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住,别人伤害你的时候,要还手。” 陆诗邈吓到,疯狂眨眼。 原来薛桐格斗真的很强,元旦那天,只是她不想和自己动手。 “听见了吗?”薛桐松开脖子上的手,将人从地上拉起来,替人拍了拍身上的灰,“要还手!什么事都要跟你说两遍,真的很烦。” “记住了。”陆诗邈点头。 薛桐过了半晌又说,“以后不可以那么冲动了,知道吗?” “冲动?”陆诗邈没听懂,挠头。 “那颗子弹….你就这么不怕死吗?”薛桐无语。 陆诗邈笑笑,“嘿嘿,不怕。” 薛桐好气,“你知不知道,你牺牲了就没成绩,你错失了警校年度颁奖。” 陆诗邈停住脚步,“可你活下去了,你的成绩代表了我的成绩啊!” “谢谢你啊,赐予教官这么好的成绩!”薛桐难得和陆诗邈开口玩笑,顿着目光闪烁,她在黑夜里问,“如果要死,你最怕怎么死?” “饿死!”陆诗邈秒答,“你呢?” “不知道,哇原来希望能够因公殉职,但现在我想老死…..夏天和冬天最容易死人了,非要挑一个,就死在夏天,随便怎么死,但最好是老死。”薛桐难得一次性和陆诗邈说了好多话。 陆诗邈笑笑,从口袋里掏出两颗圆球,“别说死不死的,吃颗糖。” 薛桐低头看了眼那掌心的巧克力包装纸,眼睛被海风吹的湿润起来。 “最后两颗了,集训的时候都被我吃光了。” 陆诗邈伸手剥开糖纸,塞进教官嘴巴里,“你买的是黑巧啊,真的好苦,像是在吃中药,你知不知道我有多难咽。” 薛桐侧身背对陆诗邈,两手紧攥着栏杆,睫毛沾满泪光,眼泪默默向下流淌,身子却岿然不动。 “你就像这块黑巧克力。” 陆诗邈要跟着抓住栏杆,海风吹散了她们的头发,她看向远处彻底消失的香港岛。 但嚼着嚼着,又觉得很甜。 作者有话说: 我每天都在骂自己!为什么为什么还写不完!可能前面铺了太多坑要填,我哭出声影。 程姿 大环境哈:2007-2008年香港经济繁荣,活力无限,人均消费创历史新高。 首先薛桐家庭是标准的亚洲父权,家庭男性凝视很多,所以薛桐没办法喜欢男的,天生弯。(无性别对立的意思,就是对性别关系的一种反抗!对权力的一种性关系投射。) 十五岁程姿一家从广东来香港生活(没有地域歧视),阿姿原本就不喜欢读书,家里还有两个弟弟,一直打工补贴家用,arsit读的是贵族女校,阿姿在校门口咖啡厅打工。 两人在学校经常隔门对望,因为阿姿只有一身显眼的牛仔裤和牛仔外套(参考港风牛仔搭配,在门口抽烟,而阿桐每天都会被豪车接走。 两人对望都没说话。 有一天司机出了车祸,来的晚了,阿姿正好在外面抽烟,主动和薛桐说话。 后来薛桐会比司机早一点出校门,和她在门口聊天。 其实文当中写了好多关于薛家发家史,就是在薛桐的人生当中呢,很漂泊,她是个混血,然后又是在澳门出生的,小时候很少见到父亲,回到香港以后就被锁起来了,薛家很不和谐,最重要的是薛父只有这么一个女儿。 薛桐就是一个资本世界的透视镜,十岁的时候母亲因为抑郁自杀了,失去母亲庇护后,她生活过的并不快乐,(当然有母亲也不快乐,因为母亲抑郁症)父亲也是别人的父亲,是别人的老公,整个家庭非常畸形。 薛汀的黑色幽默,也算是一种家庭展现吧,薛汀被父权支配,精神压力巨大,他们原本在家庭只的话语体系,在一出生就被父亲剥夺了。 霸权——是一种秩序的概念。 薛桐是一个很有秩序的人,头绳之类巴拉巴拉细节大家自己去翻翻看吧。 她压抑地生活、觉得这个霸权是不会有裂缝的,但她遇到了一个很特别的人,程姿。 程姿带她去旺角,看人们在脏乱差中讨生活(虹末丽处有些旺角偷生的片段)去水族馆买鱼,然后大晚上一起去滑冰,是程姿让薛桐从病态的生活中,体验到刺激,她希望这种刺激变成常态,于是喜欢上了阿姿。(稳定和真实两个对冲,一般普通人都是喜欢稳定的生活,但薛桐一直觉得生活很虚妄,她想要真实刺激感,让人上瘾。) 阿姿后来去读了类似于中专类的技校,在学校里被人霸凌。这种霸凌类似于地域、贫穷的歧视吧,阿姿也是个没人爱的,不然死了她妈怎么会不替人收尸,还是薛桐给买的墓地,(香港墓地很难买) 下章作话继续写吧….我竟然在作话里写大纲文,我服了。
第105章 实在抱歉 邮轮飘在海上, 豪华套房熄着灯。 柔软的大床上陆诗邈侧身背对薛桐而躺,海浪在落地窗外响着,一切都好潮湿,她不敢转身看教官, 她怕自己忍不住去渲染这个夜晚。 她正努力控制自己的邪念, 控制想去拥抱, 触碰,亲吻, 叭下她的衣服,露出她的肩胛, 锁骨。她想看那白皙脖颈仰起来, 她想托住薛桐的臀线, 到那个落地窗,大阳台里, 甲板上, 那里风很大,就算她说些没教养的话, 只要风掩住,薛桐就不会把她当成一个下流的人。 可她什么也没做,只是闻着薛桐的味道,屏住心跳。 套房没拉窗帘,月亮在海上格外亮。 薛桐面向陆诗邈的背侧躺。 她沉道:“你想要我抱你吗?” “想。” 陆诗邈背对着人咧开嘴,随后收不住笑意, 急腾腾地转身,钻进教官已准备好的怀抱里, 熊抱锁住教官的身子。 你看。 她就像云端那块棉花, 纯净又透彻, 永远会因为你的招手而从远处飘来。你却伸手要这块云下坠。薛桐深呼吸,下巴戳在陆诗邈的头顶,让小孩的味道萦绕在身边。 她风平浪静地开口:“我知道你想要我,我还知道你想去阳台,落地窗前做。不过就是半年时间,我就对你了如指掌,你说你以后该怎么办?”薛桐说完又叹气。 陆诗邈大惊,“我没有。” “是吗?”薛桐装笑轻松,亲了陆诗邈的耳朵,“那我们睡吧。” 陆诗邈根本禁不住教官咬耳朵的诱惑,抬头看向薛桐,“所以我们今晚可以….?” “你不想的话就算了。”薛桐解开纽扣。 想。 怎么不想,外面可一片海呢。 一阵沉默后,双唇突然相互封缄,肩擦着肩。血燥月亮被钉在落地窗外,随后一双纤细的手,掌心被按在那透明的玻璃上,手臂上覆盖着陆诗邈的真心。不知过了好久,落地窗帘被人攥的快要落下,薛桐贪嗔窗外的月光,整个人趴贴的更紧,她嘴唇发干心却被人浇湿。 “你腰上为什么会有个纹身。”陆诗邈摸着腰窝里纹的鸟翅,是只被折断的红色羽翼。 “好看,我喜欢好看的东西。”薛桐说道。 陆诗邈瞅着纹身,仿佛能在图案中摸到了刺绒羽毛,只要稍碰那折断的翅膀,眼前光洁细嫩的蝴蝶骨就会煽动,随后那腰的主人会跟着颤栗,羽毛会落进地板上的水中。 她们跪在玻璃前看风景,陆诗邈拽扯薛桐的两只手腕,搭在背后,像是拴拉一只即将要逃跑的宠物。 “想去外面吗?”薛桐手被考住。 陆诗邈摇头:“外面有摄像头,很不安全。” 薛桐转头,背贴在她咬耳朵,“小朋友,你不会以为套房的大阳台,是给人欣赏落日的吧?” “外面很冷,你会感冒。”陆诗邈还是拒绝。 “那就回到床上去。” 薛桐挣脱开,转身拽住人衣领,跌跌撞撞将陆诗邈扔到床上,随后柔软的身趴陷下去,将人按在床单里,薛桐跨住她的腰,“今晚可以让我哭的大声些吗?” 陆诗邈发现自己,已被对面用战术姿态锁死,皱眉,“你扣着我的手,这怎么操作?” “不急。” 不急。 我们还有两天,陆诗邈。这个床,沙发,卫生间,车里,如果你想我们也可以去泳池,dive in,可以在日出时,落日前,从清晨搞到黄昏。只要你想在任何地方,我都心甘情愿的浸没与此,让海浪缠住我们,这片温热的海洋都是你的,包括邮轮上的我。 不过有点来不及了,香港叮叮车还没陪你去坐过,香港分级电影我们还没去看过,漫画书店也没去过,电动城的射击也没法大满贯了。怪我贪嗔,如今还想这些有的没得。不过还好,我们一切看完了冬日最美的烟火。 “教官….”陆诗邈被人薛桐亲的缺了氧,脑袋发昏。 “叫我名字,以后不许叫我教官了。”薛桐吻着那滚烫的脖子,彼此身体曲线卡着,晃动摩擦,她的手却始终控制着,哪也不动。 “薛桐。” 薛桐松开了手,将陆诗邈从床上拉起来,又是一阵热烈咬.吻。 她多么想戳破她,围剿她,看她也跌落在血燥灼灼的月光下面,从那双薄荷眼睛里落下泪来,喊自己的名字,说她爱自己,但…还是算了,她还剩点道德,不太多了但足够束缚住她。 疯狂的两天。 陆诗邈觉得她把这辈子的体力….都消耗在这艘皇家游轮上了。薛桐开车把人带回了家,陆诗邈疯的有些猛,整个人很疲态,回家冲了澡打了招呼就去睡觉了。 薛桐端坐在沙发上,看着陆诗邈房间紧闭的房门。 桌子上是小孩的电脑。 那是她接过手无数次的电脑,躺在她后排无数次的电脑。旁边有小孩的钱包。 在香港生活确实需要一个皮夹,薛桐拿在手里翻开皮夹,皮夹透明夹层里有一张陆诗邈和外婆的合照。 薛桐指尖停留在透明薄膜上,摸着。你小时候好可爱,和外婆长的真像。可惜我们还没合照,不过这样也好,省的你还会生气地删掉。我手机里只有一张机器小人和维港的合照,就当….就当我们合照过了吧。 你听话,但总听不懂我的话。我让你在外面乱吃东西,你倒是老实地听了几个月的话,什么都不在外面吃,薛桐想到这里,便笑起来。 所以我在船上的跟你说的,记得还手,不要喝酒,不要冲动,你能不能认真听进心里?这是我能教你最后的东西了。是一些在我离开后,需要你仍会记得东西。你足够聪明,相信你一定做得到。 还有,那些刺激的事,在船上我们也都尝遍过了,我觉得没有人会比我更配合你,但愿你以后不要再去尝试了….那艘皇家邮轮是为特意为你单独起航的,那豪华套房也没几个人有机会体验,所以以后那些廉价垃圾们….无法用普通手段诱你上钩,不会再令你随便心动,你不需要满足任何的人野心,你只需要找到一个比我更能护住你的人。你这么美好,一定会找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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