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饿,我去休息。”陆曦回神,站起来,有些晕眩,顾以柠扶着她,说:“我给你下面条。” “也行,还是要吃了饭再睡觉。”陆曦坐了回去。 顾以柠让王姨去休息,时间不早了,明早起来还要做早饭,她将人推走了,自己走进厨房。 她刚穿好围裙,门口走来一人,纪华清说:“我来吧,你去洗澡。” “还没睡?”顾以柠疲惫地笑了笑,觉得打扰了她,说:“她有时候会犯糊涂,往旧房子那里跑,跑过去,又不知道回来。我给她手机加了定位,很快就找回来的。” 纪华清皱眉,这么严重吗? “是阿尔兹海默症吗?” 顾以柠微微笑了,带着苦笑:“不是,她就是有些恍惚,顾家那边人总是刺激她。尤其是我奶奶,觉得她不该被放出来,总是刺激她。开始出来的时候好好的,后来,我断了顾家的消息,好了很多。” “去洗澡。”纪华清没有言语安慰,解下她身上的围裙,“顺便让你妈去洗一洗,我等你们下来。” 顾以柠被推了出去,回头看她一眼,她冲她点点头,浅浅一笑。 她就站在身后,静静看着她,顾以柠抿唇笑了。 有人站在背后的感觉,真的很好。 顾以柠扶着母亲上楼,站在门口,等着母亲出来。 陆曦走出来,见她像门神一样站着,不乐意道:“盯着我干什么,我又不是孩子,真是麻烦。” “好,你去看看宁宁,有没踢被子,看完下去吃面条。” 顾以柠如释负重,转身回屋了。 回到房间,她打开抽屉,里面摆了她的烟,伸手的时候,手不受控制的停顿下来。随后,她关上了抽屉,装作没有看到,拿衣服去洗澡。 下楼的时候,面条摆在餐桌上,母亲吃完回去了。 餐厅里只有她和纪华清。 “她经常这样犯病吗?”纪华清坦然地询问,没有遮掩,也没有怜悯。 顾以柠坐下来,揉揉额头,雪白的肌肤在此刻略显苍白,就连唇角都失去原本红艳的颜色。 “这是第二回 。” 纪华清认真听着,没有开口,静静地看着她吃面条。 吃完面条,顾以柠自己收拾,随后上了二楼。 她没有睡觉,而是坐在飘窗上看着外面的风景。 纪华清跟着走进来,轻轻关上门。 咔哒一声,让顾以柠神经紧绷了起来,对方步步走近,她凝神看了一眼,随后收回视线,看向外面。 两人各自沉默。 纪华清躺在了床上。 顾以柠又看了过去,指尖搓了搓,有些燥热。 纪华清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了,对方上来的时候,她浑浑噩噩,只觉得有人抱着她,热意萦绕,自己又睡不醒。 意识漂浮了会儿,最后抵抗不住困意,彻底睡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莫名燥热,她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窝在顾以柠的怀中。 她压着、被子盖着…… 纪华清轻轻动了动,对方睁开眼睛,随后将她抱入怀中,“纪老师,你醒了。” 一句特意提醒的‘纪老师’让纪华清无地自容。 “以后,床上别喊纪老师。”!
第34章 炫耀 窗帘拉开,外面的光透了进来,澄澈的光将床上的笼罩起来。 顾以柠感觉到纪老师的不满,她略一迟疑,对方推开她。 纪华清不是长相清冷的人,但她是班主任,时常扮作清冷的模样,令人很难亲近。 但她在顾以柠眼中,不是清冷的人,是很热情的。 纪华清走了,顾以柠似乎想明白什么事情。 她是纪华清,不是纪老师了。 纪华清今天还是要去学校,但她可以晚一点去,今天是周末,但周荟的学校是一个月放一回假,这个周末还是要上课。 两人起来得晚,萧名虹已经接走了宁宁,客厅里空空荡荡,改造儿童房的工人还没开工。 一位穿着西装的人拿着图纸找到顾以柠,说:“这间房没有水管,本来就是儿童房,这个时候改,肯定很麻烦的。” 顾以柠也忙忘了,这个时候想起来。 房间里没有浴室就不完善。 “但我看了眼别墅的构造,这里是改成浴室,公共浴室。” 对方指了一间屋子,“你看,怎么样?” “那就改,多久?” “一个月的时间,您放心,我们不会影响你们休息的。” “行。”顾以柠点点头。 与施工队商议过后,顾以柠要去公司了,她先将纪华清送去学校,自己再去公司。 送到后,顾以柠让司机掉头,想起一件事,按下车窗,喊了纪华清:“纪老师,我明天去墓地,别忘了。” “记住了。” 纪华清朝她点点头,一身白衣,裙摆金丝在阳光折射下发出绚丽的光芒,她像是圣洁的花,在顾以柠的心中缓缓盛开。 顾以柠盯着她看,她转过身,过了门禁,一步步跟着小小柠。 很快,顾以柠低头打出一句话,【今晚时家有个宴会,一起去?】 纪华清听到声音后,直接划开屏幕,皱着眉头。 【什么酒会?】 【时夫人五十五岁生日,时序的母亲。】 纪华清:【可以。】 顾以柠笑了,告诉司机:“回公司。” 副总在公司里等她半个小时。 “绮落的事情,对我们公司还是有些影响的,昨天工人的事情很快速上了新闻。” 顾以柠点点头,“肯定会有影响,该放假的放假,该给钱的该钱,舍不得钱,你就会付出更多的钱,蝇头小利罢了,不值得我们舍血本去赌。” “您的是,昨天有人去采访受伤的工人了,他并没诋毁公司,也去采访了那个叉车工人,他没有甩锅给公司,算是很满意。” 顾以柠坐下来,抬头看向副总,略眯了下眼睛,“时序找你了吗?” 副总尴尬地笑了,“她同我打听一个女人。” “谁?” “纪华清。” 顾以柠冷冷地笑了,眼中冰冷,“她还真是不死心啊,我都说了,不玩联姻这一套,她就这么想我啊。” 副总被她自恋的话逗笑了,“娶了您,这么大的公司都是时家的,时总的意思很简单,希望老牌产业融入科技。”时家需要转型,可新兴科技产业就属顾以柠吃得开,最便捷的办法就是和她联姻。 但顾以柠是单打独斗出来的,和她一起创业的纪华明还在里面,所以,她的出身就很神秘。 她神秘,她的情感史更神秘。 在调查她的时候,免不了会知晓纪华清。 纪华清和纪华明的名字,就绑在了一起。 “她需要我,我需要她吗?”顾以柠反问副总,眼神不羁,“她对纪华清了解到多少了。” “知道是您的老师,知道她是十五年前空难的人,还知道有个女人和纪华清一模一样,她就同我打听那个女人。” 副总都说了,毕竟,她靠谁吃饭,拎得清。 “你怎么说的。”顾以柠反问。 副总惊讶:“祖宗,您玩上替身了吗?” “是呀。替身哪里不妥吗?” 副总被她逗得不知所措,“您别玩火上身,纪华明的事情,您还没看够呢?喜欢女人,可以,别玩深爱那一套啊。” “你说得也是,女人可以喜欢,不能深爱。”顾以柠开朗地笑了,“晚上给我准备司机,时家夫人过生日呢,邀请了我。你说,邀请我干什么呢?” “您是一人去吗?”副总小心地询问。 “两个人。” “纪老师的替身?” “我的副总越来越聪明了,给她去买晚礼服,辛苦你了。”顾以柠给她一个个的鼓励眼神,“回头给你找个女朋友。” 副总也有三十多岁了,很久前就跟着顾以柠,一路爬上副总的位置,比顾以柠大了三五岁。 但她一直单身,公司里有男人追求,都没追求成功。 后来,有人说她喜欢女朋友。 从那以后,公司里男生就没再追过她。 至于消息是谁放出去,她自己明白。 副总轻轻地哼了声,“您别管我,您自己的事情都没整明白,是谁喝醉酒说忘不了,转头就去找替身了。您转变得可真快啊,女人的嘴,骗人的鬼。” “我长得好看吗?”顾以柠托腮,贴着桌子,朝她眨了眨眼,“我表白失败了,她也是个老师。” “有人会拒绝您?”副总不可置信,朝门外看了一眼,今天没什么人上班,只有值班的几l个人。 她过去将门关了起来,又神秘地走回来,“怎么失败的?您这是报应,您拒绝多少人了。光我知道的,就是七八个。” 顾以柠挑眉,修长的眉眼带了些灵动,“就是拒绝了,说我幼稚。” “你幼稚?你找了多大年龄的。”副总被说糊涂了。 顾以柠算了算年龄,有些算不过来了,随口说:“二十八。” “你做了什么让她觉得你幼稚?” 顾以柠:“床上喊老师。” 副总:“……” “你是她的学生吗?” “算是。” 副总:“……” “祖宗,谁教您床上喊老师的?”副总咧嘴笑了,像是听到了笑话一样,“你知道吗?师生之间的感情,最忌讳喊老师,你玩情趣的话,当我没有说。” 顾以柠终于感悟出来,纪华清拒绝自己,就因为‘纪老师’三个字。 她深深点头,说:“听卿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祖宗,她介意你带个孩子吗?你和她解释,孩子是纪华明的吗?”副总开始八卦了,毕竟人妻这件事,不是所有人都可以接受的。 顾以柠认真地想了想,“解释了,副总,你好像很懂这些事情?” 副总神秘地说:“听下面的小朋友们说的,多听听她们的八卦,也很精彩。” “好,我知道了,你去安排。”顾以柠打起精神,“活是要干的,我明天不在景城,我要去祭拜故人。” 故人?副总八卦了,“您这是带着替身去看白月光?” 顾以柠:“我只有白月光一个故人吗?” 副总冷冷地嘲讽:“您这些年还去看过谁?您白月光的父母?祖宗,你还记得你上回给你爸上坟是什么时候吗?” “你想多了,我爸死了十七年,我就去过两回。” 顾以柠嘲讽。
第一回 是告诉爸爸,妈妈要出来了,她还可以再婚。
第二回 是带着妈妈去的,告诉爸爸,妈妈出来了。 其他时候,她懒得去。过去就会想起那些年的事情,恶心得厉害。 副总呵呵地笑了下,“顾总啊,所以您的故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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