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棺表面雕刻着精美的图案,像是一些奇文异符,姜稚鱼看不懂,却觉得很厉害。 整个古墓内充满了静谧又庄重的氛围,让人无端生出几分敬意和严肃。 姜稚鱼看的目瞪口呆,眼转子都转不动了。 系统:【滴!黑化值降低2%,此时姜稚鱼黑化值58%。】 朝槿看她目光落在旁边的金银器上,问:“好看嘛?” 姜稚鱼脱口而出:“好看。” “想要嘛?” “想要。” “随便拿吧。” 姜稚鱼惊喜道:“真的可以?” 朝槿点头:“可以。” 系统:【滴!黑化值降低2%,此时姜稚鱼黑化值为56%。】 朝槿为她的财迷属性感到哭笑不得:“不过你先从我身上下来吧。” 姜稚鱼微怔,立刻反应过来自己还在被朝槿公主抱,脸颊泛红,翻身跳了下来:“不好意思啊。” 朝槿放下手臂:“没事,喜欢什么就去拿吧,反正那些对我来说也没什么用了。” “好嘞。”姜稚鱼一脸激动的跑过去。 朝槿走到棺椁前,指尖抵在顶盖上,轻轻一推,顶盖移动向前,露出里面那一具非常单调且颜色白皙纯粹的骨架。 “这就是你的尸骨吗?” 朝槿应道:“嗯,害怕吗?” 姜稚鱼摇头:“不怕,我倒觉得你的骨架很漂亮,正应了那句话“美人在骨不在皮”。” “真正出尘绝艳的美女,骨相都是惊为天人的。” 朝槿忍俊不禁:“你倒是嘴甜。” 姜稚鱼笑嘻嘻:“实话实说。” 朝槿看她双手空空,问:“你拿了什么东西?” “你猜猜?” 朝槿环顾四周,脑中突然闪过一个物件,嘴角浮现一抹复杂的弧度,哂笑道:“是那串翠微绿金丝绕线的佛珠?” 姜稚鱼举起左手腕,那抹翠绿的佛珠在她纤细的手腕上缠绕。 她目光灵动,惊喜道:“你好厉害呀,一下子就猜中了。” 朝槿挑眉:“你喜欢带手串?” “到也不说喜欢或不喜欢,我只是觉得你戴起来很好看,我就也挑了这一串跟你手串相似的,虽然成色品相没你手腕上的精致,但是也很漂亮。” “因为我,你才选的这个手串?” 姜稚鱼点头:“嗯。” 这是实话,她没有什么可否认的。 朝槿俯身,意味深长地看了她几秒,琥珀的眸子里盛满惑人的笑意:“小鱼儿,你动机不纯哦?”
第37章 动机不纯, 按照姜稚鱼有限的智商理解为“她对朝槿有别的目的和想法”。 有吗? 姜稚鱼的眼神在朝槿的脸上徘徊,轻盈的碎发,高挺的鼻梁, 深邃多情的眉眼,唇色/色泽殷红如桃, 皓齿如雪, 无一不是精妙绝伦, 处处尽是蛊惑人心。 “你真的不是艳鬼嘛?”她脱口而出道。 朝槿抬手,轻轻抚摸着她的脸颊, 上面还有闫宇被附身时打她的巴掌,此时已经红肿了起来, 看起来格外可怜。 “怎么?我诱惑到了你?” 姜稚鱼脸颊因红肿有些发热,此时朝槿冰凉的手让她觉得很是舒服。 她不由自主的在她掌心蹭了蹭, 眼神迷离,语气低软:“嗯。” 朝槿弯起唇角, 手指用力一捏:“不要把我和那种低贱的鬼魅混为一谈!” “啊——” 姜稚鱼捂着脸蛋, 疼地神情都扭曲了, “好痛啊!” 朝槿:“谁让你说我是艳鬼的?” 姜稚鱼噘嘴, 嘟嘟囔囔:“不是艳鬼还能把人蛊惑的心神荡漾?” 朝槿听到她的呢喃,挑眉:“说我坏话呢?” “没有, ”姜稚鱼立马否认, 随即谄媚一笑, “我哪敢说师父的坏话?师父如此美艳绝伦, 心胸宽坏, 定然不会跟小徒弟计较的。” 朝槿抬手凑过去, 姜稚鱼立马捂住脸蛋,委屈巴巴道:“别掐了, 再掐更肿了。” 朝槿没说话,勾勾手指。 姜稚鱼只能把脸凑过去,紧张的闭起眼:“那个...咱能轻点吗?” “轻点你可不长记性。” “我再也不说你是艳鬼了还不行嘛?”姜稚鱼感受到冰凉的触感贴在火/辣辣的脸颊,虽然很舒服,但她知道下一秒朝槿肯定会狠狠地掐她。 姜稚鱼内心忐忑不安,刚准备迎接朝槿的惩罚,突然感觉脸颊的灼热逐渐消退,红肿的地方也慢慢化解。 她睁大眼睛,摸了摸脸颊,惊讶道:“这是什么?” 朝槿收手:“咒术,百病消。” “好神奇的咒术,”姜稚鱼捏了捏脸蛋,“不疼了,也不觉得发烫了。” “这个咒术你可以教我吗?” 朝槿:“可以,我会把我所有的本领全都交给你。” 姜稚鱼微怔,心里感动不已:“朝槿,你这人..这鬼真好。” 朝槿:“刚才还叫我师父呢?现在就敢直呼我大名?” “嘿嘿,咱们俩亦师亦友嘛,”姜稚鱼扬唇,“叫名字不是显得亲切嘛。” 朝槿歪头:“你是因为亲切才叫我名字?” 姜稚鱼叹了口气:“好吧,我感觉自己什么事情都瞒不过你,我之所以不叫你师父,是怕你记起以前那个人/渣徒弟,徒惹你伤心。” 也许她每次不经意的呼唤朝槿“师父”,都会让朝槿想起以前她得那个蛇蝎心肠,丧心病狂的徒弟。 哪怕朝槿表面上看并不在意,但提醒的次数多了,总会让朝槿心情不爽利,所以姜稚鱼便“大逆不道”的直呼朝槿姓名。 朝槿意味深长地看了眼她:“没想到你还挺贴心的。” 姜稚鱼笑嘻嘻:“吃人嘴短,拿人手软,你送了我礼物,还教我厉害的咒术,我肯定不能往你伤口上撒盐嘛。” 朝槿走向棺椁,敲了敲棺墙:“我所会的咒术都被我编纂成书,放置金丝楠木盒中,随我一起下葬,里面一共有两本书,《咒术》和《阵法》,你直接拿出来就行。” 姜稚鱼走过去,看到了放在棺材角落里的书籍盒子,但她没有立马拿出来,而是看着棺椁里的骨架。 “你..死了多久了?” 朝槿的墓室很大,棺椁品质和工艺精湛,陪葬品很多,都是精美昂贵的金玉宝器,主墓室外的空间也很大,四处摆放着青铜器和长明灯,墙体上还可有飞禽走兽,行军走马,能让人感觉到这个墓室的历史沉淀定是神秘且悠久的。 朝槿手肘撑在棺墙上:“为什么问我这个?” 姜稚鱼看着她:“你的坟墓规格不像寻常人家能够置办的,墓室里的陪葬品各个精美优良,虽然我不懂鉴定,但我知道这些宝器肯定不属于当今年代,甚至是旧年代,所以我猜测你死了起码有几百年了吧?” 朝槿不意外姜稚鱼会猜到:“嗯,你猜的对,我已经死了999年了。” “我告诉你的姓名还有生辰都是真的,只是你看我容貌比较年轻,以为我是当今年代的人,所以推算的不准。” 姜稚鱼震惊道:“999年了?那你出生在...” 她摆着手指头开始数,“...北宋朝代?” 朝槿点头:“嗯。” 姜稚鱼看着墓室:“你在以前是皇族吗?难道你是公主?” 朝槿摇头:“我不是公主,充其量算是地方有钱人士。” “那你这999年一直游离人世间吗?” 朝槿摇头:“没有,我一直在棺椁里。” 姜稚鱼诧异道:“一直在棺椁里?为什么?” “难道是你的徒弟把你困在了棺椁里?” 朝槿垂眸:“算是吧,我身上有牵制,无法走出我的坟墓。” 姜稚鱼学着朝槿的动作,手肘抵在棺墙上,故意道:“所以你当初所谓的滴血之恩都是谎言喽?” 朝槿唇角上扬:“你不是也没全信嘛?” 两人心知肚明,拿着“滴血之恩”的幌子彼此试探,最后将掩藏于心底的最终目的彻底表露出来。 姜稚鱼低笑了声,颇有些自嘲的意味,说:“是,我确实没有把你说的“滴血之恩”当回事。” 前两天她是在雁南湖胡边捡叶子划伤了手指,但也就是一两滴的血,对于鬼魅来说确实很有吸引力,但不至于能把一个鬼魅从虚弱补到焕发的状态,而且她的阴阳眼并没有在附近见过像朝槿这么漂亮又看不清实力得鬼魅,就算朝槿故意隐藏,但在姜稚鱼的认知里,朝槿在那个时间段和地点并没有出现过。 “你和我认识时间不长,却见过我最狼狈的模样,也清楚我的弱点和秉性,如今我们达成了交易,你成了教学我咒术的老师,我自然也不想和你之间再有嫌隙,怕你认为我会成为你第一任徒弟那样的人/渣,所以我想和你开诚布公的谈一谈。” 朝槿挑眉:“好。” 姜稚鱼叹了口气:“我虽然是天师后代,但因自小就有阴阳眼,从小见到各种各样的鬼魅,造就了我这胆小怕鬼的性格,我不仅怕鬼,我还怕打雷闪电,怂得要死。” 她自嘲一笑,“有时候我和爷爷开玩笑,说天师怕是要在我这里断绝了,爷爷倒是没太在意,反而说断了也好,我那时候细问爷爷为什么断了也好,爷爷也没有跟我说理由。” “其实我知道,爷爷不想让我当天师,厉害的咒术和阵法她从来都不教我,因为他怕我走上他的老路,折寿殒命,这些我都懂,可是我还想学。” 姜稚鱼目光认真,语气笃定:“因为我想帮爷爷分担压力,我这人没什么真材实料,就算我大学学的是会计,等毕业方便找工作,可终究没有当天师出去给人捉鬼赚的多,等我攒够钱了,我就可以让爷爷去做心脏手术,他就不用担心我老是被鬼魅缠身。” “你知道我这个赤木佛珠为什么会让鬼魅那么害怕吗?”她手腕上的赤木佛珠递到朝槿眼前,却发现她并不怕赤木佛珠。 朝槿看了眼:“赤木佛珠本是棕色,因天师心头血浸泡七七十九天才可以将其浸透,上有咒术和佛印加持,众鬼退散。” 姜稚鱼表情闪过一丝低落:“对啊,天师心头血所制,需要浸泡七七四十九才会染成这般艳丽炫彩的颜色。” 起初,她是不知道赤木佛珠的制作流程的,只是以为爷爷给她做的一个法器,就像卖给客人用来辟邪保命的法器一样,并未当回事,串好系扣就随意戴在手上。 姜稚鱼本来是不愿意带的,但是爷爷非常强制且严肃的要求她随身带着,就算是洗澡都不许摘下来。 姜稚鱼起了疑心,总觉得爷爷对这串赤木佛珠的态度不同于其它法器的态度,尤其是赤木佛珠出现后,爷爷的身体总比以前差了许多,动不动就生病,脸色惨白,精神头也不如以前那么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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