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妃子、外臣陆陆续续献礼,无外乎献些珍稀的宝物,整场宴席都没再发生意外。 无趣... 秦破道勾起林守的尾指:“今晚我可以回来一起睡吗?” 长公主凑个头过来反驳:“不行,今晚她跟本宫回去。” 秦破道没出声,只是微眯眼睛,林守通过手很明显感受到秦破道的肌肉紧绷,这可不是一个好信号。 但秦破道看来林守的面上,选择退一步。 “长公主不妨明日中午过来府上膳食,刚好我新收了一批西域酒。” 长公主不吃秦破道这一套,什么时候轮到要她去迁就人,从来都是别人迁就她,然后按照她的想法去做。然后就没然后了,长公主一口回绝了秦破道的建议。 【忍…】 秦破道低着头,闷声闷气地说:“我在府里等你回来……” 长公主抽搐嘴角,有哪家丈夫这么黏夫人的,不都是一见人不在家就出去欢天喜地吗? 相处那么久,林守怎么看不穿秦破道的伪装,她轻轻拍了下秦破道的手心:“明天我就回来了,别闹。”秦破道赌气似的缩回手,一下子站起来脱离宴席。 长公主无语了,拉着自家妹妹的手臂:“换作本宫定赶他出府,娘儿们一样,别理他。” 林守轻笑,优雅地吃着秦破道剔好的鲜蟹肉,边听长公主念念叨叨。 宫里有一暗处,暂时无人巡逻至此。 本应在席上的宫选侍,她却出现在这里等着秦破道,来回踱步,一见秦破道出来就焦急地询问:“辛儿,辛儿她....安好吗?” 秦破道嘴角一仰,没有回应她:“宫丽嫔,恭喜啊。” 刷,宫选侍小脸变得惨白,苦笑:“秦大人莫拿臣妾开玩笑。” 秦破道丢给她一张纸条:“坟移好了。” 宫丽嫔小心翼翼将纸条放在袖子里,掩面哭泣。 辛儿,等我。 男女授受不亲,为了避嫌起见,秦破道先比宫丽嫔回来大殿。一坐下,特别浓郁的香味就飘进林守的鼻子,一贯清淡的她自然无法忽略。 林守笑意盈盈地望着秦破道:“回来了。” 瘆人。 秦破道抿着唇,吞咽,心虚地说:“嗯,我回来了。” 林守夹起一大块鲜花饼塞进秦破道的嘴,没得拒绝,秦破道只好投降主动向林守解释:“刚给一个宫女捡手绢,才染上的气味。” 不过… 秦破道贴近了林守的脸,玩味地打量她,“吃醋了?”,林守盖住了秦破道的眼睛,并不承认。 “我为何吃醋?” “哦~~” 太后年事已高无法承受太久的久坐,便让宴席早早结束了,临走前,太后额外叮嘱秦破道麻利点,她希望自己能早些见到小小孙儿。听得林守饶是再生性淡定,也经不住太后的催生,羞红了脸。大庭广众下,林守瞬间觉得自己不着衣物一般。 秦破道的手放在了林守的腰上,侧头得意道:“皇祖母都开尊口了,作为小辈,我们应该遵从的不是吗?” 秦破道将林守搂得死死,根本不打算放手:“长公主,一晚上过去了,您的娇郎们该寂寞了。” 长公主摆摆手:“走走走,没劲儿。” 宫门外,长公主都坐上马车走远了,她们两人还停在原地。 秦破道埋在林守的脖子里,深吸一口气:“天待我不薄,娶了天仙一般的人儿回来。守儿,我们真有缘分。” 谷雨、白露两人扒着窗催促:“公主,夜深不安全。” “来了。” 回府的马车,颠簸颠簸,到了。 待林守一下马车,秦破道就见机打横抱起林守,当着两位女官的面劫走了人。秦破道两只手都死死嵌住,不让林守有一丝机会挣扎下来。 “守儿,今晚让我伺候你洗澡吧。” “秦破道!你放肆!放我下来!” “公主总把我当友人,既如此,一同沐浴又有何不可?” 秦破道顺着林守递来的杆子不断往上爬,只要能得到她想要的,歪门邪道、名声什么的,她不在乎。 唤来的女仆齐齐倒了几盆温热的水进浴池。 秦破道温柔哄着林守接受现实:“守儿,我的眼睛会裹上布条,别慌。” 林守一言不发,默默脱下衣服,秦破道见自己得逞了,随手扯了一块干净的布条裹上去。秦破道裹好后往浴池摸索着去,“彭咚”,秦破道失去身体的平衡跌进了浴池。 “咳咳咳。” 秦破道立马扯掉布条,吐了几口水出去,恢复视力后却已经找不到林守的身影了。 她单手扶着浴池边,无奈之下,给自己洗了把脸。 “调皮。” 既然都湿透了,顺便洗洗,秦破道脱下了自己的衣服。她低头一瞧,托小时候服毒的缘故,胸脯非常的平,再加上长年累月的受伤,全身没有一处好肉,净是结痂的伤痕。总的来说,她的身体没有一丝美观性,除了肌肉外。 “真丑。” “幸好守儿没看见。” 秦破道一洗,就洗了一晚上,她坐在冷掉的浴池里闭眼回想自己一生。 二十载人生全是黑暗、杀戮,除了杀人就是杀人,好像也没什么可想的。她从前为了杀人赶路时,意外听到寺庙的和尚说常杀生的人会不得好死、短命,死后也不入轮回,要在下面做一个孤魂野鬼。 秦破道仿佛幻想到了自己死后的场景,那些曾经死在她手上的人,一个个都飞过来要找她算账。 “安晏,洗漱完了吗?” “娘!” 瞬时,秦破道激动地站了起来,发现娘亲和林守的模样重叠了一起,泪水却比反应先一步流了下来。秦破道慌乱地抹去眼泪,扯过湿掉的衣服试图遮住自己那副丑陋的身体。 林守面露愧疚,给秦破道递上干净的衣服:“我出去等你。” 浴房重新恢复安静。 一条狗见主人离开,它就慌张、怀疑、焦急,秦破道见林守离开也不外乎如此,只是她没有察觉出来,又或者不愿意承认。 “守儿,明日全朝休沐,头疼,陪我睡一天。” 秦破道从背后将林守拥入怀中,双手紧紧环抱着怀中人的细腰,誓要将人融入自己的骨髓一般。擦不干净的水滴,顺着秦破道的发根滴落到林守的脖子,冷得她颤了一下。林守叹了一声,拉着秦破道回到寝室,用布巾来来回回给她擦拭头发。 “呼呼...呼..呼呼....” 秦破道就这么躺在椅子上睡着了,林守不再擦拭,半蹲着端详秦破道的模样。 在秦破道离开席位时,林守可是听到了不少关于秦破道的样貌评价,未曾婚嫁的都在泛起桃心,期颐自己的如意郎君也这般模样。 人人都忌惮秦破道,人人又羡慕秦破道。 无一不叹息这般样貌与身材生在如此凶狠暴虐的人身上,简直浪费了,如果换个人,她们肯定愿意嫁过去。 “确实好看。” 朝夕相对,林守都习惯了秦破道一天到晚在她面前献殷勤,倒是忽视了她的模样。 林守托起一床被褥盖在秦破道的身上,转身去了房间的另一处,点燃了两根灯烛,继续提笔审核账本。 秦破道在梦里,梦到了自己骑在父亲的头上,俯视一群人,乐呵呵地拍着小手,拍着拍着她就被摔了下来,发现父亲与她目光所及之人的头颅全掉落地上,死不瞑目。 秦破道还没缓过来,就来到了曾经的暗卫训练营地,四处昏暗、阴森,她转了好几圈都寻不到一人,正猜疑之时,意外地发现一个熟人。秦破道高兴地跑过去却在碰到那人肩膀时,那人瞬间发难捅她心脏,一下,一下,一下,直至她连抓着那人的力气都没有,躺倒在地下。 原来死是这样的感受,轻飘飘的,就是痛了点。 秦破道笑着醒过来,一把将碎发往后撩去,露出放荡不羁的眼神。 “无聊。” 梦中那个人的确真实存在过,也确实捅了她心脏。只不过,下一秒那人就被她绑起来凌迟处死,流尽最后一滴血为止,死前饱含着后悔与哀求。 凡是背叛她的人,从不会有好下场。 ---- 感谢大家的收藏与观看。
第32章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在秦破道的脸上,褪去了她身上的死气。 “守儿~” 她的嗓音在房间传来传去。 过了一会儿,仍没人回应。秦破道烦躁地抓起被褥放到一边,套上靴子就急着寻找林守。 “守...” “怎么睡在这里...” 秦破道走出去对守门的谷雨说:“晌午前,备好两碗温热的人参糯米粥,其他的就按守儿平日的膳食习惯备齐就行,在此之前务必安静。” “是,驸马爷。” 谷雨已经看出来公主是真的把驸马爷放心里了,那驸马爷吩咐的事情自然就要做好来。 秦破道转身回房,颇为心疼地拿起被林守握在手里的笔,又轻轻地将林守抱起再放到床上,“安晏?”,林守迷糊地睁开眼睛。 “乖,再睡会。”秦破道一把将床四周的帘子扯了下来。 林守误以为天真没亮,便安心地继续睡觉。 晌午时分,谷雨准时来敲门。 砰砰。 “公主,驸马爷,晌午了。” 秦破道应了一声,准备叫林守起来。 不料,秦破道一碰,发现林守全身都在发烫,已经不是一个正常的体温了。 “谷雨,进来!” “驸马爷怎么了?” “守儿应该是热病了,你赶紧拿些湿冷的布巾来敷守儿的额头上,我去请郎中来。” “好,我这就去。” 秦破道皱着眉头给她盖上被子,急匆匆地骑上狼烟,一路飞驰,赶到了离公主府最近的医馆。进门,秦破道就拉着郎中走。 “诶诶,停停停停停!” “你谁啊?” 秦破道硬塞了一个银锭进郎中的袋子,催促:“快走,我夫人正全身发烫,这事慢不了。” 郎中将银锭还给秦破道,扯回自己衣服:“那也让老夫去拿上药箱吧,没药没物怎么诊断和配药呢?” 秦破道拧着眉,侧身让开了一条路,但她的眼神死死黏在了郎中身上,似乎有一点怠慢就要了他的命一样。 “可以了,我.....” 秦破道推着郎中的背,并带他到了狼烟身边的马匹,“上去。”,秦破道一手牵着自己的马,一手控制着驮了郎中的马匹。 快点,快点,再快一点。 快速奔跑的马儿,抖动得太厉害,等郎中一下了马就趴地上干呕。 “见谅了。” 一使劲,秦破道直接托着郎中带进寝室内,等郎中重新站稳,秦破道就迫不及待地问郎中:“要我如何协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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