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紧闭上的唇,是为了咬住唇瓣用疼痛提醒自己,拉紧最后那一丝理智的防线。 只可惜她这样试图严防死守,偏偏撩她的人根本不给她机会。 沈雾继续作孽,玩味的神色从眸底划过:“宝宝啊,我都说了,我早晚要报仇的,今天开心吗?” 开心吗,应该是开心的吧。 苏玉尘明亮的眼波暗了暗。 下一秒,沈雾眼前的画面天旋地转。 刚刚还在作孽的沈雾,已经被苏玉尘反客为主——自己反被人压在了身下。 波浪长发飞扬,铺洒出一片海藻般茂密蓬松的形态。 苏玉尘长睫低敛,眸子里映出沈雾那张惊艳绝伦的脸。 看见那双桃花眼里的惊诧之色,她轻俯下身,用自己的臂弯笼罩住身下那个鸢尾花香气的身体,又重复了一遍自己心底的答案。 “真的,我非常开心。” “老婆,”苏玉尘眸色深深,“但是不可以,今天你不舒服。” “我哪里不舒服了,”沈雾被人摁着,白皙的颈项抬起,还试图据理力争:“我刚刚看你不是挺舒服的。” “……” 沈雾想挣扎着坐起来,再次翻转回去,继续自己的“作孽计划”。 偏偏苏玉尘并没有如她的愿,还是牢牢圈着人不松手。 “这种事情,说了不可以就是不可以的。” 她之前哪里做过这种事情,脸红心跳自不必说,此刻整个人就像是凭空烧了起来,体温似乎都升高了好几度。 白皙的颈项隐没在领口边沿,体温蒸出来的热气一阵阵冒出,浸润白嫩的颈项肌肤。 苏玉尘把那柔嫩纤细的身子搂在怀里,额头抵住沈雾的肩头。 “你不要挑战我了,身体不舒服,还是好好养着吧。” “嗯?”沈雾被苏玉尘摁在洁白的石板地面上,温泉如同地龙一般把热气源源不断送上来,似乎还挺舒服的,于是沈雾歪了歪头,一双明媚的眼波眨了眨,“那你给我看看你舒服,还不行么?” “……” 沈雾明明作出了一副无辜又无害的模样,还配合着自己的神态,眨了眨眼睛。 就好像她刚刚说出的话,似乎是什么再正常无比的话,说完以后还责怪别人想多似的。 “看着你舒服,不好吗?” 桃花眼轻轻眨,就又冒出一句暴言。 “……” 苏玉尘似乎是真的有点快被沈雾欺负的破碎了,她一双明媚的杏眼染上了灼热的火焰。 就在沈雾又轻启朱唇的时候,苏玉尘直接俯身,欺唇而上,用自己的唇瓣堵住了那即将脱口而出的皇堡之言。 甜甜的津蜜互换着彼此口腔里的高温,属于对方独有的馨香缠着脑海里已经不算健全的理智。 似乎那紧绷的神经,轻轻一勾就会断。 苏玉尘用自己的手用力扣住沈雾的后脑,试图把那馨甜的触感更加完全地揉入自己的身体。 “老婆,你,好美。” 唇瓣追逐之间,就像是一场你逃我追的游戏,被追的倦了,追逐上的就会更加凶狠地“惩罚”。 轻轻的啄,狠狠的咬。 唇边挤出的话已经支离破碎。 还有嫣红的漂亮唇上的亮晶晶水渍,被呵气氤氲了的眼睫。 都是一幅美景。 沈雾眼睛里泛滥着晶莹的水汽,晶莹的眼泪折射了眼前被慾|念烧灼了的人的模样。 理智消亡殆尽之前,苏玉尘突然趴下来,用力圈住了沈雾。 呵气还是很重,呼吸的频率也不稳。 身前的绵軟和沈雾的互相挤着,委委屈屈的把彼此都挤变了形。 苏玉尘心口砰砰的乱跳还没有稳定,所以说话的时候,呵气就很重。 她趴在沈雾耳边,水红色的唇轻轻刮擦过沈雾的鬓边和脸颊。 “还好我忍住了,对不起老婆,我不该在这个时候对你这么做,所以……今晚只能是属于我们两个人的‘平安夜’。” “什么平安夜……亏你想得……出来。”沈雾呼吸也凌乱极了,说话的时候气息也极其不稳。 突然她轻轻皱了皱眉头,双膝似乎为了抵御疼痛,轻轻弯了起来。 “……嘶。” 苏玉尘立刻收紧臂弯,手覆上沈雾平坦的小腹:“老婆,是不是又疼了?” 沈雾皱着眉头,把自己的脸轻轻埋入苏玉尘的鬓发中,无奈叹了口气:“要不是我不实在难受,苏玉尘你今天逃不掉的。” 听着这气息不稳的警告,苏玉尘轻轻親了一下沈雾的脸颊。 “嗯,留到下次。” 并没有什么缱绻旖旎的措辞,也没有说任何令人头晕眼花的甜言蜜语,但这一句朴实无华的句子,落在沈雾耳朵里,仿佛是一句承诺。 她知道苏玉尘一定会兑现自己的承诺。 “下次,你就‘死’定了。” - 因为身体不便,好多后面的环节沈雾都是到场,并没有参与。 录制结束的时候,扶南已经提前两个小时来到了白沙滩岛屿的码头。 海浪拍打着码头上的每一只停泊的船,把船舷拍打的高高低低,随波涤荡。 扶南和付佳期站在码头上,和团队的其他人一样,都在等自家的艺人。 这一幕说起来还是挺有趣的,就像是家长在等着接自己家孩子幼儿园放学。 海风吹乱了付佳期的高马尾,以至于一些不听话的鬓发已经遮蔽了她的眼睫。 付佳期伸手去拂,但是手刚抬起来,手指上传来一阵温热的触感,扶南的手指已经悬停在了付佳期耳边。 两个人的手指一触即分,都像是过了电流一样。 心口一阵惴惴,扶南轻咳一声,“不好意思,有一瞬间我有点恍惚,还觉得是我们一起工作时候的样子。” 付佳期脸色有点苍白,眸色复杂地望了扶南一眼,最后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她重新看向浮浮沉沉的海平面,半侧过身去。 “都过去了。” 这句都过去了,让扶南的脸色白了好几个度。 她艰难地从付佳期的侧颜挪开视线,呼吸不太平稳地望着海面:“是,过去了,你抛弃了我。” “嗯,”付佳期深吸一口气:“为了坐实你说的那句‘付家人都很渣’。” 似乎是回忆起什么,扶南轻笑了一声,笑容里都是讽刺:“那是最后分手以后我生气说的,付小姐还记到现在,除了记忆力不错之外,那想融入付家的心思还是一如既往的强烈。” “……” 付佳期没反驳:“我本来就姓付。” 扶南:“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吧,付小姐怎么不去带付沫筝,据我所知她现在在《倾城之爱》剧组拍女一,为什么跑来带几乎是素人的付沫男。” 付佳期还是望着海面,声音平静,毫无起伏地开口:“因为付沫筝受伤了。” “受伤?”扶南有点奇怪:“没记错的话,《倾城之爱》是民国戏,并没有过分激烈的打斗,竟然会受伤?” “嗯,”付佳期叹了口气:“不让她跳那场威亚跳楼戏,她说自己可以要上,导演拗不过,摔得时候腿挂在威亚线上,割伤了好几道。” 扶南:“见血了?” “何止,”付佳期几乎要按着自己的太阳穴才能抑制着阵阵袭来的头痛:“女主角住院了,剧组先拍其他主演的戏份,她要再不能出院,整个剧组都得停工,那才是大出血。” “……” 扶南听着也头疼,她轻笑着摇摇头:“当初这本子是你们付氏高层那里施的压,从苏玉尘手里抢走的,现在出问题了,那你们付氏高层要去解决啊。” 这话说的有点夹枪带棒,付佳期只是看了扶南一眼,“商业竞争,有些时候,谁也没办法。” 扶南点点头,“是,付家那一套你学了个七七八八,我当初教你的时候你确实很好学,但不代表什么东西都要学,自己不会区分好坏。” “……” 海面一阵激烈起伏,波澜拍打着码头和船舷。 响起一阵裹挟风力的哗哗之声。 码头木栈道几乎被拍打的轻微晃了晃。 扶南盯着付佳期的眼睛里,眼眶微微泛红。 “哎,师父……”付佳期终于闭上了眼睛,认命一般重复了心中说了一万遍的那个称呼:“师父,我长大了,自己有区分好坏的能力。” 扶南沉默两秒,终于发问:“我想问你一个问题,当初付沫筝抢走苏玉尘《倾城之爱》剧本的时候,为什么你们付氏财阀那边高层施压,要求不给苏玉尘任何角色,不允许有任何曝光。” 所以扶南那会问了苏玉尘,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 因为她并不理解,为什么付氏高层会对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姑娘施压,要求雪藏。 “……” 付佳期听闻,眼睛睁大了,看了过来:“有这种事?你指的付氏财阀的高层,指的是谁?” “付家二房,付征先。” - 节目终于全部录制成功,小爱导演在喇叭里高声语音打板结束之后,录制节目终于告一段落。 扶南站在海风里,眉头轻轻蹙着。 她的目光一直在远远地搜寻着两道身影。 直到看见沈雾远远走来,那皱着的眉头才有轻微的放松。 沈雾那波浪长发的发丝被海风吹拂,白玉般的颈项被高领毛衣遮蔽了春光,身上还裹着一件并不怎么起眼的草莓冰激凌小碎花的毛衣。 而她的身边,自然跟着的就是苏玉尘。 两个人并肩而行,在海风里缓缓走来,看起来十分的搭,也美的各有千秋。 “南南姐。”走到近前,苏玉尘先很有礼貌地打了个招呼。 扶南那皱着的眉头终于完全舒展,她也对苏玉尘展露了一个微笑。 “玉尘。”随后,她目光转向沈雾,从沈雾的白皙的过分的脸上,看出了一些端倪:“怎么了,是不是又到日子了?” “……” 要么说扶南跟沈雾时间长,对沈雾的所有事情都了如指掌。 苏玉尘很认真地问扶南:“南南姐,你认不认识什么好的中医,我想带她去看看,也不能一直这样下去。” 扶南看了看沈雾,又看了看苏玉尘:“你能劝得动她去看中医?” “啊……”苏玉尘怔了怔:“所以沈雾之前不愿意去看中医吗?” “嗯,”扶南点点头:“何止不愿意,简直是‘讳疾忌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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