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惜寒:“……” 小金铃铛的响声时而清晰时而模糊,就如温惜寒此时的心情,如果可以,她定然会提前锁上门,不给某个半夜爬床的小鬼任何机会。 阮炘荑得了便宜还卖乖,故意贴在温惜寒耳边轻喊:“姨姨,你准备明天什么时候起床?” 温惜寒不想理她,扯过被角捂住了自己的脸,声音嗡嗡的:“不知道……” 作者有话说: 问 为什么回答不知道
第92章 偷腥 阮炘荑却不想这么容易就放过温惜寒, 继续追在她耳廓边问:“不知道?姨姨怎么会不知道呢?” “你……”温惜寒呼吸一窒,瞳孔也瞪大了几分,待缓和几秒后, 她咬紧后槽牙反问,“那你准备什么时候起来?” 阮炘荑作思考状, 声音不紧不慢的, 听得温惜寒特别想咬她:“我吗?起来那么早干什么,周末肯定要多睡会儿补补觉嘛。” “你就不怕被你妈逮个正着?”温惜寒‘好心’提醒道。 当然她说这话还带了点试探阮炘荑的意思。 并不是怕阮炘荑退缩, 而是怕这小兔崽子会猝不及防地搞事情, 把阮苏给气死。 阮炘荑不以为意地嗤笑了声,语调格外漫不经心:“这有什么怕的,光明正大可比偷偷摸摸好太多了。” “姨姨, 你说是不是?” “……”温惜寒语塞,一时间竟分不清阮炘荑究竟是几个意思。 吞了吞喉咙,看向阮炘荑的目光渐渐变得警惕起来:“正大光明?软软,到时候你妈追着你打可别怪我没有提醒过你。” 阮炘荑:“……” 手上力道一卸,整个人无力的倒在了温惜寒身上, 但没隔两秒, 阮炘荑又怕压着她, 微微撑起上身, 将身体大部分重量收了回来。 小金铃铛跟着响了好几声, 叮铃铃的,又清又脆。 “姨姨这么狠心的啊?”她压低声音,故作委屈地说。 桃花眼微阖,温惜寒象征性地拍了拍阮炘荑的肩, 语气敷衍:“嗯, 所以我要睡觉了。” “软软, 晚安。” 阮炘荑:“???” 缓缓呼出口气,阮炘荑用舌尖抵了抵尖尖的犬齿,感受着细微的刺痛,她探出手握住了温惜寒的腕骨,“姨姨,不然这样吧。” “什么?”温惜寒直觉阮炘荑不会说什么好话,桃花眼里的警惕不减反增。 “你现在肯定睡不着了,不然今晚上直接通宵,困意熬上来了才更好休息。”阮炘荑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啪啪直响,说是司马昭之心也不为过,就差把想法直接写脸上了,“正好我们来聊聊天,重温回忆一下小时候的事情。” 阮炘荑直起上身,刻意让小金铃铛发出声响,意有所指地说:“听我妈妈说,我那时候特别黏你啊?” 一声轻“嗯”从鼻腔缓缓晕出,漾着点小尾音,又朦又缈的,温惜寒故意说:“还给你换过尿布。” “……” 阮炘荑被臊了一下,但下一秒就飞快调整过来,弹了弹纤长的食指,隔着薄薄的睡衣布料有一搭没一搭地拨弄起平安锁上的小金铃铛。 “叮——” “嗯~还有吗?” 说话间,阮炘荑手上拨弄动作不停,指尖无师自通般越发的灵活。 终于,温惜寒听不下去了,用力抓住阮炘荑始终安分不下来的手,语气酝着丝恳求和咬牙切齿:“你能把那个取下来吗?” 一直响,真的是服了。 “不能。”阮炘荑笑得狡黠,欠兮兮地回道,“这可是姨姨送我的,我要一直戴着。” 温惜寒扶额,尽量心平气和地分散着阮炘荑的注意力:“不是说聊天吗?你想聊些什么?” 阮炘荑见招拆招,俯身在她唇角亲了一下,“都行。” “姨姨,你用的什么沐浴露,怎么这么香?” 温惜寒:“……” 其实早在回国之前温惜寒就简单倒过时差,回来时又在飞机上补过觉,除了有些疲乏外,她其实算不上困。 但阮炘荑是个例外,说通宵的人是她,结果倒头就睡的人还是她。 听着身侧均匀的呼吸声,温惜寒愣了一下,随后哭笑不得地捏向阮炘荑的鼻子。 然而手上并没有使劲,只是轻轻碰了碰,温惜寒就改变方向捏向了她的脸颊。 捏第一下,阮炘荑没有醒。 温惜寒微微磨牙,稍加了点力道又捏了一下。 阮炘荑依旧没有醒,睡得雷打不动。 最后温惜寒放弃了,不再捏阮炘荑的脸,而是放轻动静,将手绕到她的后脖颈,非常耐心地将那个看着就闹心的平安锁解了下来。 “叮铃铃——” 平安锁一解下来上面挂着的小金铃铛就迫不及待地发出清脆响声。 温惜寒忙用手捂住平安锁,等小金铃铛不响了,她才稍舒一口气,伸长手臂,半勾着身子将整个平安锁扔进了床头柜的最深处。 随后又轻轻拉开下面的柜子,将放最外面首饰盒里的项链取了出来。 这条项链是温惜寒计划回国的时候给小外甥女买的见面礼。 只是没想到这个见面礼会推迟这么久。 本来温惜寒都没准备再将这条项链送出去的,但今晚上也确实是被阮炘荑刺激到了。 毕竟这么大一个人了一直戴个纯金的平安锁就算了,偏偏那小金铃铛还响个不停,听着真的是非常羞耻…… 用同样的方法将项链戴回到阮炘荑脖子上后,温惜寒掖了掖被角,重新躺了回去。 阮炘荑依旧睡得很熟,也不知道梦到了什么,她嘟哝一声,手臂扣在温惜寒的腰上,本能地朝她这边拱了拱。 为了让阮炘荑睡得更舒服一些,温惜寒侧身揽住了她,并将背迹滑落下来的被子拉了回去。 一夜好眠。 第二天清早,温惜寒是被身侧的动静闹醒的。 她睡眠向来很浅,加上昨晚睡得晚,一大早没睡够就被吵醒,一肚子怨气可想而知。 温惜寒睡眼惺忪,桃花眼雾蒙蒙的,纤眉拢起,眯着眼睛迷瞪地看着阮炘荑,视线又是幽怨不满的。 “你去哪?” 这是阮炘荑蹑手蹑脚掀开被子准备下床时,温惜寒说的第一句话,声音偏清冷,夹着点沙哑,听起来很有质感。 阮炘荑赤脚踩到地板上,冷不丁听到温惜寒说话,脚上一滑,踉跄的扶着床沿,指了下自己的手腕,一副做贼心虚的语气:“我先回房间了。” 温惜寒眯眼掠向窗外,虽然窗帘拉着,但是不难看出外面天已经大亮,地板边缘隐隐有明黄的阳光透进来。 现在差不多快八点了。 温惜寒估摸着时间,一针见血道:“你是怕被和你妈妈撞上吧。” 阮炘荑沉默一瞬,讪笑着说:“姨姨知道就不要说出来嘛。” 舌尖抵了抵腮,温惜寒没接话。 随意扯了下睡衣衣角,阮炘荑快速在温惜寒唇上亲了一下,自顾自地说道:“突然感觉我们就像在搞见不得人的地下恋一样,还蛮刺激的。” 温惜寒白她一眼,就听阮炘荑继续说:“要是被我妈妈发现了,那不得更刺激了。” 温惜寒:“……” 听得心头一梗,抓起一旁的枕头就朝阮炘荑扔去。 阮炘荑轻松躲过迎面扔来的枕头,半捞进怀里,边穿鞋边为自己找补:“你再睡会吧,我昨天起晚就被说了,今天可不能再起晚了。” 怕起晚是假,是怕再晚点过去,就真的要撞上阮苏了。 温惜寒不想理她,卷过被子翻了个身,用背对着她。 轻叹口气,阮炘荑轻轻将枕头放到床边,轻手轻脚地拉开了房间的门。 在阮炘荑准备掩门的时候,温惜寒的目光撇了过来,她刻意放慢关门的动作,并成功得到了一个白眼。 也是在这个时候,阮炘荑感觉到脖子上的重量不对。 她连忙将领口拉开,看见了不知道在什么被温惜寒偷偷替换掉的项链。 轻“啧”一声,阮炘荑指腹摩挲着闪闪发光的项链,唇角不由自主地弯起,然后默默收回了还搭在门把手上的手,打消了再进去的想法。 看样子,昨晚上那小金铃铛的声音还是挺有效的嘛。 一直到回自己房间门口,阮炘荑唇边的笑都没有淡下去过。 就在她准备开门时,猝不及防一抬眸,就看见了抱着双臂站在楼梯拐角处的阮苏。 阮苏脸上没什么表情,看向阮炘荑的眼神却是说不出来的意味深长,也不知道她在这里站了多久,把她刚刚那副蠢样子看了多少进去。 猛的打了个激灵,阮炘荑捂住心口,一副心有余悸地样子,先发制人地问道:“妈妈,大清早的你在这里站着干什么,要吓死个人啊?” 阮苏掀了掀眼皮,依旧面无表情的,语调懒散:“怎么,你昨晚上偷腥去了?大早上就笑得这么的……” 后面的话阮苏没说,但阮炘荑知道她想表达的意思,铁定不是什么好词。 太阳穴微跳,心里已经开始发虚,但阮炘荑面上丝毫不显,继续拉扯道:“妈妈,你在说什么呢,什么偷腥?我是那种人吗?饭可以乱吃,你这话可不能乱讲啊!” “呵。”阮苏哼笑,深意满满地开口,“最里面,好像是你小姨的房间吧。” 咽了口唾沫,阮炘荑面不改色道:“对啊,我才从小姨房间出来。” 阮苏抿唇,目光上下将阮炘荑打量了一圈。 “小姨刚刚肚子疼,怀疑是那个来了,我把那个送过去,又发现没来,只是单纯的有点拉肚子。”阮炘荑脸不红,心不跳地鬼扯着。 “好点了吗?现在还疼?”阮苏关切问道,“要不要我叫医生来看看?” “吃了止疼药好很多了。”阮炘荑压了点声音说,“这会小姨已经睡着了。” “嗯。”阮苏可没忘记正事,“那你刚刚在笑什么?笑得这么的……” 阮炘荑:“……” 从衣领里拽了点项链出来,阮炘荑不敢拽多了,不然吻痕就要露出来了,她朝阮苏炫耀道:“小姨新送我的。” 阮苏眸光深远,语气凉幽幽的:“你的平安锁哪去了?” 阮炘荑笑容肉眼可见的淡了点,惋惜开口:“小姨给我换成这个了呀。” 阮苏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丢下句“早点下来”,转身就走了。 看着阮苏的背影,阮炘荑无声地将项链藏进衣领里,格外保守地将扣子扣到了最上面一颗。 她面上看似淡定无比,实则心里慌得一匹,完了呀,度假村那边好像是有温泉的,昨晚上没把持住留了这么多印子,那不是吃枣药丸?! 作者有话说: 上周重感冒加甲流,输了一周液,然后现在支气管还有点问题,快整成变异型哮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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