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然想到之前在和洛迷津酒店做的第一次,虽然洛迷津温柔又笨拙,根本没用多大的力气。 但她的身上就留下了许多痕迹,斑斑点点,过了好几天才完全消下去。 去给洛迷津做家教的时候, 洛迷津给她的药就有化淤的效果。 “掐着……掐着做?”洛迷津心虚地移了移视线,不经意恍过容清杳修.长白皙的颈部, 淋过热水后那一小片肌肤微微泛红, 青色的血管若隐若现。 因为今天有去公司工作的缘故,女人今天穿着严肃齐整的正装,浑身上下都散发着禁欲的好学生气息,素净温和美丽。 一点不像会和学妹躲在黑暗的酒店房间里,拥抱、热烈接吻、一遍遍索取又求饶、做到昏睡过去的那种人。 “嗯, 好不好?”容清杳跪在床沿,双手拽着洛迷津的衣领, 祈求的气音又娇又软。 本来她这些日子,一直克制隐忍着这样疯狂的念头, 怕吓到洛迷津。 可明天她们这次暑假工作实习就要结束了,失落空白的情绪如浪潮涌动,她第一次发现自己是这样害怕失去一个人。 甚至都说不上是失去,只是见面的时间和频率,从一天二十四小时,减少到三天、五天,仅仅有五六个小时。 和之前的状态其实没有太大的差别,但她却觉得连想一想事实都难以忍受。 明明她孤伶伶地过了很多年,怎么还会怕孤独呢? 自从妈妈去世后,她仿佛一个人生活在宇宙的一颗星球上,没人听她说话,她也从不放声大喊,因为她知道那样也无人在意。 她想要极烈极致的爱,暴烈的、无所顾忌的、矢志不渝的。 想要感受到疼痛、窒息、彻底的占有。 像是受到蛊惑一般,洛迷津着魔一样看着跪在自己身xia的女人,轻轻抚上女人脆弱纤细的脖颈。 她不敢用力,生怕会碰碎。 “洛迷津,占满我好不好?” 简单的低软腔调让洛迷津心口卷皱、软麻,她不想管什么感不感冒的,只想抱紧容清杳。 女人不轻不重地握住洛迷津放在她脖颈上的手,勾住压过来的洛迷津,忘情地拥吻,唇.舌纠缠。 容清杳的眼睫,被女生的潮息撩得发痒。 到后来,两人就算靠着床也有些站不住了,洛迷津将她抱回椅子上坐着,继续接吻,时不时由浅到深,再细细密密地啄,弄得对方揪紧她的衣领呜呜咽出声。 “还不够,”容清杳顿了顿,感觉氧气都被快汲干,将两人的距离分开,眼眸盈满令人心醉的绯红,“还想要。” 洛迷津双眼迷蒙,刚想扣住女人继续,就被容清杳抵在椅背上。 “学姐,怎么了?”她脸颊潮热,不是发烧,只是为女人今晚那一丝丝的不同寻常。 “你以前和我答应过什么?”容清杳红润的唇仿佛沾染露水的花瓣,神情却异常冷清,好似洛迷津答不出来,她就不会善罢甘休,“答错了有惩罚。” 答应过容清杳什么?洛迷津脑海里一时间掠过十几种答案,要单独再来芸城、要抱着容清杳睡觉、只准吃容清杳做的饭…… “我帮你计时哦,七、六、五、四……”女人浓密的长睫垂下,看似漫不经意地摆弄着洛迷津的银发,“时间要到了。” 洛迷津逆着光,双眼因极尽紧张而明亮无比,“答应过要听你的话。” 容清杳的掌控欲得到了少许的满足,她勾着洛迷津的手指,气音清冷,“答对了哦。” “但你太慢了,不准动。” “我哪里慢了?”洛迷津发出不服气的声音,气鼓鼓地撇嘴,“我都在十秒内答出正确答案了,学姐你耍赖,你怎么可以耍赖?” 女人俯身而下,解开两颗扣子的正装衣领松松垮垮,溢出湿热的气息,细长的锁骨下柔软雪白,一点嫣红像是待放的玫瑰。 “还敢狡辩,罪加一等,我叫你做什么,你做了吗?“容清杳坐在床边,微微冷笑着,刻意踩着洛迷津的小腿,来回晃动。 思忖半秒钟,洛迷津一下反应过来,本就烧热的脸庞更是染上一层烟霞。 “我怕会弄伤你,”她看了眼女人孱弱瓷白的脖颈,莫名回想着刚才触上去的感觉会有多美妙,又会留下多么明显的淤青痕迹。 洛迷津忽然感觉,这个看上去清冷淡漠好像什么都不在乎的学姐,其实非常孤独,孤独又脆弱,需要极致暴.烈的爱,才能让她心的那一隅得到半分安宁。 就像是一种情与爱练习,容清杳将洛迷津的手牵过来,抚过自己的身体曲线,如轻羽般落在自己的脖颈上。 “试一试,再掐着我,别让我离开,”女人与洛迷津四目相对,湿润的唇微微上抬, 女人抱紧洛迷津,幻想着自己是青翠藤蔓上的玫瑰,纯真地献祭,不会有一刻的分离。 或许她的一生到现在是没有选择的不自由,没有足够的钱没有时间没有思想,很多事做了也不知为何而做,又或者只是为了功利为了虚无而做。 但洛迷津是她迄今为止唯一的自由。 本来非常安静的宿舍,在时钟敲慢十一下后,像是打开了潘多拉魔盒一样,突然就人声鼎沸起来,许多人在门外走来走去,还有开香槟的声音。 甚至还有人又来敲了敲她们两人的房门,像是喝醉了一样敲得砰砰作响。 她们暂时没有理会。 容清杳被洛迷津抱着下了床,踩在地毯上的腿很软,双手颤颤巍巍地撑在摆放着铃兰花的桌面上。 铃兰盛放,却因为桌面的摇晃,清雅别致的花瓣也跟着摇摇欲坠,刚浇过水的露珠挂在边缘,欲坠未坠。 “清杳是住在这一间吗?”外面有人说话了,言语里满是疑惑,“怎么没人来开门?” 另外一个人说话时磕磕巴巴,听上去似乎是喝多了酒,“是这一间,我记得的,402。” “清杳,你睡了吗?快出来玩,就剩最后一天晚上可以狂欢了,别睡了!” 洛迷津一只纤长骨感的手正掐着容清杳的腰,另一只还在一刻不歇地“犯上作乱”,像是一场盛大到要人同归于尽的雨,让女人连慌乱告饶的话都说不出来。 银白色的月亮破云,风光旖旎的房间洒下一片如水的月光。 “洛迷津,别动,不然……”她毫无威慑力地威胁洛迷津,“有人敲门,要……要去。” “不用管,”洛迷津把想要逃跑的容清杳拉回来,“学姐,她们敲不应门,很快就会走的。” “清杳,别睡觉了,快来开门,一起去玩。” “这么久不答应,这人不会还在学习吧,戴着耳机听听力之类的。” 由于之前就发生过这种事情,容清杳的室友顿时加大了敲门的力度。 “清杳,我的学霸,别学习了,你要把人卷死啊?刚工作完,你还在学习,给别人一条活路吧,大佬。” 容清杳大脑一片空白,被此刻强烈的节奏支配到双眼失焦,洛迷津只是轻轻蜷缩手指,女人的身体便又开始颤得厉害。 女人雪白细腻的背往前俯,想要躲开那种令人失神的刺激感。 月光照亮此刻所发生的糜丽的一切,容清杳看见镜子里自己的颈侧,素白肌肤下透着淡淡的红痕,是洛迷津刚才留下的。 女人精致的下颌贴上乌黑的发,细密的眼睫无力地垂下,狭长眼尾的泪痣若隐若现,晕着淡淡的胭脂红。 她们难舍难分,像濒临枯绝的雪蔓,缠绕、连绵、疯长…… 门外的室友又等了五六分钟,见实在没人应门,不得不骂骂咧咧地离开。 那些人跟过来一起想要叫容清杳出去玩的人,也纷纷发出失望的叹息,有人还撺掇着大家再等一等,说不定容清杳就会出来了。 ** 第二天清晨,天刚蒙蒙亮,洛迷津就醒来了,双眸明润,带着久病后的湿润感,正在给容清杳轻轻揉着薄软的小腹。 想着昨晚的意乱情迷,学姐似乎甘当一只孱弱可欺的猎物,求饶又沉溺。 她低头近距离平视女人的睡容。又黑又浓的睫毛微微上翘,像是雪夜的苇荡,覆盖着清冷的泉。 看了眼时间,刚刚八点,洛迷津不忍心吵醒容清杳,只是目不转睛地欣赏着女人的双唇。 它们的形状太过诱惑饱满,嫣红湿润,引人遐思不断,干渴难耐,唯一虔诚地相触,才能解那一分的渴。 才开始四天的感情,如同一杯成分不明色泽瑰艳的鸡尾酒,酒精融合着耽溺、需索、真诚、自由,一饮而尽后续杯倒满,永夜般永不枯竭。 “学姐,该醒了,我们要去机场了。”洛迷津又等了十五分钟,虽然不忍,但还是叫醒了容清杳。 “洛迷津,我还好困。”容清杳软绵绵地回应。 “但是必须赶飞机了,同学和老师都快集合了,”洛迷津心疼地抱着女人,低声哄道,“吃颗薄荷糖,我们到车上继续睡好不好?” 这大概是容清杳生平第一次赖床,浑身无力到了一种靠意志力完全没用的状态。 穿好衣服的女人虽然目光散漫,但嘴唇红润肌肤素白,明净素雅,只要遮好那些淫.糜不堪的痕迹,基本看不出昨晚的一夜疯狂。 在洛迷津的帮助下,容清杳终于收拾好行李,能够体体面面地出门。 约定好九点到宿舍外的马路集合,她们终于赶在八点五十五分到达。 几个眼尖的男同学发现容清杳面有倦色,还想穿过人群过来献殷勤。 好在洛迷津人高腿长手也长,护着容清杳就往大巴车的后面走去,让他们扑了个空。 “小醋罐子,好聪明哦。”容清杳趁别人不注意,悄悄凑到洛迷津耳边,呼吸缱绻,“你吃醋的样子好可爱。“ 洛迷津顿时开心不已,还故意板着脸训了一句,“是你太招蜂引蝶了。” 当大巴车穿过隧道,车内一片昏暗时,容清杳用地图遮住她们,跟洛迷津短暂而甜蜜地接了个吻。 “这个奖励喜欢吗?” “喜欢。” 一个多小时后,她们就到达了机场。 洛知问来得很早,看见洛迷津和容清杳从大巴车上下来,抱着一大束向日葵和洋甘菊花束,拼命朝她们挥手,笑容灿烂明媚。 见状,洛迷津也跟着露出明亮剔透的笑容,唇角有淡淡的梨涡,转头对容清杳低声道: “学姐,我去和知问打个招呼,你在这儿等我就行。” 容清杳刚想拉住洛迷津,说自己也一起过去好道个别,又想到这是众目睽睽之下,她要是直接跟过去和洛迷津的妹妹聊天,肯定又会引来一堆人的议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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