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定位同时给宋客醉发送了一份,联系不上阿姊,但希望阿姊能看见消息。 此时——晚上九点二十八分。
第95章 我们认识?算了,开打吧。 一缕微弱的光线透过指缝刺入我的眼帘,那群人把我抬到一处地下室,稀稀疏疏的脚步令人心烦。 他们没有给我上绑,反而轻手轻脚地把我放到一张木床上,这床太软了使不上力。 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周围的寂静。我感觉到有人靠近我,那人蹲下身子,用手轻轻地探了探我的脉搏。 “哼,别装了。” 一个低沉而冷酷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就我们俩别装了,否则我现在就把姓莫的撕票。” “……” 姓莫的?由人!?等等,由人和孙青提很安全。 原来如此!他手下搞混了,把和莫由人极其相似的楚伶仃给抓了。 难怪!乞朝暮就算报复也没理由抓楚伶仃啊,要是无差别干嘛不把彭家岁也抓走,原来是认错人了!以久长时为中心的朋友、亲人下手。 合着楚伶仃是替身啊?真是倒霉的娃。 正想着,一股冰凉的液体瞬间流入我的血管,我感到一股短暂而锐利的疼痛,随后是一种持续的酸胀感。 脸颊一片温暖,是他手掌纹路在摩擦我的脸。 “真的是你。” 他什么毛病? 他的气息越来越近,带着一股令人心跳加速的气息。紧接一阵温热的感觉即将贴上我的唇,我心中一惊,在那电光火石之间,我突然睁开眼睛,猛地推开他。 我瞅了眼地上去了头的针管,笑道:“装晕很累的,你给我注射东西了?” 疼痛太微弱,我都没感受到。 要不是不想被枪打成筛子,我才不会出此下策。 “你是乞家的?” 他刚挤出的笑容凝固在脸上,眼中闪过一丝震惊和愤怒。 “你不认识我?” “我该认识你?” 我努力维持面上的镇静,心里却一阵翻江倒海,莫非我又失忆了?我每次死亡后记忆会有部分丢失,可我没死过吧。 “我得罪过你?” 他沉默了片刻,似乎在调整自己的情绪,过了一会才道:“不可能!就是你!资料不会错,你跟当年一模一样!你别想骗我!” 两个字:傻逼。 “哼。”他冷战一声,捡起针管笑道:“我帮你回忆回忆。” “迷药对我没用的。” 除了我亲自实验的软筋散,还没有什么能放倒我的。 “我当然知道。” 我紧紧地盯着他,他的嘴角微微上扬,似乎在暗示着某种深意,但我却从中感受到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 还是开门见山长话短说吧。 “我妹子,还有……我弟久长时,他们在哪儿?” “哦~你明白了?果然和当年一样。”他话锋一转,突然坐在门口椅子上笑。 果然长时被抓了。 我眼光逐渐削薄,神情慢慢冰冷下来:“他们人呢?” 这是最后一次机会,我做好拧断他脖子的准备了。 “你不如担心自己。一分半,时间到。” 什么? 一股突如其来的无力感席卷了我的全身,仿佛有无数只无形的手在我身上猛地一按,将我体内原本充沛的力量尽数抽离。 “这是软筋散,你教我的。” 靠! 这包软筋散起码能卸掉我六成的力。我竟然被自己研制的方子坑了! 我难道真的认识他? 他一步步朝我靠近,气息愈加沉重,每一步都散发着冰冷无比的气。 直到他压在我身上钳住我的下巴,他的声音没有起伏像是一条直线,这种平静和冷静让人感到一种深深的冰冷和疏远。 “我是乞公卿,我都不知道你的真名,宋莫归。呵……装死一定很好玩儿吧?啊!?宋!客!醉!” 乞公卿?孙青提和齐文刀好像问过乞朝暮,乞公卿好像是他二哥来着。 嘶—— 嘶嘶—— 蛇信子? “你听见什么声音了吗?” “事到如今你还不承认。久长时和你一样都是混蛋,你等着收尸吧。” 我一记提膝把他踹了下去,散下发簪抵在他脖颈处:“你再说一次?长时在哪儿?” 我没有六成力,又不是废了。 “老子远在你之上,我弟呢?” 他毫无畏惧,反而将簪子往动脉挪了挪,有条不紊地说道:“是你没看清形势。” 呃啊! 我心口猛然一震,浑身筋络又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疏离开来。簪花掉落,他直接反扑上来。 “你以为我接不到刚才那下吗?呵……” 这下就剩三成不到了。 滋滋—— 嘶—— 蛇和鹰,又是一股糟糕的念头涌上心头。 “提醒你快放开,我仇家好像埋伏在周围。” 我的话好像把他激怒了,他狠狠掐住我的脖子,威胁式的说道:“你以为我还会再上当吗!你从头到尾都在骗我!” “咳……” 三……二……一…… “躲开!” 我奋力翻身带着他一起滚到地上。 轰隆—— 墙角的天花板直接爆裂开来,仿佛整个房间都在震颤。墙壁上立刻出现了一个大洞,砖石散落一地,露出了里面的水泥和钢筋。 一道扭曲的黑影“从天而降”,他歪歪曲曲扭成麻花样,舌头比成人手掌还长,凭借他眼角的圆角纹路我判断出他是泪蟒。 乞公卿似乎被这一幕吓呆了,我一巴掌呼到他脸上大喊道:“跑!” 接着,铁门“啪叽”一声被砸开,挤进来只三指鹰。 “我武器呢!?” 莫忘、指刀、柳叶刀、利刃、小手枪全被他的人拿走了! “在上面香炉后面放着。” 他们拦住了我们的去路,我真是要感谢蔑门坚持不懈的追杀,这回还变相救了我一次。 “喂!蔑门已经停止对我们追杀了不是?” 无人应答。 呼—— “那就……打吧。” 我现在就跟灌了酒一样,走路带风不知道能不能撑得住。旁边乞公卿看起来格外兴奋,已经做好了作战准备。 我们并肩而出,迎向了敌人。 “你们找死!” 我以簪子为刀,他手执短枪,敌首怒喝一声,扭动身体朝我们冲来。 我身形一闪,轻松躲过了泪蟒的攻击,同时反手一刀劈向了他的后颈。他反应迅速,侧身一闪避开了我的攻击,反而灵活一转双腿架在我大腿上,轻柔一翻便借着我的腰身攀上来。 两颗尖牙哑光透亮,一闭一合便死死咬住了我肩膀。 “啊!!!” 我每挣扎一下他便勒的更紧,没有力气推开他……这还是男的,要是蔑门派了他的主家来就惨了。 “别动!” 身后传来嘹亮一声,随即连续几声震耳欲聋的枪响在狭小的地下室回荡。子弹在空中划过刺耳的尖啸声,趴在我肩头的脑袋瞬间眉心穿了个孔。 我的耳朵要聋了! “身后!”我喊道:“蹲下!” 他顺势蹲下,躲过了一只三指鹰犀利一击,随之一记扫堂腿撂倒它,他“砰砰”又连开几枪,却看见震惊一生的场面。 那三指鹰双臂在众目睽睽之下长毛光滑的羽毛,双臂足足延长了一倍有余。他厚实的羽翼挡下了一发发子弹,随即向上刺出锋利的鹰爪。 我当机立断一个滑步从乞公卿两腿之间滑下,截断了三指鹰的攻击。 我竟然连一个小喽啰的力量都抵不住了,小腿微微打颤,脚掌划出一条血痕。 乞公卿纵身一跃拉起我,我们双手紧紧拉住,他用力将我抛向空中,以他为支点我沿着墙壁快速奔跑,一个转身接力奋力一插,那只簪子刺进他的眼睛。 乞公卿趁机对着他脑袋连开两枪,终于解决了对方。 我瘫坐在尸体上满头大汗,大口大口喘着粗气,看着变回人样的三指鹰苦笑起来。 “呼哈……呼啊……挺有默契呵……” 乞公卿似乎也是惊魂未定,看着两具尸体久立不动。良久,他问道:“他们……” “啊……是人。” 我和他很默契,仔细审视着他的面容还真和乞朝暮有几分相像。 “我对久长时的事感到抱歉,他是个畜生对不起乞朝暮,但是他罪不至死,看在我们也算并肩作战的份儿上,饶他一次吧。我不是不讲理的人,这事是他错了。” 他半天不说话,可我没时间耗下去了。对了,还有两个月前初见时的。 “对!如果是因为你弟弟的伤,那是我做的!他腿,胳膊都是我弄折的,你全冲我来,别误伤他,拜托了!” 说罢,我捡起三指鹰旁边的弹壳,摁在胳膊上,一下喇下来一条肉,鲜血顿时流满了胳膊。 真他妈疼啊。 一来是彰显诚意,二来放点血促进我恢复。现在力量几乎没有,还得借力才能杀了那只三指鹰。一会儿更强的来了,绝对会输得。 “这件事我们不占理,我不会强词夺理。按你的说法我现在更是不占理,或许咱真的认识,不知道…” 求你同意吧…我怕我恢复后反悔大屠杀。 “又是这样……” “嗯?” “当年你说为了几个小孩儿来所以要军火,无声无息的来,又轰轰烈烈的走。现在又是为了小孩儿。” 看着他缓缓蹲下来与我四目相对,那一瞬间我愣住了,大脑仿佛被重锤击中瞬间一片空白。 我看着他的眼眶如何从湿润慢慢变得模糊,直到一滴晶莹的泪珠从他的眼角滑落,划过他苍白的脸颊,滴落在干燥的地面绽放出一朵微小的泪花。 时间不等人,但愿有人会等你。 我艰难的撑起身子,朝地上走去。他显然还没从惊恐与震撼中走出来,我没时间管他了,现在要赶紧取回我的武器。 身后人抓住我的袖口,缓声道:“得有人偿命。” “好,带我去。” 我只要我弟弟平安,其他人都可以往后捎。
第96章 营救开始 在当局者的带路下,宋客醉才能顺利到达武器存放处。 这地下室紧挨孔印码头,上面是一座空庙。这庙破败久了,周遭都散发着隐隐的荒芜之气。 “谁还会给它续上一炷香啊。” 宋客醉徘徊在那残破冷清的正堂门槛外,里面供奉的可能是土地神。她将犹豫不决的乞公卿一把薅过来,道: “我比较封建,你和我一块儿进。” 乞公卿要想挣脱开现在的宋客醉简直是易如反掌,但宋客醉目光灼灼神情坚定,他担心对方会做出过激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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