渴了倒水,饿了送果子,每天笑脸服务,随时关心两人一蛟都身心健康,还有按摩捏肩服务——这个是纪逐月独享的。 终于快在姜偃和琨姣崩溃的时候理清了满屋子都账本文书。 边关月晕字,难道技术人员姜偃和蛟龙琨姣就不晕了吗? 要不是修士身体素质和神识都很强大,意志坚韧,经得住折腾,姜偃和琨姣早就造反了。 各类账簿被一扫而空,房间也终于空了下来,看着让人没有那么郁闷,至少干掉边关月的念头不再强烈。 边关月坐在上首,非常富有感情地说道:“在我们所有人的共同努力下,攻克鼎宝商行的伟大目标已经迎来了阶段性胜利,现在这个庞然大物的冰山一角就摆在我们的面前,让我们来揭开它的真面目!” 琨姣甚至无聊地打了个哈欠,面色萎靡不振,活像被人虐待了似的。 谁懂啊? 做蛟已经够艰难的了,好容易看完那么多繁琐杂乱的账簿,结果老师还在絮絮叨叨,听得蛟耳朵都要生茧了。 别说琨姣了,就连姜偃也默默用灵力封住了自己的耳朵,一点都不想听边关月废话。 有些人就有这样的本事,让你喜欢上她之后,发现自己的眼光是如此的骇人听闻! 反正姜偃现在是一点都不想看见边关月,对于一个傀儡师而言,一个多月都不碰傀儡,是多么沉重的惩罚。 边关月默默住嘴,再说下去就犯众怒了。 “咳咳咳,我总结一下鼎宝商行存在的问题。”边关月说到正事的时候严肃了很多,“简单来说,光是这一处的鼎宝商问题就很大,我就只说几个要点了。” “第一,鼎宝商行每半年会采买童男童女,在鼎宝商行里并未发现踪迹,这些孩子呢!第二,鼎宝商行每日的流水大得吓人,这完全不应该是一座城池该有的体量;第三,鼎宝商行任职的修士换得也太快了些,几年就跑去了其他城池,大多都是金丹元婴,这些人就那么待不住吗?第四,鼎宝商行内的消耗太多了,不管是灵石还是食物,我都感觉像是进了无底洞。” 说了四点问题,不是鼎宝商行只有四处问题,而是边关月一口气下来只能说那么多话。 一番话下来,整间屋子都沉默了。 边关月又敲了敲手边的扶手,微微蹙眉,“还有一件事,我觉得这次行动太轻松了,拿到这些东西简直轻而易举。” 这话说得有点站着说话不腰疼的意思,但确实是边关玉的真实想法。 “好了,我的发言到此结束,你们有什么想说的吗?” 琨姣一脸困顿地趴在桌子上,她是脑子活泛转得快,但那是对于八卦而言,像现在带着阴谋诡计的事情对她来说还是太超纲了。 边关月看着面前的两人一蛟,只剩下一个想法:带不动,根本带不动。 当初分家的时候她怎么就要了这几个人呢!纪逐月不算,她肯定要带着纪逐月一起的。 边关月期盼的小眼神看向纪逐月。 纪逐月不忍心看她表情失落,便接话道:“如此做法,倒像是什么需要献祭的邪术。” 这就不由得让边关月想到那次在地下都门里探查到的那股格格不入的生机。 “鼎宝商行各处的大供奉很是神秘啊。” 这时候边关月才发现各地的鼎宝商行出面的大多是管事和供奉,大供奉却是不显于人前。 其实是可以理解的,强者自有格调,哪能随随便便露面,就像傅清梧,无极道宗负责接待客人的也不是她,这样层次的强者不会随随便便出动。 再者说了,强者也是需要闭关修炼的,哪有那么多的闲工夫出现在人前,这也不是什么大问题,除了边关月那么闲的人,谁会发现这其中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也就是她了。 琨姣一脸嫌弃:“像我们妖族都不搞这种献祭童男童女的一套了。” 姜偃主动说道:“如果能弄到献祭的阵法图,我可以破解。” 边关月不由得地开始畅想起来,“如果我们第一票就弄了鼎宝商行,此后散修联盟在修真界也是独一份了。” 成名战一旦打响,以后谁还敢轻视散修联盟? 琨姣不识趣地泼冷水:“老师,咱们打不过,搞一个分行都得小心翼翼。” “还用你说,我不知道吗?多嘴。”说着说着,边关月脑袋慢慢转向姜偃,“也不是不能搞,就是得劳累一下阿偃了。” 姜偃迟疑,听边关月这语气,她不只是破解阵法,还得忙其他的活呗? 没等她说话,琨姣率先反对,“那啥,搞是可以搞,搞完以后咱往哪跑?跑得掉吗?扛得住鼎宝商行的报复吗?咱们现在虽然不是家大业大,但还有那么多号人指望着老师你呢,你可别把自己玩进去了。” 话说得不动听,但理是这个理,无间楼可是随时为鼎宝商行待命呢。 招惹无极道宗都比招惹鼎宝商行强,无极道宗要脸要声誉,动起手来顾忌重重,鼎宝商行可真不一定会要脸。 边关月似笑非笑地揉了揉琨姣的脑壳,“咋地,你要对我实行兵谏吗?” 没文化的白蛟发出灵魂疑问。“啥是兵谏?” “……自己玩去吧。” 边关月到底是把话听进去了,不过不代表她要消停下来,鼎宝商行不能动,但有人可以。 …… 茶馆里,热气弥漫,模糊了三人的脸。 在一片寂静中,紫衣人麻木地看着边关月殷勤地给纪逐月倒茶,忍不住讥讽说道:“浮光剑主能找到情缘确实让人惊诧,只不过单凭这件事就把我喊出来是不是草率了些?” 桌子下边关月不老实地把玩着纪逐月的手指,闻言抬头,终于拿正眼直视紫衣人,她忽然歪头,咧嘴笑了笑,“对待敌人,何必郑重其事呢。” 别看她们三人现在能好端端地坐在一张桌子上,但若是有机会能干掉对方,相信边关月和紫衣人都会毫不犹豫。 只不过大家都各有目的,反而克制住了自己。 紫衣人悠闲地靠着椅背,轻轻颔首,“这话说得不错,我深以为然。” 边关月不把他当外人,拿着纪逐月的手放在桌面上,上半身稍稍前倾,感兴趣地问道:“虚道友,这是你我第五次见面了吧?” 紫衣人哼笑一声:“或许。对于浮光剑主这样出众的人,我一般不会忘记。” “那我深感荣幸?”听边关月的语气就知道她荣幸不了一点点。 “这倒是不用,一般对我那么说的人下场都不是很好。”紫衣人温文尔雅地笑了笑,“不过对于浮光剑主邀请我这件事,我还是很惊奇的。” 时间回到一天前。 边关月把自己的想法说了以后,就连纪逐月都发愣地看着她。 ——用傀儡去给紫衣人递信,请他出来喝茶。 这是正常人能想出来的主意? 一时间其他人都不知该怎么拒绝边关月了,很快她们就接受了这个离谱的决定,因为边关月一句话就打消了她们的疑虑。 “打不过老的,还打不过小的吗?” 以紫衣人那么多次的表现来看,不管是武力还是脑子,都不是边关月的对手,那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然后边关月行动力很强地让边二去给紫衣人递信了。 回到现在。 边关月耸了耸肩,无所谓地说道:“我还以为虚道友临走之前那个眼神就是暗号呢。” 她说的是在拍卖场的时候,紫衣人看向边关月位子的那个眼神。 紫衣人依旧没有反驳虚道友这个称呼,他学着边关月的样子耸肩,欠揍地说道:“我竟然不知浮光剑主自负到这个地步?” 他屡次放过边关月不代表他不能杀了边关月,那天走前看向边关月绝对友善不到哪里去。 “其实佩服仰慕我的人多了去了,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你不需要有负担,这是很正常的事情。”边关月叹了口气,拿起和她交握的手显摆了一下,“当然了,我是有情缘的,未来还可能举办结契大典……” “你到底要说什么?”紫衣人黑着脸看向对面的俩人。 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一个嘴里淬了毒,一个一句话不说,偶尔看向旁边人时脸上的笑容都要闪瞎别人的眼睛。 “我是有家室的剑修。”边关月满脸的认真,诚恳地说道,“是不可能看上你的,就算你上别人的身,换个性别也不可能,所以你也别对我又爱又恨了,我很苦恼的。” “这就是你琢磨那么多天琢磨出来的东西?”紫衣人咬牙切齿地问道。
第113章 真不讲究 “你找我来就是为了说这个?” 紫衣人已经开始怀疑自己了,早知道边关月脑子不好,但不知道不好成这样,早知当初,应该在西域的时候就杀了这个脑子有病的剑修! “当然不是。”边关月正色道,“我就是觉得咱俩斗了那么多,应该有个正式的自我介绍,这也是对敌人和对手的尊重。” 紫衣人平静下来,用着波澜不惊的腔调说道:“浮光剑主的事迹举世皆知,就连三岁小童都能说出一二,如此交换的话,我岂不是很吃亏?” “做人要大度,不要斤斤计较,你好歹也是一方势力的少主……”眼看着紫衣人的脸色越来越青,边关月止住话茬,试探地说道,“要不然我和你说说,我是怎么找到情缘的?” “呃,不管是明面上还是私底下,想必虚道友都对我了解颇深,我这实在没什么好说的呀。” 紫衣人淡然说道:“那就不说,多好。” 边关月难得吃瘪,但也没生气,双方都在试探,这顶多算是试探不成功。 “虚少主,我能问问你为什么对我执念那么大吗?” 多少次了,怎么感觉她走到哪都能遇到虚回舟呢? 紫衣人脸上露出一个讥讽的笑容,“要不浮光剑主猜一猜究竟是为什么?” “我不猜。”边关月非常不给面子地摇了摇头,“你会在乎你的敌人是怎么想的吗?” “不会,我只需要看着迷途的羔羊走进她既定的命运即可。” 边关月扬了扬眉,似是有点不可置信,“你信命这种东西吗?” 天道压在每个修士的脑袋上,可谓是举头三尺有神明,但就算是这样,修士也天天喊着我命由我不由天。 修士休的是己身,从来不修虚无缥缈的命和运。 边关月不能说不信,相反她对占卜算命、星图巫术……还是很感兴趣的,只不过她更相信自己,对于其他的存在一视同仁,就像姜偃的傀儡术一样,反正是她不会的东西,并不关注,有这个时间倒不如练练剑法。 紫衣人意味不明地冷哼一声,饶有兴致地看着地边关月,“我信啊,为什么不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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