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然做了一下心里建设,此法丧心病狂之极。 “用刚出生不久的因为混着人参和其他几种名贵的药材一起炼制而成,所谓的长生不老并非一粒丹药便可,而是一段时间便服用一颗,也就是说要一直用婴儿来炼制。” 徐然怕宁晋溪不懂里面的厉害,又开口解释,“服用的时间不定,也许一年,也许一月,因人而异。炼制的条件更加苛刻,并非一次就能成功,要大量地练习才能练成。” 宁晋溪听完脸色大变,此事若被证实,宁言这个皇帝怕是当到头了。 “宁言最近可有身体好转的迹象。”徐然记得皇帝的身体一直不怎么好,一直在调养。 “我也不知,李药师被看得很紧,为了他的安全,已经断了联系。”宁晋溪摇摇头道。 “罢了,先从城内的江湖术士查起吧。”徐然见宁晋溪神色不好,以为是知道这个消息不好受,毕竟宁言是她同胞哥哥,做出这等伤天害理的事来。 殊不知宁晋溪是在后悔自己当初为何推宁言上位,害了徐然,还害了城中的百姓。“让人加大巡逻力度,这样从源头上保护那些婴儿。” “你还能管得了中都卫了?”徐然语气中有些不可置信,当初这些都是皇帝从自己手里抢走,时至今日,宁晋溪全那会回来了? “当然,别人怎么从你这里抢走的,我便如何替你抢回来。”宁晋溪说话间,坐到了徐然的腿上,扶着徐然的肩膀,埋在她的肩窝里。 “别说这么好听,一切只不过是为了你的权势吧了。”徐然如今可不吃这套。 “你不信我?”宁晋溪有些伤心的从徐然的肩膀上抬起来头,徐然不曾伸手扶宁晋溪,全靠宁晋溪自己的力量支撑着自己,伤口有些微微发疼,不知道是不是又裂开了。 本该早就愈合的伤口,被宁晋溪一次又一次地的不管不顾中裂开。 “不信。”徐然没有反问,而是直接给宁晋溪否定的答案。 宁晋溪从徐然的怀里站起来,有些踉跄,徐然下意识地想伸手去扶,只是又生生地忍住了。 “然然,我知道曾经的事让你不再相信我,但是我希望你可以在以后的日子里面看到我的真心。”宁晋溪看着徐然的眼睛深情款款道。 只是徐然下一句就打她的脸,“好啊,你告诉我,我父母此刻在何处?” “这.....”宁晋溪哽住了。 “怎么,不是让我看你的真心吗?自私且虚伪的长公主殿下啊,收起你的无处宣泄的真心,我不需要。”徐然一字一句无不在刺宁晋溪的心。 看着宁晋溪愣在原地的样子,徐然说不出的畅快,只是一瞬间的快意,剩下的都是无尽的苦涩。她们怎么走到如今这步了,好似也不能全怪宁晋溪。 徐然站起来身来,上前一步抱住宁晋溪,柔声问道:“姐姐,告诉我,他们在哪?” 原本还以为徐然是觉得自己刚才的话重了些,给自己道歉,谁知道这人是想使美人计,宁晋溪想挣扎出徐然的怀抱,只是徐然不放手。 “你不是喜欢我这般对你吗?何不想想自己三年前怎么对我的,跟我谈真心,殿下,真是说笑了。” 曾经自己将心奉上时,宁晋溪自己不要,如今又想要了,那东西她早就没了。 将人死死地困在自己怀里,直到徐然闻到了血腥味。 伤口裂开了,正往外冒着血,徐然放开了手,宁晋溪唤来了翠菊,让人请医女来,她要换药。 “怎么,右相不需要我帮忙换了吗?”徐然见宁晋溪让一个外人来替她换药时,有些不悦地反问道。 宁晋溪看了一眼徐然嘴角微微扬起,以为这人是在嘲笑之前非要她上药,以此来引诱她的事,原本只是让医女送药过来,此时却改变了注意,她偏要让医女给她上药了。 “不需要花颜祭司帮忙。”宁晋溪叫出来徐然的化名,惹得徐然眼神微闪,这是生气了,凭什么生气? 宁晋溪回了自己寝殿,等着医女来自己上药,也暂时让自己冷静冷静,别与徐然一般见识,自己有错再先,徐然说什么都是应该的。 自己也的确自私且虚伪,为了让徐然留在自己身边,不惜用徐然的父母做威胁,还虚伪地说让徐然看看自己的真心。 想到此处,宁晋溪忍不住红了眼眶,徐然进来时,便看见宁晋溪慌忙地给自己搽眼泪,心里不由得有些心疼,刚才自己的话是有些重了。 “你来做什么?”宁晋溪背过去身去,不想让徐然看见自己落泪。 “来上药。”徐然冷声道,依旧没有好脸色。 “不用你,出去换个人来。”宁晋溪坐着不动,想将徐然赶出去,省得再说些让人伤心的话。 徐然挑眉,将药放下,“好啊,还请右相将我父母身在何处之事告诉我,我这便去寻他们。” 宁晋溪当然不会告诉徐然,半响,“过来。”
第119章 中都城内近一个月都没有在发生丢失婴儿的案子。 这让张恭松了一口气, 果然皇帝也害怕被人发现,加大了巡逻力度后,不再在下手了, 只是高兴得太早了,皇帝的爪牙只是没敢在中都城内再犯, 可周围的小镇和府郡遭殃了。 皇帝看着府郡递上来的折子, 让中都城派出帮手,协助调查丢失婴儿一案。 嘴角冷笑, 随即打开一个精巧的盒子,里面赫然有数粒丹药, 拿起一颗, 往嘴里放, 原本发白的脸色顿时变得红润了起来。 “来人啊,唤张恭觐见。”皇帝将盒子收好,此事交给张恭去办最好不过,阴沟里的东西去办阴沟里的肮脏事最合适不过了。 “参见皇上。”张恭对着皇帝行礼一个大礼。 “爱卿请起。”皇帝亲自下令宝座来扶张恭,张恭不动声色地将自己的手挪了一下, 皇帝眼皮往下飘了一眼,假意没看见。 “你速去帮朕去查个府郡丢失婴儿一事, 朕不管此事到底为何,只管先将此事压下来,还有不要让人靠近北郡。”皇帝有意提起北郡来。 他知道以张恭的聪明,自然会明白自己的意思。 “皇上, 想要何种结果?”张恭眸子一沉, 他自是知晓皇帝是想让自己出面将此事压下来。 “将偷婴儿的捉拿归案, 绳之以法。”皇帝缓缓道,明明是清澈爽朗的嗓音却让张恭感到寒颤。 “是。”张恭领命, 他知道得找几个替罪羊了。 “去吧。”皇帝拍了拍张恭的肩膀。 等张恭离去后,皇帝用手帕使劲地将自己的手擦拭,直到手泛红才罢休。 ———— 张恭动作迅速地将人从死牢里提出来,给了几顿好饭,让人将人带去城外绑着抓回来,演戏演全套,早早地讲消息传出去,引来百姓围观。 死刑犯被塞上了嘴,说不了话,舌头也没割掉了,本来还能活到秋后,只是如今立马得拉去处死了。 “各位,这几人便是偷走婴孩的恶魔,前些日子才被抓到,今日便执行死刑。此外朝廷一定会尽力找回婴儿。”张恭站在刑台前大声地说道。 后面这句话,已经不重要,丢失的婴儿从来没有被找到过,父母也没有报什么希望,只要害了婴孩的恶魔伏法便已经是对他们这种百姓的交代了。 张恭作为监斩官的位置,丢下令牌。 “斩。” ———— 夜里,严明礼还在书房看各地交上来的婴孩丢失案的卷宗,这是他从衙门里复制回来的,他可不信张恭斩的那几人真的是偷婴孩的恶魔,他还需要自己来查。 “嗖。” 一支箭穿过书房的窗户,钉在了严明礼书房的柱子上,看得严明礼只想骂爹,如今上好的木柱被钉出一个窟窿来。 气得严明礼拔下箭取下上面的纸条便丢在地上。 “北郡。”严明礼翻来覆去,上面只有两个字。什么意思啊? 严明礼虽然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但也知道是谁送的,除了那个上次来府上胡言乱语了几句的张恭还能有谁。 翌日,将纸条叠好揣在怀里,去找长公主,路过一家糕点铺,记得徐然以前还挺爱吃的,赶紧去排队买了几份。 刚到长公主府上,便觉得府里的温度低了一些,理了理自己衣襟才进去,见宁晋溪不在府上,便去找徐然了。 “近来可好。”许是还没有习惯徐然如今的面容,说话有些客气。 “嗯,挺好的。”自从身份暴露后,徐然自在多了,尤其对着严明礼,手里提着水壶给花浇水,连眼睛都没有提一下。 “你和右相可还...”好字还未说出口来,宁晋溪的声音便从身后传来。 “听说你找本相有急事?先来大厅吧。”宁晋溪说完便走了,只是眼睛依旧还是往徐然那边看了一眼。 严明礼也发现了两人之间的微妙,好像是在冷战,将手里提着的糕点,塞给徐然后,便大步往前院走去。 徐然看着包糕点上的熟悉的印记,便知晓是从那家买的了,正是当初阮籍带着自己去排队买过后,便喜欢上的老店。 要说心里不感动是假的,自己的哥哥死了,老天又还了一个。 ———— “何事,如此着急?”宁晋溪刚才外面回来,便听翠菊说严明礼有急事。 “右相,你看。”严明礼从怀里将字条掏出来递给宁晋溪。 “北郡?”宁晋溪念出来时,也翻转过去想看看还有什么信息,只可惜上面便只有这两个字。 “张恭送的?”宁晋溪问道。 “我觉得是。” 严明礼走后,宁晋溪一个人拿着纸条在大厅里来回走了两步。 自那日宁晋溪最后妥协让徐然给自己上药后,徐然越发的冷言冷语,是不是便要说上两句话,来刺激宁晋溪的心。 徐然每日都待在府里,对外界的事充耳不闻,就连南蛮使团何时走的都不知道,还是夜里宁晋溪在饭桌上说起时,徐然才知晓。 自己已经回来两个月居然,真是时光飞逝。 宁晋溪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徐然的神色,见对方好不在意才放下心来,她是故意没有告诉徐然南蛮使团今日要走的。 她怕啊,她怕徐然会跟着南蛮又回去了,哪怕手里攥着所谓的徐然父母的命,可徐然怎么会不知道自己定然不会伤害到她父母,只要徐然去北境救助她的师傅文山,什么都迎刃而解了。 徐然虽不在意,只是这如同金丝雀的生活,让她半点都喘不过气来。 “突然少个我,外界如何传的?”徐然知道有人的地方,定然有八卦,自己这般绝色的人,消失在南蛮的队伍里,肯定会有去查。 “说把你送给了晋国的权臣。”宁晋溪眼睛都不眨一下说谎,外界明明传的是,右相将人叩下来了。 “哦。”徐然应了一声,将碗里的饭吃完,宁晋溪见状赶紧给徐然盛汤,逼着人喝下,生怕徐然积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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