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眼长睫都掩不住的风情妩媚,轻轻凑近,眼波都带着钩子,勾人的要命。 苏玉尘也像是被蛊惑了一般,主動把唇迎了上去。 语带干涩:“那就庆祝一下。” 花圃暖房里水雾迷蒙,花枝招招摇摇,一片馥郁馨香。 花枝摩肩接踵,互相挨擦,不知道哪里来了一阵风,把一朵花的花枝圧弯了腰,被另一朵花圧在了身下。 两朵花互相挤圧,似乎花瓣都更加娇艳欲滴,甜蜜的花香相互交换,花蜜互相裹挟,细细密密流淌入对方的花心。 親了好一会,两个人才气喘吁吁地分开。 呵气化作了冬日里的白气,揭露了彼此不稳的心率。 苏玉尘把沈雾的细腰箍得太紧,以至于沈雾呼吸都更紊乱了些。 她双眼咪蒙,水雾流转,看着苏玉尘的时候,几乎要站不稳了。 “我就说了……你很……很会造孽。” 看着白白净净像是个小白兔的模样,人畜无害随便谁都能拿捏,偏偏骨子里又倔又硬,脾气看似好其实很坚韧,尤其是在这种事情上,又凶又馋,仿佛瞬间从小白兔变成了饿了很久、饥肠辘辘的野兽。 却只是对她沈雾一个,对别人可不这样。 苏玉尘胸口起伏还很剧烈,她抬手按着自己脸颊上的手,侧过脸在那白嫩的手心里轻轻吻了一下:“我承认,过去的冷静自持都是我装的,我想这一天很多次了。” 别人都不清楚,只有苏玉尘自己知道,她脑子里的废料是多么汹涌。 她想沈雾,想拥有沈雾,想占有沈雾的身和心。 还想让沈雾下不来床。 沈雾的腰还被箍着,整个人虚軟无力地瘫在苏玉尘怀里。 所幸那身子细而单薄,搂着她的时候却很有力量。 “我可以理解为……”沈雾下意识吞了口口水,润泽刚刚被欺负的有点沙哑的嗓子:“我可以理解为,你过去都是扮猪吃老虎,故意装小白兔的,是吗?” “嗯……”苏玉尘抱着人,也没打算撒手,手臂暗暗收紧,“应该不是,看见你会紧张,倒是真的。” “嗯?” 沈雾没控制住,轻笑泄出唇角。 “一直都说你是小笨蛋,原来你不是,你其实是钓系,一直吊着姐姐呢。” “宝宝姐姐,我没有的。” 苏玉尘突然来了这么一句,让沈雾一下就愣住了。 宝宝姐姐,这组合挺新奇,偏偏却特别撩拨人心,胜过万千情话。 “宝宝姐姐”这四个字被苏玉尘说的诚挚,但是行动和言语明显是割裂开的,话音未完全落下去,很快那水红的唇瓣又追逐上了嫣红的唇,像是食髓知味一般,这次蹂|躏的更加用力。 像是爱花惜花之人,臆想了很多次的彻底破坏,终于付诸实践,无情揉搓娇艳的花瓣,哪怕娇滴滴的花瓣无力承受,也绝不再怜香惜玉,用力玩弄了个够本。 沈雾被苏玉尘造孽般親的几乎都有点站立不住。 腿軟。 心也軟。 整个人都軟成了一潭春水,只能靠着腰上那手臂的力量支撑,以及肩胛骨抵在玻璃花房的墙壁上,才能勉强站立。 “……唔,你真的,平时看不出来,竟然这么坏。” 沈雾过去蛊惑人逗弄人的本事都没了,此刻只能予取予求,说出的话支离破碎,只因有个“爱花惜花之人”,一直在对她嫣红的唇“无度索取”。 花房里馥郁的香气萦绕,那支可怜的花被圧倒了,正簌簌发着颤,无力反抗。 花海里的花似乎更香更甜了,好像彼此的花香催生了花蜜的甘甜。 入口甜美,唇齿之间回味无穷。 原本只是互相親着,呼吸都很急促,偏偏不远处传来了脚步声。 “刚刚明明在这里的,你确定你没听错吗?” 付沫筝一脸的不满,快步走了过来。 付佳期追在后面,去扯付沫筝的胳膊:“没必要的沫筝,沈女士已经承认苏玉尘是……” 她话没说完,就被付沫筝一甩手臂,扭过头恶狠狠地瞪着人。 “我说过什么,我不喜欢别人给我泼冷水。” 说完,又抬步就走,眼看着就要到苏玉尘和沈雾跟前。 眼前花海簇簇,两人就势一滚,滚到齐膝高的花丛里,那馥郁的繁花簌簌打了个抖,又恢复了郁郁葱葱的模样,隐匿了二人环抱的身形。 苏玉尘的身体清瘦高挑,压在沈雾同样瘦高的身量上,让人动弹不得的同时,还用伸出一只手捂住了沈雾的嘴,另一手比了一个食指在自己唇上,对自己身下人摇了摇头。 “嘘——别出声。” 她刚说完,付沫筝和付佳期两个人已经到了近前。 花丛隐匿,藏着馥郁芳香,也藏着不可对外人道的秘密。 沈雾本来被欺负了,此刻又被扑进花丛。 她力气又比不过苏玉尘,正有点气不顺,此刻自己整个人被迫躺下,身上还压着个香喷喷的美人儿。 顿感又好气又好笑——在自己家还能被人轻薄又欺负,还有比这更搞笑的么。 但是气只是一闪而过,脸上并没有愠色,而是用红了眼眶的桃花眼,眼中转着水雾,眼波含情地望着面前人的脸。 两个人的脸因为身体姿态的关系,离得非常近。 近得苏玉尘的呼吸,都能喷薄在沈雾脸上。 花海旁边的小径上,付佳期生怕刚刚追上的人走掉,再次扯住了付沫筝的衣服袖子。 那小香呢子花的套裙,露出一双雪白的长腿,踩着及脚踝的细跟短靴,走在这样的路上特别不稳当,动不动还有崴脚的风险。 “沫筝,别走了,大伯母找你,回去吧。” 付沫筝被扯了个趔趄,就在几步之外,一脸的不悦看得清清楚楚。 “我不用你提醒我做什么!” 她很是生气,脸颊都气得发了红。 “我知道一会偷偷笑话我的,但是也别高兴地太早,退一万步说,就算我和沈雾不可能,那也得是我不要沈雾了!我十几岁的时候就拒绝过一次她,现在一样也可以!” ? “嗯?” 两个人就在旁边的花丛里,沈雾听闻,控制着没有翻白眼,最主要的是身上的重量,让她没办法忽视。 苏玉尘的目光也略有怔忪地盯着沈雾的眸子,眼睛里的疑问很明确。 但是离得太近了,她没办法开口询问,就有点不满地攥紧了那纤腰。 “……” 沈雾一声低呼被摁在了齿关里,出不了声,却别有兴味地一转眼珠子,目光落回苏玉尘脸上。 下一秒,那作恶的小舌尖就勾了一下那白嫩嫩的手掌心。 刚刚被人欺负了,眼下就要报一报仇。 的确,当场就报了。 !!! 苏玉尘刚刚平静下来的脑中的黄色废料,就在沈雾这一下撩拨之下轰轰烈烈地犹如燎原烈火,烧了整片荒原。 要不是场合不对,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 苏玉尘咬牙挺得很辛苦,手臂似乎都有点撑不住,更贴合地趴在了那绵軟触感的身上。 沈雾一声闷哼被堵在喉咙里。 就听付沫筝带着哭腔吼道:“不要觉得我非她不可!” “我付沫筝多少人倾慕追捧,少了一个沈雾又有什么关系!我一样的是付家的千金,是旁人无可攀附的付沫筝!” “我要让沈雾后悔没有选我!因为我比其他备选项都要优秀,优秀的多!!” 付沫筝吼完,拍开付佳期的手,头也不回地走了。 付佳期顿了顿足,举步追了上去。 这俩人来的也急去的也匆忙,像是急急刮过一阵疾风,过去了就过去了,并没有留下什么实质性影响。 苏玉尘重重喘了一口气,“终于走了。” 她身下的沈雾眨巴眨巴眼睛,一双桃花眼里都是水色。 她挑挑眉,又伸出小小的舌尖,舔了一口带着点甜味儿的掌心。 果不其然,那手掌主人触电似的把手缩了回去。 “别闹了。” “哪儿闹了,”沈雾歪了歪脸,手一抬,摸了一把自己身侧的雪白大腿:“不是你自己送上门的吗?” 苏玉尘受惊不小,这才留意到她俩此时此刻的模样,她今天自己穿着一件长长的薄毛衣裙,因为趴下的关系,侧叉全部张开,一双雪白的大长腿招摇地露在了外面。 被沈雾一摸,白皙的皮肤表层起了一层细细密密的战栗。 “你别撩我了,”苏玉尘耳朵尖尖红红的,有点不敢看沈雾的脸,“我怕我把持不住。” 怕是应该的,此刻的沈雾躺在花海间,浓密如海藻般的蓬松长发披洒在脸侧与肩头。 发丝的动势很美,脸部的线条与五官的精致无一不不美,在馥郁的馨香里躺在那里,雪白颈项上的极细项链滑出衣领,搭在惊艳极了的锁骨上,呵气如兰,美不胜收。 “谁啊?”沈雾坏笑,抬起双手圈住了身上人白皙的天鹅颈。 “你说谁会把持不住。” 苏玉尘咽了一口口水,开口艰涩:“我。” “我也是。” 说完,沈雾的手臂一收,把那水红柔軟的唇又送到了自己嘴边。 一阵羞红了花海的呼吸不稳后,许久,两个人才分开。 互相注视着彼此的眸子好一会,两个人终于笑作一团,抱着彼此在花海里打了几个滚,好好撒了会儿野,才依依不舍地离开那温热的怀抱,起身回了屋内。 - 沈家老宅的餐厅有点旧上海的风格,木质和小蕾丝花边的装饰,浅绿色的腰线墙裙,搭配着浅绿色的餐桌与边柜。 看来这老宅经过几代人的翻修,不停添置新主人的装修理念而形成,细究起来很有趣味。 她俩一进屋,就见到了已经坐在桌前谈笑的众人。 除了她俩以外,来参加家宴的其他人都已经落座。 连刚刚发完脾气,眼眶还红着的付沫筝都已经坐在了自己母亲阮梦卿身边。 眼睛望过来的时候,控制不住眼眶更红了。 阮梦卿看见苏玉尘心情很好,下意识想起身,还只是直起了上半身,又想起身边坐着这个情绪不稳定的女儿,便又靠坐回去,拍了拍付沫筝的胳膊,轻轻摇了摇头。 付沫筝高高昂起了头,挺直了腰杆,把自己一身为了宴会专门定制的小香风套裙亮了出来。 这衣服贵价无比,一身能頂普通人家三个月伙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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