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然终于拿茶杯给自己倒了一杯,扬头便一饮而尽了,宁晋溪看着徐然喝下去,这小狼崽的毛算是顺好了。 只是这睡觉的时候,宁晋溪发现这人的毛其实并未没有顺好,离自己的距离中间都可以在睡下一个人。 无奈只能自己贴上去,只是这一贴上去,让去徐然身子突然僵硬起来,后背自然感受到了宁晋溪软肉。 宁晋溪却好似没有察觉一般,手抚上徐然的肩膀,将人扳正,平躺在床上。 侧着身子,一手撑着自己的头,一手从徐然的额头一路慢慢滑到下巴的位置。 徐然屏住呼吸,一动不敢动。 终于长公主的手滑到徐然的肩膀处,在徐然的微微颤抖下将被子拉高。 “别着凉了。”此话一出,徐然睁开眼睛看着宁晋溪。 只见宁晋溪一脸坏笑的样子看着徐然。 徐然有些气性的转过头,把被子拉高盖住自己头,“哼 ”了一声,这样一来,宁晋溪这边的被子就所剩无几了。 像是想到了被子都被自己卷走了,徐然又赶紧将被子挪了一些出来。 宁晋溪见状,不再逗弄徐然了,只是缓缓地将被子盖自己身上,躺下。 只是早晨醒来时,徐然依然是窝在宁晋溪的怀里,大概是昨夜喝了酒的缘故,今日的徐然此时都没有要醒的迹象。 宁晋溪小心地挪开揽着自己腰的手,一点点地往外移动着,可终究还是把徐然吵醒了。 “嗯...”一声梦吟传来,徐然坐起来,头还垂着,眼睛都未曾睁开。 宁晋溪见徐然这般困极了样子,“再睡会,今日也无要紧事。” 徐然转身睁开眼,便看见宁晋溪的俏影,身长腰细,这世间也就自己见过殿下这般吧。 深秋时节难得的朝光洒进屋内,照在宁晋溪身上,又有不少阳光从地面上反射到徐然脸上。 宁晋溪见徐然被光线照得有些睁不开眼,不动声色地挪动了自己的位置,替徐然挡下了那碍眼的光线。 “殿下,在发光。”徐然脑子一抽道,宁晋溪身穿月白绸衣,在光线下,身形散发着一圈柔和的白光。 徐然头又被宁晋溪点了点,“不想睡了,就快些起来吧。” 徐然又顺势跪坐在床上,头埋了宁晋溪的肩颈处,宁晋溪无声地叹了气,怎这般粘人。 如果知道在不久的将来再想徐然这般粘着自己已是痴人说梦一般。宁晋溪应该不会将徐然推开。 明明没用什么力,徐然就是这般跌坐在床上,眨巴着眼睛望着长公主,像是在控诉为何将自己推开一般。 “翠菊。”长公主深知自己没用什么力,这般跌坐是徐然在演给自己看,也就不去管她了。 徐然看着宁晋溪的背影离开内屋,又睡回去了,大概一柱香时间不到,又猛地坐起来,自己快速地穿好衣服。 ———— 等徐然从长公主府后门出来时,还不算太晚,赶紧往中都卫赶去,昨日选下的蹴鞠的人选,还需要在斟酌一二,北境肯定是有备而来。 等徐然走后,李药师来了,将昨夜宫中发生的事禀告给了长公主殿下。 宁晋溪皱着眉头问道:“你是说她将北境少主推下水,还杀了北境少主的随从?” 李药师回道:“是,那个穴道少有人知,臣此前只告诉过徐将军,不过殿下放心,臣已经将此处的痕迹当场抹去,任谁都查不到徐将军的头上。” 宁晋溪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徐然怎么会这般轻贱人的性命,宁晋溪有些不相信是徐然动的手。 “殿下,臣还有一事禀告。”李药师今日来此的主要目的并非是将昨夜徐然在宫中的所行告知长公主。 “说。” “陛下恐怕时日不多了,大皇子下的毒,还是伤及了陛下的根本,药物只能延缓时间。”李药师一口气说完,眼睛赶紧垂下来,不去看长公主。 宁晋溪有些恍惚了,原本以为自己送李药师进宫时,还来得及,终究还是慢了一步,自己的父皇还是时日不多了。 得早做打算才行。 送走了李药师,长公主让人备了马车,准备见太子一面。 “皇妹,今日可是有事让孤办的?”两人依然约在明湖上见面,深秋时节,风都些凉意,两人坐在船坊内。 “父皇恐怕时日无多,皇兄多做准备。”宁晋溪说道,虽说大皇子已经去了,世家大族在大皇子一案中,都被牵连了不少。 敲打过后,大家都变得低调了不少。 “多谢皇妹提醒。”太子举起一杯茶敬给宁晋溪道。 等宁晋溪走后,船坊的一侧翻进来一个人,行礼道:“太子殿下,招臣来有何吩咐?” “近来徐将军可有何动静?”太子问道。 来人低着头,眼睛一暗道:“徐将军近来没有大动静,只是对北境的提出蹴鞠比赛一事格外上心。” “嗯,继续看着她。”太子说着起身上前拍着来人的肩膀道:“去吧。” ———— 徐然站在校场上,看着中都卫的进行的蹴鞠比赛,觉得着水平与北境的有备而来相差甚远,此番只能靠自己与严明礼还有张恭上场才行。 徐然又筛选了一遍人,留下一些功夫不错,技巧也很好的人,没想到王满也在里面。 “徐将军,请留步。”王满在后面喊道。 徐然闻言停下脚步,转过身来。“是你啊,找我有何事?” 王满对着徐然行礼道:“多谢,徐将军救命之恩,王满定不会忘。” 王满指得是自己因岳父一家的阴谋差点让整个中都卫的将领都陪葬的事,要不是徐然着手此事,自己这些将领定然也一道跟着大皇子去了。 “皇恩浩荡,是陛下英明,与我无关。”徐然抬手将王满扶起道。 说完,徐然便走了,留下王满看着徐然的背影,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报答徐然。 ———— 皇宫内,皇帝再看着各府郡送上来的奏折,今年的收成都还不错,北郡都已经做完整个重建工作,雪灾过后,今年的收成更是丰收。 看着看着皇帝便觉着喉咙一甜,紧接着用手帕捂住口鼻开始咳嗽起来。 手帕上星星点血,皇帝不动声色地将手帕递给自己的内官,让其处理掉,如今刚刚稳定,北境的使者还在中都城内,万不能传出皇帝不行了的话来。
第81章 早朝, 北境使者觐见,皇帝一眼便认出来北山王便是当年替晋国打退北境的人,只是这人居然是北境的王爷。 算起来是老北境主的二儿子, 当年打完那一仗后,这人便不知所踪, 派了许多人去寻都未曾寻到。 退朝后, 皇帝留下了北山王。 “北山王,这些年都去了哪里?”皇帝未曾拐弯抹角道。 文山看了一眼皇帝的神情道:“归隐山林。” 文山不确定长公主有没有将自己隐居梨郡的事禀告给皇帝, 如果说了,徐然是自己徒弟一事恐怕也瞒不住。 只好回了个模棱两可的话。 “那又是什么让北山王再次入世?”皇帝摸着自己的胡子问道。 文山坐在皇帝的对面, 眼睛直视着皇帝, 接受着审视, 拿出来北境皇族的气势道:“晋皇,放心,北境无开战的打算。” 皇帝闻言,放在桌下的手,微微松开道:“朕不是这个意思, 只是对北山王的好奇罢了,北山王不愿说便算了。” 说完皇帝起身又道:“溪儿当年承蒙你的搭救才得已平安归来, 朕让她来皇宫了,你想见见朕的长公主吗?” 文山想起自己是没见过这个长公主成年后的样子,又闻自己的小徒弟,在她手下做事, 见见也好。 “恭敬不如从命, 本王便去见见长公主。”文山边说边站起来整理自己的衣衫, 这北境的华服久了不穿,还有些不习惯。 北境的衣服比起晋国衣衫会束身一些, 让人觉着有些勒,相对而言,文山还是喜欢晋国宽大的衣袍。 ———— 文山跟着内官一路来到御花园内,一处静谧的花园处,长公主早已恭候多时了。 “见过北山王。”宁晋溪远远地便看见文山朝着走来。 “长公主殿下,不必多礼。”文山也行了一个北境礼道。 两人坐下后,周遭的宫女侍卫都离开了。只是两人都心知肚明,这明面上的人是走完了,可真正监听的人,早就已经就位了。 “北山王,近来可好?”宁晋溪找了个由头开口道。只是手中却在桌子上沾着水写到战。 “本王近来很好,劳长公主殿下费心。”文山看了一眼桌上的字迹道,手做了一个交叉的姿势。 “听闻殿下,未曾婚配,可有心仪之人。”桌上这着然字出现,宁晋溪知道文山是在徐然的事。 “未曾。”接着在桌子上写了一个好字。 两人这般交流也将要问的问题都问完了。 那暗处的探子原封不动的将两人都对话都传回去皇帝,皇帝看着手里的记录册,也没看出来个所以然,便放下了。 倒是徐然这边与太子两人站在校场上,看着下面的人进行的蹴鞠比赛。 太子一边看着一边皱起了眉头问道:“再也找不到其他人了?这样的队伍与北境的队伍比,只能是输了。” “且等着吧,这些只是给北境人看的。”徐然眼神示意周围有北境的暗探。 太子心领神会,虽说在晋国内两人现在是敌对状态,可对上北境两人便是一体代表晋国。 莫约想起来了什么,太子又问道:“近来坊间传言,北境少主对孤的皇妹有意,不知道徐将军有什么看法。” 徐然闻言原本看向校场的眼睛,瞳孔一个收缩,“不曾听闻过此事,太子殿下还是将心思都放在国事上吧。” 徐然说着还转身看着太子,神情冷漠看出来到底是否在意此事。 太子只好轻笑一声,轻描带写将此事带过。 ———— 等下徐然回到镇国大将军府上时,马束立马来报,北境少主散步的谣言,说什么长公主也心悦于他。 徐然坐在主厅内,地上是摔碎的茶杯,微微低着头,看着地面。手里握着香包,缓缓地平息着自己的怒气。 等缓解下来,徐然却被惊出一声冷汗,如果在宫中杀掉那个随从是自己一时冲动,而刚刚自己心中的暴虐无不提醒着她。 自己好像不对劲,她想杀掉北境少主。 这万万不可,至少不能再晋国境内,徐然让马束进来打扫干净。 此时的徐然,快步出门,她想赶紧去见宁晋溪。可是到了长公主府内,却不见宁晋溪,问过翠菊才得知宁晋溪一早便进宫了。 ———— 宁晋溪刚刚从宫里出来,便被徐然拦住了,“这是去哪?”宁晋溪看着飞驰的路面问道。
122 首页 上一页 71 72 73 74 75 76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