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地徽章里面刻着一个原字,大皇子?徐然心惊,手迅速握拳,将张恭打量的视线阻隔开来。 “等下上交殿下。”徐然不自然的说道。 不知为何徐然觉得这事过于蹊跷。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处处都透着诡异。 正当徐然开始思索哪里不对时,严明礼的声音从外间传来,是大皇子与长公主来了。 两人对着大皇子和长公主行礼道:“见过二位殿下。” “免礼” “带本宫去看看。”宁晋溪换了一身劲装,刚才便听严明礼说着粮食藏在古墓里面。 “你去吧,本殿下便不去了,我在这院子里查看一二。”大皇子看着宁晋溪有些紧张地说道。 徐然看着大皇子一脸不情愿地样子,又记起长公主说过大皇子怕鬼一事,这粮食藏在古墓里恐怕大皇子是不愿意去看的。 徐然想到这,一本正经地对着大皇子行礼道:“大殿下,此事事关重大,还请大殿下随臣一道下去查看。” 宁晋溪原本已经打算转身跟着严明礼下到古墓去看看,听见徐然的话,又忍住停下来,看着自己的大皇兄如何是好。 这无疑是将大皇子架在火上烤,大皇子一下子就愣住原地,此时大皇子真的有杀了徐然的心了。 徐然还保持着行礼到姿势,也就一夕之间,大皇子像是做了很大的决心一般,越过徐然与长公主并肩,此时在场的所有人,大皇子只能本能地去找自己妹妹。 徐然这话一出,大皇子不能不去了,不然会落人口舌。 宁晋溪看了一眼徐然得逞的样子,无奈地笑了笑,这皇子惹谁不好偏要去惹徐然这个记仇的冤家。 甬道里面的油灯全部都被点亮,里面已经玄甲军在清点粮食数量了,只是大皇子依然拽着宁晋溪的衣袖往前走着。 大皇子以为自己隐藏得很好,殊不知身后的徐然与张恭全部收入眼中,突然宁晋溪扯了扯自己的衣袖,惹得大皇子一惊,这才发现已经到了。 为了皇家威严,大皇子只好整理衣袍,不自然地清了清嗓子,负手站在古墓入口前,只是一看才将大皇子真的惊到了。 这里粮食数量早已经可支撑起一支军队了,北郡守是想反? 大皇子又开始庆幸这场雪灾来得正是时候,不然这里没人发现的话,对晋国又是一次劫难,战争带来的伤害远比天灾来得猛烈些。 突然一袭凉风吹来,大皇子觉得后脖子一凉,又向宁晋溪身边靠近,看得徐然后悔自己非要这个大皇子下到古墓来。 “殿下,这是清理出来粮食记录册。”徐然刚刚从马束那里拿到这古墓的粮食清单。 宁晋溪打开册子,往大皇子那边移了一点,方便大皇子好看,虽然早就已经有预料,可看到这数字依然会心惊。 这得送回中都城,要是在留在北郡怕是多生事端。 ———— 从古墓出来,大皇子站在阳光里面不愿意动弹,长公主也懒得管他了,自去寻阮籍。 “阮大人,可有办法将这粮食运回中都城。”长公主问道。 阮籍摸了一把自己短短的胡须,故作深沉道:“殿下,唯有将桥梁建好,走陆路。那河道的冰面承受不起这么多粮食过去。” 徐然在阮籍身后翻了个白眼,这道理谁都知道,只是这桥梁怎么能在冰天雪地里建好,而且要快。 这粮食还不知道到底是谁囤积的,虽说所有证据都指向大皇子,可是徐然就觉得不是大皇子。 万一是北境,这里离北郡可距离不算远,要是为了这批粮食来抢的话,也是值得北境出兵的。 “可要如何将这桥尽快建好,阮大人可以妙计。”宁晋溪不着痕迹地瞪了一眼徐然,又向阮籍询问道。 “山人自有妙计,只要长公主殿下愿意日后保我一命,臣愿为殿下效犬马之劳。”阮籍此时还在为自己讨价还价。 “殿下,别理他,我有办法。”徐然终于看不下阮籍对着宁晋溪提要求,怎么回事,长公主岂是这么容易受制于人的。 “哦,你能有什么办法?”阮籍对徐然这话产生了好奇。 “山人自有妙计。你等着看好了,殿下别答应他,我去去就回。”徐然说完便一溜烟地跑了。 等徐然不见了后,阮籍也笑呵呵地对着宁晋溪道:“小徐将军是个可造之才,日后成就绝不是像老夫一般苟且。” “先生言重了。”宁晋溪微微行了个礼,幅度小到让人察觉不到,阮籍倒是有些不以为然道:“都多少年前的称呼了,殿下还是别叫了。” “先生曾经教过学生道理,学生不敢忘。”宁晋溪又说道。 阮籍这次到没有推辞,只是回了宁晋溪一句:“晋国快变天了。” 宁晋溪看着阮籍说不出话来,阮籍从来不说这种话,看样子是有什么风吹草动被阮籍发现了,又是什么事情。 直到徐然将她在张恭手里拿过来的徽章送到宁晋溪面前,宁晋溪才知道阮籍所说的话是什么了,果然这要是上报给皇帝,那晋国就真的变天了。 或者说着要是真的,晋国也要变天。 徐然看着宁晋溪陷入沉思,不知道今日阮籍对宁晋溪说了什么,也不知道阮籍曾经是宁晋溪的教书先生。 “殿下,也是觉得蹊跷吗?”徐然问道。 “如何蹊跷?”宁晋溪不知道徐然是何意问道。 “怎么会这么巧合”
第62章 话音刚落, 大皇子便从外间带着自己贴身亲信进来了。徐然只好收了这话题,等过会再与长公主说自己觉得哪里蹊跷。 “见过大皇子。”徐然行礼道。 “哼。”大皇子没好气的用鼻腔发出一声闷哼。刚刚晒过了冬日的暖阳他才觉得将身上的晦气散掉了,这会当然不会给徐然好脸色看。 “可有查到是何人所为?”大皇子越过徐然对着长公主宁晋溪问道。 “未曾。”宁晋溪说起慌来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 徐然又站回宁晋溪身边, 两人并肩而立,大皇子突然觉着这徐然的容貌与宁晋溪甚是相配, 这脸一个比一个好看。 “果然世人都说晋国出了一个才貌双绝的少年将军, 这脸的确是有些俊美。”大皇子没有吝啬自己的赞美。 “多谢大皇子美誉了。”徐然又是拱手行礼。 ———— 晚间用膳时,宁晋溪这才问起徐然打算如何尽快修建桥梁一事, 徐然接过翠菊盛好的汤回道:“只要出得起报酬,定然能有能人异士愿意一试。” 徐然坐好给宁晋溪细细讲来, “我之前在这边认识了一个建造大师, 他家里人被困在废墟里面, 还是我们及时到所在的乡镇才救出来,我刚刚就是去找他了,他说可以修。” “你就这么相信人家?”宁晋溪问道。 “也不是,只是觉得他真的有些本事在身上。”徐然凑过去对着宁晋溪小声说道:“我知道这个建造师以前就是北郡府上当差,之前这个桥梁建造时, 如果按照建造师给的图纸,用料扎实的话根本就不会被洪水冲垮。” 徐然说完又停了一下接着道:“下午时, 我与那建造师一起去了河道查看,原来到桥梁也没有说测底被冲垮完,我们打算就在此基础上继续建造,会省下很大一部分工期, 这样我们也可以早日回中都城去。” 宁晋溪听徐然说完, 思索片刻后道:“你还真是到哪里都会认识新的朋友。” 徐然以为宁晋溪是觉得自己在故意的去结识这些能人异士的, 赶紧替自己辩解:“这些人都是与严明礼还有张恭在时认识的,不是我自己去找的。” “嗯, 本宫又不曾说你不好,以后这些人也不要轻易去相信。”宁晋溪可不希望徐然养成一个见到人就相信的人,毫无防备在中都城可生存不下去。 可宁晋溪不知道,徐然根本就不是一个没有城府的人,自从那日梦见宁晋溪满身血的样子,徐然便开始对权力产生了渴望。 就连对北一的提拔都是因为自己若是卖北一一个好,那自己与北郡又会多一份羁绊,这样自己身后又会多一个郡在背后支撑。 至于阮籍,一路上也未曾有过亏待,反正是不会记恨于她。 等回去中都城,在上请皇帝将玄甲军在添两百人,凑满五百人,这样手中的筹码也会更多一些。 ———— 翌日,张恭急急忙忙地带着仵作写的验尸报告,找到徐然,此时长公主也在北郡府上,商议着建造桥梁的具体事宜。 张恭行礼后,将手中的文书递给徐然,有了长公主在这里,徐然没有自己看,而是转而递给宁晋溪了。 宁晋溪接过,快速地扫看了两眼,便递还徐然了。 “这...”徐然话都没说完,大皇子这时从外间走来。 “拿下大皇子。”宁晋溪只在一吸之间便做出了决定,下令道。 大皇子身边的亲信一听赶紧将大皇子围起来,护在中间,不让徐然的玄甲军靠近,大皇子刚进来一脸懵逼道:“皇妹这是发哪门子疯?” 大皇子还向前移动了两步。 “大皇兄还是解释一下,这仵作的验尸文书,还有你自小就定下的徽章为何出现在城北小院一事吧。又或者解释一下啊你身边的亲信阿迁为何之前出现在城北古墓入口前。”宁晋溪说着将仵作的文书从徐然手中抽出递给等大皇子。 “本殿,倒要看看这上面写了些什么东西。”大皇子的手越过自己身边的亲信,接过宁晋溪手中的文书。 “这不可能,本殿从未做过此事,这是污蔑,栽赃陷害。”大皇子看完后,赶紧为自己辩解,同时语气甚是凶狠恭。 仵作的报告中写些那三个人是皇室培养的死侍,这仵作是经验老道之人,原先在皇宫当差,要不然也不会察觉到是皇室的死侍。且还是大皇子府上的,这人是皇帝送给大皇子开府的礼物。 “证据在此,徐将军将在城北古墓上的宅院内找到的徽章给大皇子看看是不是他的物件。”宁晋溪吩咐道。 徐然从怀中拿出那日张恭找到的徽章,递给大皇子。大皇子接过,此物的确是他的物件,这东西一直与他的挂饰在一起,从未离身。 “这不能,本殿这物件可从未离身。”说着便要从自己的腰间取下自己的配饰。 只是这取的配饰上的确没看着上面的徽章了。 “大皇兄还有什么话可说?”宁晋溪见状又问道,眼神示意玄甲军赶紧上前抓人。 可玄甲军一直看着徐然,虽然知道自己的老大与长公主关系匪浅,可没有徐然的首肯,玄甲军也不敢轻举妄动。 宁晋溪看着这些玄甲军不动,还以为是害怕大皇子,又道:“先将大皇子收押起来,待到皇城再审判,若有任何后果,本宫一力承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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