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还能逼迫她为了和自己在一起,冒着巨大的风险去争那个位置? 那自己和原三号开拓者有什么区别? 于是,她试探着问九号:“我能不能把咱们的事告诉姐姐?我这个任务目标需要她的配合。” 九号:“不可以!系统和宿主的交易内容只能存在于彼此之间,不能告知第三人。” 梨花顿时感到有些泄气,不得不妥协道:“好吧,那我不会主动告诉她这个事情。但是,如果她以后自己猜出来了,可不能怪我。” 九号再次提醒:“猜到是一回事,主动告知是另一回事。如果宿主泄露了系统的事情,将违反保密协议,造成的损失将由您个人承担。” 梨花无奈地叹了口气,道:“行吧行吧,不告诉就不告诉。” 九号:“请问宿主确认调整目标为‘储君伴侣养成’吗?” “我还能有其他更好的选项吗?” 九号:“没有了,宿主只能选择调整或者保持原来的任务目标。” 梨花看了一眼睡在一旁的董芸,道:“调整吧,就储君伴侣。” 而董芸这时似乎感觉到了梨花的目光,她转过身来迷迷糊糊地问道:“怎么感觉你在背着我要干什么事情?” 梨花被吓了一跳,赶紧对九号说:“我可是什么也没说啊,她就这么警觉吗?” 九号回答道:“只要宿主不主动告知就好。” 梨花这才结束了与其对话,冲着董芸道:“我能背着你干什么,我除了心疼你,藏在这方寸之地不得出去,就再没其他了。” 劝董芸去争那个位置的事,梨花一时候拿不定主意要什么时候说,她甚至能感受到董芸对那个位置和那个地方的厌恶,贸然相劝,说不定会适得其反。 况且现在事态还不明朗,姐姐未必有争的信心,等自己作出点成绩来,也才有底气开口。 董芸不知她心里所想,但还是能感受到对方的心疼,虽然被一个小自己好几岁的妹妹怜惜有些丢脸,可心里仍熨帖得很,想着刚刚才与她红被翻飞水乳交融,对她又忍不住生出几分依恋,伸出洁白的手臂,揉了揉她的脑袋道:“别胡思乱想了,快睡吧。” 梨花说了一声好,又道:“我明早要早起,下去帮家里插秧,你自己待洞里面,晚上我给你送饭陪你过夜。” 这个“过夜”意味着什么,董芸当然知道,但两人如今正是食髓知味的时候,她自己心里也免不了念着这事,于是低低地嗯了一声。 …… 次日早上,梨花早早起来,先烧了炭煨了一锅粥,撤了火,这才下山去。 董芸醒来,就闻到满洞的稻米香,一个多月来孤寂的心在这一刻变得丰满柔软起来,她趴在褥子上,低低的笑了。 自己的要求从来就不高啊,一家三口,平安喜乐,早上醒来阳光晒在窗子上,她坐在床边给芙宝梳着小揪揪,见自己醒来,笑出一口白牙,扑过来闹着自己。 仅此而已。 可却偏偏不能如愿! 梨花下了山后,弟弟妹妹已经去学堂上学了,她则挑着担子和父母下了地。 她跟其他学生的进度不一样,主要靠夫子和董芸开了小灶,又有系统属性加成,自己也肯用功,远不是其他人能比的。 熊氏看着她双目炯炯容光焕发,怎么会不知道她昨晚都干了什么去了,牙痒痒的总想说点什么的来刺一下她。 再看着那腰身,起起伏伏不知疲倦似的,眨眼间秧苗就插了一大片,也不知道身上那股劲儿是从哪里来的。 梨花见母亲总盯着她看,疑惑问道:“娘,你看着我干什么?” 熊氏哼了一声:“看你有劲儿。” 也不知道公主图这个女儿什么?难道真的图她劲儿大? 梨花听到母亲夸自己,笑了:“是吧,姐姐也说我劲儿大。” 熊氏简直没耳朵听下去,没好气道:“你劲儿大怎不去帮曾家种地?” 既然公主没跑,芙宝的事定也是她们几人策划出来的,熊氏也才后知后觉冤枉了曾婆子,当初自己前脚刚跟曾婆子干完架,女儿又上门去把人给打伤,如今老婆子下地走路还一瘸一拐的,和曾广进母子俩自己下地插秧,其他人也不愿意帮他们的忙,现在一天能干得了三分都算厉害的了。 眼看别人家都种得差不多了,他们家还有一大半没种,她心里也是有些不是滋味。 梨花听母亲这么说,笑笑道:“等种完咱家的就去帮他们家。” 熊氏心里又不爽了,觉得女生外向,现在还没怎么地胳膊肘就已经往外拐了,于是语气也没那么好:“你有劲儿你自己去种,我可不去。” 梨花当然不能要求母亲也去给曾家种地,姐姐能逃到大柳树村,全靠曾大有等一众护卫的护送,又借了这么个身份住在这儿,按理说曾家对她有恩,自己帮曾家就是在替姐姐偿还恩情,讨好心上人的事,自己出力没事,可是却让母亲也跟着辛苦就有些不地道了。 再说了,不就是插秧吗,自己最不缺的就是力气,插个四五天还搞不完? 前些日子还抓了些流民,也押来一起帮忙,当真要不了几天。 …… 龙威镖局内,气氛凝重。 书房中,慕容青山紧锁眉头,将一份密报递给了慕容九天。 “国舅造反,好不容易被压下来了,宇文敬也损了不少人手,京城暗潮涌动,一时半会儿怕是稳不了。” 慕容九天闻言,摇了摇头,叹息道:“不只是京城,如今天下大乱,饥荒四起,百姓们纷纷揭竿而起。咱们晋阳还算好些,其他县早已是民不聊生。若这天下继续由宇文敬执掌,怕是永无宁日。” 慕容青山神情凝重地点了点头,“鸡蛋不能全放在一个篮子里。” 慕容九天微微一愣,“兄长的意思是?” “如今天下借着公主名义起事者众多,但若说公主跟谁走得最近,除了西塞的长公主,就非咱们慕容家莫属了。再加上锦儿与她的关系,这是一个绝佳的机会!” 慕容九天有些担忧地说道:“就怕公主没这个打算……” “让锦儿安排吧,我先去探探她的口风。如今国舅造反,太子是其亲外甥,此事牵涉甚广,太子不能继续留在晋阳,等见过公主后,我便即刻启程返京!” “一切听从兄长安排。” …… 当天下晌梨花家里就来人了,是龙威镖局的人得知她痊愈,慕容九天亲自来家里看望她。 梨花看着一旁的慕容青山,仍是有些忐忑,毕竟那日处理柏宜春的时候就被他撞了个正着,后来也一直没和他打过照面,这会儿对方亲自来家里探望,她心里不免要揣测一番对方的来意。 但事情做都做了,更何况一旁的慕容锦一副没事人的样子,她也将心放回肚子里,大大方方地冲着慕容青山叫了一声师伯。 慕容青山看着眼前的女孩,嗯了一声:“好了就好,往后还是要多注意身体。” 梨花赶忙应承下来。 只是见着跟在一旁的宇文修,心里的厌恶感也随之而来。 可宇文修哪里知道对方心思,见她恢复神采奕奕的样子,也忍不住开心地凑过来与她说话。 梨花本不想理他,只是其身份特殊,不好直接拂了他的面子。加上她师伯又吩咐她好好招待人家,于是也只能虚与委蛇一番,和慕容锦还有夫子加起来四个人一起玩了小半天的叶子牌。 大根夫妇虽然不知道宇文修的身份,但也都知道慕容青山是镇抚司的人,想着女儿既跟公主混在一起,又和镇府司的人来往密切,简直就是在刀剑跳舞,一时间心里惶惶。 可即便再怎么担心夫妇二人也插不上手,也只能缩在厨房里鼓捣些吃食招待这群人。 正在玩叶子牌的四个年轻人,其中最厉害的要数慕容锦和夏寻雁,夏寻雁是心算厉害,她能记牌,而慕容锦是圆滑取巧又经验丰富,两人合作所向披靡。 宇文修则坚持要与梨花一边,于是剩下的两人就自成一组。 梨花先前在对付晋阳城里的赌场时就是利用系统作的弊,不过这会儿是跟自家姐妹打,哪能动用系统?更何况她和宇文修一边,她都懒得去管输赢,也不想赢。 于是乎,她和宇文修这一边,连输了七八场。 打得宇文修索然寡味,又觉得在喜欢的女孩面前没能炫一把,心里忍不住有些沮丧,暗自埋怨另外两女的,也不让让他这个太子。 可慕容锦一点都没接收到他的暗示,照样吃牌吃得那一个欢。 倒是夏寻雁看出宇文修的不耐烦,暗自放了点水,这才让整个棋牌维持了一个多时辰。 宇文修一边打牌一边看着梨花,欲言又止,另外两女眼观鼻鼻观心,无人打破场面,他只得转向夏寻雁道:“夏姐姐,你何时回京城?你才华横溢,埋没在此地实在可惜。若你回去,梨花也可随你一同见识京城的繁华。” 夏寻雁淡淡一笑:“公子过誉了。这里的孩子淳朴可爱,求知若渴,我在这里感觉比在京城有用多了。” “夏姐姐说笑了,你有状元之才,教这些小孩子实在是大材小用。” 夏寻雁摇了摇头:“教书育人总好过在京都赏花吟诗无所事事。” 宇文修忙道:“书社那么多的才子才女,吟诗作对能情通古人修身养性,又能交心交友,怎会是无所事事。” 夏寻雁只是笑笑。 宇文修又转过头来冲着梨花道:“梨花,你会武功,可以去宫——我府上当个女护卫,我跟你说,京城繁华热闹,可比这里有趣多了。街上人头攒动,所见之处皆是金碧辉煌,我家里有挺多资产,你想要什么,我都能给你!” 梨花面无表情道:“多谢公子好意,我不去京城,我要留下来嫁人。” 宇文修脸色刷的一下变白了,涩声问道:“你许了人家了?” 梨花洗着牌,脸不红心不跳地道:“对,情定三生了。” 宇文修一张脸登时就沉了下来,起初还顾着面子坐在那里,但很快就压不住心里的那股烦躁,也不想压了,倏地站起了身子,道:“不玩了,什么烂牌,一点都不好玩。” 说完便甩着手出门去。 一旁站着的小太监赶忙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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