”

  姚子佩说:“嗯。”

  乔栗子翻了个身,说:“我去年去了,前年去了,今年也会去。和剧组请好假了。因为觉得我胡桃好玩。是不是七星办、跟江潮有没有关系,我都不介意,也不在乎。就算介意,最多自己不去,你那边都合适的话,该去就去,不要顾虑我。也不要搞得好像江潮有多值得考虑似的……”

  她说着,声音越来越低,直到沉进睡眠中去。

  姚子佩一向醒得早。清晨,乔栗子在半梦半醒间,感觉到她起床,洗漱,开关冰箱;空气中飘起深度烘焙过的咖啡味道,随后,一只杯子被放在了床头柜上。

  乔栗子没能抵御诱惑,撑起上身拿过来喝了一口,杯中液体意外的浓烈:“你加的什么,威士忌?”

  姚子佩已经穿戴整齐,仿佛捉弄到她似的,说:“只加了一点。”

  乔栗子又把自己埋进了被子里,听到姚子佩说:“你接着睡吧,我先走了,司机在下面等我了。”就开门出去了。

  不到十秒,敲门声又响。

  乔栗子只好郁闷地睁眼,起来环顾一下,果然见姚子佩的耳机舱还在插座上充电。她把线拔下来,开门塞给对方。

  姚子佩接过耳机,看她睡得头发有点乱,伸手给她揉得更乱了一点。

  乔栗子往旁边躲了躲,正要赶她,隔壁的门却开了。

  姚子佩立刻不闹了,端正地向走出来的沈从容问了声好,快步走去电梯方向。

  乔栗子还穿着睡衣拖鞋,下意识地抬手理了理头发。

  一些画家会利用构图和光影,将观众的注意力集中引导至特定的地方。此刻,她就像受到某种摆布一样,目光粘在沈从容被敞开的衬衫领子覆住一半的锁骨。

  于是没能发觉对方很快隐去的、似讽非讽的笑容。

  片刻,沈从容转身离开,一句话也没有说。

  乔栗子再回去就一点也睡不着了。

  下午她们候场时,沈从容一直一副淡漠的表情,不太说话也不太笑。听陈导演讲机位和景别,也只是点了点头。

  乔栗子第一次见她这样,朝她看了好几回,觉得很陌生,像要离绝凡尘似的,默默把主动找她说话的计划放弃了。

  气氛虽然如此,工作还是要继续。她们开机没几天就拍了吻戏,因为陈导演认为有利于增进主演间的感情。之后一段时间都是走剧情,到现在又要拍亲密的镜头,感觉上却和最初的几场完全不同了。

  当沈从容从后面贴过来,揽住她的腰,乔栗子只觉全身的神经都绷紧了。温热的吻与吐息落在颈侧时,乔栗子产生了两个担心。一是担心自己会站不住,二是担心自己的心跳声被对方听见。


第十九章

  讨厌对方的接近带来的战栗,讨厌这种沉溺和软弱的感觉。但——她也不想纠正。

  余光能看到黑洞洞的短焦镜头,很快她就无暇分心了。沈从容抬手托着她的脸,转过她的头吻她。拇指和中指微微陷进颊边软肉里;下颌嵌在虎口形成的弧度中。

  乔栗子失神地想,她用的是青柠味的漱口水。

  分开时看到沈从容半阖着的眼睛,显出几分迷离的醉意。乔栗子不禁猜测,说不定自己是个接吻天才。

  整个过程重复了有三四遍,拍完乔栗子都有点缺氧了,沈从容则径直回了自己的化妆间。

  柳丝丝给她拿水,终于问她:“你和沈老师怎么了?”

  矿泉水是冰过的,甘甜清冽。乔栗子猛灌两口,被一股凉意凿开身体。她说:“怎么了?”

  柳丝丝说:“那天听他们八卦,说你们有矛盾还是什么……当然我是不信的啊!他们还说起因是你向沈从容告白被拒绝了,我也一个字都没有信!”

  乔栗子说:“嗯。”

  柳丝丝说:“啊?你真的告白失败了啊。”

  乔栗子:“……我意思是你不信是对的。”

  柳丝丝:“嗯嗯,谣言!空穴来风!我必不可能相信。”

  乔万月也说要来探班,她没让,于是收到了他派人送来的一只车载小冰箱。里面装满了巧克力板。来自她很喜欢的一家手工糖果店,得过奖的。

  她让柳丝丝把巧克力给剧组的大家分一分,见沈从容一直在化妆间没出来,又挑了一盒拿去给她。

  门虚掩着,她轻轻叩了两下,听见沈从容应了声“请进”。推开门才看见玄心悦也在里面,两人坐的很近。

  有一瞬间,乔栗子差点想说:打扰了,你们先聊。但她到底克服了那阵冲动,当着玄心悦的面递了过去。

  沈从容不用看包装侧面露出的锡箔纸就能知道里面的内容,但还是像要探究什么似的,接在手里翻来覆去地确认了两遍。

  “怎么突然送我这个?”沈从容垂着眼问道。嗓音很轻,似在与她密语。

  这个语气,令乔栗子有些恍惚,差点错觉自己真是来告白的。

  她不知要说什么,总不能说“别误会,剧组所有人我都送了”。最后只说:“这个是酸樱桃味的。”

  沈从容没有动,眼底暗涌的情绪,几乎形成一个小而急的漩涡。

  一旁坐着的玄心悦这时开口道:“我也觉得它家酸樱桃的最好吃,刚才还特意拿黑巧跟人换了。”

  沈从容看了玄心悦一眼,又沉沉地看一眼乔栗子,仿佛明白了什么,把手中巧克力往桌上一放,说:“你要是喜欢,这个也拿去。”

  玄心悦莞尔一笑,说:“这怎么好呢,毕竟是乔老师特意给你的。”

  “没关系。”乔栗子说完,退出了房间,“没什么特别的。”

  她有点不开心,但程度有限。换个人这样她早就生气了,但对沈从容,她的忍耐度就高出一点。因为她觉得这个人,大概是有点喜怒无常的,之前对自己异样的好,受到冷遇也看不出介意,称得上是自己见过脾气最好的人之一了。现在对自己的慢待,也许是由于某种风水轮流转的守恒定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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