绳子和红绸,应当是捆人的。江门主精通尸块的八百种捆法,但是还没有尝试过捆过活的,有点儿新鲜。 花纹诡异的蜡烛。 江袭黛敲了一下指腹,那蜡烛燃烧了起来,发出阵阵异香。 她蹙眉,仔细地瞧着这东西烧了半晌。 照明的?旁的实在想不到了。 还有一串玉珠子,两头的圆又小,中间的大一些。 若按江袭黛第一印象来瞧,她指定会认为这是用来按摩的。譬如摁着两端,在腿上滚一滚,放松一下。 但是既然被闻弦音收罗到了这个宝盒之中,那往下三路想指定没错。 靠着这样半猜半蒙,江袭黛把它们通晓了个大概。无非是分为“外用”以及“内用”。 唯一让她有些不大确定的是,那一尊双头的玉势。通体洁白,两端雕成了如意的形状,还带有一些微妙的角度,看起来有些神奇。 那是上次捏在燕徽柔手中的同一款式。 她拿捏着这一尊玉势,瞧了半晌无果,便准备小试一下,以备晚上不时之需。 江袭黛弹指一挥,室内灯火全部熄灭,红帐缠绵地落了下来,将她的整个身影遮住。 “……” 看起来简单,但实际有点困难。 胀胀的,并不怎么舒适。她跪在床榻上,往前伏了一下,试图琢磨角度。 正探索到如入无人之境时,卧房的大门被悄然碰开,江袭黛居然一时没注意到。 燕徽柔已经调理好了情绪,端着刚做好的梅花糕走了进来,琼华殿找不到她,那肯定是回二楼了。 只是……怎么黑漆漆的? 这么早就睡了? 燕徽柔褪了鞋,赤足踩到地面上,走到梳妆台边,将那块布扯下来垫着盘子,这样放下时便不会发出声音。 她心中略有些疑惑,帐子中依稀能见得女人身影,似乎还动了两下,怎么又不和她说话。 “门主?” 谁知道,这一声下去如同石头击打静水,一掷下去千层浪。 罗帐中的女人顿时停住:“燕燕……你什么时候来的?” 燕徽柔:“刚才。还这么早,您就困了吗。如果想吃东西,便不要睡这么早了,哪怕修为高强,可万一积食呢?” 燕徽柔知道她不太喜爱这么黑漆漆的地方,欲将垂下的罗帐打起来,江袭黛却僵硬道:“等——” 没等得及。毕竟燕徽柔撩帐子的动作相当自然顺手。 她本是觉得有些古怪,掀开时都不知如何,目光冲着江袭黛看过去,而只这么一眼过去,燕徽柔其实并没有看太清楚。 她甚至好奇地问:“门主跪坐着干什么?” 帐中的美人衣衫半褪,脸颊红润。她姿势诡异地跪坐着,轻纱般的红裙搭在分开的两条腿上,余下的向后如尾羽一样展开。 江袭黛此时尴尬地不知如何是好,她眼疾手快地捉着裙摆,连忙遮住了那根花纹繁复的玉势。 “身体不舒服吗?” 燕徽柔见她有点不对劲,不免担心起来,稍微倾过身,想要摸摸她。 她一往这边倾,为了不被发现,江袭黛自然不得不往后靠,硬着头皮坐了下去,酸胀盈满了她。 而在此时,她的手不免攥紧了床单,用力到几乎发白,甚至下意识并拢了腿。 “燕徽柔。”这一声有些气息不稳:“……你不要过来了。”
第99章 燕徽柔却愈发靠了过去, 伸手碰了碰她的脸颊,明显感觉这一挨上去,那女人浑身顿时绷紧,像一根拉紧的弦。 “到底是怎么了?我分明才出去了一小会儿。您看着有点不自呢。” 燕徽柔只好把手放了下来, 顺着搭在她的大腿上, 拿手背贴一贴, 隔着一层轻纱贴上肌肤, 她感觉江袭黛的身子很热。 “嗯……并没有。”江袭黛喘了口气,拿开燕徽柔的手,双膝跪着发力,正想缓缓地撑起来一点。 燕徽柔却不知在想什么, 大概是误会了, 好像以为她要寻求拥抱, 伸出胳膊穿过江袭黛的腰,轻轻圈住。 她腰间一直十分禁不得抱, 乃是最为要命的地方。 江袭黛身子一酥, 被她这一扰, 心神不宁,没有跪稳,又猛地坐了下去。 虽然眼前是燕徽柔, 她如今羞恼交加,还是恨不得一脚把她踹开。整个人有苦说不出,如鸟投林一般被燕徽柔稳稳圈在怀里。她轻轻颤了一下, 默默感受着再一次被填满了。 虽然尴尬得恨不原地消失,但另一方面, 又不得不承认有点隐秘的刺激。 这同光明正大地和燕徽柔寻欢作乐并不一样……这种怕被发现的禁忌感,实在太不一样了。 淋漓的水痕, 从她合不拢的两腿间划下。 江袭黛绷紧了双腿,鼻尖埋在燕徽柔披散的长发里,闻出一种温暖的气息来。 与刚才的胀感并不一样,她竟然觉出几分难以启齿的愉悦。 现在被燕徽柔抱住了,想动都没有办法了,便只能难耐地僵持着。好像一碗水抵在她嘴边,再倾一点点就能喂下去。 可是偏偏持平,不再流动。 这样下来,心底里的渴望愈发膨胀。 “真的吗?那怎么这么安静。”燕徽柔摸着她的脸颊,又顺着贴贴脖子:“还有一点点热。看起来不太舒服的样子。” 燕徽柔的掌心温温凉凉的,像一块捂温的软玉,甚是舒服。江袭黛好像捉住了一点难得的慰藉,“……真的,挺舒服的。” 她好像,完全忘了“T”的初心。至少这会儿想不起这个事。 燕徽柔感觉那女人歪了一下头,嘴唇抵在了她的掌心,舌尖若有若无地勾了一下,痒痒地描过。 直到此时,燕徽柔终于在她紧一阵缓一阵的呼吸里,从她滚烫但又不像发烧的体温中,感觉到了一丁点异常。 “门主?这是……” 燕徽柔在柔软的衣料里碰到了一丁点冷硬的东西。她几乎要以为自己看错了,下意识伸手一拽,江袭黛忽地急促地喘息了一声,攀紧了她的颈脖:“……你别说出来。” 燕徽柔撩开她的衣裙,忽然瞧见了半截白玉。 “……” 燕徽柔愣住了。 江袭黛见她的反应如此,整个人名为“羞耻”的那一根线几乎要崩断了。她紧紧抵在燕徽柔身上,一动也不动。 过了半晌。 江袭黛的腰后被轻轻一戳。 燕徽柔轻咳一声,放下了她的衣裙,盖住了她仅存的脸面。 “我还担心您身子不适,如今看来门主……该怎么说呢,甚有雅兴。” “只是刚才,梅花糕不是您要吃的吗。怕不够甜,我还弄了点糖。” 燕徽柔若有所思:“食欲和情/欲,总不至于这么能切换……原来是为了引开我,偷偷做这种事。” “燕徽柔。”江袭黛突然又叫了她全名,尾音拔高了些许,又渐渐弱下来:“闭……嘴。” “害羞了吗。” 是的,羞得快炸毛了。 燕徽柔甚至确切地瞧见了一缕头发丝,在她脑后翘了起来,还没垂下,也不知道是不是情绪所扰。 她弯起眉眼笑了笑。虽然这可能是也不是江袭黛的初衷,但燕徽柔的心情确实为此好了不少。 毕竟她的门主,有点太过可爱了。 行为的确有点像她化成那只小猫,变幻莫测,行踪诡谲,脾气也不定,偶尔能干出一些充满感性的、意料之外的事。 偏生脸皮还薄。 但这样的人绝不枯燥,尤其地性感。有生命力的女人总是性感的,无论是灵魂的生命力还是外在的。 江袭黛难耐地皱眉,她感觉燕徽柔轻轻咬上了她的肩膀,正挑动着脖子那儿的血脉。 这种命脉被掌控的感觉,在从前会让她毛骨悚然,但是因为是燕徽柔,江袭黛发现自己已经彻底松懈了,甚至有点喜欢。 “是想先尝甜点。” 那只手温吞地抽动了白玉,“还是先尝这个?” “你……”江袭黛有点承受不来,便掐了她一把:“平时……看了些什么书?别在这儿给我说荤话。” “不需要这么羞耻。好吗?” 燕徽柔安抚着她:“娇娇也不小了,有这样的需求也很正常。下次不要我参与可以直说,也没必要躲躲藏藏……而且这是两个人用的,不可能完全藏进去的。” “不是不要你参与,我——” “那是?” 燕徽柔感觉身子被轻轻一推,她柔顺地向后倒去。 “……只是先小试一下,防患于未然。” 燕徽柔笑了:“我是什么‘患’?我拦着您当T了?” 江袭黛颇有些酸软地撑在了燕徽柔身上,垂眸瞥她一眼:“少揣测本座。” “态度很不坦诚。”燕徽柔依旧笑着,如此评价。她摸到枕边还有一道红绸,便顺手拿了起来,系到了江袭黛的眼睛上,正好围住一圈。 红绸衬她肤色。何况遮住了眼睛以后,显得余下的地方更为娇媚灼艳,引人遐想。 燕徽柔躺在她身下,缓缓放松了自己,她牵引着另一截如意。 两人于昏暗之中相连。 “这样么?挡住我了。” “不用看我。正好……感受我。” 黑暗放大了她敏锐的知觉。江袭黛稍微伏下身子,她能感觉到燕徽柔松松拥了她,整个人的腰身软下来,随着她轻缓的动作起伏着。 她看不清燕徽柔,但确实也不妨碍她感知她。如此程度的修士,想要做到这一点并不算勉强。 但燕徽柔说的“感受”,大概不是这个意思。 “燕徽柔。” 一只手摁在燕徽柔的肩膀上,指尖稍微用力而下陷。 江袭黛眼覆红绸,眉梢隐忍地蹙起:“你的用心倒是不怎么纯粹,这样子……” “我的确能感受到你的。自然还有我的这一份。一件事做来,于……于我而言是两倍。” 她撑得腰酸腿软,那是——难以形容的负担,燕徽柔对她的,以及她对燕徽柔的,纠缠在一起,再也分不清谁是谁。 那年轻的女子偏过头去,在江袭黛瞧不见的时候笑了,下一刻,她又因为动作隐约攥了一下手,神思飘渺地道:“这很好,不是吗?门主,全天下只有您一个人,能这么快乐。” “少贫嘴了……” 一只手指抵住燕徽柔的嘴唇,警告般地摁了一下。燕徽柔咬住她的指尖:“未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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