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宁晋溪大概就收拾了两身徐然换洗的衣衫,和平日徐然用得最多头饰外,其他都没有拿,反正都要买新的。 ————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徐然悠悠转醒,这几日舟车劳顿,这是她这几日睡得最好的一次了,闻着熟悉地味道,眨巴眨巴的挣开眼睛,便看见宁晋溪坐在不远处看着书。 宁晋溪本就将注意力放在徐然身上,徐然一醒便知晓了,本想看徐然作何反应,可这人半天没个动静,难道是梦魇了? 赶紧放下书,前去查看徐然的动静,刚走近便被徐然起身抱了个满怀,看徐然这动作快得应当不是梦魇了。 徐然放松自己的身子,瘫在宁晋溪身上不愿意动弹。“醒了?”宁晋溪帮徐然顺着毛,从脖子一路向下抚到腰背,来回顺着。 “嗯。”徐然懒洋洋地回应道,在宁晋溪的脖颈处找了个舒适的位置继续卧着,宁晋溪身上的味道比被子里面香多了,徐然忍住多吸了两口,呼吸打了宁晋溪的脖子处,有些痒意。 用手指抵住徐然的额头,将其推开,置自己眼前问道:“你是属狗的吗?闻出来什么味了吗?” 徐然侧了一下头,越过手指,继续卧回到宁晋溪的脖颈处道:“香香的。好闻。”说话间的鼻息又喷到宁晋溪的脖子处,这次惹得佳人往一旁撤开来。 徐然抬眼便看见宁晋溪红透了耳朵,刚要亲上去,察觉到徐然想做什么的宁晋溪眸色一暗说道:“快起来,吃些东西,都已是晚上了。” 徐然一听晚上了,自己晚饭没有陪着父母用膳,手忙脚乱的下床穿着外衣,宁晋溪看徐然这般慌慌张张的样子,便是知晓这人定然是要想去陪父母用膳。 宁晋溪上前一步将徐然的外衣衣领整理好,开口道:“老人家哪里还能等你起床吃饭,本宫已派人前去知会了你父母过了,让他们不用管我们,自己先吃。” 徐然闻言,转头打了个哈欠,扭动着自己的脖子,便嗷嗷地叫,刚才怎么没有发现自己落枕了,真是美色误人。 宁晋溪见状帮徐然揉着脖子问道:“可是落枕了,舒服点了吗?” 徐然为了让宁晋溪省力点,径直走到桌子旁坐着,看着愣在原地的宁晋溪,还嚣张得往这般偏了偏头,示意长公主快过来。 这天下除了皇帝能这样对长公主的,恐怕也就只有徐然一人了,宁晋溪也是宠着徐然,让翠菊去端早就被好的饭菜,自己则继续替徐然按摩着脖子。 只是下手的力道开偏重了些,引得徐然嗷嗷叫唤,“疼,疼,殿下。轻些。”宁晋溪见状才将自己的手劲放轻下来,真是得意忘了形。 “你呀。”宁晋溪看着徐然依旧歪着脖子,不好气得点点徐然的额头。“睡个觉都能将自己睡得落枕。” 话音刚落,翠菊便引这奴婢们端着吃食进来了,放到桌上摆好后,又带着奴婢们赶紧走,今日长公主与小徐将军格外的粘稠。 “怎么了?”宁晋溪见徐然疑惑地看着翠菊离开的背影,以为是发现了什么问题。 “我怎么觉得今日翠菊不太想看见我,不然怎么会这般放下食物离开,往常不都是伺候在殿下身旁的。”徐然是担心自己与长公主身边人打不好关系,日后爬墙都不好爬。 完全不知道自己的东西都被宁晋溪搬过来了。 “没有的事,翠菊与你生什么气,赶紧吃饭吧。”翠菊与宁晋溪一同长大,翠菊想什么,宁晋溪当然知晓,无非就是给自己二人些私人空间罢了。 只是徐然这般在意自己身边的态度,多少让长公主有些吃味,宁晋溪也没有想过自己会有一天对一个人这般看重。 也不知为何今日一说开了后,一切都好像水到渠成了一般,感情的事真是让人难以琢磨,宁晋溪用着公筷给徐然布着菜,直到徐然表示吃不下了才停手,取过茶水递给徐然漱口。 一切都如此的自然,仿佛两人这般生活了数十年,徐然喜欢抿着嘴笑,这是宁晋溪发现徐然独有的小动作,就如此时笑得跟一只偷了腥的小猫咪一样。 长公主朝外间叫了一声翠菊,便有人进来收拾碗筷。 这饭也吃了,两人又没什么事,大眼瞪着小眼,周围的空气徐然觉得全是宁晋溪身上的味道,暧昧的气息油然而生,真是酒足饭饱壮人胆,徐然飞快地往宁晋溪的红唇上啄了一下。 亲吻后又觉得有些羞涩,为了缓解自己的心中的悸动,便起身告辞,要回自己小院。 宁晋溪双手放在膝盖上,端庄优雅地看着徐然离开的步子慢慢变得极其缓慢,像是等着自己挽留一般,宁晋溪唇角微勾。 终于在徐然手已经伸到门上时轻声道:“你的东西,本宫已经帮你收拾过来了,以后你就同本宫一同住在这里。” 徐然快速地将自己的手收回来,强忍心中的激动坐回长公主的身边。 “开心便笑,在本宫身边不需要强忍你的情绪。”宁晋溪看着徐然坐回自己身边道。 徐然心中一暖,虽然她生来活得自在,可师傅常教她要内敛,不要将自己情绪外露出来,要学会忍,没想到又一天长公主会对自己说,不必收敛自己的情绪。 ———— 徐然果然如长公主所猜想的那般,将许大人放了,还觉得这许大人像是抽了什么风一般,,整日对着自己现殷勤。 不多日,深秋时节,北境的使臣如约而知,老北境主离世的消息不胫而走,整个中都城都知晓了,此次前来的使臣,北境的王爷,北山,还有北境少主,北慕嵩。 当徐然看着手中的使臣名单时,便知晓等再见面时,自己与师傅便已是对立,只是这北境少主的名字,让徐然觉着这北境夫人应当是对师傅还是有些感情在的,不然怎么会取这名。 这一切都是徐然的猜测罢了,皇帝让太子与徐然一同接待使臣,这自古都是储君或是皇子来接待使臣,如今皇帝让徐然也加进来,更加验证那个传言。
第78章 皇帝年事已高却比之前更加贪恋权力, 前有大皇子的罪行在,皇帝不可能这般相信自己的儿子了,徐然这有长公主威胁着, 作为过来人的皇帝当然知晓这是拿捏徐然这个少年人最好办法。 让徐然与太子争权夺势,这样皇帝便可安心做个和事佬, 只是偏向那边都是看皇帝心情了。 太子的东宫依然没有修建好, 那场大火,不仅仅是放火把人逼出来那么简单, 大皇子当时应当是没想过留下东宫,派人在各处都浇了火油。 哪怕严明礼他们不躲在殿内, 火也会烧起来。 这才导致东宫整个都被烧得面目全非, 需要重建的地方比重合殿多上了两倍不止, 工程量巨大。 此时的徐然正站在东门的大门前等着太子出来,今日皇帝让徐然跟着太子一同去迎接北境来的使臣。 可这太子出了重合殿便向徐然说自己要去看看东宫的修建如何了,让徐然等等自己。 等了一柱香时间,徐然便知晓这太子恐怕不会这么轻易地出来,随手叫来一名中都卫的小兵, 让其给自己搬来座椅,又将茶水端上来。 不出来也罢, 反正这江山是他们宁家的,与这北境结仇也是晋国皇室的责任。 太子在里面听着手下人的汇报,明白过来,若是想这般给徐然一个下马威是不可能的了, 罢了, 有得是机会, 只要皇妹还与自己一派,还怕收拾不了这个徐然。 太子走出大门后, 故意咳嗽一声,引得徐然耳朵微动,知晓太子就在自己身后。 可徐然却没打算起身行礼,而是等着太子走到自己跟前才站起来道:“太子殿下,咱们还是快些去城门吧,别误了迎接北境使臣的时辰。” 太子看了徐然那悠哉悠哉的样子就有些气不打一处来,一条养大的狗,最后还对着主人呲牙的感觉。 要是徐然知晓太子是这般想她的,她定然会想给他一闷棍,自己可是长公主的人,要说养大也是长公主养大的,怎么成了太子就可以耀武扬威了。 “孤知晓了。”太子表面上依然温润如玉,言语间都是温和,让周围的人更加觉着是徐然这个权臣在打压太子。 是了,手里握着整个中都卫的兵权,还要一只玄甲军,说是听皇帝一人的号令,其实也就是徐然的私兵。 不少文官都觉着心惊,这般权势,若是想反,不是轻而易举,可皇帝就是这样把权力下放给了徐然。 只要长公主一日受制与皇帝,徐然一日便得不了安生,徐然看得比谁都清楚,皇帝自然会忍受她所谓的目中人,所谓的权倾朝野。 太子站着一旁并未动身,他要等着徐然一同前往,这次北境接待一事,他知道是皇帝对他的考验,徐然是皇帝给他使得拌子。 徐然嘴角抿着将茶杯轻轻地放回桌子上,起身说了一个请字,让太子走前面。 ———— 两人骑着马从宫门到城门的路途上都未曾说过话,徐然在中都城养了好些时日,整个人白皙英气了不少,再加上衣裳都让长公主换成了上好的锦衣。 比起一旁的太子丝毫不逊色,不少女子都在偷偷地打量着这个少年将军。 虽说徐然在文官圈子里不受待见,可这贵女小姐们可不管这些,该打听还是打听,听说这徐将军还未婚配,也未曾听说过与谁有过缘分。 要说缘分吧,长公主算得上一个。 长公主正与傅文卓还有白清如坐在一处阁楼上,这里刚好可以看到太子与徐然一路过来的场景,自然也看见有些大胆的朝着徐然丢手绢的女子。 宁晋溪眼神微暗,嘴角微平,傅文卓还在一旁扇风点火道:“殿下,你看看小徐将军这般惹人惦记,这可怎么办呢?万一谁家的女儿想当镇国将军夫人,让自家父亲去提亲,小徐将军该怎么拒绝。” 宁晋溪略抬了一下眼皮,略显不耐,还是白清如止住了还想继续说下去的傅文卓,“本宫与她已经见过父母了。” 宁晋溪本不想将自己与徐然的私事讲与外人听,可当听到有人会向徐然提亲时,心底平静的水面泛起一阵漪涟。 此话一出,便看见傅文卓对着白清如眨眼,这才反应过来,傅文卓是在炸自己的话,真是越亲近越不将自己这个长公主身份放在眼里。 “那殿下的宏愿呢”白清如想到女子与女子在一起远比女子入朝为官更加艰难,她说的不是简单在一起,而是将彼此的关系告诉世人,而非如同自己与傅文卓这般遮遮掩掩。 自己与傅文卓这么些年在一起,也都只是仗着年轻,与长公主的帮衬下才能这般自在,白清如有些担忧的看着长公主。 “从未变过。”长公主饮了一口茶说道。 “那小徐将军?”白清如问到了重点,长公主略微迟疑了一下,“她亦与本宫一道。”
122 首页 上一页 68 69 70 71 72 73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