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不避讳她,任何私密之事都能在她面前高谈论阔。 李簪月不想自作多情,却又发现处处不由己身。 系统犹豫开口:【我觉得你这时候要是和她在一起,黑化值可能会降低哦。】 “那你怕不怕我还会和第一个任务世界一样搞你们啊?”朝瑾冷笑道。 系统:【...】 她怎么又不想做人了!? 朝瑾说:“如你所言,本相对待秋楠、白月、玥玥等人都很好,若按照你的想法来做事的话,本相应该把他们都收入房中,到时候排个大房、二房、三房?” 李簪月咬紧牙关:“大人这是在混淆问题。” 朝瑾耸肩:“本相确实喜欢秋楠...” 啪嗒—— 朝瑾转头,看着一脸呆滞和震惊的秋楠,手中的佩剑都吓掉了。 朝瑾:“...” 真寸啊! 李簪月瞪着秋楠,看了眼朝瑾,气的跺了一脚,继续往山上走去。 朝瑾看着她气冲冲的离开,她抬脚走上去,看了眼呆滞的秋楠,抿唇道:“本相刚才在开玩笑。” 秋楠眨眨眼:“...哦,属..属下不敢多想。” 你都身体僵硬,眼睛发直了,这还不叫多想呢?! 朝瑾也没拆穿秋楠的伪装,她问:“有什么事?” 秋楠正色道:“常青山附近有埋伏。” “多少人?” “不足百人。” 朝瑾嗤笑:“这是要本相没命下山啊?” “都是哪方的?” 秋楠沉声道:“盛国九州府、靖王世子暗卫、燕国余孽以及神迹亲卫都有一些。” “与本相所猜的基本一致,”朝瑾看向已经打扫干净的坟墓,“那就尽快墓祭下山,别让那些不干净的东西染了这片净土。” 秋楠道:“是。” 朝瑾走向墓前,环顾四周,轻声道:“他们应该会在山腰处的白鹤湖动手,准备一下。” 秋楠颔首:“是,大人。” 高山之上,两座坟墓坐落于此,坟墓旁有一颗粗壮的桃树,枝桠曲折,树皮斑驳,此时冰天雪地,桃树枯枝堆满积雪,宁静幽远。 寒风呼啸而过,雪花“簌簌”落下。 朝瑾看着挡在头顶的纸伞,转头看向执伞的李簪月。 李簪月踮起脚尖,将大片执伞遮在朝瑾头上,自豪道:“大人是不是觉得我还有些作用呀?” 朝瑾眉头一挑。 “秋楠是男子,终归粗枝大叶,马马虎虎,定然想不到这种细枝末节的小事,所以我还是很有用处的。” 朝瑾看了眼李簪月肩头的落雪,她抬脚一步,距离微妙的拉近。 李簪月见她一动,立刻调整执伞,生怕落雪沾染了她这一身纯白衣裳。 秋楠在墓碑前放下一个蒲团,道:“大人,准备好了。” “嗯。” 朝瑾走上前,李簪月跟了过去。 双膝跪在蒲团之上,朝瑾俯身磕了三个头。 旁边的司众纷纷跪地叩拜。 李簪月见状,立刻下跪,也随着朝瑾磕了三个头。 她看了眼朝瑾,见她神色平静,眸色温柔的注视着面前的两座墓碑。 那碑上刻有朝瑾的双亲姓名。 父亲:柳长朝。 母亲:邱瑾娩。 李簪月发觉朝瑾的名字好像是各自取了父母姓名中的一个“字”组合成的。 一般这样给孩子取名,都是倾注了父母对孩子的疼爱以及父母之间的感情尤为深厚所致。 她看向跪坐于蒲团之上的,身姿挺拔纤细,比桃木还要高挑清雅。 今日的朝瑾,不似往日那般锋利冷艳,此时素装加身的她在这片洁白冷冽的高山之上,宛若仙人泽世,美的纯粹又剔透,让人移不开眼。 李簪月犹豫了片刻,轻声开口:“大人,你别太过伤心,身体为重。” 朝瑾眼睫微颤:“嗯。” 墓中之人并非朝瑾双亲,伤心痛苦倒不是很多,但心里还是不禁涌出一股悲哀和沉重。 她抬手,描绘着墓碑上的刻字,“我与他们终归是殊途了。” “想必大人的双亲已然位列仙班,大人也该为他们庆贺欢喜才对。” 朝瑾笑了下:“这话让他们听了可不太满意。” 李簪月纳闷:“为何?” 这种话是个人都会很喜欢,长生不老,羽化成仙,乃众人毕生所求,虽然不切实际,但人人都曾盼望死后也能早登极乐。 指尖滑落,墓碑的冰凉更甚。 朝瑾嗓音轻柔:“他们期许了来世,定要一生一世一双人,终老一生。” 两人合葬,以桃花做诺,共盼来世相守一生。 李簪月微微惊诧,随即莞尔一笑,感慨道:“真好啊,大人双亲这般伉俪情深,矢志不渝的感情真让人羡慕。” 她偏头,看着朝瑾的侧脸,心里不禁泛起一丝丝胆大妄为的期盼。 若是...若是她们也能如此该多好啊?! 朝瑾缓缓起身:“走吧。” 司众和李簪月起身跟随朝瑾下山。 李簪月走着走着回头看向独留在高山上的墓碑,原本她以为这等寒凉之地太过凄苦孤寂,可如今她却觉得有爱人与之相伴,便是身处刀山火海也宛若世外桃源。 “看路。” 李簪月听到朝瑾的提示,转头回来,笑嘻嘻道:“嗯,谢谢大人。” 白鹤湖。 此名只因有“白鹤”飞至于此饮水而得名。 朝瑾一踏入白鹤湖界内,就感觉到几股强烈刻骨的杀气涌现。 秋楠拔出长剑,挡在朝瑾身前。 李簪月不懂秋楠为何拔剑,但她也能感觉到白鹤湖周围静谧又压抑的氛围。 突然,眼前站住一道纤细修长的身影,朝瑾低声道:“找一处隐秘的地方先躲起来。” 李簪月瞬间明白此时境况有多么危险紧急,她还未吐出一个字,就听见树丛传来嘈杂的声响。 刹那间,身着各色服饰,手持长刀利剑的杀手从树丛中跳了出来。 “柳朝槿,今日就是你的死期!”杀手大喊,冲了上来。 朝瑾抬手推开李簪月,躲开劈开的利剑,后腿一踢,将偷袭她的杀手踹飞。 “大人!”李簪月想去帮忙,却被司徒给拉到一颗三人合抱的大树树洞中。 司徒给她一个匕首,道:“十七姑娘,请待在这里,你武功不行,去帮忙无意于给大人拖后腿。” 他话虽然说的毫不留情,但确实是事实,李簪月无法反驳。 司徒丢下这句话,转身加入战场。 李簪月握紧匕首,时刻关注着朝瑾的身影。 她想起在相府中,朝瑾并不打算让她来常青山墓祭,是不是早就猜到今日会有截杀,所以才不肯让她来。 “李簪月,你真是废物!”她锤了自己两下,咬牙切齿道。 朝瑾抽出腰间软剑,将冲上来的杀手一一斩杀,她看了眼围攻秋楠等人的神迹亲卫,故意漏出破绽,杀手顺势而上,长剑在空中挥舞出锋利的光芒,划破朝瑾的手臂。 刹那间,鲜血如雪花一般洒落,软剑被击飞。 “大人!”秋楠见状,怒吼道,“保护大人——” 李簪月瞳孔放大,身子一颤,跑出树洞:“柳朝槿——” 朝瑾摔落在地,看着冲上来的杀手,眼色一沉。 这时,一把长剑横插进来,挑开差点刺中朝瑾心口的剑刃。 朝瑾看向挡在她身前的杀手,嘴角微勾。 如今四方势力,其中一方在看到朝瑾生命垂危之际,立刻倒戈,反击其余三方。 “柳朝槿,小心!” 朝瑾眼皮一抬,转头看向奔来的李簪月,翻身跳起,迎过去。 她一把拉住李簪月,抬脚踢开砍过来的杀手,语气低沉:“谁让你出来的!?” 李簪月双眼通红,看着朝瑾身上的血痕,眼泪滚落,呜咽道:“...你疼不疼啊?” 朝瑾眉头微蹙:“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吗?” 她抱住李簪月,摁下她的头,躲开飞来的箭矢,“赶紧躲进树洞里,谁敢来你就毒他!” 李簪月踉跄一下,转身拿出腰间的毒药给朝瑾:“给你,你拿去,这是我调配的毒药,一沾染皮肤便会溃烂。” 朝瑾没接,直接拉着李簪月往树洞方向走去:“自己留着保命吧,我用不到。” “你都受伤了还用不到?”李簪月又拿出一瓶,“这时我调配的金疮药,给你。” “本相的伤是故意的,不然没有人能伤我分毫。” “故意的?”李簪月诧异,“你为何要...” 她瞳孔一颤,立刻拉住朝瑾,脚腕一扭,两人位置对调。 朝瑾早就感觉到有人背后偷袭,她刚要躲避,却感受到一股强烈的拉扯,李簪月使着轻功来到她的面前,为她抵挡那刺过来的利剑。 朝瑾眉头紧皱,眸色深沉。 她一手拉开李簪月,一手握住刺来的剑刃。 李簪月呼吸骤停,看着朝瑾的手鲜血淋漓,她听到朝瑾声音:“我用不到你为我去死!” 似是比霜雪还要冰冷几分。 杀手没想到朝瑾竟然会徒手握住剑刃,他立刻手腕一转,长剑在掌心一剜,锋利的剑尖如入无人之境,轻易的划破衣袖和小臂。 啪嗒—— 小小的珠子掉落茫茫白雪之中本该静谧无声的,可是朝瑾却是真真切切听到了声响。 她表情空白一瞬,目光茫然看着流着鲜血的手腕,那处本该带有一串蔻梢色的佛珠,此刻却是空空如也。 朝瑾眨眨眼,心口一滞,泛着一股让她无解的疼痛。 李簪月见朝瑾怔住,她抬脚踢开杀手,将手中的毒药撒了过去。 毒粉沾身,杀手滚在地上,痛苦的嘶吼。 轰隆—— 李簪月被吓的身子一抖,她看向天空乌云密布,眨眼间,密密麻麻又冰凉刺骨的大雨落下。 “大人,快走!” 秋楠吹了一声哨响,向朝瑾跑了过去,司众和反戈的杀手围住朝瑾和李簪月往山下退去。 杀手本想继续追下去,却发觉有大批人竟然从山下跑上来,见他们的穿着,竟然是天听司其他司局之人。 “中计了!快跑!” 杀手们顿时逃窜各处,原本反戈帮朝瑾的杀手也察觉到不对劲儿,立刻离开。 大雨滂沱,寒山凄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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