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寺庙,静心。”徐然坐在马车上说道。 宁晋溪闻言,放下帘子,转过头来看着徐然,从上至下地看了一遍,是比起从前徐然身上的煞气有些重了。 宁晋溪靠近徐然,将人抱在怀里,蹭着徐然的发顶道:“没事,不用逼着自己这么急,慢慢来就好。” 徐然近来在筹办蹴鞠比赛一事,再加上北境少主散布的谣言,让徐然心静不下来也是人之常情。 “唔...”宁晋溪本来还在给徐然顺毛,还未反应过来时,便被徐然压在马车一角,吻了过来。 原本还在挣扎的宁晋溪,感受到徐然的急躁,慢慢地软了下来,一点点地引导着徐然的舌头。 终于徐然不再横冲直撞,而是与宁晋溪有来有往的交流着。 等再分开时,一丝津液被拉长直至断裂,宁晋溪没好气地拿出手帕,将徐然嘴边的口脂擦干净。 徐然还是垂着眉眼,让人看不清在想什么,只是那双手依旧没有离开宁晋溪腰间。 终于徐然抬起了头,定定地看着宁晋溪,眼睛里的炙热好似要将宁晋溪融化了一般。 徐然的手缓缓举起,宁晋溪还以为徐然想亲,赶紧往后挪,这样亲下去,一会怎么去寺庙静心,静心的人恐怕还要加上自己了。 只是徐然未曾给宁晋溪往后挪的计划,被徐然另一只手扶住了后脑勺,不能动弹,只能看着徐然靠近的脸。 可徐然只是在宁晋溪的唇下摩擦着,在然后称宁晋溪放松之际,再次吻上去。 只是这次没在像之前那般,鲁莽了。 还会含着宁晋溪的嘴唇吮吸着。 ———— 等到了寺庙时,宁晋溪的唇瓣早就有些红肿了,徐然跟在宁晋溪身后走着,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刚刚被殿下揪了。 有些泛红的鼻子,和有些泛红嘴唇,都在徐然的脸上出现了。 不知道还以为徐然感染了风寒。 “殿下,等等我。”徐然看着大步向前走的宁晋溪,低声喊道,佛门重地也不敢大声喧哗。 宁晋溪听到了徐然的喊声,罢了,是自己没有教好,想着回去再好好教育一下,便停下来脚步,等着徐然上前来与自己并肩而行。 这次两人来到了寺庙的大殿里。 两人跪在佛像前,周围的和尚都在诵经。 “愿佛祖保佑殿下平安顺势,愿我能得偿所愿地娶到殿下。”徐然闭着眼睛虔诚地许着愿。 宁晋溪也跪着笔直,没人知道她许下什么愿望,应当与晋国有关吧。 徐然想着殿下说不定有一则愿望是关于自己的,只是在后来这个想法彻底破碎了。 等钟声响起时,和尚诵完经了。 整个大殿里面只剩下徐然与宁晋溪两人,徐然将长公主扶起。天色也不早,得赶紧赶回城内。 “今日便不去那处瀑布了。”徐然说道。 只是宁晋溪却坚持要去看看。 等两人走到那日的瀑布前,却发现水流变小了,瀑布也变成了很小的水流往下顺流进下面的水潭。 原本不大的水潭如今更小了,徐然垂眸看着已经快见底的水潭道:“等开春时,这里还会变成以前的样子。” 宁晋溪不知为何心跳突然快了半拍,忍下心中的慌乱道:“嗯,会的,我们回去吧。” 徐然再次听到长公主用我们二字来形容自己与宁晋溪,心中难免有些悸动。 一步一步走近宁晋溪身旁,还未发觉有何不对的宁晋溪被徐然搂住了腰身。 宁晋溪双手把在徐然的双肩上:“别在这,回府里。”声音软糯至极,徐然原本也没怎么,本就在马车里面欺负了长公主,惹得佳人不悦。 此时得了长公主的允诺,恨不得飞回长公主府。 ———— 马束看着徐然与长公主两人从山上下来,赶紧上前看了一眼长公主又止住了脚步。 等徐然将长公主扶上马车后,才拉着徐然道:“将军吩咐的事,已经办妥了,散步谣言者,已经悉数关到了中都卫内的牢里了。” “嗯,回去再说。”徐然此时还管得了什么谣言,一心只想回长公主府。 终于马车在马束的快马加鞭下到了长公主府后门,徐然先跳下马车,再将宁晋溪扶下来。 长公主看了一眼,有些急切的徐然问道:“若是有公事,便先去办,不必陪着本宫。” 徐然赶紧摇头说没有,见徐然这般肯定的样子,宁晋溪回想着刚刚的事情,这才发现自己那句话有歧义。 看着徐然想要将自己融化了的眼神,宁晋溪赶紧拉着徐然进了长公主府,这人只是一点都不知道收敛。
第82章 夜里长公主从汤屋出来后, 徐然便去了汤屋洗漱,只是等徐然出来时,傍晚时的胆气又没了, 在汤屋里好一阵的建设才回去。 宁晋溪看着徐然扭扭捏捏地走进来,便知晓这人又害羞了, 也不知下午把自己按在马车里面亲来亲去的人去哪了。 “过来。”宁晋溪一招手, 徐然猛地一抬头,然后听话地同手同脚的走过去了。 “殿下。”走到宁晋溪身旁轻声叫了一声, 宁晋溪将徐然的手牵起。 让徐然坐在身侧,缓缓靠近徐然, 惹得徐然连连往后退, 直到退无可退时。 “午后你可是被人夺舍了?”宁晋溪挑起徐然胸前的一缕青丝把玩着道。 徐然咽了咽口水, 是了,下午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胆子,压着长公主殿下亲,怎么到了晚间却有些羞涩了。 是羞涩不是胆怯。 宁晋溪侧头亲了亲徐然的脸颊。原来今夜都找好借口拒绝徐然了,没想到徐然自己先害羞起来。 自己虽然要将徐然留在自己身边, 可自己对徐然的感情还未到肌肤之亲,她不想难为自己, 这般亲密应当水到渠成才对。 如果日后自己真的对徐然的感情深到这步,将自己全部给徐然也无妨。 “睡吧。”宁晋溪手抚上徐然的面颊道。 依旧是搂着徐然睡,只是徐然却睁着个大眼睛,什么睡着的都不知道。 ———— 清晨, 徐然先醒来, 缓缓从宁晋溪怀里抽离开, 等长公主醒来时,便是早就已经冷了, 身旁之人应当走得很早。 当然得起早点,徐然今日要去见北山王,早点可以躲开那些耳目。 “你与长公主到什么地步了?”文山问道。 “我与殿下情投意合。”徐然回道。 文山看着自己这个小徒弟一脸憧憬的模样,想说得话又咽了回去,罢了,自己这小徒弟难得喜欢的人,就算是梦也要让其做得久一点。 “师傅,北境蹴鞠的战术?”徐然见文山不再开口问其他的,那就轮到她了。 文山看着上手不停摩擦的徐然,真是跟小时候求着要吃糖一般,只是这蹴鞠一事是自己拿侄儿在准备,自己的确不知。 “北慕嵩在打理此事,我不知道。” “侄儿重要还是徒弟重要?”徐然没好气地问道。 “我真不知道。”文山快被徐然这样子烦死了,脸转向一边,又看见徐然了,再转向一边,徐然移动地比自己还快。 “行了,为师给你找行了吧。”终于还是文山败下阵来。 “师傅真好,师傅万岁。”徐然拍着马屁说道。 “马屁精。”文山小声吐槽道。 “师傅原来是马?”徐然装出一副吃惊的样子,小女儿姿态十足。 “去去,快点走,别惹人眼了。”文山不愿在与徐然掰扯闲话,将人赶走。 徐然出了酒楼,便往中都卫去了,离蹴鞠比赛的时间越来越近了,决计不能让北境的人赢了比赛。 她得看着他们训练,自己也要和严明礼还有张恭准备着,一旦发现落入下风便要上场将人换下来。 其实让文山去将北境的战术找出来,也只是在撒小女儿的娇罢了,师傅回了北境还是不是当初的师傅需要确认一下。 张恭已经将北境的训练方式和进攻,防守的招式都记录了下来。 ———— 徐然往后撇了一眼,便往边上一撤,后面跟上来的人还在四处张望时,徐然窜出来将人拉到巷子里,掐着脖子。 “谁派你来的?”徐然厉声问道。 被掐着脖子的人一句话也不说,随着徐然的手开始收紧后,那暗探的脸变成猪肝红,终于在濒临死亡时,徐然放开了。 “回去告诉你家主子,再有下次便不是这般轻易放下了。”徐然沉声说道。 说完,徐然便离开了,留下暗探在原地咳嗽,等到缓解后,立刻飞奔回去。 “殿下,属下办事不利,被发现了。”暗探跪倒在一双锦绣玄靴前。 那锦绣玄靴的主人开口道:“无妨,下去吧,这伤好好养着吧。”看了一眼暗探脖子上的红痕。 暗探虽有疑惑主子为何这般轻易放过自己,却也觉着捡回一条命,赶紧溜了。 玄靴的主人,真是晋国太子殿下。 负手而立,看着院中快要完成的园林主景,喃喃曰:“快了,很快就可以建好。” 今日这暗探是太子故意派出去的,就是要让徐然以为自己在监视着她,却被她撞破,如此徐然便会对身边原本就有的人放松警惕。 手里握着中都城里的武装力量,这让他如何不忌惮,皇上也时日无多了,早做打算得好。 徐然近来也表现得对权势的渴望与把控,必须要将其除掉,不然这皇位是一天都做不安稳。 ———— “这般针对北境的战术,定当万无一失了。”严明礼看着校场上踢着球的中都卫说道。 徐然倒是没这么乐观,看了一眼训练的中都卫道:“还有三天,对方的战术,都是我们看来的,万一人家在北境时都已经定好了,来此训练都是麻痹我们也不一定。” 张恭立在一旁道:“这不无道理,不然也没那么容易被我监视到。” 严明礼微微点点头,果真是想得过于简单了些。 ———— 李药师正在收拾自己医药箱,皇帝在其身后问道:“李药师,朕还有多长的时光?” 李药师闻言赶紧跪下道:“陛下,万岁。” 皇帝微微摇头,本来是例行的把脉,可近来身子骨每况愈下,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从上次咳血,到如今的嗜睡,这种种迹象无不再说命不久矣。 “你实话说来,朕赦你无罪。”皇帝坐直问道。 李药师抬起头来缓缓道“莫约还有半年光景。”说完马上将头低了下去。 伴君如伴虎,李药师还是觉着保命要紧。 只是久久等不来皇帝的回话,李药师壮着胆子抬起头看了看,发现皇帝已经睡着了。 只好小声地告退,退出了重合殿。 等李药师走后,皇帝才睁开了眼睛,这世上谁不惧怕死亡,帝王也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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