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青葙内心闪过一丝邪念,然后又强迫自己忘掉,在纠结之中,睡着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有人蹑手蹑脚的开了锁,走了进来。 阮青葙睡的沉,有人进来并未发觉,仍旧憨憨的睡着,杜仲染睡眠浅,那窸窣的走路声刚靠近,就醒了。 并未起身,杜仲染眯着眼想看看这个人到底想干什么。 一抹黑影闪过,这玉冠金腰带....是乔子栀? 只见她径直向四公主走去,鬼鬼祟祟的上了床。 四公主瘦弱,虽然床很小,仍旧只睡了小小一片,乔子栀上了床,并未醒,身体扭动了一下,又沉沉睡去,鼻息声浓厚和缓。 见夏天无睡的如此香甜,乔子栀有些愉悦,侧身看着她,没忍住,伸手抚上了细腻光滑的脸蛋。 唔....好嫩。 乔子栀心里喟叹,这阮太医确实会养人,不过半日,她就被养的容光焕发,光彩照人,头发都有了光泽,确实是神医。 将来可能要多仰仗这个太医关照,现在把她跟她宝贝徒弟关地牢....有些不合适。 明天可得找个理由把她给放了。 思绪飘远,乔子栀拉回现实,继续欣赏着身边可爱的女人。 夏天无睡觉不老实,肩头衣纱落下也不知道,那淤痕让她想起了些不能想的画面,瞬间有些燥热。 可旁边还睡着两个碍眼的.... 乔子栀看向不远处睡“正熟”的师徒二人,叹了口气。 明天一定得找个理由把这师徒二人弄出去,一定。 不能做什么刺激的,那亲亲总能行吧,乔子栀吻了上去,蜻蜓点水般。 夏天无本来在装睡,这下被吻上唇,终于克制不住情绪,皱紧了眉,大眼睛陡然睁开。 黑夜里四目相对,一双眼里有欲望,一双眼里是恨意。 乔子栀反应过来,她这是醒了。 那也要继续扮演坏人角色了,迟疑三秒,伸手掐上了她的脖子。 夏天无一下子呼吸不过来,想起阮太医说的“用自己的智慧,早些出去”,于是收起了厌恶,眼里噙着泪水,硬是摆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双手没有推开乔子栀,而是摸上了女将军筋脉分明的颈部,柔柔的勾着。 尽管她此刻已难受的想反胃,仍然保持着尽可能的优雅,用很弱很弱的气音混着鼻音,小声说着:“还请将军垂怜,暂且放过小女子。” 被蛊惑的有些懵,松了手。 乔子栀没有想到她突然换了性子一般,搁往常,必然是剧烈反抗,然后拉出去受刑,再拷打,然后继续不服,直到晕厥。 夏天无表现的太好,没被掐三秒,呼吸一会就缓了过来,都没有咳嗽。 也应当说,夏天无不想惊醒远处的阮太医,总不能回回麻烦她,能自己解决还是自己解决,偶有的咳嗽,硬是憋了回去。 乔子栀贴到夏天无耳边,温热的气息喷洒在细腻的肌肤上,低着嗓子:“你想我怎么垂怜你....嗯?” 说完,嘴便凑了过去,还没亲到耳垂,不远处一大嗓门,打破了乔子栀这边的暧昧氛围。 “啊啊啊真是受够了!“ 阮青葙怒火中烧站了起来,杜仲染发现身边人醒来时本想摁住她,怎奈此刻她气上头,劲比谁都大。 ”说话以为别人听不到吗?” “都在一个房间,你们还搞这些逾礼之举,你让室友怎么睡啊!” 阮青葙气懵了,被吵醒本来就很不愉快,还听到她们在讲恶心的。 这让她想到了大学时候,刚大一那会,宿舍四个人,有两室友在一起。一到晚上,宿舍床吱呀吱呀响,两人腻腻歪歪说着些不着调的话。 大二的时候两人分了。 阮青葙暗暗庆幸,终于能睡个好觉了。结果其中一人,跟宿舍另外一个人在一起,好家伙,修罗场。 三人斗来斗去,阮青葙夹在中间,猪狗不如。 第25章 出牢 终于在大三的时候,换了宿舍。 现在场景跟大一时候如出一辙,阮青葙难受的要命。 谁能让蟑螂进耳朵两次啊,绝对不允许! 连师父的架子也不要了。 大声嚷嚷让女将军起来。 不装了,摊牌了,我就是疯子。 小床上的乔子栀有些错愕,怎么女太医突然炸毛了……明明很小心。 尴尬的起了身,女将军手握拳遮嘴,清了清嗓子。 “我不放心她,怕她死在牢里。” 阮青葙看了她一眼,然后又看了四公主一眼,眼神意味深长。 “怕她死了......不好跟皇上交差。” 乔子栀强行拉出一个理由,好像这样就能显得她对四公主的关心,只是例行公事一般。 结果越解释越乱,三个女人齐齐的看着她,眼神复杂。 乔子栀:...... 夏天无不理解,这人为什么上了床后色的很,下了床却不认人。 阮青葙不理解,她明明在骚扰小公主,偏偏给自己扣顶行为合理的帽子。 杜仲染不理解,为什么肌肤之亲后的四公主,仍然不爱乔子栀,是因为她技艺不好吗?她原本想让阮青葙沉迷床笫之事... 看来得勤加学习,避免关键时刻让人耻笑。会不一定是加分项,不会一定减分,你看夏天无垮的脸,就是最好的证明。 一人石化,三人沉思。 这个时候,夏天无先出了思绪。看着那黑衣女将军风度翩翩的立在那,衣帽堂堂,再瞧自己,衣服凌乱,头发松散。 呸!衣冠楚楚的狗贼! 凭什么你能干干净净的立于世上,我就要凌乱不堪的苟活在地牢里? 我偏要毁你名声,让世人知你暴戾,沉迷异域女色,不思军政。 摇曳着身姿走了过来,伸手抚上乔子栀的黑色暗纹长袍,休整好的唇红润饱满,嘴角勾着,一股子狐媚相。 眉毛稍挑,顾不得一旁皱眉沉思的师徒二人,樱嘴微张,话说的很慢,声音甜甜的:“将军要当她们的面,来吗?” 说着指了指一旁的女医二人。 阮青葙看到夏天无堂堂西夏四公主,竟也一副取悦人的狐媚样,有些失望。 我给你治好,不是让你来讨好别人的。 现在夏天无倚靠抚摸乔子栀的模样,当真一点公主风范也没有。 像青楼的头牌,在揽贵客。 阮青葙心里叹气,救得回人的身体,救不回人的信念。 “好了够了。”乔子栀甩肩,挣开了搭在自己肩膀的玉手。 她倒是不介意当着别人的面,毕竟之前有过一次...... 只是这次情况不一样了,她想收阮青葙到自己营来,而阮青葙就明显是正气凛然的好大夫。 一副放浪不羁的样子,只会让她越走越远,甚至站到自己的对立面里。 “阮太医辛苦了,看四公主面色红润,多亏了你的辛劳。小林!”说着往门口侍卫喊去,“去备轿辇,送阮太医回府!” ? 阮青葙以为自己幻听了,戳了戳杜仲染的衣服,很小声的问道:“她刚刚说什么?” 杜仲染淡淡的回复:“说,要让我们现在乘轿辇回家。” “回、家?” 阮青葙幸福的要发癫,这暗无天日的地牢日子,总算要过完了,呜呜感动的想哭。 杜仲染看着阮青葙一脸开心的不值钱模样,忍不住蹬了一脚。 “啡~”阮青葙一个趔趄,然后立马支住身形。 见眼色使了过来,阮青葙收到指示,立马弯腰恭敬作揖,杜仲染也一并在身后躬着身。 “谢将军!”师徒异口同声。 “不谢。”乔子栀挥挥手,师徒二人离开了地牢,走之前,阮青葙给了夏天无一个加油打气的眼神。 夏天无微微颔首,在心里多了一个信念,要早些时日出去见阮太医。 她真的很好。 目送着她们离开了地牢。 看着阮青葙走的越远,夏天无心里越不畅快,直到完全看不见,心里彻底堵了起来。 乔子栀看着身边的人盯着远处出了神,没有打断,让她目光肆意跟随着。 直到阮青葙离开这偌大的地牢,小公主眼里的光亮,彻底消失不见。 眸色晦暗几许,连黝黑的发丝也黯淡了些。 怎么短短一日余,就让她对这女大夫有了好感? 乔子栀有些生气,想到在话本上看到的招式,想今天试上一试。 伸手揽住夏天无不堪盈握的细腰,一把将人揽入怀中。 “你怎...”夏天无被惊到,呼吸一滞,偏头仰看着身边的黑袍女将军。 灼热的眼神有点熟悉,夏天无有点慌。 “刚刚风情万种的人不是你么?”乔子栀邪魅的笑着,活动了一下修长的手指。 “那我们继续。” ****** 师徒二人到家,小樱子说有事情汇报给她听,于是阮青葙让徒弟先去洗澡。 “是杜仲染的事吗?” “是的。” “展开说说。” “信人说,杜仲染并没有订婚,与那个路路通订婚的人,是一个叫谢白的姑娘。” “谢白?这名字怎么这么熟悉。” 回忆翻涌,阮青葙想起那天和秦艽喝小花酒的时候,打赏的那个姑娘,就叫谢白。 摇摇头,哎这么巧,应该不是一个人吧。 族谱没有写祖奶奶的名字,只知道老祖宗叫阮路通,阮姓是原主阮蔓荆赐的姓。 这下混乱了,到底老祖宗的妻子,咱祖奶奶是谁啊? 阮青葙跟作者一般,一头雾水。 小樱子补充道:“信人还说,路路通发现谢白做花场,正在闹着要退聘礼呢,这婚不一定能结的成。” “那就行, 她还有希望!”杜仲染的脸在阮青葙脑海里一闪而过,嘻嘻,这亲事为师替你去办! “家主,她....是谁啊?”小樱子一脸疑惑。 最近总觉得家主神经兮兮的,自从那日跟杜仲染睡了一觉后。 那日试药,杜仲染情毒发作,然后疯狂缠着家主....具体发生了什么不清楚,总之早上她俩睡在一张床上,衣衫不整。 然后家主就变了性子,像被夺舍一般,变得有些开朗,有些....有趣....?小樱子继续在脑海里嘀咕着。 搁以往,杜仲染最多睡地铺。 啊啊啊这个死杜仲染竟然爬到了家主床上! 小樱子想到这就生气。 咱家主学识渊博,才绝京城,怎么就着了杜仲染的道。 怎么滴也得配一位俊美少年郎吧。 后面竟然破天荒的收了徒,更是离了大谱。想当年,多少官商二代抬着几车金子来拜师,家主一个人也没收。 这个穷兮兮的杜仲染,除了好看点,最多算是个漂亮的药人,怎么师父就步步沦陷了呢,到哪都带着,羡煞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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