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如今为什么这么怕死? “西班牙交易不信外人,我们的线人尝试过,进不去内部,国际刑警已经出手打掉他们最大的贩枪渠道,如今很难再越池半步。如果不是非你不可,你觉得我会舍得让你去吗?警队花半年时间培养一个西语的警察是很容易的事,但它始终不保险。” “不保险…” 薛桐笑,点点头作罢,“什么时候。” “此刻,或者明天你就进入CTRU参与集训。”梁橪见人松动,立马开口。 “明天?” 薛桐整个人愣住,手迟疑地缩回桌下,捏住腰带探问:“我….我们不能再等两个月吗?” “移民潮又要来了,你集训还需要两个月的时间,那些女孩等不了。”邓启昌态度坚决,甚至他为了能让薛桐答应下来,试图用晋升机会说服:“这是个很好的机会,你要知道女警司往上升很难…到高级警司都很难。” “我…”薛桐笑两声,“我看起来是需要这份工作的人吗?” 邓启昌黑脸,但却没恼。 这房间在座的人都知道薛家势力,也知道薛家现在分家,她一个三房女儿再不受宠也会分的一大笔资产,作为警司每天在警署加班,拼命,如今答应当卧底去出生入死,完全是为了自我信念。 她的生活确实不用依靠这份工作,她甚至可以为了拒绝任务直接辞职不干,甚至真到了那刻邓启昌连个不行都说不出。 严寺宽见上司被自己警司怼到面色难堪,用力拍桌,“薛桐!!” 薛桐不想让严寺宽为难,低头给局长道歉:“sorry,sir,我只是听说这份任务,情绪有点激动,毕竟要去赴死,总得给我点时间考虑一下。” “你放心,警队会全力保障你的工作和生活。”梁橪赶紧打圆场,但他没说家庭,因为薛桐没家庭,只有家族。 “梁sir,我需要三天时间处理私事,”薛桐语气恳求,“就三天。” “你知道,其实从这间办公室走出去,你就得按规定签署文件,然后与现实生活隔离了。”梁橪很为难,看了一眼严寺宽。 严寺宽眯眼朝人点头,示意梁橪不要把人逼的太紧。 梁橪叹了口气,“arsit,只有三天这是底线了!” 作者有话说: 哦shit,似乎又写超了.... 感谢在2023-05-18 00:07:32~2023-05-18 03:33:24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手榴弹的小天使:Sehrgut 1个;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ong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摩托车维修艺术 10瓶;飞天茶叶罐(最爱草芸、Sehrgut 5瓶;40285610、可爱的深色动物 3瓶;57465052、34868028、派星、OZO、井然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104章 盯着那块碑 “很久没来看你, 我不清楚还有没有机会,回来给你扫墓,所以临走之前特意见你一面。” 薛桐弯腰将花束放在地上,伸手将散落的碎发, 塞进扎紧的发髻里。 “你死后我找过你家人, 可你母亲没钱帮你安身…但现在你有很漂亮的地方住, 放心这地方每天都有人打扫。” 花束旁边是一块平躺的黑色花岗岩,墓碑上黄铜字体写着程姿, 常绿松柏驻守在墓地两端,白色蝴蝶飞过冬季草坪, 这块墓地面积虽小, 放在寸土寸金的香港, 价值抵得上内地一线城市的大平层。 “忠叔也去世了。” “你可以在天上吃到他的咖喱鱼丸了,这两年他手艺退化的很厉害, 可能是和人老了味觉消失有关吧, 生意不好没钱治病,就顺理成章的去世了。” “勋魏结婚了, 他可能跟你说过,他老婆是个很漂亮的医生,他演习时从二楼摔下来,是他老婆救过了他的命。” 薛桐找来了块石头坐下来,背对着那块平躺的碑。 “人们似乎很容易爱上自己的救命恩人。” 旁边的园丁在草坡上除草,除草机轰鸣声让薛桐都听不见自己的声音。 “港城景观依旧如此壮丽, 可到处是腐败的味道,连海水都是。” 薛桐从兜里掏出一个盒子, 盯着里面的戒指。 “上次摘下后, 它就丢了, 我找了好久都没找到,结果有一天它突然出现在中岛台。下面还有一张纸条,上面写着:教官,贵重物品请好好保管。” 说着薛桐笑出声,将盒子随意地放在脚边, “我从来没见过那么好看的字,见字如见人,你懂吗?算了你看不到这些字,你就算看到了也不会觉得好看,你成绩向来不好,讨厌写字好看的人。” 薛桐沉默半天。 突然,她转头看向那块碑。 “我一直想问你,为什么给我发短信去找你,你却当着我的面跳下来,你为什么要原谅他们,你为什么会跑去赌场……不过这些答案现在都不重要了,我不想知道了,这个故事可以结束了。” “你知道的,我只会对着死人才能说出什么钟意,爱。到你死前我也没说钟意你,到妈咪死我也没说过爱她,薛冠超死后我都没去看他。” 薛桐摸了下鼻尖,看向对面大海,晚霞还没出现,太阳刺眼。 “但你知道吗?那个小孩会说什么「教官你上课教我的内容都有好好听」,说什么…「你别着急,我真的没事」、「这个口子很吓人你不要看了」「你受伤了,我帮你包扎」…这些话比爱不爱的贵重多了,真的钟意一个人,怎么会让对方着急和失望,怎会让对方担心到焦虑,所以你自己说说,你是不是利用我的喜欢?” “那天演习她….她替我挡下了一颗子弹。她就躺在地上闭着眼睛,痛苦到不能呼吸,仿佛真的死了一样,防弹背心上烧出个小窟窿,很小,但对我来说很显眼,你让我死了十年,她却想让我活。” 薛桐起身,抬头看了眼旁边的松柏树,那是十年前亲手种下的,如今都长这么大了。 “三十岁到十五岁,你在我目前人生嶙峋度过了大半。这十年记忆里的自己很愚蠢,我活的很不透明,这十年我不停地捡起这段记忆,我不敢放任它自流,我不敢让它自生自灭,我一直无限低拉长这场噩梦,如今我才发现这是篇毫无逻辑的叙诡。” 薛桐转身盯着那块碑, “程姿我得停下来,我不想无处存身,我好钟意她。只可惜我没有办法和她葬在一起,好遗憾,但我会好好活的。” 薛桐深呼吸,“走了。” - “教官。” 陆诗邈听到家门响动,她拿着一份邮轮宣传活页,从沙发上站起冲到门口,兴奋说道:“我们去做邮轮吧。” 薛桐伸手摘了发绳,应答:“好。” 陆诗邈怔身诧异,“你都没看就答应了?” 薛桐伸手将活页拿过来,看了眼随后冷落在玄关,“我明后天有假,我带你去坐更大的邮轮不好不好。” 陆诗邈不敢相信,迟愣在门口,“明天就去?” “或者今晚我们就出发。” 薛桐伸手摸摸小孩的头,急迫地掏出手机,“明天太迟了,我现在就去订票,我们今晚就去” “今晚?”陆诗邈被吓到,“啊教官我什么都没准备….” “有我就够了。” 薛桐看着陆诗邈,保持三秒沉默,举手拨通了电话,说了一长串的粤语后,开始进房间打包行李。 电话那头的薛思自从接到姐姐电话,以光速替两人安排了这场,见缝插针、打破规则、的皇家加勒比梦幻之行。 冬天邮轮会靠港轮休,这艘皇家海洋光谱号是最近从欧洲入港的豪华邮轮,它正在等待下一次启程的,如今却意外迎来了两个陌生的旅人。 船上还有未曾下船的旅客,启徳码头工作人员拉开戒备线,放两人走进邮轮。 陆诗邈被薛桐牵着手,兴奋地走进巨大豪华邮轮,从刚刚提议到上船,她只花了四十分钟,薛桐说,旅程目的地是「香港—香港」,两天时间,她可以尽情的在船上游玩。 陆诗邈拿着房间卡,激动地找到assembly station,服务人员看到卡片,恭敬礼貌地带她们走向了电梯,一路向上,登上了这艘船最高点。 推开房门,这是这艘皇家邮轮顶最大的套房。 它拥有独立的游泳池、会议室、电影院、餐厅,以及带着毫无阻拦的宽阔阳台,站在阳台上可以望到一望无尽的大海,瑰丽落日就在手边,金黄色伴着水雾,升起一道黄烟,海平面的晚霞好美好美。 向左边望去,小小的启徳码头就在手边,对面写字楼变成平面,像覆盖在图画里,飞鹅山上有一片紫云,歪顶穿过高楼绿葱葱,不像冬日。 “那有拍婚纱照的。”陆诗邈指向公园,随后又看到了邮轮下层的娱乐设施,“那里有蹦蹦床,还有高尔夫哎,哇….这船上还有自己的摩天轮,还有碰碰车!” “教官,我们去玩碰碰车吧!”陆诗邈心动不已。 “好!我们去玩。”薛桐望着这片海,“陆诗邈,希望你喜欢这段旅程!” 船在夜晚渐渐离港驶向大海,它将带着这群旅客在海中纵看整个港城。薛桐陪陆诗邈玩了碰碰车,去靶场射了箭,甚至薛桐放纵般地带着人去了赌.场。 她们坐上了那个邮轮的观光球。 陆诗邈看着海岸边,逐渐变小的城市灯光,维多利亚港消失不见,海水静谧抚慰着那座港城,“香港很美。” “上海呢?”薛桐笑,“上海不美吗?” “当然美。”陆诗邈语气甜。 薛桐在黑幕里看着陆诗邈的脸,有些不舍的问:“上海好还是香港好?” 陆诗邈毫不犹豫:“上海。”说完她沉默了一阵,随后笑道:“但是香港也不错,一个城市带港,一个城市带海。他们的cp名叫:海港小镇!” 薛桐笑笑,“《上海滩》是香港拍的呢!” 两人并肩而坐,沉默很久,观光球升到最高又落下。 两人从观光球走出来,拉着手沿着甲板往房间走去,外面的海浪拍打在邮轮上,轰隆作响,海绵一片漆黑,只有两人头顶的路灯发出微光。 “你要记住以后不可以碰酒哦!就算工作应酬也不要碰。” “好。”陆诗邈在黑夜中垂下头。 “你现在知道夺刃的技巧了吗?”薛桐突然松开手,往后站一步,“我来和你试试。” “我不想打你。”陆诗邈拒绝的摇头。 薛桐没等人反应,突然闪出一拳,丝毫没有留情,陆诗邈下意识反应,双手伸出夹住薛桐的胳膊,准备手肘反击,薛桐出掌挡下对方进攻的肘腕,随后用鞋子踢在陆诗邈的腿窝,迫使对方弯膝失去平衡,陆诗邈见招双手扣住薛桐的脖子,却被薛桐用臂膀撑开,随机伸脚绊向陆诗邈的脚踝,将人放倒在地,单膝跪在地上手掐着脖子,重重的一拳,刹停在陆诗邈的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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