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清楚地听到牧之的呼吸声,甚至还有她热烈的心跳声,呼吸急促得仿佛在宣告什么事。 “你……想做什么。” 问题问出后,祝余才后知后觉自己有多傻。 牧之双眼蒙上情欲,脸颊微微泛红,一切都在告诉祝余现在的距离和氛围有多暧昧。 “没做什么,只是想邀请你陪我一起看个电影。” 就只是看个电影?祝余不相信眼前满是谎话的人,在心中腹诽道,“那你手别乱动。” 后者不可置信地瞪大了双眼,甚至连表情都变得夸张了起来,“我是那种什么手脚不干净的人吗。” 祝余没说话,只是用一个点头的动作回应了对方。 电影在幕布上亮起,这是一个关于爱情的文艺片,开头的一幕是繁华的东京街道,没有背景音。 这一度让祝余以为这人没开声音,直到主角进入一间酒吧,摘下耳机后才出现嘈杂的音乐声。 直到男女主相遇也不过十分钟,其中男主分裂的舌头,如同蛇信子一般,夹着香烟送进嘴里这副画面,让祝余皱起了眉头。 舌头这地方很脆弱,哪怕是不小心咬到都会很疼,更何况是把舌头给分开。 接着男女主就莫名其妙的睡了,祝余瞪大了双眼看着眼前这十八禁的内容,震惊到合不上嘴巴。 她不可置信地看了眼牧之,后者的脸上全是冷漠,而自己只有震惊。 “不,啊,他们,这就?” 祝余惊到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牧之反倒笑了出来,她拉过对方的手,似是霸道地将她搂在怀里。 哼了几声简单的音调后,才鼓起勇气说起撩人的话。 牧之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平时那些话都是张口就来,如今见到祝余这副如十几岁小孩害羞的模样,就会紧张到说不出话。 “其实都这样的。”她不自觉地摸着自己的脖子,想把脖子上还包扎的纱布给撕开,“咳咳,有点冷,有点冷。” 祝余仰起头看向空调温度,“二十五度还好,不冷。”她避开了牧之的手,自己拿起枕头保护了自己。 一直到电影结束,接近尾声时,牧之才听到她重重呼出的一口气,声音惹得她看了过去。 结果等待的是一张冷漠且麻木的脸,双眼无神地盯着空气。 在电影的全程,祝余在想什么,是在想两人最后的结局会走向电影时,还是在想没有阿也的以后该怎么办。 牧之猜不透她,于是点燃了香烟,看着烟雾弥漫,再散开时等到的是祝余主动的吻。 吻来得突然又热烈,独属于她这个年纪的美好,真诚且浪漫。 她选择回吻过去,双手攀附上对方的肩头。 这次牧之什么都没做,在静静等待着祝余的下一步动作,哪怕她只是在身边睡了过去,或者是怀念起前任。 都没关系,这一刻她愿意倾听或者守护这个受过重伤的女孩,哪怕给予不了任何温暖,甚至远不及阿也一丝。 “对不起。” 声音是从被子发出来的,祝余的声音像是带着哭腔,声音实在太闷让牧之听着并不清楚。 牧之想询问情况,却被拒之门外,“我有点累了,想睡一会儿,你能别打扰我吗。” 被子外的某人轻轻以单音节回应对方,默默守护着她入睡。 这算是第一次见到她在没有任何药物作用下睡着,昏暗的房间里光源很弱,弱到几乎看不清脸。 可她却能感受到这一刻的祝余是处于放松状态,呼吸轻缓柔和,牧之守着她安睡,细细拂去额角上的碎发。 她手上动作的温柔,生怕一个不小心就吵醒了这个人。 在退去祝余的外套后,她才清楚看见身上这些触目惊心的伤痕,牧之无法想象在之前这人究竟经历了怎样非人的虐待。 在见到她腰间上写着阿也名字的纹身后,牧之的眉头紧蹙到了一起,之前从未觉得周浅这个名字刺眼。 现在只想把这名字给改了,随便改成什么都可以。 这种感觉抑或是在吃醋,但在吃谁的醋,她自己都无法说明白。 “你这小傻子,究竟有没有见过凶手,你到底有没有说谎。” 我好像才发现,我根本无法看透你的真实内心,哪怕一点都无法洞悉,祝余你好陌生。 ----
第20章 Chapter20 牧之对未来充满迷茫,她这一辈子都过得顺顺利利的,但因为阿也的离去,不得不独自面对这个世界。 在身边的人一个接着一个离开,牧之的精神状态逐渐崩溃瓦解。 她牵起祝余的手,在她手背上轻轻落下一个吻,像是小心翼翼的向全世界宣布着什么。 祝余睡着后,她就恶作剧地用随身携带的东西,在她身上动了手脚。 比如拿起可水洗的马克笔,在她脸上画小乌龟,还有在伤口上为她画上小红花,画完之后还拿手机偷偷拍下留着做纪念。 牧之望着手机里的她,嘴角竟然在不自觉中上扬,这才欣赏了没一会,耳边就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很好笑吗,笑得这么开心。”声音是从身后传来的,牧之顺势看去,就见到了一双满是怨气的眼睛。 无能狂怒的祝余委屈巴巴的,让人多看一眼都想伸手上去揉两下她的脸。 牧之笑了一声后放下手机,翻身将人禁锢怀中,单手撑着枕头,一手捏起祝余略带凹陷的脸颊。 “小乌龟。”脸上表情温柔妩媚,“别说,你天天这么严肃和这小乌龟挺搭配的。” 祝余脸色瞬间暗淡的下去,眼神中透着要杀人的意味,她一把推开对方捏着自己脸颊的手,“我看你更像乌龟,不,是王八蛋。” 王八蛋三个字仿佛戳中了牧之莫名其妙的笑点,她带着笑趴在了祝余的怀里,近距离看着她脖子上的疤痕。 一条长长的粉色长痕铺在侧颈的位置,单单看着就觉得疼,牧之想着便上手试着抚摸这条痕。 明显的凸起感从指间传来,牧之只觉得鼻尖发酸,甚至连眼眶都开始变得红润了起来,“是是是,我是王八蛋。” 这人居然罕见地不反驳自己,让祝余感到一阵意外,接着继续说道:“我脖子这伤弄得蛮久的,早就不疼了。” “下次别发傻做出什么伤害自己的事情了。”牧之的声音显然已经带着哽咽,却还在强行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 祝余没答应她的话,反而用沉默替代;牧之皱着眉,一路往下打量着,锁骨上方是被烫出的烟疤。 她俯身轻轻吻过那个疤痕,冰冷的唇瓣微微触碰,倒是让祝余不知所措了起来。 说出口的话都带着结巴,“你……想做什么。” 后者哼哼了两声,故作没想好的样子回答,“不知道,或许是想和你做love。” love?祝余在心里打上了一个问号,将信将疑反问道:“爱?” “嗯,还不算太笨。”牧之脸上勾出满意的笑容,在抬头的一瞬间让祝余见到自己通红的眼睛。 祝余见到她的眼睛便紧张了起来,她想撑起身,这才刚有动作,肩膀就被对方按住。 “不,先别着急。”牧之温柔的嗓音引诱着她说出真相,“你先告诉我,阿也在消失前去学校做什么。” 后者摇了下脑袋,眉间紧蹙,摆出一副无辜的样子,“她说去找你,就没了联系了。” “或许我们该去学校看看,现在放暑假,学校没人。”牧之说着就下了床,揉了揉一头长发又打了个哈欠,“我觉得我们得吃饭。” 自从来到这里后,确实是没怎么吃过东西,现在一提到吃饭,祝余都能感觉到肚子在发出抗议的声音,想也没想就答应了她。 酒店的房间不算小,有沙发也有餐桌,虽然卫生间没有门,但也存在视线范围之外的遮挡死角。 牧之就直接在客厅把身上的白色丝质睡裙褪下,修长的四肢宛如行走的衣架,正如她给人的感觉一样。 如果这人不是法医,说她是模特大明星都有人信,毕竟这人长得很好看,种种单拎出来都能作为优点。 一米七二的身高甚至在人群里都尤为突出,光是走在大街上都能有不少人回头多看两眼。 祝余见到第一眼就拿被子蒙住了双眼,在被子里,她能清楚听到自己沉闷的呼吸声,脸颊都带着微微的红润。 牧之听到动静,转过身就见到把自己蒙起来的某人,她发出一声轻笑后,随意在身上套了一件白色T恤,下身穿的就是大学时的灰色校服裤。 连平时最宝贝的半框眼镜也给换成了一副大黑框眼镜,头发用鲨鱼夹夹起来,甚至都不用化妆就给人很舒服的感觉。 “挡住干嘛,又不是没见过。”牧之换完衣服后,凑到床边一把掀开了被子,强迫祝余看着自己,“你这小傻子还挺纯情的。” “你暴露狂啊。”祝余委屈到都快哭出来了。 这可爱的模样让牧之很是喜欢,于是恶趣味般亲了下她的脸颊,“换衣服了,该去干正事了。” 祝余发软的手臂把人推开,捡起地上的灰色连帽外套套在身上,低着头自顾自往前走。 把房间里的某人留着吃空气,牧之能理解,于是笑着追上她,开玩笑般将人挡在电梯前。 “只是当着你面换个衣服,脸就能红成这样,看来阿也把你教得很好啊。” 她没有理会这人,只是将人推开后脸上显出了一丝淡淡的红晕。 这副下受的样子让牧之来了兴趣,下了电梯就一直追着人问。 “生气了?” “你是不是生气了?” “真的生气了?” “要哭了呀?” 一套连招下来让祝余很是不耐烦,她想避开这三十岁的烦人精,往边上走了一下,结果这人又凑了上来。 牧之像狗皮膏药似的怎么都甩不掉,一直在触发“你没事吧”的连招。 祝余不耐烦地啧了好几声,终于停下了脚步,“你没事吧!”这四个字说得咬牙切齿恨之入骨。 结果这人跟没事人一样,突然摆了摆手,贱兮兮地回答,“我没事啊,姐姐这不是怕你生气了不要姐姐了嘛。” “神经。”祝余皱着眉把人往一边推,“你要吃什么。” “随便一家面馆吧,我记得学校附近有一家挺好吃的。”说着,她就拽起祝余的手臂往公交车站边上拽。 等公交车的时候牧之教祝余怎么用手机扫码坐车,这些年牧之根本就不知道外面已经发展到了这种程度。 就连坐公交车都可以用手机支付这个功能了。 “之前坐过公车吗。” 祝余摇了摇头,“阿也不让我单独出门,怕我做错什么事。” “我和你说,这间酒店在我读大学的时候就在了,那会儿我记得好多小情侣都会到这边开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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