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开始以为他是生病了,但去医院检查过,他除了有些休息不太好,身体根本没有任何异样。” “闫宇现在越来越暴躁,动不动就发脾气,走在路上也会无缘无故骂别人,最后大打出手,好几次都被打的头破血流,我都怕再来几次他会被人活活打死。” “而且他的口味也变了吗,他不怎么吃辣的,现在无辣不欢,他不抽烟喝酒,现在几乎是顿顿离不开烟酒。” 华卿卿满眼惊恐,颤声道:“我感觉闫宇不是“闫宇”了,稚鱼,你能帮帮我吗?我没有办法了。” 姜稚鱼越听越觉得闫宇可能就是撞鬼了,闫宇是师范专业,经常会去山区支教,一去就是两三个月。 山中鬼怪许多,若是碰到什么,确实容易被鬼上身。 姜稚鱼拿出手机,看了眼天气预报,明天也是个大晴天。 她道:“这样,明天我陪你去看看闫宇。” 华卿卿见姜稚鱼答应,感激道:“谢谢你,稚鱼,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我不敢告诉父母,怕他们担惊受怕,这几天我都快要崩溃了。” 姜稚鱼抱住痛哭的华卿卿,抬手拍了拍她的后背,安抚道:“别怕,明天我去看看,说不定只是他生病了,吃两天药就行了,别多想,今天好好睡一觉。” 落在华卿卿背后的手猛地双指并拢,嘴唇微动,只见一缕黑气缠绕指尖,姜稚鱼握在掌心,咒术一下,黑气悄然湮灭。 怨气。 华卿卿与鬼魅待太长时间,身上沾染了怨气,若是时间一长,定会被鬼魅吸取精气,将其吞噬。 此刻闫宇的状态怕是不太好了。 第二天确实是个大晴天,烈日当头,气温闷热,姜稚鱼跟着华卿卿来到她和闫宇租的房子里。 房门打开,屋内阴沉沉,青天白日里,窗帘拉紧,不让一丝阳光透露进来。 姜稚鱼拿起一道符箓贴在门上,以防鬼魅逃走。 华卿卿走向卧室,慢慢打开房门,看着躺在床上的闫宇,轻声唤道:“闫宇,你在睡觉吗?” 阴阳眼的优势就在于可以看到常人看不到的东西,就像现在,姜稚鱼看到了闫宇身上的鬼魅。 那抹虚影近乎实质,浑身散发着黑气,竟然是“黑影鬼”。 黑影鬼生前了无希望,没有明亮的前途,积怨已深,死后极易化为凶恶歹毒的黑影鬼,寻找“替死鬼”。 姜稚鱼看着闫宇身上的黑影鬼,俨然是想把闫宇当做自己的“替死鬼”,这样他就可以早日投胎,不必在人间受折磨。 “卿卿,你先出去,我去看看闫宇。” 华卿卿若是留在这里,会有危险,容易被黑影鬼伤到。 华卿卿面露担心:“稚鱼,你自己可以吗?我留下帮帮你吧。” 姜稚鱼摇头:“没事,你先走,你留下可能会影响我。” “一会你要是听到任何声音都不要进来,知道吗?” 华卿卿惶恐:“这么严重吗?闫宇真的是...” 姜稚鱼手指抵在唇边,眼神示意她不要说话,赶紧离开。 华卿卿只能退出卧室,听到姜稚鱼把门反锁,心里顿时忐忑不安。 此时卧室安静的连呼吸都能听清,姜稚鱼看着拉紧的窗帘,她拿出八卦镜,嘴里念诀,镜中发出微弱的金色光芒。 她一手拿着八卦镜,一手准备拉开窗帘,利用如日中天的烈日将黑影鬼逼出闫宇的身体。 黑影鬼似是有所察觉,猛地睁开眼,双怨毒狠辣,直接从床上扑向姜稚鱼。 姜稚鱼一时不备,直接被黑影鬼扑倒在地,双手死死掐着她的脖子。 黑影鬼的声音沙哑难听:“贱/人!贱/人!你特么想杀我,,我先杀了你,你这个贱/人啊啊啊——” “你给我去死,你和那个男人一起去死啊啊啊啊——” 姜稚鱼扯不动黑影鬼,将手上的八卦镜贴在黑影鬼背上,趁着黑影鬼似是被烫到时,掐住她脖子的双手一泄力,她立刻念道:“敕敕洋洋,日出东方唔..” 黑影鬼忍痛将背上的八卦镜扯开,反身继续掐住姜稚鱼的脖子,双目非黑,嘴中喷涌怨气,嘶声力竭道:“想收了我?你做梦哈哈,我马上就有替死鬼了哈哈哈...我可以轮回了哈哈哈...” 姜稚鱼被掐的白眼一翻,她猛抬膝盖,怼到闫宇的下/体,黑影鬼吃痛,怒道:“你个贱/人,想弄坏老子,让老子生不出来娃娃,我特么杀了你!” 姜稚鱼深吸一口气,忙道:“我本来就不愿意嫁给你,是你逼我的!” 黑影鬼一怔,神情扭曲:“管你愿意不愿意?老子花了一万块钱把你买来,你就得给老子生男娃,你得给老子生男娃!” 姜稚鱼眼里闪过一丝喜意,继续埋怨道:“不可能!我是不会给你生男娃的!” 黑影鬼抬手一巴掌打过去:“为什么?为什么?老子对你还不好?地里的地瓜老子都给你吃,你为什么不给老子生男娃?为什么?” 一声声质问,怨气滔天。 姜稚鱼被打翻在地,她都能感觉到自己的脸颊红肿了起来。 不过,黑影直接将她打到了窗帘底下,只要她扯开窗帘,利用八卦镜和符咒,就可以将黑影鬼逼出闫宇身体。 姜稚鱼刚抓住窗帘一角,脚腕就被黑影鬼拉了过去。 窗帘只被她拉开一条手臂大小的缝隙,对黑影鬼没有任何影响。 姜稚鱼猛踹黑影鬼,一个翻滚,将角落里的八卦镜拿过来, 她将八卦镜对准黑影鬼,嘴里念道:“敕敕洋洋,日出东方,吾赐灵印,普扫不祥!” “啊啊——”黑影鬼被八卦镜里闪出的金光刺的全身发痛,一股强大的冲击力将黑影鬼击翻在地。 姜稚鱼立刻扯开窗帘,让大片炙热阳光涌入这间昏暗阴沉的房间里。 黑影鬼犹如被烈火灼烤,凄厉的尖叫声越来越大,他扯过被子,盖住全身,试图阻挡阳光对他的侵袭。 “卿卿,救我,我好痛啊,卿卿,你救救我啊啊...”黑影鬼哀痛,语气悲惨又渴求的对门外喊道。 姜稚鱼没想到黑影鬼还会装可怜,不过她提前反锁了房门,黑影鬼的美梦一定会... 咔哒—— 姜稚鱼不可思议的看向房门,只见门把手转动,华卿卿一把拉开房门,急道:“闫宇,你怎么了?” 姜稚鱼看向华卿卿的手,竟然是门锁钥匙。 黑影鬼见华卿卿走进来,立刻扑过去,一把掐住华卿卿,躲在她身后抵御阳光:“贱/人,把窗帘拉上,那个破镜子给我扔掉,不然我杀了她!” 姜稚鱼虽然气恼华卿卿的不听话,但眼下也没办法。 她刚才利用阳光和八卦镜都没有逼出黑影鬼离开闫宇的身体,怕是这几日黑影鬼快要与闫宇越来越契合,不容易将其逼出。 等待黑影鬼彻底与闫宇融合,他操纵闫宇去死,就可以轮回投胎了。 该怎么办? 她该怎么办呢? 要是爷爷在这里就好了,他一定有办法解决眼前这个棘手的困境。 姜稚鱼攥紧八卦镜,指关节泛白。 黑影鬼见姜稚鱼不动,立刻收紧手掌,华卿卿呼吸骤然一滞,双眼翻白。 “放下镜子,拉上窗帘,不然我杀了她!!” “好,我听你的...”姜稚鱼刚准备放下八卦镜,耳垂微微一凉,她瞳孔一颤,脸上出现点耐人寻味的细微变化。 她放慢动作,转换声线,学着刚才黑影鬼的口音,骂道:“死老鬼,要不是你,我就可以跟我的情郎去过好日子了,你都已经死了,为什么还要惹人烦?” 黑影鬼瞪大眼睛,目次欲裂:“臭娘们,贱/人,婊/子,老子花钱把你买来,你就是老子媳妇,你特么给老子戴绿帽子,不给老子生娃娃,老子杀死你——” 姜稚鱼凝视黑影鬼:“谁让你自己没本事,生不出来男娃?岁数那么大,还好意思娶媳妇,以后都生不出男娃了。” “老子不老!!”黑影鬼怒骂,“老子才比你大二十一岁,老子不老!老子能生!” 姜稚鱼单手推算:“大二十一岁还不算大?我的情郎哥哥可比你年轻力壮,我们在一起就一定能生男娃的,到时候我生男娃,就让男娃跟我情郎哥哥的姓,入情郎哥哥的族谱里。” 黑影鬼气极:“不行!不行!你是我李长寿的媳妇,你生的男娃得跟我姓,得姓李!” 姜稚鱼眯了眯眼,嗤笑道:“你名字难听,长得丑,年纪大,你这辈子生不出男娃的,你活该死绝——” 黑影鬼火冒三丈:“我要杀了你这个不检点的贱/人啊啊啊啊...” 姜稚鱼看着冲向她的黑影鬼,双手快速掐诀,口中念道:“赫赫阳阳,日出东方,遇咒有死…天明所现…一切鬼怪,皆离吾身,四方鬼魅,给我破——” 霎那间,烈日阳光越发火热浓郁。 姜稚鱼双手结印,八卦镜在虚空中迅速翻转,掌心与镜面同时对转黑影鬼,一股无形的推力将其逼退闫宇肉/体。 闫宇如同一滩烂泥摔倒在地,华卿卿也因为短时间的窒息而昏厥过去,此刻黑影鬼已经无处遁形。 卧室里无法逃避的阳光和八卦镜中乍现的金光将黑影鬼逼入墙角。 姜稚鱼双手合十,指尖慢慢分开,化作圆环,掌心流动着淡淡的流光,她黑目一沉,掷地有声道:“李长寿!2982年7月15日生人,应/召降度!” 黑影鬼身形一颤,几乎消散,他立刻跪地祈求:“天师饶命,天师饶命——” 姜稚鱼咬破指尖,鲜血点在八卦镜中,金光更盛。 她脸上冒着虚汗,一字一句道:“你血债缠身,不日便会化为厉鬼,我今日饶你一命,明日便是我坟头烧香!” “斩邪鬼,震三界,诸恶莫近,尽数斩灭——” 黑影鬼身形扭曲,神情狰狞,双目怨毒的盯着姜稚鱼,嘶声大喊:“啊啊啊啊...” 姜稚鱼咬紧牙关,看着黑影鬼逐渐消散于空,身体里的力气仿佛如褪去的浪潮,整个人无力的瘫倒在地。 她长舒了口气,摸了摸额头的冷汗,语气微弱道:“我知道你在这里,刚才..谢谢你。” 若非朝槿教她的咒术,她怕是无法将黑影鬼从闫宇身体里逼退出去。 朝槿显现于空:“你悟性很好,一下子就学会了。” 姜稚鱼半躺在地上,喘着粗气:“我得精气快被我耗尽了,后面的诛邪咒若非以精血施法,我肯定无法将咒术施展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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