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岁神色一变:“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听不懂没关系,”梁时木贴着她的耳朵说,“我会一句一句跟你说清楚。” “我是姜朝瑾的人,你敢动我,不怕姜家找你麻烦吗?”景岁警告道。 她伸手塞入外套的兜里,看着侧门外的那三个男人正在向门口汇集。 “姜家我当然怕了,但是..”梁时木狞笑,眼中满是嘲讽,“你以为姜朝瑾会把你当回事?若是让姜朝瑾知道你利用她的身份背景来搞事,你觉得她还会喜欢你吗?” 梁时木一直都很纳闷姜朝瑾和景岁之间的关系为什么会变得那么好? 直到他偶然发现姜朝瑾和景岁举止亲密,拥抱接吻。 那一瞬间,梁时木豁然开朗。 所有问题都迎刃而解了起来,鎏金会所是姜家的产业,游骋怀喜欢的女人在他未婚妻的地盘里工作,姜朝瑾又岂会不知呢? 所以她才会知道他们在鎏金会所里的密谋,知道他们想要对景岁下手,这才想办法拌住景岁那晚想要去鎏金会所打工的脚步,致使他们的计划落空。 梁时木觉得自己所谋划的一切都被姜朝瑾看透,他的野心,他的心机,他的目的,姜朝瑾一清二楚,只是之前他们没有动景岁,所以姜朝瑾就赏脸陪他们玩玩,但当他们打算搞景岁的时候,姜朝瑾立刻翻脸不认人,将他们一脚踹开,而他们只能将自尊扔在地上,圆润的滚开,以免惹怒了姜家,得不偿失。 姜朝瑾喜欢景岁,那么景岁又真的喜欢姜朝瑾吗? 梁时木一开始会觉得景岁这人单纯柔软,可后来他便推翻了自己的想法,这个女人心思比他们还重,性子又野又疯,敏锐阴狠,睚眦必报,善于利用自己温柔清纯的外表达成自己的目的。 也就是景岁家庭条件不好,不然梁时木还真玩不过她。 景岁在学校的时候他不好弄她,可是当他偶然发现景岁在鎏金会所工作,梁时木便制定好了玩弄景岁的计划。 景岁闻言,瞳孔一颤,握住兜里的硬物。 梁时木抓着她的后颈,扭动她的头,逼她和自己对视。 他目露凶光,恶狠狠道:“你能保证你对姜朝瑾的感情是纯洁的,不牵扯一丝利益和权势吗?” “你就是个黑心肠的婊/子,装什么清高纯洁,你知道姜朝瑾喜欢你,所以你故意接近她,让她保护你。” “那你想想,如果姜朝瑾知道你的真实面目,知道你是个下作卑劣,心术不正的贱/人,她还会喜欢你吗?” 景岁看到那三个男人快步赶来,她猛吸一口气,故意喊道:“朝瑾,我在这里——” 梁时木心头大惊,立刻看过去。 怀里的人抬起手臂,手肘怼中他的肚子。 梁时木没看到姜朝瑾的身影,腹部传来痛意,立刻明了景岁是在骗他。 “贱/人!” 梁时木上手去抓景岁,眼前白光一闪,手背传来一阵剧痛。 “啊——” 梁时木看着右手背上的伤口,景岁用了力气,险些将他手背割裂。 他看向跑走的景岁,她手中握着的赫然是手术刀。 梁时木倒吸一口气,抬脚追了上去,目次欲裂道:“艹他妈的!都特么给我追!” 三个男人立刻追了上去。 天边响起一道响雷,暴雨陡然落下,雨势大得离谱,突来的雨水将路人砸的劈头盖脸。 三个男人跑得飞快,像是专门训练过一样,景岁瞬间被抓住,被他们带入一个装满垃圾箱的小巷子里。 此时暴雨倾盆,行人着急闪躲,街上鸣笛杂乱。 景岁的小腹被人狠狠地踹了一脚,瘦弱的身体狠狠地撞到墙上,又摔落在地,她双手捂着肚子蜷缩身体。 梁时木追上来,抓着景岁的头发,看着她嫩白的小脸,狰狞道:“你特么跑啊?我梁时木还没被人这么耍过?谁特么给你胆子敢耍老子啊?” “真以为有姜朝瑾替你撑腰,你就能在京城翻出花来啊?” “就算姜朝瑾喜欢你又怎么样?要是她知道你这个浪/荡的婊/子和一群男人睡过,她还会要你吗?” 大雨砸的脸疼,景岁模糊了双眼,朝着梁时木“呸”了一口:“人/渣,你…尝过被人抛弃…被人耍弄的滋味…感觉如何?是不是很爽啊?” 梁时木眼中充满戾气,抬手给了景岁一个巴掌,嗤笑道:“贱/人,不用你嘴硬,一会儿有你求饶的时候,你特么会求着我/草你!” 景岁被他仍在地上,肩上的书包扯的她肩膀一阵剧痛。 梁时木站起来,招手道:“把她带到车上去。” “是。” 三名男人走上来,抓着景岁手臂往车里带。 银色别克在大雨中飞快疾驰,景岁被人摁在车子后排,脸颊红肿,眼眶乌青,腹部传来隐隐的痛感。 男人怕景岁声张,控制她的手脚,拿胶带缠住她的嘴巴,以防她喊叫。 梁时木坐在副驾驶,透过后视镜看着景岁,神色越发薄凉狠厉起来。 “前面那辆玛莎怎么还逆行啊?”开车的人突然道,话里带着惊诧和疑惑。 梁时木听到“玛莎”两个字,心里抖一下,刚要去看是不是他心中所想的那辆玛莎,却看到后视镜里的景岁眼角一弯,神色看起来颇为愉悦,那漆黑的瞳仁带着一丝戏谑又冷厉的笑意,将梁时木看得背后一凉。 “卧槽!那辆玛莎撞过来了——”
第22章 京城冬雨时常来的突然。 景岁考入京城南大后, 常常为京城冬雨感到烦躁,一场雨后,又冷又湿, 将人由里到外凉的彻底。 此刻暴雨来的猝不及防,街上人影匆匆, 车水马路, 嘈杂烦乱。 似天塌一般的大雨倾泻而下, 将一切躲在暗处的肮脏和污垢全部冲散,无处可去。 梁时木从未想过自己会在一个女人手上栽两次。 他初次见到景岁时, 就想得到她,奈何景岁油盐不进, 不管他攻势如何,她都不动如山, 让他很是头疼。 为了让景岁不爽,让她后悔拒绝他, 梁时木故意接近章柔, 特意带着章柔在景岁经常路过的小道亲密, 结果景岁不仅不生气, 反而无视他,将他当做陌生人一样。 景岁熟视无睹, 傲睨自若的态度彻底激怒了梁时木。 正巧梁时木得知游骋怀喜欢景岁, 并对她展开了追求, 他有意无意的在姜朝槿面前提及此事, 假意替姜朝槿抱怨, 实则驱使程澈和宫晨去追求景岁。 他知道, 以景岁的秉性,一定会拒绝程澈和宫晨, 而这两个人也会因为景岁的不识好歹而愤怒,因此记恨上景岁的不识抬举,将他们的脸面踩在脚下。 于是,梁时木告诉程澈两人,说景岁在鎏金会所工作,学校弄不了她,自然可以在外面弄她。 鎏金会所是姜家地盘,他们设法将姜朝槿引来,有姜家人保驾护航,就算闹出人命也有人担保,有何惧怕呢? 说干就干。 宫晨的父亲是怀民医院的副院长,搞点药实在是太简单了。 程澈包下鎏金会所,梁时木准备好拍摄器材,就等主人公上场。 结果,一切安排全都付之流水,他们谁也没想到姜朝槿和景岁的关系竟然会那么好,为了保护景岁,将他们的阴谋戳穿,威胁他们再敢动景岁,会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 程澈和宫晨不敢惹姜家,但梁时木不会轻言放弃。 他明面上动不了景岁,那暗地里谁又能真的金蝉脱壳? 梁时木盯上了景岁的另一个舍友。 葛菊,一个贪慕虚荣的女人,最好掌控。 他打算利用葛菊的身份,待到一个稳妥的时机,将景岁彻底搞定,届时,哪怕姜朝槿再喜欢景岁,也不会要一个被人轮/奸,情/色/视频满天飞的女人。 就当他付之行动的时候,他的计划再次被打乱,景岁先行对他下手,带着葛菊这个贱/人搞乱了他和星尚装饰的联姻。 自打遇到景岁,梁时木没有顺心顺意过一次。 一个不知道什么鬼地方冒出来的婊/子,竟然一次又一次惹怒他,耍弄他,她是不是真以为他可以毫无底线的忍让她? 不可能! 梁时木要让景岁付出代价,让她知道惹怒他是她这辈子做过最后悔的事情。 梁时木一直等着景岁一个人来上学,终于等到了今天。 姜朝槿有事去了老宅,景岁只能自己来南大上课,他知道景岁会从侧门出校,坐地铁回到梨花苑,所以他带着三名保镖在侧门围堵。 景岁是个难啃的骨头,梁时木知道,但他没想到这个女人竟然如此警惕和敏锐。 她竟然察觉到了他安排的三名保镖,还贴身带着手术刀,将他划伤。 那挥刀时用的力气和速度,如此狠辣的架势,仿佛是要割断他的喉咙一般狠厉残忍。 今天的暴雨猛烈,狂风呼啸,裹挟豆大的雨滴,砸在脸上,又冷又痛,梁时木狰狞扭曲的脸在电闪雷鸣下犹如恶鬼附体一般恐怖。 他要折磨景岁,他要让她生不如死。 梁时木提前准备好了一个偏僻幽静的场地,别克在大雨中疾驰,路上的行人和车辆越来越稀少,街道两旁也逐渐荒凉僻静,只有滔天炸裂的雷雨声将人心惹得骚乱。 但此刻,剧烈的撞击声盖过震耳欲聋的电闪雷鸣。 “卧/槽!玛莎要撞过来了——” 司机惊诧的声音未落,别克就被奔驰而来的玛莎狠狠地一撞,车身猛烈晃荡,在街道上偏移出几米。 车里所有人都被撞的歪七扭八。 梁时木感觉身体像是被人狠狠地踹了一脚,哪里都痛。 大雨模糊了视线,他看不清那辆玛莎的车牌号,却能看清此刻景岁的神情。 景岁的嘴巴被缠着,可眼神却亮的惊人,她眼里那诡谲又荒诞的笑意,透着赤/裸裸的疯狂和傲慢,让梁时木如遭雷劈。 他脑海中浮现一个让他不敢相信却又不得不相信的念头。 心中不祥的预感愈演愈烈。 梁时木抓住司机:“赶紧掉头!” 司机立刻转动方向盘,刚要踩下油门,后面不知何时冒出一辆黑色路虎,直接撞了上来。 “啊——” 别克又被狠狠地撞开,直接漂移到马路的路沿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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