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我也想被家主带着....想被家主传道授业解惑也啊! “你怎么,心神不宁的。”阮青葙伸手晃晃小樱子面前,这个人怎么突然就呆住了。 小樱子反应过来,“啊,没,没什么。” “你给我安排一下,请路路通到家里坐坐,喝喝茶。” “那以什么理由呢?” “他不是开药铺的吗?就说,我在寻找一些特殊药材,需要他来府上详谈。” 第26章 出差 翌日清晨,阮青葙照常梳洗板正,带着杜仲染去了太医院。 老环节,开朝会。 朝会堂前,白院使早早的到了,正襟危坐。 阮青葙每次朝会都提前一点,结果每次都是倒数进场。 阮青葙心里纳闷,难道自古大夫就这么卷么? 毕竟还没有实习过,要到大四才实习。 她只知道自己父亲上门诊会特别早,比如门诊写的是八点,但是父亲七点就开门坐诊了。 明明自己也早了半个时辰到,但是现场依然坐的快满了。 你早,有人更早。 阮青葙跨过门槛,几十号人回头齐刷刷的看着师徒二人。 阮青葙有点尴尬。本来想着早半时辰,让大家感叹阮太医多么勤奋,给白院使长长脸,现在只想打个地洞转进去。 老实的坐在最后面的椅子上,杜仲染安静的站在一边。 起的太早,坐稳后的阮青葙有点困,眼皮耷拉了下去,硬撑着。 现场差不多齐了,朝会时间没到,白院使开始讲话了。 “那今天的朝礼会,就开始吧。” 好家伙,还好自己来的早,阮青葙听白院士讲开始,一下醒了一点。 这些领导,哪有时间观念啊。 会开的越来越早。 早开会并不代表早结束,只代表的你打工的时间长一些。 到了补觉时间了。 阮青葙坐稳身形,眯着了。她已经习惯了,有好几次都是这样,坐最后一排,杜仲染站身后,然后靠着她,睡美容觉。 杜仲染对于师父开早会时的倦怠,刚开始是有些不满的。但是勤奋在天赋面前,不值一提。 阮青葙作为一个过目不忘、摸脉能知晓人隐私,会制毒解毒的天赋型医者,让杜仲染没了脾气。 况且白院士天天说的大半都是繁文缛节、陈词滥调,杜仲染听的都会背了。 “阮太医,你意下如何?” 白院士点名,让师徒一惊,阮青葙大梦初醒,犹犹豫豫的站了起来,微微靠近杜仲染。 呲着牙,舌头动,嘴型不动,声音很小:“刚刚他说了什么?” “不知道,我刚也跑神了。” 哈哈真有你的杜仲染。最近试药少了,脑子都不清醒了。 只能应着了,“好的白院士,我定当尽力而为。” 白院士一脸仁慈,挥挥手,说:“那行,你下去吧,后面的朝会你不用听了,赶路要紧。” ? “赶路?!”阮青葙惊的下巴掉了,脱口而出。 “哦,倒也不用你自己备马过去,轿辇已经在门口了,到了江南会有人接应你们。” 白院士一副出差包路费的大方表情。阮青葙搞懂了一半,原来是去江南出差,具体去干啥,等下上路问问。 阮青葙作揖退下,杜仲染跟在身后。 只见苏木太医也一同退下了,出了厅堂,苏木立马朝阮青葙走来。 咦?莫不是苏木也去出差?上次刺客那件事,让两人之间闹的不太愉快。 这跟有矛盾的男同事一起出差,可真要命啊。 果不其然,苏木身体半躬着,先开了口,语气格外端庄谨慎:“阮神医此次江南行,可得好好教教我,苏某才学疏浅,望您多多点拨点拨。” 啊这...... 阮青葙看他一副狗腿的模样,有点始料未及,尬在一边。 说着苏木便要双手作揖。 两手还没合上,“噗通”一声,摔向前面,脸着地,一整个狗吃屎般。 太医院地面是不是不行呀,不防滑么,怎么都老摔倒?阮青葙心里想着,用脚蹬了蹬地面,哎,是防滑的。 好疑惑,于是看向了站在苏木与她之间的杜仲染。 杜仲染平静如水,冷冷的看着在地面上阴暗扭曲的苏木。 阮青葙准备上前搭把手,毕竟也是同事,站一旁看笑话总归不对,结果扑棱蛾子终于扑棱站了起来,脸上都是灰。 “嗨这让阮太医看笑话了。”苏木窘迫的拍了拍身上官袍的灰,靛蓝色的官袍,摔成了一块块的灰蓝色。 还,挺有韵味的。 杜仲染直勾勾的盯着,欣赏自己的杰作,可惜摔的不够狠,这灰不均匀,不够好看。 到了太医院门口,有三辆马车候着。 最后面一辆马车格外豪华,还特大,坐着肯定比前面两小马车舒服。 阮青葙大步走去,就要上最后那辆马车,却见苏木鬼鬼祟祟的,佝着身子,手背反手招着嘴,朝阮青葙小声说:“阮太医,我看这风雨变幻莫测,我就坐第一辆小马车,当一位护花使者吧。” 说完便火急火燎的钻进了第一辆车。 稀奇,小马车有什么坐的。 阮青葙心里纳闷,这舟车劳顿,路上颠簸,坐小马车颠过去都快脑震荡了。 顾不上思考哪里不对,掀开车布帘进了去。 一眼看到一双流星靴,黑色暗纹袍子,往上看是半金腰带.... 卧槽,乔子栀?! 女将军坐在正中后方,似笑非笑的看着阮青葙。 “额....那个,不好意思,打扰了。”阮青葙退步转身欲下车,身后杜仲染已然跟着上来,堵住了出口。 两人都没有防备,唇对上唇。 乔子栀脸色沉了下去,见两人愣住一般,清了清嗓子。 两人迅速分开。 “刚刚是巧合。” 头好痒,阮青葙挠挠脑袋,脑袋上顶着官帽,那挠挠官帽。 说着也不好再下去了,只能顺着杜仲染上车的姿势,进来在一侧老实坐着。 杜仲染跟着坐在同一侧。 马车向师徒二人那侧,猛的一沉。 乔子栀脸上更难看了,眼睛陡然瞪了瞪,下巴往空的那一侧抬了一下。 杜仲染跟榆木一般,坐在原处不动,阮青葙服气的起了身,坐到了对侧。 这下三个人各一边,稳定了吧。 有人掀布帘,是她的贴身侍卫,看了看左右护法般的师徒二人,疑惑的问道:“将军,她们怎么进来了?” ? 那就是说,这大马车是乔将军独有的! 我在干什么呀.... 这个豪华大马车,一看就是给达官显贵坐的,怎么会轮得到我这么个芝麻小太医! 阮青葙在心里懊悔不已,上了瘟神的车,不知道要被怎样记恨呢。 “无妨,让她们一起吧。” 乔子栀挥挥手,侍卫退下。 她没有驱赶这师徒二人,虽然本来这本是给她一人备的,但是阮太医确有实力,值得多沟通沟通。 至于她们当面亲嘴,那暂且算了。 现在夏天无也不在身边,以后再找机会报复回去。 阮青葙屁股抬了起来,弓着身子,准备独自溜下车。徒弟也顾不上了,小步小步的移到了门帘边。 “驾!走喽!” 外面马夫一声嚎叫,马车猛的跑动起来。 车前一抬高,阮青葙像陀螺一般,滚了回去,滚到乔子栀脚边,停了下来。 第27章 差旅 阮青葙躺着,仰头看到乔子栀那双冷冷漠的眼。 “额,嗨~乔将军......” 马车摇摇晃晃,杜仲染艰难的伸手挥了挥。 “你不想与我同乘一辆?”乔子栀眼睛眯了起来,神色难辨。 “不是的。” “那你到车门帘那干什么?”狭长的眼眸露出一丝嫌恶,就差把“不想同乘就赶紧滚下去”说了出来。 “想如厕。” “......” 实在是想不到别的理由了,现下只有这一个好使,说着阮青葙被杜仲染扶了起来 ,官帽被杜仲染拿着。 依旧是刚才的样子,三个人各坐一边,阮青葙头发被折腾的有些毛毛的,杜仲染瞧着,毛茸茸的竟有些可爱,像个傻狗。 现下阮青葙不得不捂着肚子。 死鸭子上了烤架子,怎么都死透了,继续还有点滋味。 于是眉毛蹙了又蹙。 杜仲染刚刚扶她起来的时候,无意间搭了她手腕。脉健,无大碍,于是并未太关切,依然端庄的坐着,马车摇晃身形也不乱,面上不波澜不惊,一副允许一切发生的从容。 乔子栀先是抿紧双唇,稍思忖,然后鼻子猛的一呼气,开了口,嗓音有力:“小林,停车休息!” “好嘞!” 马车驶出太医院没多久,刚到热闹的市坊,在一个饭馆门口停了车。 阮青葙演戏演全套,车一停立马匆忙下车,捂着肚子在饭馆门口问店小二。 “茅房在哪?” 店小二本来是满脸堆笑迎接阮青葙,这一问,懵了。 “这里是饭馆。” “我知道,你家茅房在哪?借用一下,人有三急。” “......行吧姑娘,茅房在后院,你往里头走。” “谢咯!” 阮青葙大步走进了店里,这一会功夫,自己给自己催眠到了,确实想小解。 进店后没几步,另一个店小二弯腰堆笑的跟她打招呼:“客官里边请!” 这饭馆门口不大,里面挺宽敞的,快到午时,不少人在就餐。阮青葙一直往里面走着,一会又路过了个小二,也是客客气气的一嗓子:“客官往里走!” 店里态度都挺好啊,阮青葙边想着,边抬腿又跨过门槛。 抬头一片杂草。 这是......直接穿过了饭馆? 还真是往里走。 像是食物从嘴哗啦直接到了肛,串的让人迷茫。 再仔细观察,这大片灌木丛的深处,好像是有个小小的木房间,周身都有密密麻麻的梵文,别具一格。 这应该就是茅房了,阮青葙屏住呼吸,走了进去。 上午的太阳有些晃眼,等阮青葙上了马车,杜仲染已经抱怀凤眼阖上眯着了。 乔子栀身体素质过硬,依旧盯着门帘。阮青葙一进来就打量她,目光扫过,这人头发掉出来几缕,只是这胸口.....怎么突然如此丰腴? 阮青葙刚坐稳,乔子栀突然手伸了过来,直击胸部。 还没挨到,杜仲染醒了,目光落在了乔子栀伸去的手上,语气凉薄七分:“干什么?” “她在胸口放了什么东西。” 乔子栀绅士的收了手,“阮太医,你自己拿出来吧。” 阮青葙叹了口气,不情愿的从胸口拿出来一个布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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