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滋滋地下完单,她不自觉地点开社交软件。 越溪明发给她的消息还停留在昨晚。 乔漾盯了半晌,直到白糕用爪子捞她头发才醒过神来。 自己为什么要理这个负心A! 她连忙把白糕撸得喵喵叫,借此转移注意力。 可玩闹完、白糕跳到一旁舔爪子,她又开始止不住地想:越溪明昨晚脸色好像不太好? 难道是自己把感冒传染给她了? 乔漾纠结地在家里转了好几圈,画了十几张草图、改分镜,最后还是没忍住点开对话框。 【你是不是生病了?】 乔漾耐心地等了一整天,对面都没回。 自从她遇见越溪明以来,对方回消息不会超过一小时,哪怕迟一点都会解释。 她咬着唇,心里焦躁不安,连平日里最喜欢吃的小蛋糕都尝不出味。 自己是不是对越溪明太凶了?不对,乔漾猛晃脑袋,试图把自己晃清醒。 怎么可以为负心A找补! 她气呼呼地躺床上,临睡前又看了一遍手机。 还是没有回! 乔漾翻来覆去滚了三个小时勉强睡着,没想到第二天早上六点就醒了。 她无所事事到晃悠到八点,立马给越溪明打了个电话。 这个点越溪明一般已经起床了。 一阵忙音后,机械女声响起,冰冷无情地提示道:“对方正忙,请稍候再拨。” 打过去好几个电话都是如此。 越溪明到底怎么了? 一时间什么“疲劳驾驶创进江口”、“路遇歹徒惨遭毒手”、“伤心欲绝决定出走”之类的猜测止不住地往外冒。 乔漾有些慌张,一瞬间什么都不纠结了,只想知道对方是否还安好。 她问宿雨:【宿雨姐,越溪明在工作室吗?我联系不上她。】 【我最近在忙别的事,也不清楚唉,问问池秋呢?】 上次聚餐她加了每个人的联系方式,乔漾又连忙去问池秋。 【她请假了哦小可爱~可能是在家休息吧。】 乔漾看着这熟悉的语气和诡异的波浪号,再看看聊天框上方的备注。 是池秋没错。 她开始怀疑自己,当初是不是把两个人的备注写反了? 不过现在不是纠结这些的时候。 乔漾胡乱地套了件外套、下楼打了辆出租车往越溪明家里赶。 又好说歹说让保安放自己进去了,一路小跑着找到熟悉的门牌号。 她按了按门铃,来回踱步,等了好久都没人应声。 怎么家里一个人都没有? 乔漾不信邪,开始左顾右盼地想其他办法。 离越溪明家一墙之隔,就是一幢同样的别墅。 这户的主人似乎长期不在家,花园里杂乱无比,没怎么打理。 乔漾假装若无其事地溜达过去,左右看了看,没有监控。 正门自然是进不去的,可她刚才发现另一边的院墙没安装防攀爬的护网,估计是因为这个小区安保措施还行。 乔漾挽起袖子,后退几步助跑,脚一蹬攀上院墙,再跳进院子里。 从这里能看见一扇巨大的落地窗,正对着房子的会客厅,里面的家具都蒙着白布。 乔漾莫名地觉得有些熟悉,却一点都不想多待。 她快步走到两间院子的公用院墙前,故技重施。这次甚至还要轻松点,旁边竟然种了颗好几米高的青梅树。 乔漾一脚踩上去借力,可怜的梅子树被她踹得直晃,为数不多的叶子飘落下来,发出簌簌的声响。 而乔漾也成功坐到了院墙上,却没想猝不及防,低头对上了越溪明黑沉的眼睛。 她靠椅背上,神色慵懒,手边放着一杯水。 长发就这样随意的披散着,仔细看发梢还湿漉漉的,像是刚洗完澡,滴落的水珠润湿了白色的家居服。 乔漾愣在当场,一时间忘记了保持平衡。身体一歪往前栽到,整个人从墙上跌落下来。 她闭上了眼睛,可预想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反而撞上了一具软绵绵的身体,连带着将后者扑倒在草坪上。 她听见越溪明闷哼一声,随后嗅到了浓郁的茶香,是Alpha的信息素。 乔漾连忙手脚并用地坐起来:“你、你你——” 吓得话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这下答案摆在面前了,她“不小心”闯入处在易感期的Alpha的领地,后果可想而知。 越溪明抬眼,凉丝丝地开口问:“谁教你这么爬墙的?” 刹那,乔漾脑海中只飘过一个念头—— 她要完蛋了!
第21章 众所周知, 处于易感期的Alpha会有异常的情绪波动,攻击力提高、占有欲强,并且伴随着筑巢、“狩猎”等行为。 如果没有Omega安抚或者未饮用抑制剂, 就会陷入剧烈的焦躁不安中。 但显然,越溪明并没有出现教科书上所述的情况。 浓度过量的信息素几秒内被收敛干净,风一吹更是什么都嗅不到了。 乔漾甚至没出现发热反应, 顶多觉得脸有些烫。 但她还是飞快地躲到离越溪明三米外的地方, 目光警惕,随时准备逃跑。 越溪明也坐回椅子上,勾了勾嘴角,露出与平常别无二致的微笑。 “你翻墙做什么?” 乔漾立马狡辩:“我那是迫不得已!谁让你不回我电话和消息……” 说到最后还很委屈了,就好像前天囔囔着要不理越溪明的不是她一样。 忽略事实和道理不谈,难道越溪明就没有一点错吗? 她小声地嘟哝:“我还以为你劫匪绑架带走了。” 越溪明觉得好笑:“哪来的劫匪?” 乔漾嘴巴紧闭, 不吭声了。 秋风瑟瑟,但凡穿少一点, 站在庭院里都会觉得冷。 然而越溪明身上的家居服很单薄, 抬手间衣袖滑落, 露出一截苍白的手腕。 她将凌乱的、还滴着水的发丝撩至耳后:“抱歉, 之前我太难受了,就把自己敲晕睡了一觉。” “真敲晕了?”乔漾目光在越溪明头上梭巡, 希望能找到一个包。 可是没有, 眼前人好端端地坐在自己面前, 若不是还觉得脸热,她几乎都要以为方才的一切是幻觉。 越溪明微笑:“你觉得呢?” 那就是在逗自己玩, 乔漾撇撇嘴, 原本紧绷的身体也放松下来。险竹敷 “至于门铃,应该是我在洗澡, 所以才没听见。” 越溪明继续不紧不慢地解释,就见乔漾试探着往前走了几步。 像解除了警报的小兽一样,犹犹豫豫地想要靠近,又怕前方是可怕的陷阱。 于是她刻意垂下眼帘、双手规规矩矩地交叠在身前:“抱歉,我应该提前和你说一声。” 这完全是一副安全无害的模样。 乔漾确实是在观察越溪明。 理智告诉她,应该远离眼前这个不稳定的Alpha,避免自己受到伤害。可情感上她又放心不下越溪明的状态。 纠结到最后还是感性占据上风,自动屏蔽掉那些乱七八糟的警告,催促她上前。 她小步挪过去,见越溪明的衣领都湿了,很不满意地嗔怪道:“头发没吹干就来吹凉风,是想和我一样发烧感冒吗?” 她到现在嗓子都还有些哑。 越溪明敛眸乖乖听训,看起来就像只纤细脆弱的人偶,可以随便摆弄。 她甚至还轻声道歉:“对不起,下次一定注意。” 这下子乔漾仅剩的警惕心也荡然无存,她主动揪住越溪明的衣袖把人拉上楼,熟门熟路地找到卧室。 她毫无防备地问:“吹风机在哪?” 越溪明的嘴角又扬起一点,耐心回答道:“浴室柜的第二格。” 乔漾哒哒地去找吹风机,又跑回来插上电,打算给越溪明吹头发。 后者微微低下头,任由乔漾掬起一束黑润的头发。 吹风机嗡嗡的声音传来,却并不讨人嫌。乔漾小心翼翼地拿自己的手背试温度,生怕把人烫着。 她将发丝捋顺,看着它们从湿润变得干燥顺滑,恰如一匹上好的黑绸缎。 而越溪明一直很安静,偶尔乔漾不小心扯着嗓了都不会说,甚至闭上了眼睛小憩。 这让乔漾更加心软了,她轻轻地挽起越溪明的长发,却发现她后背依旧被浸湿了一片。 她眨了眨眼,小脑瓜子开始运转。这似乎不是发梢的水珠,而是沁出的薄汗。 嘶——她是不是在这里待得太久了? 但是越溪明好像很难受唉。 乔漾有些着急了,她轻手轻脚地放好吹风机,不自觉地在越溪明面前转了一圈。 脚尖朝着房门的方向,作势要走。 越溪明睫羽颤了颤,眼帘低垂着,并没有阻止乔漾的行为。 乔漾心里便有些不是滋味。 她看不清越溪明眼底的情绪,然而想起自己发热时期的狼狈样,再推己及人,就总觉得对方肯定不希望自己走。 作为未婚妻怎么可以临阵脱逃!乔漾暗自鼓劲。 于是她又溜溜哒哒地转回去,半跪在地毯上认真道:“那要不,我让你咬一口?” 因为太紧张了,尾音还带着颤。 越溪明温和地笑了笑:“不需要。” 乔漾咬了一下唇,又问:“或者我让你抱一下?” 越溪明还是礼貌地拒绝:“也不太好。” 她说话间,骨节分明的手指蓦然缩紧,又一滴细汗沿着修长的颈边滑落,顺着锁骨没入衣领。 偏偏眼神仍是包容的,潋滟如春雪初融,能教人溺毙其中。 乔漾完全忘记了谁才是强势的那一方,她生气地要和越溪明讲道理。 她最开始还很含蓄,耳朵尖尖羞得通红,磕磕绊绊地向越溪明解释。 “你不用顾忌我,以前每个特殊时期我们都是在一起度过的。” 越溪明笑而不语。 什么以前,没有这种以前。乔乔要是再这样笨笨的,倒是可能会有个“以后”。 乔漾又扭捏地补充:“区区一个易感期,我都习惯了。” 也不知道她脑补了什么画面,就见她脸颊跟着被染红,柔软的唇瓣抿了又抿,变得更加润泽饱满。 还大着胆子伸手,勾住越溪明的手指。 她不敢抬头,只小小声道:“我是你未婚妻,这种小要求还是能满足的。” 这种时候倒是不提金丝雀和替身的事情了。 越溪明脸上绽开一个更明媚的笑,稍稍一用力就反客为主,将乔漾冰凉的手腕攥住。 后者非但没有挣脱,还主动凑近了将人抱住。 她将头埋在越溪明的肩上,一撩头发,发丝滑落过后,雪白的后颈在Alpha眼前袒露无疑,如同一只主动献祭的羔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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