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经历过一次被抛弃之后,它明白被宿管查到就等同于被丢弃,所以宿管再一次突击检查的时候,都能学会自己藏起来。 祁诉上到一半课才得知消息,急匆匆赶回宿舍。 宿管已经查完了这一层,转而去楼上了。 它没名字,祁诉方觉真应该取个名字的,好过现在这样“咪咪咪”地找它。 小猫很机灵,在付南嘉的床位探出头,很轻松地下了床,走到祁诉身边,蹭她脚踝。 祁诉看到付南嘉床位上的很多玩偶,猜测它大概是混淆其中,躲过了搜查。 她忍不住笑,蹲下身子摸摸小猫头:“你还怪聪明的,想要个什么名字,嗯?” 小煤球冲她奶声奶气地叫了一声,乖顺的不像样。 祁诉眸光温软,还是打消了把它送出去的念头。 第48章 是感谢,还是……表白? 小猫驾到的第三周,总算拥有了属于自己的名字。 祁诉三人每个人把自己想好的名字写在纸条上,团成一团摆在小猫面前,等着小猫自己选。 江惟听想了一个绝世好名字,其中蕴含着她的小心机,如果小煤球选中,那么……哈哈哈哈哈! 付南嘉看着自己那个写了“软软”的纸团拼命乞求,眼神灼热地看着小煤球往那边嗅。 唯有祁诉,一脸淡然,似乎笃定它会选中自己一样,坐在椅子上,托着下巴看小猫。 而小猫果然也没辜负她,咬到祁诉的纸团,并且把纸团带到祁诉面前,尾巴轻轻晃动着,递给祁诉。 江惟听失落地叹了口气:“啊……” 祁诉志得意满地把纸团拿过来,从里边拿出让小猫选择的秘诀——一颗猫粮,丢给了它。 “很乖,吃去吧。” 江惟听震惊:“祁诉!你怎么耍赖呢!” 祁诉无辜地看着她们:“任何事在做决定的时候都面临干扰因素,这是合理的安排,算耍赖吗?” 她越是无辜,江惟听越是不甘心:“重来!这次不算!” 祁诉已经慢悠悠把纸条展开:“就这个了,我觉得好听。” 纸条上写着清隽的两个字:围棋。 围棋? 江惟听一顿,总觉得熟悉。 付南嘉一眼看穿这层伪装,顿时明白自己就是个陪跑的小丑。 “呵,好啊你们,一个人的名字取一个字,好好好,如今这狗粮不吃硬喂是吧?服了!” 祁诉有些不自在地转回去,却并没解释什么。 江惟听眼前一亮,赶紧把自己的纸团丢进垃圾桶,欣喜地抱起小煤球:“好呀好呀,以后你就叫围棋好不好?” 小煤球吃的开心,软哼哼叫了一声,顿时把付南嘉的怨气给净化了,也围着小猫帮它熟悉新名字。 祁诉看着被扔进垃圾桶的纸团若有所思,等江惟听去对面洗漱的时候,趁着付南嘉没在意,手疾眼快从垃圾桶里拿出那个纸团。 她展开,上边的四个字让她耳朵红彤彤,不禁庆幸自己作了弊。 皱褶的纸张上,写着“江江宝贝”四个字。 所以,江惟听想让自己这样叫小猫,还是想……这样叫她? 有名字之后,呼唤小猫就方便了很多。 围棋也很聪明,很快适应了自己的名字,但是对于呼唤有选择性,只对祁诉的呼唤随叫随到,对江惟听和付南嘉基本就算是爱搭不理。 祁诉对这种区别对待很受用,偶尔也会看不下去江惟听可怜巴巴的神色,把围棋放过去陪她玩一会。 期末考试前一天又下了雪,付南嘉先考完回宿舍收拾东西,却哪儿都没看见围棋。 她着急地找了一圈,最后发现围棋被林诗锦抱在怀里,过去索要,对方还坚持说这是她丢的。 付南嘉一个人说不过这么多张嘴,只能回宿舍等着祁诉两人回来再说。 一个小时之后,三个人一起到林诗锦宿舍接围棋,刚打开门,就瞧见围棋挣扎着想要逃跑的样子。 林诗锦对她们的到来有些惊讶,起身问:“你们来干什么?” 祁诉目的明确地过去,把围棋抱在怀里,引来一个女生的不满:“你干什么呀,这是我们诗锦的猫!” 江惟听也没什么好脸色,直白问:“那你是承认当初把它扔掉的人就是你喽?” 林诗锦顿了几秒,心虚过后,色厉内荏:“什么扔掉,当初是它自己跑丢了,我现在是找回来,关你们什么事儿啊?” 祁诉冷笑一声:“它怎么跑出去的我不想和你争辩,但是我们已经照顾它一个多月了,也是我们把它从树丛里救下来的,如果你觉得不甘心,我可以给你相同的价格弥补你的损失。” 林诗锦闻言来了兴趣,这个祁诉不是平时就装富穷炫么?她干脆就借此机会难为难为她,看看她究竟是什么实力。 “五千块,我也不和你多要,既然你愿意出价,那我就直接卖给你。” 付南嘉听得眼睛都睁圆了,五千?她这怕不是狮子大开口? 林诗锦周围的小姐妹也讥讽地看着祁诉,想等她露出窘迫的表情。 可五千块在祁诉这里,不是什么特别难接受的价格。 五千块可以买一个清净,也可以买一个梁子,一辈子的路长着呢,林诗锦总有有求于她的时候。 到时候有这五千块的过节,能免去帮她的忙,也算赚。 祁诉毫不犹豫转了账,用原价+三倍的价格把小猫的“卖身契”拿在自己手里,索要了疫苗注射单等一系列东西之后,带着围棋回了宿舍。 付南嘉愤愤不平:“她一定是故意多说,想让你多花钱,或者知难而退的!” 祁诉不以为意:“没关系,说不定买到的不止是围棋,还有其他更划算的东西。” 江惟听一言不发,直到付南嘉收拾好东西回家了,才抱住背对着她正在收箱子的祁诉。 祁诉一愣,她被这种前所未有的感觉包围,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 江惟听蹭蹭她的背,很真诚地道谢:“祁诉,谢谢你。我知道你一开始不太想留下围棋,是因为我喜欢才对它有耐心的,还给它取了那么有意义的名字。” 关于钱的话她不会说,因为那些身外之物她将来会赚的花不完,全都给祁诉都可以。 她感慨的,是祁诉为她的用心。 祁诉沉默几秒,回答的话有些跳脱:“江惟听,不要这么轻易就感动,很容易被人骗。” 江惟听抱得更紧,问她:“那你会骗我吗?” 被她钻了问题的空子,祁诉张了张嘴,最后妥协:“……不会。” 江惟听早就猜到她会这么说,欢喜地扬着唇角,并未掩饰自己的真心。 “我也只会很容易被你感动,你为我做的一切,我都很感动。并且……我确信你不会骗我。” 祁诉说不清这一刻她是什么感受,好像干涸了很多年的瀑布一下灌下来,她是那颗快要干枯的石头,被这一下冲得醍醐灌顶。 就是大脑一下子通透的感觉,她甚至有些呼吸急促。 江惟听现在是在干嘛?是在为自己之前对她的照顾答谢,还是…… 更像表白。 第49章 心动 寒假,祁诉和小猫窝在一个藤椅里看汤姆和杰瑞,从小培养真善美价值观。 江惟听坐在她对面,看着眼前的一幕,既觉得美好不忍打扰,又觉得……嫉妒。 实在嫉妒! 祁诉的坐姿很随意,藤椅的旁边立着支架,她一只手搭在曲起的膝盖上撑着脸,一只手有一搭没一搭地挠着小猫的头。 纤细的手指在光线下显得莹润修长,偶尔捏住围棋耳朵上的白色时,江惟听总能品出一种性感的感觉。 江惟听看不下去了,秉承着“勇敢的人先享受世界”的念头,忽然出声,指着围棋:“我也想要。” 祁诉一顿,抬头看着她:“好啊,那你拿过去。” 围棋似乎听懂了,有些不情愿地用爪子勾住祁诉的衣服。 江惟听找了个地垫坐在祁诉身边,头顶也刚好到围棋头顶的位置。一人一猫疑惑地看着她,江惟听把围棋揪到一边,指指自己的脑阔。 “我头好疼哦,你也帮我揉揉好不好?” 祁诉倏地耳根发红,她颤了一下收回手:“你想要的,不是围棋?” 江惟听不说话,一眨不眨地望着她,那神情就差直接明说——“我想要的是你”。 祁诉抿了下唇,心里十分拒绝这种行为,她总觉得像摸围棋那样摸江惟听,有点过于……羞耻了。 但,她又不知该怎么拒绝。 见她迟迟没动作,江惟听使出惯用的必杀。 她垂眸,样子实在楚楚可怜,似乎有些尴尬的神情,作势要起身。 “我……我毕竟不是围棋,这种事是有一点过界了,那我先去躺一会儿缓解一下。” 她已经扶住地面想站起,祁诉没忍住,力道很轻地把手放在她头顶,加大力度帮她捏捏颈后。 舒适的刺激感令江惟听下一秒就冒起鸡皮疙瘩,她死死咬住那声呻吟,生怕把本来就不好意思的祁诉吓跑。同时克制着自己意欲表现舒爽的神情。 怎么说呢。 太舒服了!真的太舒服了! 祁诉,她在帮我揉颈后,力度又那么合适,手指的温度也那么舒服,我…… 我受不了了! 江惟听根本什么都看不下去了,捧着平板不知做什么好,最后干脆找了个电视剧追剧。 但其实也什么都没看进去,注意力全在后颈上。 围棋看着她的表情,尾巴敲了敲地面,最后从门缝挤出去,去找房阿姨摸了。 祁诉也同样不自在,她的指尖在向她描述正在抚弄的肌肤是如何的滑嫩,她分神去看一眼,就能看到自己刚刚不小心用力的时候,捏红的一点,自责顿生。 江惟听的头发盘起来,有几丝垂落在脸侧,却并未遮挡她翘起的纤密睫毛。 她的脸色很红润,和刚一开始见到的样子截然不同,不仅是气色,精神状态也好了很多。 “祁诉。” 江惟听忽然抬头,把盯着看她的祁诉抓了个正着,对视的一瞬间,两人眼中都闪过一丝惊讶。 她怎么忽然抬头了? 她怎么一直在看我? 短暂的停顿后,祁诉干咳一声看向屏幕:“什么事。” 江惟听看穿她的心虚——以往她叫祁诉,这人总是会看着她听她说话,但这次,完全倒置了,祁诉由看着她,转向屏幕。 “我停药好多天了,到现在还没产生什么不适的感觉,不然的话,我们去医院再复查一下怎么样?” 祁诉一怔,说到正经事,那些旖旎的氛围总会被弱化。 她点点头:“好,什么时候去都可以,我和你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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