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再穿个外套。” 牧之能理解她的意思,扭头回到房间笑嘻嘻地披上了一件西装外套。 等到了商场后,祝余就紧紧地拽着姐姐的衣袖,说什么都不愿意松开,周围的装潢就算再豪华,也提不起一丝兴趣。 两人来到了四楼美食城,随意走进一家粤菜店,椅子还未捂热,牧之就在无意间抬头,通过屏风的缝隙里见到两个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人。 陆女士穿着白色的西装,长发特意弄了个微卷的波浪造型,平时的淡妆已经被浓妆盖过。 如果不仔细看,牧之还以为那边坐着一个绝世温柔的邻家自带故事感的阿姨,但定睛一看,原来是自己的亲妈。 而她旁边的不是别人,正是平时能接住自己那些莫名奇妙的梗的白枫。 牧之怎么也想不通,这两个人是不可能在一起的。 她们甚至一起吃饭,甚至是暧昧般并排坐着一起吃饭。 牧之显然不太相信自己的眼睛,她将眼镜摘下揉了揉眼睛,重新戴回去再看,原先的两人就是陆女士和白枫。 她愣了几秒后,扭头看了眼祝余,并提出换座位的请求, “我们换个位置吧,这有点吵,我看靠近屏风那边刚好有位置,我们去那边吧。” 祝余没有拒绝的机会,换了位置之后,牧之的心思完全不在吃饭上,注意力全在身后两人的谈话中。 白枫:“对不起,我当时是做的过分了,你原谅我,好不好。” 陆女士:“怎么敢说你过分呢,只能说你做得太好了,非常好,当初一个人把我丢在国内这件事,做得非常好,才会让我有现在的生活。” 牧之的眉头皱了又皱,听这意思像是她们认识的。 白枫:“我不是这个意思,陆若,你听我解释,我要说的不是这个……” 陆女士没听完白枫的话,就拿起东西准备离开。 这下轮到牧之慌乱了阵脚,她拼命想低下头降低自己的存在,结果还没低头,就已经被认了出来。 陆女士见到牧之是充满意外的,她左右看了看,没见到其他熟悉的人,随后又将视线落在白枫身上。 “你叫她来的?”陆若质问的声音响起,让原本在学校里就是严肃又充满搞笑气息的教授,在这一瞬间出现了慌乱。 白枫急忙想要为自己解释,结果陆若并不给她这个机会,“不用说了,别解释。” 这是第一次,牧之看见了白教授脸上的慌张与震惊。 她赶忙放下手里的事,追上了陆若的步伐,“不是,我真没叫她来,她自己要来的,真是碰巧。” “白教授连这也要用巧合解释吗,那在学校被我看见的那些也是巧合吗。”陆若在努力克制住自己的情绪,为了不气上头当街扇这人两巴掌。 “当时她扑上来我一把就推开了,我说我有女朋友。”白枫费劲巴拉的为自己解释。 牧之在一旁听得真切,吃瓜居然吃到了亲妈身上,她甚至还拉着祝余一起来看这热闹。 “她俩什么关系啊,怎么感觉不简单。”牧之拉了拉祝余的衣袖,“前任吧,你怎么这么八卦。” “不,这不叫八卦,这是了解父母爱情。”她绕着弯解释,“难怪我总觉得陆女士半直不弯的,我和她出柜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 “根据调查得知,同性恋有可能会遗传,也有些是后天环境影响。”祝余并不感兴趣这些感情,现在她只想填饱肚子。 牧之只好一个人偷偷跟在身后,从商场一路跟到负一楼的停车场,大脑内的CPU都烧了也没想出来两人是什么关系。 白枫的辩解还在继续,这时陆若才找到漏洞拽住旁边的牧之,“走,我请你们两个吃饭。” 白枫被丢在原地,委屈的眼神仿佛在说三个字,那我呢? 陆若不想管也不想在乎这些,拽着牧之就往电梯门前走。 电梯里,牧之忍不住问了一句。 “你和白教授认识?” 陆若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你为了案子好几个月都没休息了,好不容易有一天假期,就吃这些吗。” “陆女士,你别扯开话题,我问你,你是不是和白教授认识。” “你不是都听见了。”陆若对牧之没有了任何耐心,走出电梯后直冲祝余身边。 牧之扶了下眼镜,微微叹出浊气,紧接着在脸上挤出笑容,顺势的坐在了母亲的身边。 “这件事晚上再问你,居然敢瞒着我到三十岁,我说你怎么不再谈了,原来在这里等着我。” 她小声低语地对陆若说道,随后抬头露出温柔面对眼前的祝余,还拿了一双筷子给她夹菜。 ---- 感谢在2024-05-05 23:34:40~2024-05-13 23:33:48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过雁无书离鸾恨 6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33章 Chapter33 吃着饭的同时牧之始终没把自己的眼睛从陆女士身上挪开,总觉得这人她知道些什么。 一顿饭并不算愉快,晚上回到家里,牧之就把祝余推到她自己的房间里。 她在客厅点燃香烟后,用审讯犯人的眼神看着陆女士。 “你最好和我解释一下你和白枫的关系。” 陆女士故意不看她的眼睛,嘴里支支吾吾含糊不清地说着:“还能有什么,你不是都听见了,我去开会了。” 找到机会她便开溜,空荡的客厅就剩下了牧之一个人。 她躺在沙发上,短暂的冷静后,缓缓吐出一口气。 “你又抽烟了。”声音是从祝余的喉咙里传出来的,她手里拿着眼镜擦拭着镜片。 牧之看了一眼,笑着将烟头熄灭,“好了,不抽了。” “你答应我要去找流浪猫的。”祝余擦拭完眼镜后放进了外套口袋里,“算了,你们说的话从来不会兑现。” 听到这番话,牧之不情愿地从沙发上爬起来,“行,现在去,我陪你去。” 祝余没理这人,转身回到房间锁上了门,声音是从门口传来的,“不去了,你明天就去忙工作吧,我一个人可以。” 紧接着,门后没了任何声音,牧之无奈地摇头,拖着快要散架的身子换身衣服继续瘫在沙发上看法治栏目。 电视上播放着各类的杀人案,分尸案,其中就有一件过去了二十年,至今没有凶手任何信息的分尸案件。 如今再见到这个案子,又回想起二十年前的鱼龙混杂,很难不让人怀疑这具尸体的杰作是出自那群人之手。 她先是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还早,还有时间,牧之盘算着,便给祝合发去了一条信息。 下一秒,她就已经出现在了警局门口;她倚靠在车门框上,手机屏幕上还在播放着短视频,内容是关于那场案件的解说。 “怎么突然关心起这个案件了。”祝合凑上去看了一眼,“老牧他手里好像有备份,当初的卷宗我找找看,应该不难。”说着,他踩灭了烟头。 随后领着牧之走进档案室,借着手电筒的光翻找到二十年前的卷宗,同时她在无意之间看见了一件关于牧先生的案件。 她将档案袋抽出递给了祝合,“我父亲的这个案子,不是结了吗,为什么会放在这。” “老牧的案子看似意外,其实他查到了关于那件分尸案的线索,确实是和某社会组织有关,其中涉及了不少黑色产业链。” “他中枪身亡就是因为这个案件,不然他们不会故意开枪打死一个警察,而且他们上面有人,坐了几年牢就出来了。” 牧之蹙眉顶舌,紧接着重重呼出一口气,手里拿着父亲的卷宗和那件分尸案的卷宗。 “祝队也不想在退休之前留下遗憾吧,我现在回去写申请,这件事没有这么简单,一定没有,我要知道二十年发生了什么,我更要找到杀害阿也的凶手,杜羽衡我也会找到的。” 祝合瞅了一眼过去,随后便抽过她手里的档案袋,“这些案子都被封存了,你命不够硬,就别碰。” 他一边说一边将牧先生的档案袋放回远处,“这个案子也是,看看就算了,真要去破,我怕你们老牧家绝后,毕竟他就你这一个孩子。” 牧之偏偏不相信,把放回去的档案袋和祝合手里的一并拿了回来。 “我就要查清楚具体发生了什么,你怕死就让我自己查,我最不害怕的就是死。” 毕竟早就死过一次了,再死一次也无所谓。 她拿着档案袋一头冲出这间屋子,随后径直走向自己的工位就打开电脑开始写申请。 祝合见她视死如归的样子,大概就知道这人多半开始认真起来。 “既然你要查,我就陪你,兄弟的女儿也就是我的女儿,我自然不能束手旁观。”他拉开属于自己位置的椅子,同时也打开了电脑并写下报告。 这一晚牧之没回家,写完报告都已经是凌晨三点,干脆直接趴在工位上睡觉。 直到天一亮,两人一并将申请报告交上去才同时松了口气。 牧之警局门口望着高高挂起的太阳,那光刺进双眼怎么都觉得不舒服,她缓缓呼出一口浊气。 还未从递交报告中缓过来,祝合就带来了两个不好的消息,他点燃香烟,脸上充满愁绪,“两个不好的事情,医院的那个病情恶化没了,今天早上又发现了一具尸体。” 听见这个又字,牧之不禁背后一阵发憷,“凶手是触发了什么紧急任务吗,没完没了了。” “不过还有一件好消息。”祝合故意说话大喘气,“尸体就在解刨室,去看了你就什么都清楚了。” 他说着就将人一路推到解刨室,“你先换衣服。” 牧之换过衣服,头发也给扎了起来,拿上手术刀便不明所以般来到解刨台前,躺在上面的尸体只能说,很丑,丑得千奇百怪。 光从尸体的处理手法上看,一眼就能看出慌乱和紧张,切口表面不平整,皮肤组织有明显尸斑,显然不是出自杜羽衡之手。 她刚要动手开始工作,祝合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你说这是模仿作案,还是杜羽衡的障眼法。” “我偏向前者,这个案件外界本就比较在意,包括媒体和多家线下报纸都有报道这件事,很显然就是模仿作案,要把锅甩到杜羽衡身上。” 牧之希望自己的猜想是正确的。 “好了,我要开始工作了。”说着,举起手术刀打开了专用的录音设备,“别玩手机了,干活。”她示意一旁趴在桌上玩手机的助理师弟。 …… 解刨工作很快结束,牧之在下午拿着尸检报告走出来,她先是扔在祝合的桌上,紧接着懒腰还没来得及伸,就看见自己工位旁的空位搬来了一台新的电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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