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殊清的皮肤微凉,此刻又出了层薄薄的汗。 明澈用指尖点着她腰部敏感的皮肤,神经有点松动,察觉到现在的姿势,她害羞的别开眼睛,表情不太自然,又干巴巴的笑了两声:“你身材还挺好。” 阮殊清的感官被明澈牵着走,她忍耐着渴望的痒,情绪失控,狠狠的咬了一口她的锁/骨:“废话那么多。” “你语气好凶。”明澈忍着刺痛微痒的感觉,扶着阮殊清的腰,在她耳边小声嘀咕:“可我没什么经验,别伤到你。” 静谧的卧室里只有月光在流淌。 阮殊清伸开手去拉床侧的抽屉,里面有几片薄薄的东西。 撕开包装,咬着唇套在明澈手上,她红着脸,嗓音分明里有警告的意味,拉着她的手。 “别太重,有点分寸。” “哦哦。”明澈不知该怎么回,索性闷声闷气的点点头。 “阮殊清,这样……” 金黄的链条绕在纤白的手腕上,勒出了几道红圈,这颜色碰撞的人几乎心颤。 话音未完,阮殊清忍着泪,拽着链子把人箍到嘴边,红唇轻启。 “叫我主人。” …… 阮殊清醒来时,天刚蒙蒙亮,房间里却已经空了。 她裹上一件薄睡袍,光脚走到阳台上抽烟。 明澈要赶通告,晓晓早早的来接她去机场,她要去地方台录一档通关挑战类真人秀,宋玉给她事先透了底,一起的嘉宾咖位都不小,有新晋影帝,也有人气小生,费了心思才给她塞进去,更是要有点眼色,谨小慎微一些。 她倚在车上刷微博。 阮殊清的电话来的猝不及防。 天边是熹微的云,阮殊清的双腿酸的要命,薄薄的烟雾升向天空。 她的声音冷冷的,又带着股子埋怨:“走了也不打声招呼?” 明澈抬起头看不远处的航站楼:“这不是怕打扰您休息么?” 徐榕已经备好了早餐,扣了扣房门,听到这句话她莫名的烦躁,把烟头掐灭在烟灰缸,走进房间,瞧着米色床单上的那一点深色:“别敷衍我。” “我要赶飞机,阮总。”阮殊清打开车门下车,晓晓正从后备箱里拿行李,她只好急急地说:“马上去安检了,先不跟你说了。” “你对我的称呼,显得薄情寡义。” “好。”明澈想起昨晚的事,面色有些赫然,只好应了一声,片刻后轻轻叫她。 “阿清。” ----
第42章 她不一样 周五,温璃到画室上专业课。 刚停下车,正往教学楼走,身后有人叫她。 裴予宁从车窗里探出一截手臂,冲她挥挥手:“等等我。” 温璃止住步子,神情有点疑惑:“有什么事吗?” “没事就不能一起走了。” 裴予宁背着硕大的画包,整个人却依旧亭亭玉立,她的头发染成了更淡的棕色,阳光下亮闪闪的。 “方教授说你退赛了。” 温璃点点头。 裴予宁扯着她的袖子,两人肩膀一高一低的向前走,她低头踩着温璃的影子,又踌躇着问。 “为什么啊?” 温璃语气淡淡的:“不为什么,只是不想参加了。” 显然是不愿吐露实情,敷衍了事的回答。 裴予宁面色黯然下去,又想起来另一件事:“那交换生你还参加么?” “还没决定。” “哦。”裴予宁点点头。 陈江和秦淮也正下车,瞧见两人走在前头,陈江亦步亦趋的嘀咕了一句:“一个暑假没见,这俩人怎么走一起了。” 他俩都不是本市人,暑假各自回了家,临近开学,秦淮倒是提前回来了几天,泡在酒吧里打牌,眼底一片乌青。 专业课是两个班级的大合堂。 两个班级的同学彼此也都熟悉,瞧见裴予宁和温璃坐在一块,尤其是这个暴脾气还同她有说有笑的,禁不住都有点傻眼。 裴予宁性子冲,没什么耐心,人又傲娇的不行,向来独来独往,唯独对温璃倒是和颜悦色的。 陈江凑在秦淮耳边:“唉,秦淮,瞧瞧人家,仇人都能处成这样,你嫉妒不?” 秦淮涮了涮笔,余光扫着温璃:“你话太多了。” “别冲我。”陈江调笑他,见他脸色不太好:“好好好,我不说了。” 九月中旬,学校要召开金秋艺术节。 课后,两个班的团支书一齐动员大家报节目,张茵搬了张凳子,翘腿坐在温璃边上。 “温璃,你会什么才艺么?” 裴予宁余光瞧她凑的那么近,面色不太高兴:“干嘛?” “哎呦,别打岔,我没问你。” 裴予宁瘪着嘴背过身去。 说罢又看着温璃,口气真挚:“导员意思让你也出一个,之前你爸捐款那事影响挺大,学校想就着宣传一下,你看看能不能随便表演一个,诗朗诵也行……” 温璃想了想,淡淡答道:“我会小提琴。” “那敢情好。”许茵舒了口气:“那我给你报上了。” 傍晚的时候,温璃开车去宛禾街。 天黑的比往常早了一点,大学生一开学,街上也热热闹闹的,周边饭馆酒吧的生意都火爆起来。 江倚青正好要出门,她的穿着简单大气,一件卡其色的薄款长风衣,卷发披散着,脸上带着淡妆,是恰到好处的媚,却不落俗。 温璃透过车窗,觉得那件衣服有点熟悉。 “你怎么来了?” “刚好路过。” 江倚青点点头,转身压上卷帘门,那一刻她忽然觉得门好重,只好深吸一口气,转身时却面容平静,两人之间相隔着几米,谁也没有向前一步。 她最近一直有意无意的避着温璃。 “要去哪?” 温璃从车上下来,站在一棵树下,昏黄的路灯隐没在树冠里,灯光朦朦胧胧的。 南方的九月天气并没有凉爽起来,反而湿热异常,一副天将欲雨的模样。 宋慈在医院住了这些天,已经隐隐对自己的病情担忧起来,或许她已经看出来端倪。 江倚青也没要一直瞒着她。 有些事,或早或晚,总归要接受的。 都说病来如山倒,她却并没有预料的那般,反而乐呵呵的让江倚青不要太担心,说自己这么多年已经算是从老天爷手里偷来的命了,如今是要收回去了,谁都拦不住,正好能早点去见你爸,小云考上了那么好的大学,也算能交待了,不知到你爸还是不是那副年轻的模样。 顿了顿又说,只是你们姐弟两个都没成家,还是有些挂心,是她这个做母亲的不称职。 江倚青难免哽咽:“妈,您别那么说。” 这些日子通宵达旦,身体终于坚持不住,发了一场高烧。 帽姐怕她年纪轻轻就猝死,强硬的给她改了排班,六点上班,凌晨三点下班。 身体终于缓过来一些。 她的嗓音还带着些病哑,一阵风吹过轻轻咳了一声,她只好清了清嗓子,答说:“我去上班。” “去之前的酒吧么?”温璃脸色略显苍白,抿着下唇,瞧着不太高兴的模样:“这件衣服我们第一次见面时你穿过。” “是吗?”江倚青作回想装状,脸上划过一丝茫然:“我记不得了。” 她记得。 在那间昏黄的更衣室。 小孩面色苍白,迷迷糊糊的往人身上靠。 温璃敛起神色,无所谓似的耸耸肩:“那可能是我记错了。” 提着菜篮子的老太太不知从哪里窜了出来,瞧着两人僵持,琢磨了一番:“小江这是要出门啊?” 江倚青温和的笑了笑:“出去有点事。” “这么晚了还打扮啊。”老太太打量着江倚青。 这话听的温璃听的皱眉,深街老巷里居然还藏着这种老古板。 “我家闺女医院下班回来就在家里看病历,可没见她这么晚出过门。”老太太眼睛忽然亮了亮,开始精打细算起来:“你妈妈之前给你介绍的那个小伙子还不错呦,经常看它开车过来,给我们家小梦也介绍一个呦,整天忙着工作,都没时间谈朋友,我也发愁……” 她知趣的闭嘴了,面前的金发女孩脸上没有一丝表情,黑曜石般的眼睛冷冷的瞧着她。 “这孩子不是来找你打架的吧,看着好凶呦。”老太太问。 “这事我改天跟我妈说,瞧您买了这么多菜,是不得回去做饭呢?”江倚青拦在她和温璃之间,老太太奥奥几声,瞥了温璃一眼,迈着步子急匆匆的走了。 “瞧你给人吓得。”江倚青笑了一声。 温璃不说话,又是一会静谧,江倚青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再晚一会就要迟到了,她同温璃点了点头算是告别,迈着步子转身就走。 穿过那条她们曾喝过砂锅粥的小巷,再通过一个大十字路口。 已经能看到Rome酒吧的霓虹灯。 她们这行,底薪不多,主要是拿卖酒的提成。 帽姐干这行四五年,也摸出了一点门道,酒吧临近大学城和老商贸街,三教九流,各行各业,但要论最贡献业绩的,要专属那种几个男孩带一帮女孩,咋咋唬唬的客人,也不用太贵的酒,价格中等,包装瞧着高档的洋酒。 为了装场撑面,也会买上几瓶。 江倚青深谙其道。 今天是周三,学生顾客会少一些。 舞池中人群熙攘,刺耳的音乐仿佛连空气都震荡出了波纹。 有一桌客人落座,是几个中年男人,帽姐摆了摆手,示意她别过去,这种客人有油水,但是却很难应付,陪着喝几杯酒不够,还要忍着言语和视觉的凌迟。 江倚青穿着一条黑色的包臀裙,上身则是一件高领毛衣,性/感十足,又十成十的禁欲,帽姐砸砸嘴,这身材,无怪乎她的业绩好。 她摆摆手,拿着酒单走了过去。 桌上只有两打啤酒和一个果盘,江倚青扫了一眼,坐到最靠外的沙发上,柔婉一笑。 这笑也与寻常不同,带着点并不真挚的讨好和疏离,好在灯光朦胧,谁也看不清,只看见那浮在表面的笑,情谊真假又有什么分别。 “哈楼,怎么称呼您?” 正喝啤酒的几个人抬起头来,觑着一个挺胖的男士。 论穿着和气度,他算里头比较拔尖的。 “我姓孙。” “那我称呼您孙先生。” 消除陌生感是第一步,更要活跃气氛,加深彼此间的熟悉感,像朋友一样去交流谈心。 这几个人是朋友,其中一人刚失恋,一大帮陪他出来解闷。 江倚青捏着酒杯,扮演起了知心大姐姐的角色,前尘旧梦,情深缘浅,好一顿开导疏解,终于攀谈起来,纷纷开始敬酒给她,只好喝了几杯,渐渐也到了最佳的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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