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巴巴地盯着血水与酒精混合的成品,血液滴滴答答的往下落。 “各位,各位!今天对不住了,打烊了!阿智,狩智快送客!” “噢噢噢……” 狩智将客人都打发走后,反手将门反锁。他语气僵硬的像一只木偶:“卧槽!咋了?” 那是一道不足一厘米的小口子,狩礼却跟着天大的事一样把急救箱都拿过来了。 “怎么会……” 纱布微微泛黄,又被血渗透。 “怎么止不住啊?啊?” 血越流越多,狼人也越弄越乱。 本来还漫不经心的狩智这下也蹲下来拿出酒精棉签帮忙,我摁住他蠢蠢欲动的手,道:“出事了。” 狩礼点头,狩智则一脸雾水。 嘟——嘟——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用户……” 打不通归路的电话。 血还在流,手指好痛…… 我竟慢慢滋生出反胃感。 我有些无助的看向狩礼,他一把攥住我的手,眼神格外坚定: “你忘了?孙青提说蔑门已经解决了!现在一定是在飞机上才打不通的。” “肯定有人出事了。归路?由人?还是长时?礼,礼,阿智在这儿,是不是阿信出事了?阿信呢?不一样,出事了要出事了,又要出事了,就像九年前,要…” 啪! “阿醉冷静!” 脸颊传来火辣辣的痛。 有了狩礼的这巴掌,才使我慢慢平复。 “礼说的对,我怎么慌了。” “对啊!醉你别紧张!我和我哥都在呢,阿信上着班呢放心!” 就连平常最焦躁的狩智现在都在反常地劝我,肯定要出大事了。 “对啊,对啊,顾回不会有大碍的。没事的。” 这毫无信服力的自我安慰一直徘徊在我的脑海中,连我都知道这说辞苍白又无力。 很久之后我才明白,狩智冷静是因为我很慌,当时我才是最危险的。 ……………… ………… …… 带了些瓜果蔬菜回家去,狩礼让狩智看门,他随我一块儿回去。 “醒了吗?我去买了些水果和方便面。” 我到二楼,彭家岁在楚伶仃的照顾下应该不会出问题。 奇怪,按理说彭家岁会立刻冲出来找我的。客厅空荡荡的,房子安静的可怕。 狩礼道:“睡着了吗……” 再过一个月彭家岁腿养的差不多了,把赚的钱都赔给人家。 虽然一百万买一双腿远远不够,但是这是我全部积蓄了。 哎……拼死拼活的干活,武器维护和购买都是真金白银。顾回一次抓人就让我把积蓄全搭进去了。。。 打起精神宋客醉!别让小岁岁看见你丧气的一面!要树立榜样…… 我将冰箱塞的满满当当,挑出几颗饱满的双黄蛋朝卧室喊到:“双黄蛋怎么样啊~伶仃姑娘,家岁?” 滋—— 都睡了? “我开门喽!进来喽~” 随着一轻微的咯噔声,门轴顺畅地转动,沉重的木门缓缓打开,像时间的闸门开启了一个新的世界。 “人呢!!!” 卧室空无一人,被子毯子乱作一团,一个念头突袭而来——进人了! 咔叽! “阿醉,床板下面!” 在狩礼的提醒下,我掀开床垫,用力拉开床下柜门,一团黑球缩在阴影里,白炽光透进黑暗打在她身上。 小黑团寻着熟悉的声音缓缓拔出脑袋,看到我的那一刻泪水倾盆而出,她立刻跳到我身上,哭声像一阵阵狂风,席卷着她的身体,让她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和情感,仿佛要将她彻底吞噬。 “好好好……阿岁不哭……不哭……” “坏人……哇啊啊啊怕……呜呜啊啊阿……醉……” “唔啊啊啊没事了没事了!” 我把她抱到客厅沙发上,上下查看卧室,确定没有摄像和录音设备后又回到彭家岁身边。 “别乱动,我看看你受伤没。” 忽地,一支老人机从她的口袋中掉落出来。 我拿起它随意摁了几下,它便自动开机了。 “叮铃铃当当当……” “叮铃铃当当当……” 一通陌生来电响的刺耳,犹豫片刻后我接通了电话。 “姓久的,明晚九点孔印码头。你要是条汉子就自己来,每种就派人来,就看她有没有命等!” 嘟! 姓久的?久长时!? 楚伶仃和他有什么关系,他们都没见过!而且关久长时什么事? “妈的!” 孔印码头?似曾相识啊。 孔印……孔印…… 「一年前,在孔印码头,我第一次走货……袭击了我。」 靠!桥北乞家! “我操他妈的!” 被暗杀,打凤山,灭主角,救小孩,被追杀,遇蔑门,我想平稳活着就不可能是吧!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他妈的。 “狩礼,试试联系久长时。” 久长时跟齐关刃都联系不上,莫由人跟着孙青提学习一些基础防身术。 “狩礼,你还记不记得久长时帮派有个小家伙,和他一块儿玩儿的,还经常中午来酒吧玩儿的那个。叫刘桐什么来着?” “刘桐乡!” “对!你联系他!久长时好多地方都和他带着玩儿的。” 我轻轻吮吸着手指,已经止血了。 “联系不上。话说的确已经好几天没见到刘桐乡了。” “什么时候!?” “呃……好像有两三天没来了。” 都是和久长时玩的好的,乞朝暮对久长时恨得这么深!?他应该不敢才对。 久长时!你最好藏好,千万别被我逮到! 我快马加鞭回到四楼,一脚把熟睡的三指鹰踢醒,踩在他的咽喉处问候他:“你们蔑门有没有使绊子!嗯啊?” 病号清炑咬着牙一声不吭。 “行,有种。你是不知道还是不说?” “我们是分开行动的,在此之前我那一小队已经被你们全灭了。我不知道组织这次派了多少人。” 所幸狩礼及时拉开我,否则他今天绝对横着出去! 狩礼不有些不解,问道:“为什么怀疑跟蔑门有关?” 我道: “之前就跟弓弦惊说过,蔑门会不会借刀杀人?时间赶得太巧了。要是没有人提供位置和情报,怎么会前脚孙青提将人撤走,后脚就会遇袭呢?没记错的话,前后一共不到一个小时吧,从接到电话散开到现在。” 累了。 三个娃一个轮着一个来,就没省心的。 艹。
第91章 哎,别打脸好啊不? 夜幕如墨,星辰隐匿,唯有冷月高悬,洒下清幽而幽冷的光。 我独自行走黑夜中,仿佛与周围的寂静融为一体。 码头四周遍布生锈的机械与密密麻麻的集装箱,空气中弥漫着尘土和潮湿的味道。远处,偶尔传来几声犬吠,打破了这宁静的夜晚,却也增添了几分阴森的气息。 “孔印码头。到了。” 狩家小哥俩看管彭家岁,狩智利用人脉去找久长时。 这次买了火药炸弹枪支不计其数,除了佩刀莫忘以外我还带了暗器类无数。 自从接到电话,我拿上装备就赶往了现场。期间无数次与这码头擦肩而过。这码头竟然每晚九点就会停止运营,我开着小面包就等在这码头附近。 其中一群白衣管理码头。 这个码头只有一处大门是开放的,四周铁丝遮的网严严实实,易守难攻啊。 等我接到人,一定活剐了他们。久长时那个王八蛋跑哪儿玩去了! 我打晕了一个工友混了进去。就躲在码头下面的天洞里,一直守到夜幕降临。 其实打心眼儿里我是认为乞朝暮那小子不会真动手。但是,乞朝暮可能并不是幕后之人。他知道泄露的下场,能初次见面不外泄的人之后估计也不会违约。 那就是……煜明帮里的人干的。 夜色将至,原本沸沸扬扬的码头也逐渐冷清,地上传来汽车轰鸣的声音。哭喊与呵斥声断断续续。 我扒了个偷偷张望了一会儿,在昏黄的灯光下,一个纤细的身影被紧紧地束缚在破旧的椅子上,她头戴麻罩,双手被粗糙的麻绳绑得结结实实,几乎感觉不到一丝血液的流动,无法动弹。 那人长发随意地披在肩上,几缕发丝轻轻摇曳。 她身上都是香水根本闻不出是不是楚伶仃,况且我也不能确保她是“女孩”,谁带着头套披个假发都能当女的。 我躲在暗处紧紧地握着手中的枪,手指轻轻地搭在扳机上,随时准备行动。 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这宁静的夜晚,只见一群手持枪械的黑帮成员从暗处涌了出来,他们都戴着一个面罩,动作上仿佛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不对啊,哪儿有埋伏人一下子就都出现的? 他们松散地围站在那人四周,这种感觉很奇怪,就像是……活靶子。 等等等……重新捋一下思路。按照时间线应该是长时的好兄弟刘桐乡先没,接着彭家岁被抓,我接到电话,久长时联系不上。电话留言没有强制久长时去,而是留有余地,一般情况下你报复人会这么蠢吗? 从散开的凌晨三点多到现在一共18小时,绑架黄金时间是72小时,也可能是48小时,匆匆将人绑了不过24小时,一有预谋,二……艹! 我恍然大悟,顿时火上眉梢想杀人的心都有了! 他妈的上当了。 调虎离山。 胳膊腿有点酸,换个位置。我扒住石砖轻手轻脚的扭动身体,刚换了个面脸上的笑容就僵住了。 月光下十几道黑漆漆的枪口对着我,不知不觉中我竟然已经被包抄了。 我咧嘴一笑:“冷静各位,别打脸好不好?” 原来不是香水,是新型迷药啊,难怪都戴面罩。 我选择当即晕倒,要见他们老大那就顺势而为吧。
第92章 他们也出事了? 狩智穿梭在灯红酒绿中,等他找到久长时那个王八蛋一定打死这个混小子。 谁让他们是他家里一份子呢。 想到这儿他对他哥又多出几分不满,凤山那么大的事儿不带他,顾回是类狰这事也不说。 他把他当亲哥,他拿他当表弟啊。 他一路闻着味儿到百合路,在马路牙子中间来来回回的游荡,斑马线中间就显着他一个在那里走来走去。 他对自己灵敏的嗅觉有着相当的骄傲和自信。 “他妈了巴子的就是这儿。” 过了这个路口气味就消失不见了,但是在这马路牙子中间味道却格外的凝重。那些味道就像是蒸腾的地气,仿佛是从水泥地里凭空冒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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