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撒娇卖乖的模样,仿佛对着親妈。 看见这一幕,沈雾的气就不打一处来:“我只是失忆,不是失智,看不出来这是小猫吗?” 被冷冷地怼了一句,苏玉尘非但没有生气,反而抿唇一笑,唇边的两个小酒窝十分可爱迷人。 她一手托抱小猫,另一手牵着沈雾,来到了那张黑色的沙发上。 两个人挨着坐下,苏玉尘把小猫慢慢放到沈雾的怀里:“这是一块钱,这是我们的小猫。” “一块钱……” 沈雾的手摸在小猫軟軟的毛发上,细白修长的手指被毛毛从指缝间溜出来,搔刮的人痒痒的暖暖的。 “哦,不是真的一块钱,是这个小猫,我们的小猫,它叫一块钱。” 苏玉尘似乎是怕她误会似的,连忙解释。 沈雾从刚开始的排斥,到一点一点开始抚摸小猫的背毛,嘴角也不自觉盈上浅淡笑意。 “这名字是谁取的,可真好听。” 苏玉尘望着沈雾的侧颜微笑:“你取的。” “哦,是吗?”沈雾挑了挑眉:“那我可真有才。” “嗯,很有才。”苏玉尘顺着沈雾的手,轻轻抚摸一块钱的毛毛,最后手和沈雾的手覆盖在了一起。 温軟柔滑的肌肤相触,两个人身体都不约而同轻轻战栗了一下。 苏玉尘手掌轻轻按在沈雾的手背上,温暖的体温传递过来。 “小猫一块钱是我们刚开始在这里见面的时候,我从花坛里捡回来的,那个时候还没过年,天气特别特别冷,眼看着就要下雪,如果那天晚上没有把它带回来,它这么瘦小的猫猫,可能就要去喵星了。” “我知道……”沈雾下意识脱口而出三个字,之后就抿了抿唇,垂眸继续摸小猫。 “你知道?”苏玉尘望着那线条惊艳绝美的侧颜,轻轻发问。 “……”沈雾想了想,似乎是经过了一番思考,才回答:“你看起来心地很好。” 顿了顿,苏玉尘唇边终于慢慢爬上一抹微笑,“是你心肠好,愿意收留这只小猫,也愿意收留我,我也和它差不多,在外面一直流浪,直到遇见你以后,才真的感受到家里的温暖。” “……” 沈雾的眉眼轻轻颤了颤,长睫下投映的浅淡阴影也轻轻颤了颤。 就听苏玉尘那清亮的声音,低低地叙述着:“我过去四处碰壁,遭遇很大困难怀疑要过不下去的时候,就觉得自己像是一只流浪的小猫,冻得饥寒交迫,无人在意,谁都可以踢一脚,对这个世界失去了美好的幻想,只想低头找到食物,是你,你是我生命里出现的那一束光,我现在可以期许自己的未来,因为我想在未来,让自己变得更优秀一些,让未来的生活更加惬意美好。” “只是因为我的未来里有了你,老婆。” 手背上那覆上的手有力又温暖,像是抚平心口皲裂的良药。 沈雾的长睫发着颤,心口的呼吸频率已经不稳,从她那起伏的胸口就可以看得出,内心情绪的翻涌。 终于,她抬起眼睫,望着苏玉尘那一双转着水光的眸子。 嫣红的唇瓣张了张:“是真的吗?” “嗯,是真的。” 苏玉尘依旧是温和地笑着,手心轻轻摩挲着那白皙的手背,“所以老婆,你也要快快好起来啊,不然明天怎么录节目呢?” “你还想着录节目?” 沈雾把一块钱往沙发上一丢,双臂圈上了苏玉尘白皙修长的颈项。 “是不是事业心有一点太重了?我现在只想做另一件事。” 被抱起来摸了半天,被摸得正打呼呼的一块钱被无故丢开,后脑先落在沙发上,最后四仰八叉四脚朝天,费了好大劲才和自己吃的圆滚滚的肚肚搏斗成功,一个鲤鱼打挺堪堪翻过来,瞪着一双圆墩墩的水汪汪大眼睛望着已经交緾的二人,小小的脑瓜里充满不解和困惑——怎么这么丢小猫,小猫做错了什么吗? 沈雾确实是有另一件急事,她直接骑坐在苏玉尘腿上,两个人面对面,因为姿态的关系,苏玉尘瞬间看起来视线矮了一截,只能略微仰起脸来,望着面前人的脸。 沈雾勾着苏玉尘的脖颈,眯着眼睛,微微将嫣红的唇靠近:“不想做点别的什么吗?” 虽然非常有蛊惑力,但面前人还是岿然不動。 苏玉尘依旧一脸纯良无辜地望着她,任由自己被摁在沙发靠背上,整个身体的重心后倾,脸上还是挂着春风和煦的笑容:“老婆,你现在只有十九岁,做这种事情,恐怕不太好吧。” “……” 沈雾咬了咬嘴唇,嫣红的唇瓣被她咬出了一排浅淡的牙印,但很快地,就在弹性很好的质感下,消失掉了。 “没关系,成年了。” 说着,沈雾欺唇而上,唇瓣却被一只白嫩的手按住了。 “不合适吧,老婆,我们昨天才这么激烈的做完,你今天就已经失忆了,我怕我再做点什么,你的身体又出状况。” 这确实是合理范围内的关心,但却让沈雾心中叫苦不迭。 她泄愤般地咬了一口苏玉尘白皙的指尖。 苏玉尘皱了皱眉头,却没有松手,手指更往那炽热温度的口腔里探去。 “……” 沈雾桃花眼一惊,双眼不自觉瞪大了几分,口中粉嫩的舌尖已经被人逗弄地玩了半天。 口腔粉嫩,水渍泽泽,顺着嘴角流下的晶莹。 在那张漂亮的脸上,画面实在好看的不像话。 呼吸都已经不平稳,偏偏那个人,点了火却不再继续,手指挂着银丝取了出来,还是面带微笑看着自己。 “好了,不要勉强自己。” 沈雾的眼眶有点红,脸更红,撑着身体的脊梁似乎都有点撑不住。 她真的很想问问苏玉尘又是从哪里学的招数,但是这话题不好问出口,又去咬了咬自己嫣红的唇瓣,圈着苏玉尘的颈项不松手,说话气息紊乱的不像话:“你……混蛋。” 苏玉尘一双明亮的杏眸里萦绕着阵阵澄澈的水汽,看起来真的纯洁无辜,偏偏刚刚的事情也是她做的,却让人从外表根本察觉不出一丝端倪。 “嗯,老婆说我是,那我就是。” 听她毫不在意地承认了,沈雾心里就有火,直接把那纤细的身体一扯,两个人滚在了宽大的沙发上。 “你这么欺负完我,就算完了吗?” 沈雾摁着人,出言斥责。 ——什么不要勉强自己,狗屁的不要勉强自己! 到底是谁在做坏事啊?! 苏玉尘长发披散在沙发坐垫上,浓密的发丝披洒散开,衬托着那张精致漂亮的小脸更加小巧夺目。 她仰望沈雾近在咫尺的脸,目光中多了一种向往月亮般的倾慕。 “老婆,那你想怎么样?” 虽然说的话都那么有礼有度,看着温顺无害,但是却是占据主导的那一个,因为她此刻的手,正牢牢圈着沈雾纤细的腰肢。 白嫩的手掌扣在后腰眼上,指尖被海藻般浓密的波浪长发搔的有些痒痒。 苏玉尘忍着心口和指尖的痒,仰望着沈雾漂亮的脸庞,不再多说什么,却好似说了千言万语。 情话写满了心扉,双眼早已宣读而出。 沈雾眯着眼睛看着苏玉尘半天,终于嫣红的唇瓣轻轻张合:“我想怎么样你还看不出来吗?” 她们二人此刻的身体姿态,实在是太说明问题了。 沈雾的两侧膝盖分别夹着苏玉尘的两侧纤腰,用绝对的身体姿势,昭示了此刻不宣于口的旖|旎。 偏偏苏玉尘歪了歪头,还是微笑着,一脸的人畜无害:“看不出来,老婆想怎么样?” “……” 沈雾气得磨了磨牙,偏偏口腔里的触感太过真实剧烈,刚刚才被人在嘴巴里欺负了一通,此刻怎么说话也有点发颤。 “好,又装傻,那我就明说了,现在和我履行妻妻义务。” 说着,沈雾就又要欺身而上,用实际行動说明自己要做的事情——诠释了所谓的妻妻义务。 苏玉尘捏住了沈雾的纤腰,制止了下来:“老婆,不行的,你失忆了。” 听她提醒,语调还这么的四平八稳,好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好像什么坏事都不是她做的。 似乎听起来,还有那么些关心。 但偏偏,双手一掐,就能阻断她的動作。 “……” 沈雾觉得心口的火都快烧起来了,偏偏此刻被人攥着腰,实在是呼吸更不平稳。 “怎么了,为什么不可以,不就是、是失忆了吗?说不定这就是刺|激疗法,过一夜……没准就好了。” 她这一句话,因为气息紊乱,说得断断续续的。 但偏巧身下的人并不解风情,还是一脸浅淡的笑。 “不不不,”苏玉尘摇了摇头,鬓边的发丝都有点乱了,她不堪在意,止住了笑,只是专注地看向沈雾:“老婆,我不能冒这样的风险,在你记忆还没有恢复之前,我们还是不要有任何过于親密的行为比较好。” “……” “……” 沈雾胸口剧烈起伏了好久,终于趴在了苏玉尘的身上,泄气道:“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原来自己装了这么久,其实早就已经被发现了! 苏玉尘那扣在后腰眼的手顺势抚上了沈雾柔亮光滑的波浪长发,轻轻摩挲着,“到澜公馆吧。” 听她说得纯良,但其实估计可能更早就已经知道了吧。 自己还浪费感情,演了那么久的戏。 “你是不是又逗我?”沈雾趴在苏玉尘身上,脸埋在那气息好闻的颈项肩,那略带埋怨的话就显得有点瓮声瓮气的。 “没有,是真的,我是真的怕你失忆了。” 苏玉尘还是轻轻抚摸着沈雾后脑的发丝,极尽怜愛,特别轻柔,像是对待珍惜无比的易碎品一般。 “我是特别特别怕,怕你忘记了我,老婆……”她说着,侧过脸親了一下沈雾的脸颊:“我怕你的记忆里没有我,未来生活里也没有我,我生命里刚刚亮起的那一束光,就突然熄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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