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迟道:“至于植物人这件事,既然你知道发生的时间,咱们到那段时间多留意点就是了,大不了傅一帆门都别出,总能躲过去的。而且18年的时间太长了,谁也无法预料会发生什么,没有这个孩子就一定是安全的吗?有这个孩子就一定是危险的吗?都是不确定的,我们能做的就是小心再小心。” 傅周顾道:“谢谢你周迟,我一定会努力做到最好,你不用管孩子,真的一点都不用管,我来就够了。” 周迟道:“我又不只是为了你,傅一帆也是我的朋友,就算没有你,他生下孩子我也会帮忙的。而且……” 周迟走在学校的林荫小路,仰头看着光影斑驳的树冠,说道:“你看,我们既想要阳光,又想要阴凉,哪有那么两全其美的?阳光和阴凉总是在一块儿的。我想要你,就得接受你的一切。你想要我,就得为了我保全这个孩子。而傅一帆想要拥有你这个朋友,就得接受未婚生女。就连顾星河也是,她想要得到傅一帆,就得接受傅一帆有一个女儿的事实。” 周迟转眸看向傅周顾,又道:“你如果觉得亏欠我,那就对我好一点,更好一点,如果再让我发现你骗我,我真的不会再原谅你。” 傅周顾动容地牵住了周迟的手,接连几天的……烦恼焦虑,这一刻终于松缓下来。 病床上昏迷不醒的妈妈一直都是傅周顾的梦魇,无时无刻不刺痛她的心,她本以为终于扭转了局面,却又突然听到傅一帆怀孕的消息,当时她真的崩溃了,觉得整个世界都崩塌了,甚至觉得下一秒傅一帆就会变成植物人,重新躺在那个冰冷冷的医院。 直到这一刻,傅周顾才觉得又有了脚踏实地的感觉,没什么好怕的,她会保护好傅一帆,也不会辜负周迟,未来的每一天她都会努力。
第132章 穿回去的第132天 那天之后, 傅周顾就找机会和傅一帆摊了牌,抱着傅一帆痛哭了一场,把自己的想法都告诉了傅一帆。 傅一帆并没有多说什么, 只说到时候再看, 反正她的休学申请已经递上去了, 孩子的预产期是10月中旬, 再加上坐月子的时间,上半学期她肯定是上不的。 期末考结束后,4个人不约而同都留了下来, 借口都是勤工俭学, 实际却是为了方便照顾傅一帆。 傅周顾是让周迟回去的,周迟说自己回去也没什么意思, 不如留下来锻炼锻炼, 就找了份家教, 边家教边准备专业考级。 顾星河原本想找份暑假工,被傅周顾制止了,她让顾星河专心陪着傅一帆, 她负责赚钱, 等孩子生下来她管。 回宿舍收拾行李的那天, 傅周顾收到了一封奇怪的信, 上面没有写寄信人的名字。 当时周迟正陪着傅周顾一起收拾, 周迟好奇地看了一眼,傅周顾也没有避讳周迟, 当着周迟的面拆开了那信。 看了信的开头,傅周顾皱了皱眉, 下意识就想撕了那信,可到底还是忍住了, 那竟然是周早的信,她还好意思往这写信?! 周早在信里讲到,她其实是想写给傅一帆的,想给傅一帆道歉,可是又怕傅一帆不肯看她的信,写给顾星河又怕顾星河撕了,至于周迟……周早说是她对不起周迟,她们走到这个地步,就算周迟肯看她的信,她也不好意思给周迟写,思来想去就只能写给傅周顾。 傅周顾冷笑:“她也想的太美了,寄给我,我就不撕了?” 本来还的确能稍微压制一下的,看到这儿傅周顾真压不住了,呲拉就把信撕了两半。 周迟赶紧按住她道:“那天晚上到底怎么回事谁都不知道,不如看看她到底写了什么。” 傅周顾也就是发泄一下怒气,也不是真的不看了,她也知道有些事还是弄明白最好,她将两半信拼到一起继续看。 然而后面周早写的都是废话,信纸上斑斑驳驳都是干涸的水痕,可见写的时候是一边哭一边写的,写的杂乱无章,全都是忏悔。 傅周顾看了半天,一句有用的都没有,不是给傅一帆道歉,就是给顾星河道歉,然后是给周早道歉,甚至还给傅周顾道了歉。 信里只字未提她杀人的事,也没有提她在服刑,居然还说她出国了,这是她最后一封信,希望以后大家都好。 傅周顾是看得火气蹭蹭往上撞,这周早还真是会轻描淡写,看着是在道歉,可压根就没说清楚她为什么道歉,该不会这信是从监狱里出来的,怕狱警看到她再罪加一等吧? 傅一帆压根就没想过报警,并不是原谅周早,只是怕一旦报了警,事情闹大,到时候状况只会更糟,她的名声受损先不说,这孩子说不定就不能顺利生下来。 就算孩子能生下来,傅一帆也不想跟周早扯上关系,怕对孩子的前程不好,毕竟一旦告了,孩子的a妈就是罪犯,将来可能会影响政审。 傅周顾看完信,撕了个粉碎扔进垃圾桶,越想越气,写了这么一封全篇废话的信,结果还是什么都没弄明白! 傅周顾思来想去决定去探监,当面问清楚。 探监?说的容易,做起来却没那么简单。监狱只允许亲属探监,朋友需要申明特殊理由才可以,傅周顾费了不少工夫才通过了申请,申请通过了却又被告知一个月只允许探视一次,7月份已经探视过,只能8月再去。 傅周顾起先申请了8月1日,可因为8月1日是监狱的集体活动,不允许探监,最后给她挪到了8月5日。 离8月5日还有足足半个月,傅周顾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总觉得有点心慌意乱,尤其最近周迟看她的眼神越来越奇怪,也格外的温柔,原本经常跟她拌嘴,现在也不拌嘴了,哪怕她故意逗周迟,周迟也不生气。 就比如有次,她失手打碎了个杯子,那是周迟亲手做的陶瓷杯,去年送给她的生日礼物,是一对,周迟一个她一个,周迟还说要一直用到结婚,等结婚再去做一对,这还不到一年就打碎一只。 她怕周迟生气,刚想解释自己是不小心手滑,周迟却什么也没说,甚至还对她笑了笑,主动拿了扫把把碎玻璃扫了起来。 再比如现在,她正在洗澡,结果一个回头,猝不及防看到周迟站在浴室门口,浴室门关的好好的,她压根就没听到门响,简直就像周迟是穿墙进来的似的,吓了她一跳。 傅周顾有些不好意思地侧了侧身,虽然两个人早就在一起了,但其实她们最多也就是亲亲抱抱,两个人都不想让杨华莹失望,都还记得自己学生的身份。 傅周顾尽量装作镇定道:“怎么了?有事吗?” 浴室水气氤氲,傅周顾并看不清周迟的表情,直到周迟缓步走到了她的跟前,也不管她身上湿漉漉都是水,伸手抱住了她,同她一起淋着那花洒的水,她才看清,周迟的眼睛很红,眼底的血丝铺了一层,看着情绪非常不好。 傅周顾顾不得羞耻,回抱住了周迟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周迟轻轻摇了摇头,水流浇湿了周迟的黑发,纯棉的睡裙粘在身上,若隐若现的肌肤散发着淡淡的清香,这本该是极其暧昧又让人心猿意马的氛围,可傅周顾却只觉得担忧。 傅周顾又问了第三遍:“到底怎么了?” 话音未落,空气中隐约浮起一丝雪桃花的味道,这是……周迟的信息素?! 傅周顾赶紧按住自己的腺体,推开周迟道:“你怎么了?发热期提前了吗?” 周迟又摇了摇头,从下往上脱掉了湿漉漉的睡裙,又要去脱身上湿透的内衣,傅周顾心脏剧跳着,腺体那一瞬间差点没炸开,她赶紧一左一右抓住了周迟的两只手。 头顶的花洒水浇的她有点睁不开眼,她用胳膊肘关了花洒,眯着眼道:“你低头,我给你做个临时标记就没事了。” 周迟望着她,发梢滴答着水珠,被水浸润过的唇瓣娇红欲滴,突然贴过来吻了一下傅周顾,又缩了回去,睫毛上的水珠仿佛摇摇欲坠的泪滴,红着眼圈对她说道:“标记我吧,我说的是终身标记,不要临时标记。” 傅周顾愣了一下,伸手擦掉周迟脸上的水,说道:“终身标记是洗不掉的,那怎么能随便标记?你看你妈跟你爸就没有终身标记,如果终身标记……” 如果终身标记离婚的话会非常麻烦,o方会因为洗不掉标记,后半辈子都离不开抑制剂,a方只会损失大部分的财产。 可这些好像并不适用于她和周迟。 周迟全身湿漉漉的望着她,仿佛出水芙蓉,水珠划过细白的脖颈,漂亮的锁骨,就连发梢滴落的水滴都透着诱惑。 周迟哑声道:“怎么?你还想跟我离婚?” 傅周顾嗓子有些发干,空气中雪桃花的香味让她的神智渐渐有些模糊,后颈憋胀的几乎要炸裂,她强忍着说道:“咱们都没结婚,哪来的离婚?就算终身标记,起码也得等结婚之后吧?不然你妈能气死,咱们……” 周迟抢话道:“那就结婚!” 傅周顾顿了下:“啊?可是你的年龄还不够。” 周迟不知道在慌什么,急切地反过来抓住了她的手,说道:“下个月我就满20了,我生日那天咱们去领证,你之前不也说了,等满了20就让我把户口本偷出来领证吗?” 傅周顾看着周迟那明显不太对的样子,心脏就像被熨斗烫了一样,疼得发皱。 结婚就结婚,反正早晚都是要结婚的,她只要周迟,周迟也只要她。 傅周顾道:“只要你愿意,就算你妈打死我,我也要跟你领证!不过你能告诉我你到底怎么了吗?” 周迟望着傅周顾,那样风流漂亮的桃花眼,这会儿却载满了傅周顾看不懂的情绪,周迟的眼泪一点点盈满了眼眶,眼看眼泪便要掉出来,周迟突然伸胳膊搂住了傅周顾的脖子。 周迟哽咽道:“等我们领了证我再告诉你。” 那天之后,傅周顾就多留意了些,可始终也没发现到底哪里不对,时间过得很快,眼看就要到8月6号傅周顾的生日,4个人都很重视,提前一周就带傅一帆做了孕检,各项指标都正常没有任何问题。 傅周顾还是不放心,想让傅一帆干脆住在医院里,有什么问题也好应对,可院方床位比较紧张,傅一帆的检查又没有任何问题,院方不肯接收,傅周顾想找人塞红包,又被傅一帆拦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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