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一旁的江枝视线落在宋卿的脖颈处的那一点红,视线瞬间暗了暗。 宋卿牵着宋雪意的手,母女俩搀扶着往里走,絮絮叨叨地说着什么。 而江宜则是盯着愣住原地的江枝,有些挑衅地笑了笑。 敏锐如江枝,在察觉到宋卿脖颈上的红痕时,她就已经知道刚刚抵住门的那段时间里发生了什么。 ......... ......... 江城的团年饭吃在晚上。 宋雪意特地将春晚给打开,放在身后当背景音。 “今天是这么多年,咱们家第一次这样团聚。”宋雪意举起手中杯,感叹道:“这么多年,小宝背井离乡,大宝一路求学,现在孩子们都这么有出息,我和枝枝也可以放心了,就算以后我撒手走了也无憾了。” 宋卿端起酒杯,看着母亲因激动而泛红的脸,有些难受地叹了声:“妈,你别说这话。” 宋雪意却不以为然地摆了摆手,感叹道:“妈的身体妈知道,妈就希望你们姐妹俩能和好如初,日后即使你有了家庭,也不能忘记,只有小宝,是你最亲的人了。” 江宜端着酒,轻声道:“会的,宋妈您放心吧,您会长命百岁,我和宋卿,也会和好如初。” 她说到和好如初四个字时,忍不住去看身侧人的表情。 而宋卿却被宋雪意那翻话惹出了泪,轻轻擦了擦眼角。 “好啦,大过年的不许说这种话。”江枝端起杯,吆喝道:“来,咱们干杯,把所有的不快乐全都干掉!” 宋卿将手中的饮料换成了酒精,在碰杯后一饮而尽。 看着身侧人这种合法,江宜有些担心,但劝阻的话还没说出去就被堵了回去。 “小宝也喝点。”宋雪意将酒推到了江宜面前,柔声道:“这么多年没回来了,尝尝宋妈的手艺有没有变?” 江宜点了点头,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饭桌因为酒精的加入而变得活跃了些。 ............ ............ 酒过三巡。 宋雪意已经有了些许醉意,歪倒在江枝怀中哼唧。 “时间不早了。”宋雪意打了个酒嗝儿,轻声劝道:“大宝和小宝就在这住下吧,反正房间还是按照你们以前的样子收拾的......” “不——”宋卿想也没想,直接回绝道:“我不要再看高中的那堆东西,包括那个人。” 她的话指向性太过于明显,但所幸宋雪意已经醉了,没有听清她这话。 “宋妈,那我先带着她回去了。”江宜半搀着将人从凳子上扶起来:“您也早点休息。” 宋卿看着负责自己的手,有些愣:“你是谁啊?” 她打了个小小的酒嗝儿,眼睛亮晶晶的。 “她是你妹妹呀——”宋雪意突然抬起头答了句,却因为起的太猛,整个人难受地向前干呕着。 宋卿醉了,摇着头说:“我没有妹妹。” “你有。”江宜轻哄着吻了吻她的唇,柔声道:“你的妹妹叫江江。” 她毫不掩饰自己对宋卿的爱意,坐在宋雪意旁边的江枝脸都绿了。 幸好宋雪意已经醉了,正伏在桌上难受地干呕,并没有抬头。 “既然大宝不愿意,那就让她在家里休息吧。”江枝搀着宋雪意,眼睛盯着江宜搀住宋卿的手:“毕竟,姐妹俩大了,也该避避嫌。” 江宜却像没听见似的,将宋卿搀扶起来,哄道:“我们回家。” 眼看着两个人真的要走远,江枝有些急:“江宜——” 被叫住名字的人却连头都没回。 “你是想气死你外公吗?”江枝的声音带着怒,全然没了平日里的优雅,看向眼前人时,眼神中满是怒气:“如果让你外公知道......” “让他知道也没关系。”已经走到门口的江宜站住脚,冷冷道:“我爱得起,也承担得起后果和风险。” 她说罢没有回头,而是狠狠摔上了门。 ............ ............ 回到家的宋卿有了片刻的清醒,非要嚷着去洗澡。 江宜拧不过,将人搀到浴室后再三叮嘱完才去拿衣服。 可等她折返回来时,浴室门已经被锁上了。 “宋卿?”江宜拍了拍门,生怕宋卿会在里面出现问题:“你还好吗?” “我好得很——” 一声中气十足的声音回应她,接着便是窸窸窣窣的水声。 江宜站在门外,并未继续再推门。 宋卿说自己能行,那就是能行的。 以前宋卿被江宜带出去喝酒,也是这般,虽然酒量不好,但酒品极佳,每次即使喝多了,也会不忘把自己洗干净后再休息。 即使已经醉得一塌糊涂,但出于本能也会把自己清理干净。 从回忆里恍过神的江宜,听见里面的水声停止,立马准备好衣物递过去。 可等了很久都没有等到宋卿开门来拿,正当江宜想要敲门催促时,浴室门被猛地拉开—— 水蒸气扑了出来,而裹挟着一身水汽的女人未着寸缕就这样大摇大摆地走了出来。 这突如其来的视觉冲击让江宜愣在了原地,她捏着毛巾,有些无措。 “难受...”似乎已经彻底陷入了醉意里的宋卿看着眼前人,有些愣:“你是,江宜——不可能,她不可能在这里。” 自说自话地否定,神色中的落寞让江宜有些心疼。 “卿卿。”江宜将手中的睡袍展开,环住宋卿的腰,将人靠在自己的怀中:“你醉了。” 被搂住的宋卿任由江宜抱回房间,在身体落入床中的时候,宋卿突然坐了起来。 江宜手中的衣服被拍掉,有些不解:“怎么了?” “你。”宋卿抬手捧住眼前人的脸,仔细凝神看着。 江宜的呼吸轻缓,任由人捧着脸,一点一点靠近。 二人跪坐在床上,膝盖陷入柔软的棉被里,暖气开得很足,叫人有些口干。 鼻尖抵住鼻尖,酒香混合了些许少女身上沐浴后的清香,一齐萦绕在鼻尖。 江宜不自觉地吞咽了下,眼前人的手开始作乱,缠绕上来的吻带着醉后的赖皮与蛮横。 二人的距离渐近,彼此的呼吸也一点一点融合,所有的感官在此刻被无限放大。 “卿卿......”江宜有些紧张地咽了咽口水,嗓子已经有些发不出声音。 身上多余的衣衫被一件一件剥落, 热,火一样的手臂缠绕上脖颈,几乎束缚住了所有新鲜空气。 江宜不再有动作,任由身上人胡乱吻着自己的脖颈。 被酒意燃烧掉所有理智的宋卿 在欢愉达到顶峰时,宋卿紧紧拥住了眼前的人,眼眶中积压许久的泪意从此刻彻底决堤。 曾在深夜拥紧过无数次的外套在此刻变成具象的体温。 宋卿紧紧环抱住身上人的肩膀,肌肉骨骼撞到一起发出闷闷的痛意,痛觉让欢/愉达到了另一个高度。 被剥夺理智的人一遍一遍拥吻住身上人,呢喃着那句:“江宜......” 江宜听见她的声音,低头轻吻她,同时放缓了动作。 唇吻过眼前人的泪眼,带有些许安抚之意。 所有情绪皆由江宜调动着。 宋卿的大脑有着片刻失神,她只觉得自己变成缺氧的鱼,呼吸都变得艰难。 安抚的吻落下,落在眼睑,鼻尖,耳垂。 此刻窗外迸发出第一声烟花,抢跑在所有人面前。 漫天华光映衬照亮天空,电视声中的春晚倒计时已经到了最后一秒钟。 当主持人喊出那声龙年大吉时,窗外烟花齐发,昏暗的夜空被点亮,彩色烟花绽放定格在空中最高点。 化作无数祝福的星辰落下。 江宜轻吻了吻身下人汗津津的发,低声贴在宋卿耳旁,呢喃道:“新年快乐,姐姐。”
第10章 宿醉后的代价是头痛。 宋卿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只觉得脑袋像被地雷轰过一般,闷闷的痛。 脑袋脑袋更痛一些 脖颈,手臂,就连腰腹处都是大大小小斑驳不一的吻痕印记,看着布满全身的暧昧印记,宋卿有些懵。 宋卿向来没有喝酒的习惯,更别提自己 和别人,一夜情了?还带回家了? 可在理智彻底丢失时,自己叫的名字明明是......江宜...... 关于酒醉的那段记忆像是被人特意截掉了,任凭宋卿怎么回忆都没有半点线索。 “算了。”宋卿摆烂地张开手,整个人仰后躺下去,定定地望着天花板:“她又不会在乎。” 想到这,宋卿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右眼下,指尖过处带起零星回忆,曾情至深处时留下的心头血,变成了眼下的一抹痣。 被搁在床头的闹钟又开始震动,屏幕上闪烁着【吃药】两个字。 但宋卿却翻了个身将闹钟关掉,尽管医生曾反复叮嘱过要控制药的剂量,但宋卿却并未放在心上。 情绪越来越失控时,吃药的闹钟就会越来越多。 但此刻宋卿没有动,药还是得控制一下剂量,“不然也太堕落了。”她这样喃喃念着。 卧室的门被从外推开。 宋卿吓得一哆嗦,立马扯起被子遮住自己,警惕地打量着门口的人。 可在看清那人的脸时,宋卿的脑子嗡一声空白了。 “醒了?”女人穿着深灰色的真丝睡衣,一手捧着笔记本一手推开门,齐腰长发散在肩头,未施粉黛的脸色戴着副金丝框。 是很成熟明艳的美人,如果不是长着一张和记忆里的人一模一样的脸的话,宋卿或许会原谅自己昨天的放纵。 看着傻了的宋卿,江宜轻笑着:“还没有醒酒么?” 反应过来的宋卿啊了声,一把扯过被子将自己给遮住。 眼前人反应着实可爱,江宜将电脑里的会议切断,丢开电脑赤足走了过去。 “你昨晚脱我衣服时,可不是这个态度哦。”江宜扯了扯被盖得严严实实的被子,玩笑道:“酒醒了就不负责了?” 埋在被子里的宋卿恨不能原地去世,她攥紧被子把头闷在里面摇得飞快。 见人真的害羞了,江宜也不再逗她,“好啦,宋妈刚刚打电话来,说今天要去外婆家,你快起来收拾收拾。” “衣服都给你拿出来了。”江宜说完便体贴地走了出去。 卧室门被关上后很久,被子里才动了动。 宋卿探出脑袋,看着脚边叠放整齐的衣服,黑色蕾丝的内衣被体贴地放在最上面。 “救命。”宋卿咬住被子,将哀嚎声堵在喉咙里。 ......... ......... 给自己做了许久心理建设的宋卿终于鼓起勇气从卧室走了出来。 江宜戴着耳机坐在沙发上,一手慵懒地搭在靠枕上指尖正转着电容笔,一手托着腮,眼睛很认真地盯着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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