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此刻。 那夜,她闹了宁舒,将人赶出房门外。 那天晚上她也做了很累很难受的梦,醒过来的时候就看到了守候在床前担忧不已的宁舒。 神思电转,她恍惚间意识到什么。 如果…… 她是说如果。 按照最开始的安排媗姬不该再留有后手,可是到最后媗姬的后手并不是冲着宁舒去的,而是自己。 这本实属不该,可是她却能理解媗姬的做法,如果换成是自己,自己可能下手比媗姬更狠。 毕竟好不容易看到仇人有了致命而脆弱的软肋,不狠狠地剜上一刀似乎有些说不过去,更是对不起这样的天赐良机。 这也是为什么即使当时自己险些受伤到最后也没有去追究媗姬的原因。 当时的媗姬都能意识到宁舒太过在意自己而留有后手,那么一直跟随着她们来到白云城暗中操控的蝶衣呢? 她们都是极为聪明的人,就算她们三人的目标一致,可是在特殊的情况下还是可以加以利用的。 比如…… 此刻。 一直被自己忽略掉的问题,被她重新审视,有了不一样的发现。 如果媗姬都能做出计划之外的谋算,那么蝶衣又有什么理由不会这么做呢? 因为惊讶、错愕而微微放大的瞳孔,显然是对她们的做法格外的惊叹,没有任何背叛的感觉。 应该说是,她从来没有将她们归属于自己一类,既然从来没有将她们放在眼里那么被这样对待也不会生出多少的痛苦。 相反的,她觉得这样的行事风格才像她们。 还是留有余地的,不然不会这么晚才让她发现异常。 她们还是留情了的。 听了梓汐的话的宁舒握着女子柔夷的手微微蜷缩,她很清楚自己端来的药必定会引得梓汐怀疑。 可是,她只是个剑修,不会炼丹,不然也不会直接熬成汤药端来。 若是炼成丹药还有的谎可以圆,可是汤药,有些说不过去。 汤药的味道是最不好掩盖的,怪只怪自己没能多学习其他的东西。 以至于临了,连佛脚都没得抱。 再加上,她本身就不太会说谎,更何况那个人是她的梓汐,就更…… 宁舒的沉默无疑是默认的。 哪怕是已经预料到的苏梓汐,还是露出一副不敢置信的神情,“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我没有察觉到任何的不对劲。” 蝶衣的东西,她知道的不多,只知道她擅毒,但是却并不知道自己身上的是什么毒。 让人察觉不到的东西,还真是…… 防不胜防啊! 眼见着梓汐慌乱起来,宁舒连忙安抚,“梓汐不要害怕,很快就能解毒的,相信我。” 她的神情格外的严肃,认真,很容易让人信服于她,可是苏梓汐扶着她手臂的手在颤抖,“真的不会有事吗,阿舒?” 莹莹双眸含着清浅的水雾,朦胧的一层模糊了女子的视线,就这般执拗的抬首凝望着自己,眼中满是对不安的惶恐,却又透着对她绝对的信任。 希望自己能够回答她,冲散萦绕在她身上的不安。 望着娇俏,含泪的人,犹如空山新雨后的含羞带怯绽放地花朵,让人忍不住的心生绮念,想要采撷下温柔的捧在手中,落下清浅的吻。 “梓汐不会有事,我保证。” 她不会让梓汐有事,无论如何都不会。
第59章 :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女子身躯娇软的依偎在她怀中,满是依赖的环抱着她,“我信阿舒。” 那双明亮的眼眸中好像只容得下自己再也容不下其它,她忽然觉得生出一股卑劣的庆幸来,在崇明剑宗之时梓汐对她很好,但是那种好是亲近不足客套有余有种半生不熟的人的好。 可是现在,看着女子凝视自己时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依恋与信赖,让她的心头像是迎头浇淋热水,变得温暖而软烂。 她的眼神炙热夹杂着自己都没有发现的偏执满是侵略的神态,让蜷缩在宁舒怀中的苏梓汐生出胆寒之意,如同冬日里久不见荤腥地饿狼好不容易看到猎物,被紧紧地锁定,容不得她逃脱。 视线落在女子微蹙地柳眉之上,无疑梓汐是美的,她的美是那种令人舒适,如沐春风的温柔,在悄无声息之际,不知不觉中便悄然落在了心头。 不具有任何的攻击性,温柔的就像是涓涓细流,让人生不出半分的其它的心思来,看到她只觉得温和,令人心旷神怡地心安。 或许是因为梓汐的话语让她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以至于她的目光格外的贪恋,像是不受控制地想要汲取更多。 凤眸微眯,眼神游离始终都不敢与自己对视,泛着薄红的耳垂于视线中越发的红艳,宛如夏日中裂开的红石榴子,散发着靡艳的香甜,垂涎欲滴。 再也没有那一刻抵得过此时,从未觉得自己有一日会因为一个人的言语而失了分寸,还未曾如何便是丢盔卸甲,溃不成军。 她的心神已乱,此刻情感战胜了理智,娇软莹润的樱唇泛着浅淡的光泽,狭小沉闷的房屋因怀中的女子而旖旎生色。 看着眼前逐渐逼近的面容,她有些慌乱的想要闪躲。明明之前亲吻过无数次,可是从来没有哪一次给予她这般的压迫感,就好像有什么东西脱离了她的掌控而惴惴不安。 青涩,温柔的吻落在她的唇上,鼻翼间弥漫着宁舒的气息,将她整个人包裹在其中。唇瓣被细细研磨、舔舐着,有那么一刻她觉得宁舒可能会忍不住的咬上一口。 动作渐渐地有些失了分寸,略显粗鲁,像是不再满意浅尝即止的吻,温暖且强势,不容拒绝的顶开唇瓣、贝齿,她的吻杂乱无章,极尽掠夺,攻占杀伐。 那样的强势让她本能的反感想要退却,可是到这份儿上宁舒又怎么会让女子轻易离开,她不曾这般放肆侵占,掠夺过女子的芬芳,以至于初开新门的她对此乐此不疲。 将欲要逃离的女子禁锢于怀中,承受着她汹涌而来的爱意。 浓密乌发如瀑般垂落,白皙的肌肤泛着霞色,胸口不断的起伏着,那双清澈的眼眸中蓄着一汪春水,分明在瞪着自己控诉她的暴行,可是却让宁舒兴奋不已,满心爱怜地想要再去吻吻她的宝贝。 舌根发麻以及刚才那一瞬的窒息感令她疲倦的闭上眼眸,至于身前抚摸着她脊背的人,她是理都不想理。 宁舒,从来都是温和有礼,克制一副世外高人无欲无求地模样,以至于她从来不曾想过她还会有这样凶狠的时候。 猩红的眸子直勾勾地仿佛要将她拆入腹中。 看着枕靠在大腿上背对着若不是自己揽着只怕是要离开她怀抱的女子,她知道梓汐生气了。 或许是因为羞恼,或许是因为她的得寸进尺。 她分明该愧疚的,可是却觉得满怀欣喜,有那么一瞬她竟想就这么开心的笑出声来。 极力压着想要上扬的嘴角,“梓汐,我错了。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苏梓汐并不觉得宁舒是真的觉得自己错了,可是宁舒自己都不知道,从前宁舒若是惹自己生气时道歉的时候小心翼翼,语气忐忑的样子。 哪里是此刻这般,语气中似乎蕴着藏匿不住地笑意,分明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你出去。” 感觉到自己被嘲笑的苏梓汐再也忍不住的暴躁,将宁舒推了出去。 她生气地时候面颊涨红,羞恼地厉害,眼眸瞪着自己却水润含情分明是色厉内荏。 愈发地显得可爱起来,让宁舒恨不得将人抱在怀中好好的哄着梓汐消气才好。 可是目光却又触及女子泛着薄红的脖颈,梓汐面子薄,哪里受得了她这般…… 还是先离开,不然只怕梓汐越发生气。 面前的门‘啪’的一声合拢,声音尤为大。 而被关在门外的人没有半分气恼或者是不好意思的样子,眼眸含笑,心情分明很好。 * 月华如练,凝望着那处燃着烛火的房间,转身步入黑暗中。 如水的月光倾泻而下洒落在院落里,院子里的人手中握剑,一招一式地挥舞着手中长剑,利刃划破风声,传来阵阵清鸣。 察觉到身后有人的那一刻,本能的以为是那个勾结魔族的人,毕竟当时那盆绿植是他发现的。 旋身而转,手中长剑蕴着灵力横劈过去,却在看见来人一瞬猛的收手。 可是却也还是来不及,眼见着就要伤着人,宁舒抬手将那看似锋利,势不可挡的剑刃夹在指缝中,手中长剑不得寸进一步。 邱彦书收剑,俯首:“险些伤了师傅还望师傅恕罪。” 他没有察觉到师傅的气息以至于…… 想到刚才那一瞬,若不是师傅反应迅速,只怕是要伤着师傅,若是伤着了师傅,他万死也难辞其咎。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绿植的。” 邱彦书错愕的抬眸,“您猜到是弟子?” 并不太想回答邱彦书这个称得上蠢笨的话,那上面环绕着的灵气很难看不出来是她的弟子。 而邱彦书也意识到了这一点,露出尴尬的神情。 邱彦书将自己发现的经过告诉了师傅,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理却并没有提及苏梓汐。 哪怕是他嘴上说着讨厌她,可是…… 始终都还是在意的。 正是因为在意才会对她冷言冷语。 “只有这些?”宁舒听罢似乎没有任何遗漏的地方,不过到底如何还是要去看了尸身才能下决断。 “是……”
第60章 :不要多想,养好身体才是要紧的 看着氤氲着腾腾热气的碗盏,她的心便忍不住的惊惶、恐惧。她不是什么勇敢的人,可能有几分小聪明,但是也只是个未满二十的姑娘。 她的人生还很长,不应该被不知名的东西耽搁,更不该因为不知名的东西牵连到旁人的一生。 虽然很是唾弃师姐的正直,为什么要管自己,她算什么,只是个无关紧要的人而已。哪里就那么重要了,可是却又忍不住的生出泪意来,她何德何能遇到这样好的同门,为她一个认识不久的人帮衬,周旋。 与其说是她觉师姐正直太过,不如说是自己愧疚难当,良心不安,不愿意就这样让师姐的后半生白白的搭在自己身上。 她的前路还是未知,只是个初踏入修行之路的小角色,可是师姐不一样,师姐的前路比之她要好,甚至是坦荡光明。 凭什么要因为一团不知道哪里来的烂肉毁了自己和师姐两个人呢? 端着碗盏的手颤颤巍巍,她不知道这碗药下去究竟有多疼,可是听闻女子小产十分损伤身体。 * 宗门并没有限制男子不得进入女弟子居住的地方,只是有时间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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