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迟道:“你先想好再上去,傅一帆现在是孕妇,受不了刺激,你别上去再把她给气出什么毛病,先好好想想怎么说。” 傅周顾挺直了腰也喘了几口气,说道:“我心里有数,我不会冲傅一帆凶的,我会好脾气的跟她分析,我会跟她说,就算不要这个孩子对我也没有影响,让她别担心。” 说罢,傅周顾又要往里进,周迟拽着她道:“真的没影响吗?你凭什么确定?” 傅周顾当然不确定,可她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傅一帆把这个孩子生下来,无论如何都不能祸害傅一帆一辈! 傅周顾道:“我不能让这孩子害了傅一帆,我就是连蒙带骗也要让傅一帆打掉这个孩子!” 周迟死死拽着傅周顾,一双眼仿佛被撒进了一把沙子,红得血丝密布,一字一句都透着咬牙切齿:“那我呢?你要是死了,我怎么办?你到底是不是真的爱我?!”
第130章 穿回去的第130天 周迟的话如一盆冷水迎头浇下, 傅周顾满身沸腾的焦躁瞬间就凉了。 傅周顾喘着气回头看向周迟,这会儿她才注意到周迟脸色发白,她刚才跑得太快, 本来体质就比周迟好, 加上腿长步子大, 她跑的都喘, 何况周迟? 周迟跟着她跑了这一路,着实是累得不轻,就这周迟跑了一路都没有甩开她, 也没有喊她让她停下。 明明都受不了了, 为什么没有喊她慢一点?因为知道她着急?所以不忍心喊她? 傅周顾突然心里无比的难受,她只顾着着急傅一帆, 却忘了周迟, 周迟那么聪明, 不可能不知道这个孩子不生下来意味着什么,如果她死了…… 傅周顾不敢想那个后果。 周迟喘气喘了很久,脸上才慢慢恢复了一点血色, 额角的热汗铺了一层, 周迟看着傅周顾, 也不知是怎么解读傅周顾的眼神的, 本来紧紧拽着傅周顾的胳膊, 最后竟缓缓松开了手。 周迟自嘲地冷笑了声,眼底的血丝更多了, 转过头道:“你想去就去吧,反正在你心里, 我连傅一帆的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你根本就不用考虑我, 只考虑傅一帆就行了。” “不是!”傅周顾赶紧抓住了周迟收了一半的手,“你很重要,我刚才只是太心急了,你别跟我一般见识,这件事我……我会好好想想的。” 周迟什么也没说,只是又嗤笑了声,像是根本就不信她的说辞。 傅周顾捧过周迟的脸,她以为周迟会哭,可是并没有,然而没有哭,却反而比哭了更让傅周顾难受,那狠狠瞪过来的眼神,有恨有怨,更有失望与凄凉。 傅周顾伸手抱住周迟,将周迟紧紧搂在怀里,鼻酸道:“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没想让你难过的。我、我这次一定会好好处理,你相信我,总会有办法的,我就不相信不能两全其美。” 傅周顾的字字句句,终于渐渐打动了周迟,支持原本凶狠的目光渐渐柔软下来,泪雾一点点溢满眼眶,她缓缓抬起手,小心翼翼抱住了傅周顾,抱得很轻,像是生怕稍微用点力,傅周顾的承诺就会碎掉一样。 周迟吸了吸鼻子,不想让自己那么卑微,可问出的话还是忍不住有些颤抖:“我就问你一句,你能保证自己不死吗?” 傅周顾迟疑了下,就那么一下,周迟立刻挣扎起来,声音冷硬道:“放开我!咱们之间没什么可说的了!从今往后一刀两断!就当我从来没认识过你!” 傅周顾赶紧连同周迟的胳膊一起搂进怀里,让周迟没办法抬胳膊,她动作霸道,声音却极其温柔:“我保证,我保证我一定想出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我保证我绝对不会死,真的,我保证。” 周迟的挣扎渐渐弱了下来,努力撑着自己最后的一点冷硬心肠,说道:“你要是骗我……” 傅周顾道:“我要是骗你,你就天天带着相好的去我坟头蹦迪,把我气活过来。” 周迟又挣扎了下,哽咽道:“我没心情跟你开玩笑。” 傅周顾紧了紧胳膊,脸颊蹭了蹭周迟凉丝丝的脸颊,这是汗水带走了体温,让那脸越发的清凉。 傅周顾嗓音沙哑道:“我没跟你开玩笑,我只是不知道该拿什么给你保证,我孑然一身,一无所有,除了让我自己死了都不得安宁,我还能拿什么保证?你就相信我吧,我这次绝不骗你,绝对不。” 周迟隐忍地哽咽了片刻,挣扎着从她的桎梏中抽出胳膊,擦了擦眼泪,这才推开傅周顾。 周迟道:“你要是敢骗我,我就永远不原谅你。” 永远不原谅?那不就是永远记得吗?痛苦的不还是你? 傅周顾叹了口气,又抱了抱周迟,说道:“我答应你,绝对不食言。咱们现在上去,什么都不提,就问问到底怎么回事,可以吗?” 周迟转头不看傅周顾:“我又管不了你,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傅周顾温声细语道:“要不这样,把顾星河喊下来,先问问那天晚上到底怎么回事。当着傅一帆的面问,好像确实不太好,那晚的事傅一帆应该不想再提。” 周迟点头道:“随便你。” 傅周顾牵起周迟的手,讨好的十指相扣,又微笑着说道:“刚才多亏了你,要是我那么莽撞地冲上去,真刺激到了傅一帆,那后悔就来不及了。” 周迟终于转头看向傅周顾,却只是白了她一眼:“说的真的一样,你才不会。你越是遇到事情越冷静,真到了傅一帆面前,你一个多余的标点符号都不会说,在我面前你倒是什么都敢说。” 傅周顾摸出手机给顾星河打电话,电话铃声却是从电梯间传过来的,电梯门打开,顾星河从里面走了出来,只她一个人。 顾星河按掉手机,见到傅周顾,小圆脸明显放松了下来,抿了抿薄薄的嘴唇,说道:“我就怕你不管不顾地冲上去,找了个借口出来迎你,幸好你还知道先打个电话。” 顾星河示意走得离楼洞远一点,站到了一个没人的角落,踢了一脚旁边的花坛,这才看向傅周顾。 顾星河道:“你们想问什么,我知道,那天晚上傅一帆确实见过周早,但是这不怪傅一帆,傅一帆哪儿都没有去,她就在宿舍等我。当时我们班长找我核对小组名单,我就出去了一会儿,我没想到周早会来找我,我也不知道她从哪知道的我的宿舍号,我从来没给她说过。” 傅周顾心中大恸,顾星河这些话听起来不过是简单的几句,却句句直扎她的心窝! 她千算万算,唯独没算到周早会混进宿舍,她还千叮咛万嘱咐,叮嘱傅一帆不要离开宿舍,结果反而害了傅一帆! 如果平安夜傅一帆和顾星河出去玩,不管是看电影也好,做什么都好,周早都会扑个空,都不会造成眼前这种局面。 是她害了傅一帆! 傅周顾正自责着,手突然被周迟握住,周迟望着她,刚才还在同她怄气,还决绝地要同她断绝关系,这会儿却眸光温柔地安抚她。 周迟道:“不是你的错,别什么都往自己身上揽。” 顾星河也停了下,说道:“这事谁都不怪,就怪周早,她自己易感期快到了,还敢乱跑。” 顾星河说得很平静,那是早已恨过、怨过、恼怒过,如今已经麻木地提不起任何情绪的语气。 顾星河说她回去的时候,周早正从宿舍里跑出来,衣衫凌乱,神色慌张,满身都是alpha的信息素味,还夹杂着傅一帆的信息素。 顾星河当时就觉得不对,但是那会儿已经顾不上周早,她赶紧推门先回了宿舍,就看到傅一帆躺在地上,睡裤丢在一边,场面非常凌乱,一看就知道发生了什么。 当时屋里都是信息素的味道,有alpha的,也有omega的,天冷,窗户冻住了,几天都没有开过,那味道就圈在里面,出也出不去,格外的浓郁。 走廊上都是没有分化的同学,顾星河不敢让味道跑出去,虽然她们闻不到,可是却有可能会诱导她们。而且傅一帆还那样狼狈地在地上躺着,无论如何不能让别人看到。 顾星河本能地先关上了门,然后赶紧冲到了傅一帆跟前,傅一帆被诱导出了发热期,正是难受的时候。 顾星河还没有分化,住的也是未分化宿舍,别说顾星河,就是整个宿舍楼也找不出一片抑制剂来。 说到这里,顾星河突然停住了,脸上露出懊恼与自责,她看了一眼周迟与傅周顾,似乎是不知道该如何启齿。 傅周顾急道:“然后呢?” 顾星河深吸了口气,两只手十指相扣,指节绷紧,艰难地继续说了下去。 当时傅一帆已经被刺激的神志不清,本能地挣扎着说不要,顾星河不敢把傅一帆弄床上,怕傅一帆摔下来,就拉开衣柜,想先找自己的羽绒大衣垫在地上,想让傅一帆先躺在大衣上,然后找手机给周迟打电话,让周迟赶紧送抑制剂过来。 然而傅一帆睁开了眼,本来还在挣扎,突然就不挣扎了,眼神迷离地搂住了顾星河的脖子,胡乱地在顾星河颈窝拱着亲着。 顾星河当时已经觉得不太舒服,后颈一直在发胀,还觉得很热,可那会儿她的所有注意力都在傅一帆身上,压根就没注意自己,更没有心思去想是怎么回事。 顾星河试图推开傅一帆,勉强将羽绒服垫到了傅一帆身下,伸手去够手机。她的手机在床头,必须得站起来才能拿到,傅一帆的手机在桌子上离得近,她就去拿傅一帆的手机。 傅一帆一直搂着她蹭来蹭去,她一个不稳,指尖刚碰到手机,刚要去拿,结果却把手机摔在了地上,摔得电池甩了出去,手机直接黑屏。 顾星河那时已经开始分化了,她原本还能撑住的,还想撕开粘在自己身上的傅一帆,试图站起来,却被傅一帆缠住吻住了嘴唇,又听到傅一帆呢喃着她的名字,还说了一句话。 顾星河没说傅一帆说了什么话,总之因为那一声呼唤,加上那一句话,顾星河摇摇欲坠的理智瞬间崩塌,之后就一发不可收拾。 事后,顾星河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把傅一帆弄到床上的。当时她刚分化完,手软脚软没有力气,意识也浑浑沌沌的,可本能觉得睡在地上不好,傅一帆会着凉,就那么稀里糊涂的把傅一帆连背带抱地弄上了床,搂着傅一帆睡了过去。 傅周顾半夜给她打电话的事,她根本一点都没有印象,还是白天看到了手机上的通话记录,这才知道晚上曾经接过电话。 顾星河越说越无地自容,觉得自己对不起傅一帆,当时傅一帆毕竟意识不清,自己怎么能轻易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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