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的身体轻轻晃了晃,苏玉尘已经控制不住内心的热切,一转身,拥住了沈雾。 白皙的脚背上筋骨根根清晰,赤着的双足被另一双脚带着转了个圈,随后在洁白的浴缸边沿绊了一下,双脚离开了地面。 “哗啦”一声,水花四溅。 晶莹的水花在弥漫的雾气里溅起,像是一簇簇瞬间形成的水晶艺术品。 瞬间形成,又瞬间消弭。 溅落在浴缸外面的瓷砖地面上,汇聚成一片片形状随机的水流。 硕大的洁白浴缸里,水流激荡,拍打着陶瓷的内壁。 沈雾和苏玉尘双双跌落在了浴缸里,衣衫头发都被打湿,鬓边的长发贴在了脸颊和修长的颈项上。 “唔。” 沈雾从水里坐起来,双手扶着浴缸边沿。 嫣红的唇瓣沾了水,就像是漂亮的、熟透的樱桃上沾着晶莹的露珠。 她大口大口换着气,回过头刚想训斥:“苏玉尘你——” 只可惜话只说了一半,痛斥什么的根本就没有机会表达完全,嫣红的唇瓣就被封住了。 沈雾一双桃花眼瞪大了几分,肩胛骨抵在了洁白的陶瓷浴缸内壁。 苏玉尘闭着长睫,侧着脸,自己的鼻尖错开了沈雾高挺的鼻尖,在那馨香馥郁的唇瓣上用力地索取着。 上面有她超级喜欢的味道,是独属于沈雾的香甜味道。 两个人的衣衫发丝都浸湿了。 沈雾那件轻薄的短小睡裙实在是太单薄,浴室里的雾气一熏蒸,几乎就有些透露身体线条。 更遑论此时此刻都沾了水,睡裙都几乎透了明,贴合在身上勾勒出完美的曲线。 沈雾唇瓣被堵住,呼吸紧张。 但是整个人泡在热水里,腹部的不适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手脚酥麻的舒适。 水也热,人也热。 沈雾的手抵抗了一下就全线溃败,长睫上沾着水,潋滟的眼尾红晕更加艳丽。 眼角的不知道是不是呼吸不畅的泪水,还挂在眼尾挑起的长睫上。 不知道这个吻持续了多久,直到两个人呼吸紊乱,才沾着银丝分开。 两个人唇瓣轻轻张着,来辅助几乎缺氧的呼吸。 沈雾呼吸的起伏很大,嫣红的唇瓣上还有水渍,显得愈发亮晶晶的。 “小禽兽,你,你可真会欺负人。” 此时此刻,沈雾说话声音都已经发着颤,一句话说得呼吸不稳,断断续续。 苏玉尘长睫上也沾着水,额头抵着沈雾光洁的额前,张着嘴巴呼吸了好几下,才一挑眼帘,近距离注视着沈雾的双眸。 原本一双无害澄澈的杏眼,此刻因为染上了某种炽烈的情愫,眼中那种单纯无辜的神色已经消亡殆尽,取而代之的是挑着眼波看人的那份锐利。 就像是猎食者在专注地盯着自己的猎物,下一秒就要将之吞吃入腹。 “老婆,我说了,你现在生理期,不要撩我。” 她说话的时候,语调都染上了眼神里一样的情愫,让人觉得心口发热,发紧。 沈雾调整了好久自己的呼吸,身子都不由自主地有些打摆子。 “我哪里撩你了……”她停了停,又勉力呼吸了几口,才气息不稳地继续开口:“是你自己想歪了吧,明明只是让你帮我擦擦身子,你……你怎么连嘴都要帮我擦洗。” 呵气如兰,甜美的香气扑面而来。 苏玉尘轻轻颤了颤,修长的手指扣上了沈雾的后脑发丝。 把沈雾的额头更用力地和自己的额头贴合,似乎是有点控制不住,苏玉尘又轻轻啄了一口那嫣红的唇瓣。 对上面的味道意犹未尽,粉嫩的小舌尖轻轻舔了一下唇角。 “老婆,不认识你之前,我不知道自己是这样的,现在我觉得……” 她停顿了许久,又和沈雾唇瓣轻轻啄了啄,才垂下长睫,目光落点在沈雾那被自己欺负的已经緾漫水渍的漂亮唇瓣上。 “现在我觉得,浴缸里不错,等你好了,我们在浴缸里试试,好不好?” 那个清白无辜,一双杏眼里澄澈、透着单纯的小白兔,已经一去不复返了。 苏玉尘修长的手指落在沈雾的肩头,手指慢慢向后滑,在肩胛骨上勾勒出漂亮的形态。 她学着沈雾的模样,轻轻把手指向下游移。 “但是前提条件是,你要先好起来,不再生理疼痛,然后再教我一些新的手法。” 沈雾白皙的天鹅颈已经爬上了淡淡的红晕,筋骨在薄薄的肌肤下绷出的形态说明此时此刻的身体语言。 她呼吸还不平稳,此时却愈发急了起来。 “你在说什么。” 似乎是有点生气,沈雾抬手去捉苏玉尘作孽的手的手腕。 白皙的手入了水,啪嗒一声拍起一阵晶莹的水花。 “我哪里教过你什么新的手法,”沈雾红着脸,在水里去摸索那只作孽的手,“说的好像我之前多有经验似的。” 水花阵阵,那气势汹汹,找上门的手,被苏玉尘修长的手指直接反制,扣在了身后。 水里激荡的气泡像是细细密密的珠子,断了线似的汩汩上涌。 两个人的身体因为姿势的轻微变化,愈发贴合起来。 苏玉尘一手捏住了沈雾的手,另一手直接捏住了沈雾的下颚。 “老婆,那你过去多有经验呢?” 这个问题让沈雾有点怔然,随即,她桃花眼一挑,眼尾带着钩子,“你说呢?” 苏玉尘捏着那白皙的下巴的手轻轻用力,把沈雾的肩胛骨几乎拉离了浴缸的内壁。 她目色深沉,望着那双转着潋滟水波的桃花眼,眯了眯眼睛。 “老婆,虽然今晚还不行,等你好了,我会让你親口和我说的。” 说完,苏玉尘捏着沈雾的下颚,把清隽的身子拉直了肩背,嫣红的唇瓣送到了自己的嘴边。 她水红色的唇瓣,似乎是有些负气,更带着点惩罚的意味,用力揉了上去。 沈雾被迫抬起脸,唇瓣上被迫接受着掠夺。 再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更别提想要表达不满什么的。 嘴巴里所有的话都变成了支离破碎的音调,分不清楚想要阐述的内容,却愈发在这间水汽弥漫的浴室里,平添了不少春色。 终于发现所有的抵抗都是徒劳无功,沈雾仰着脸,予取予求。 眼睛闭着,长睫上沾着的水珠不知道是雾气还是被欺负的流下了泪水。 沾了水的衣服实在是不舒服,被扯下来丢在地上。 看起来委委屈屈的,就像是此刻被欺负的那个。 被抵在浴缸的边沿,无力地承受着。 想要别开脸缓解一下紧张紊乱的呼吸,却被又一次扳着下巴转回来,接受掠|夺。 红唇和颜色水红的唇交锋,水声悄悄,春意盎然。 - 灯光明亮的客厅里,沈雾和苏玉尘坐在餐桌边。 面前的石材桌面上,摆着两碗深褐色的液体。 液体不透明,倒映着餐桌上光源的复杂形状。 一阵阵古怪的味道飘散着,似乎带着某种不可言说的神秘诡异力量,让人本能觉得恐惧。 沈雾还在擦着自己的波浪长发,眉头已经皱起来了。 波浪长发原本是很大的弧度,因为还没有完全干,丝丝缕缕还有着潮湿的端倪,所以瞧上去就有些不蓬松,以至于较大的弧度都变小了不少。 “能不能,不喝啊?” 沈雾的声音响起来,她这一瞬间觉得,自己的声音通过这两碗黑乎乎的东西,传递到苏玉尘那边的时候,就已经带上了轻微的精神污染。 苏玉尘目光原本也是一直落在那黑黢黢的中药上。 脑海里不断回想起那几只蝉在沸腾的水里上下沉浮的一幕,好像其中还有一碗,那个碗沿上沾着一个小小的半透明的东西,让人不禁怀疑那个是不是其中一只蝉的蝉翼一角。 “……” 白皙的颈项上滑落一个吞咽的痕迹,苏玉尘脸上扯出一个微笑:“怎么能不喝呢,今天不就是为了这个才去看医生的吗?” “……” 沈雾对着这碗药,也出现了明显的犹豫。 白皙的手还是拿着毛巾轻轻擦拭发梢,并没有要去端碗的意思。 “可是……看起来,这东西,可能喝了以后会做噩梦吧。” 苏玉尘的笑还是很机械地挂在嘴角,“不会的吧,良药苦口利于病,所以还是喝了吧。” 说话间,她从一旁拉过一个玻璃储物罐,打开了盖子。 “这个是冬瓜糖,我自己查攻略做的,因为这个东西没有具体的疗效,应该也不会对中药药性造成什么影响,喝了药以后,就吃这个吧。” 沈雾明显对玻璃储物罐里的东西更感兴趣,她放下毛巾,白皙的手指挪过去,捏了一根冬瓜糖。 浅绿色的糖挂着点点的白霜,看起来应该口感味觉还不错。 她眉头一挑:“所以你是打算用这个,给我赔罪的吗?” “赔什么罪……” 苏玉尘刚开始有点怔楞,但是自己的话出口之后,突然明白了沈雾的意思。 她脸有点红,长睫下垂,那种腼腆无辜的清澈之感,就登时漫了上来。 ——不造孽的时候,苏玉尘看起来确实人畜无害,干净的像是小白兔。 但是沈雾知道,这家伙其实本质就是一头大饿狼,自己总是一次次被美色迷惑,一次次踏入陷阱却乐此不疲。 想起来,沈雾就有点小生气,小口咬了一口冬瓜糖,在嘴里用力咀嚼了几下,咽了下去。 “还给我装傻,我看你就是欺负人上瘾,最后用这些小恩小惠收买人心。” 说话间,细白的指尖提着那条已经咬了一口的冬瓜糖,轻轻晃了晃。 苏玉尘嘴角爬上了笑意:“那还不是你每次都嘴硬。” 后半句话她没有说——每次都嘴硬,每次都溃不成军。 既然这样,自己也不好意思不欺负她。 毕竟那副美景,谁见到了能受得了呢。 “还不是你力气太大了!”沈雾有点不乐意,又咬了一口冬瓜糖,“你以为我不想吗,你那个鬼力气,怪我咯?” 苏玉尘刚刚才吃饱,知道得了便宜还卖乖不是什么好事。 于是点点头,很乖很诚恳地认错:“是的,老婆说的对,都怪我。” 沈雾嘴角瞥了瞥,目光滑过苏玉尘白皙漂亮的小脸,心里的不爽顿时都被治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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