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笛月低眉顺眼似乎是知道自己错了苏梓汐的脸色也缓和了些许,摸了摸笛月乌黑的青丝,并不再是此前的警告威胁而是对笛月的安抚。 笛月察觉到苏梓汐态度的缓和,嗫嚅道:“我只会忠于您,我是为您而存在,永不背弃。” 与其说笛月是在承诺不如说是她在叙述。 “我知道的。”苏梓汐听到笛月的话似乎是回想到了什么,情绪得到了安抚恢复如常,“你很好,我很满意。” 带着馨香的指腹在她头侧游离,浅淡的薄香麻痹了她的思绪让她的头有些混沌,与其说是因为香不如说是因为苏梓汐本人。 她并不知道苏梓汐是否言行合一,那游离在她脸侧的手柔软却又像是吐着蛇信子的毒蛇,说不定会在她松懈之际陡然咬上一口。 指尖触及到笛月脸侧的湿濡,她的眼眸染上疑惑,目光落在笛月身上。 她看到笛月在极力的忍着瑟缩颤栗以至于隐隐发抖,双颊紧绷似乎在咬着腮帮子忍耐着。 “你怕我?”惊疑地询问着笛月,皱着眉:“你为什么怕我?是不是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情!” 手心陡然收紧攥紧了笛月纤细的脖颈,矮小的身躯几乎是不需要任何的力气就可以将其提起来。 苏梓汐脸色阴沉如水,感受到掌心之下脖颈处脉搏的鼓动,以及那苍白到发红的脸,她终于意识到了什么陡然松手。 笛月捂着脖颈连连后退,腿脚发软有些站不稳,缓了好一会儿阵阵发黑的眼前才如同拨开云雾般变得清晰。 就在笛月想要辩解的时候,却看见苏梓汐远去的身影。 她还有些没有反应过来,但是离去的身影无疑是在告诉她此刻苏梓汐并不需要她的解释。 眼眸中淡淡的猩红悄然褪去,那种情绪上头不受控制的感觉并不好,她知道的。 没有谁能够永远的信任。 说来也好笑她连自己都不相信又能去相信谁。 其实她知道笛月并非是墙头草,笛月的生死没有人会在乎跟着自己保全自己是笛月唯一的出路。 她是笛月有且仅有的那个选择。 蝶衣虽然并不是那么值得她全然去信任但是同样的蝶衣也不会轻易的背刺她。 刚才那样对笛月也只是以为对方猜测到了她的心思而已,她…… 秘境之中三两结群都是崇明剑宗的人,因为宁舒认识她的人必然不在少数,所以如果可以的话最好是不要出手。 而红俏进阶在即,此番入秘境势在必行,她不能妄动那么就只能靠蝶衣了。 * 唐茜手中捧着酒壶缓缓上前,哪怕是走的再慢终有走到的时候,清香的酒水从壶口倾泄而下落在杯盏之中。 倚靠在软榻上的女子睁开明艳的眼眸,微微泛红地眼尾徒添旖旎,蝶衣的视线落在身边女子身上无遮无拦的目光肆意地打量着唐茜无端的寒意从脚底窜起如同柔软地毒蛇攀爬而上激起肌肤上泛着细小的疙瘩。 “啪嗒。” 酒壶因唐茜失手坠落在矮桌之上,迸溅的酒水在矮桌上四散开来,不少还落在了蝶衣的裙衫上,看着那泅湿颜色深重的地方,唐茜的心颤了颤。 她努力的放缓了呼吸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害怕,抗拒蝶衣,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相处她太知道如果蝶衣发现自己害怕,抗拒会招来蝶衣的何种对待了。 细腻的肌肤犹如精美的瓷盏让人爱不释手,只想细细摩挲着捧在掌中观赏把玩。 蝶衣握住女子纤细的皓腕,将人拉入怀中。因为对方的力道唐茜不受控制地前扑但是她清楚的知道在她身前的人是谁,双手撑在软榻之上,掌心之下一片湿濡是刚才泼洒的酒水。 手掌扶住女子宛若杨柳般地腰肢,看到女子惊慌失措地表情蝶衣忽而笑出声:“怕什么?我还能吃了你吗?” 此刻的蝶衣温柔的不像话,轻浮狎昵地言语不断的刺激着唐茜的神经,让唐茜反感不已却又没有任何办法。 唐茜刚想要后退就被放在她后腰的手给按了回去,猝不及防的一下致使唐茜的下颌磕在了蝶衣身上。 温热,柔软,幽香馥郁。 悄然屏住呼吸眼神游离根本不敢去看蝶衣此刻是何种表情。 脆弱而软绵的胸口没有被这样对待过,轻微的刺疼令蝶衣不适地皱眉,有些恼火却又在视线触及怀中羞愤恨不得找个地方钻进去的女子时消失的无影无踪。 指腹捏住女子白皙的下颌挑起,懵懂而无措的眼睛看的蝶衣心口一窒有什么东西不受控制地悄然倾泄而出让她整个人都变得柔和。
第97章 :怎么这么可爱 房间的空气渐渐稀薄温度也在悄然发生变化,女子屏住呼吸双颊憋闷的通红犹如红透的果实引人垂涎采撷。 明明怀中女子没有任何引诱的作为可是蝶衣却觉得自己的心神全都被她所捕获离开不得,心甘情愿的收起尖利的爪牙,柔顺的不像自己。 那种感觉来的莫名其妙却又顺理成章,以至于蝶衣生不出任何的反感,因为从内心深处传来地隐秘的欣喜告诉自己,因为唐茜自己是愉悦的。 温热而软绵地唇瓣犹如涂满了果酱蜜汁香甜可口,沉醉而贪恋地舔舐着,含在口中细细品尝,好像要将她这个人从里到外都染上自己的气息才好。 唐茜上身微微扬起想要拉开距离,身下的蝶衣撑着臂膀起身不断的追逐而来,鲜红的衣衫自她肩膀处滑落至臂弯。 浓密的青丝自身后滑落至身前,蝶衣的衣衫轻薄,抹胸极低。唐茜本就在蝶衣身前,只要她低头就能看到常人所不能及的风景。 女子双睫不住地颤动着,当无处安放的视线落在那处的时呆愣住,心不住地跳动像是要穿透胸膛而出。 白皙的肌肤像是冬日里的雪,艳丽的红衣,白皙的肌肤,极致的色差不断的冲击着她所剩无几地神智。 放置在软榻上的柔夷不安的蜷缩收拢,掌心之中拢着衣衫。 她…… 分明是被迫的。 可是…… “嘶~” 蝶衣捧着女子发烫地面颊贴近,微微喘息,气息不稳:“怎么可以分心。” 喑哑地嗓音如同黑暗之中的暗火在摇曳,落在唐茜的耳畔将她烧灼到面红耳赤。 唇瓣上的刺疼让唐茜地思绪渐渐回笼,檀口微张,娇喘连连,眼眸如同桃花潭氤氲着雾气,惑人沉迷。 她的脑子不太清醒以至于没能理解蝶衣的话,疑惑地看着蝶衣希望蝶衣再说一遍。 可是蝶衣却轻笑着,“怎么这么可爱。” 说罢,再度欺身而上。 唐茜不住地后退,背脊抵靠着矮桌,双手撑在软榻之上还不待她下榻就见那双白皙的手掌按压住她的手背不让她离开。 “要逃到哪里去?”于此时此刻蝶衣好像极有耐心,甚至是心情很好的询问着身下的女子。 看着身前欺身而来的蝶衣唐茜别开眼睛不愿同她对视,此刻的蝶衣身上的气势太过骇人无尽的惧意让她浑身发软。 “没、没有……” 长时间以来对‘逃跑’二字有了深刻的领悟,伴随着这二字的都是令唐茜胆怯,害怕的情绪,以至于她还没有意识到蝶衣说的是什么意思只是听到了‘逃’字下意识的就要否认。 蝶衣听到身下的女子否认着没有逃走,心中的愉悦不断的扩散。 她抬手捂住女子惊恐,慌乱不安的眼,俯身亲吻,这一次比之此前还要凶狠,像是要将剩下的人拆入腹中般,两厢缠绵,唇齿相依。 唐茜抬手推搡着蝶衣,她的舌根发麻到没有知觉,能够感受到涎水不受控制地从嘴角蜿蜒,难受的蹙紧眉峰想要推开身前的人,可是却被蝶衣一次又一次地镇压。 好不容易分开唐茜憋闷了一肚子的火在触及到蝶衣眼底的餍足以及愉悦的时候再也忍不住的爆发出来,抬手将蝶衣推开。 心满意足的蝶衣还在回味亲吻的余韵毫不设防以至于当猝不及防地被唐茜用力的推搡时险些从软榻上跌下去。 险险地撑住边沿,眸光冷冽地射向那人。 那眼神冷的出奇,刚才的温情旖旎在一瞬间全都消失不见,唐茜看着这样的蝶衣有些害怕。 提着裙摆跨过矮桌连鞋也不穿了从软榻上跳了下去。 也只是气闷了那一瞬而已,蝶衣抬起手背擦拭着唇瓣,眼中的喜色无所遮掩。 过了许久才施施然地起身离开。 * 崇明剑宗,缥缈峰。 女子一袭浅色衣衫手中捧着木匣子,香粉簌簌而下落在了香炉中,浓郁的香味儿不断地往外逸散。 踏着月色而来的宁舒闻到陌生的香味儿眉头微蹙似乎有些不习惯,“梓汐换香了。” “一直放着还没用过想试试。”苏梓汐看着进来的宁舒合上香炉盖子。 牵着宁舒的手将人拉到一旁坐下。 苏梓汐斟茶奉上,“怎么去了这么久,阿舒累了吧。” 宁舒其实并不口渴,在正殿里一直都是师兄在说她在听。 但是面对梓汐的关心宁舒并没有拒绝,端着杯盏呷了一口,“一些琐事而已,不累的。” 本意是想知道他们商谈了什么事情的苏梓汐在听到宁舒这般回答之后便是知道宁舒不打算告诉自己,也就没有再继续追问。 宁舒闭上眼睛,脑海中不断的在回想着今日师兄所说的话。近来魔界蠢蠢欲动,不知道是不是有卷土重来的趋势,修真界应当谨慎提防。 尘风子端着杯盏,看着被自己急匆匆叫回来略显不悦的师妹。 自从师妹的未婚妻来了之后,他这个师妹越来越有人情味儿了。 “近些日子以来,门下弟子各自查看……”尘风子停顿了一下,这还是因为师妹在外发现了魔界的踪迹他们才开始查看,不然还没有意识到魔界可能还没有死心,“魔界踪迹可寻,想来是不大安分的。” 本以为师妹当初那一下至少能换来个千儿八百年的太平来,可是谁知道,这才过去了几年他们又开始死灰复燃。 就像是烧不尽的野草,风一吹就活过来。 着实让人恼火。 宁舒没有答话,因为她知道师兄的本意并不在这番话上,重点还在后面。 果然,“门派里我们商量的结果是师妹还是尽快回来的好。” 宁舒是修真界的天才人物,定海神针。 有她在崇明剑宗做镇至少能安其它门派的心,不至于慌起来。 再者就是宁舒同魔界的恩怨太深,他们害怕宁舒游历在外会出事情。 若是从前尘风子还不担心,可是现在师妹并非孤身一人。 她有着在乎的未婚妻她的软肋,魔界那些人又怎么会放着师妹的软肋视而不见。
第98章 :女大不中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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