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晚昭思量的应:“传太后身体抱恙,不便出席寿宴, 让内司府取消一切安排。” “是。” 尹管事随即退出内里, 并不敢多看屏风内里情况。 菖央衣裳不整的赖在怀里, 关切询问:“母后病的严重么?” “陛下, 很担心?” “嗯。” 施晚昭见菖央应的直接,指腹弹了下她额前敷衍应:“陛下不必担心,太后正在颐养宫享受特别的寿礼呢。” “特别的寿礼,什么东西啊?”菖央并未察觉施姐姐的不乐意询问。 “陛下, 想知道?” “想~” 施晚昭见菖央被转移注意,稍稍松了口气, 探手亲昵拥住她,调戏的亲了下她的耳垂,故意吹了口气捉弄道:“可是我不想告诉陛下,怎么办?” “哎?”菖央偏头探手摸了下耳垂,隐隐感觉有些酥麻, 好像自己的耳朵都被施姐姐吞掉了一般。 这感觉可真奇怪。 因着施姐姐的调戏,菖央自然忘记追问母后情况, 只心里存了小小的疑惑。 而施晚昭故意弄得菖央昏头转向, 指腹轻触细腻肌肤, 有些爱不释手, 墨眸看着她满面红光的面容, 暗想她真是太容易撩拨了。 没办法,现在想要糊弄菖央, 还真得需要些手段,毕竟施晚昭不喜欢她心里惦记着除自己以外的旁人, 哪怕是她的亲生母亲也不可以。 至于那份特殊的寿礼,现下早已经在辛太后手中了。 颐养宫内王管事倒着神仙散,满是恐怖的看着辛太后越发消瘦凹陷,心想施皇后真是杀人不见血。 这药散明显与当初自己托人私运进宫售卖的神仙散不同,辛太后抽的太厉害,没日没夜的抽食,甚至连膳食都不吃了。 这样下去,肯定是要没命的。 辛太后虚弱的躺在榻上,眉眼低垂看向满屋的烟雾,隐隐感觉到极强的疲倦出声:“王意,你托人去打听朝堂情况,菖仪至今都没露面,未免有些太奇怪了。” 按理菖仪即位,总归是要见上一面,不至于到现在还没有消息。 王管事心虚手一抖,撒落不少药散慌张应:“回太后,现下颐养宫被包围,老奴等人都出不去。” 辛太后轻转眼眸看出王管事的异常,面容浮现肃杀之意握着烟杆摔打向王管事手臂出声:“没用的东西,你私底下贩卖宫外违禁物品结识的人数不胜数,难道现下连打听个消息都不成?” 这些年辛太后对王意收揽钱财大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想如今自己一朝失势,竟然都使唤不动一个奴婢了! 虽然辛太后并未有多少力气,可烟杆到底是足称重量,王管事手臂本就受伤,现下更是禁不住疼得倒抽气,心生怨气却又不得不卑微姿态应:“太后娘娘息怒,您有所不知现下听闻六皇侯谋反被抓,宫中大权全由施皇后做主。” “什么?“辛太后不由得撑起身,满面难掩震惊,那施皇后竟然能有手段对付菖仪的势力,自己莫非一直以来都被蒙在鼓里! 王管事将烟杆捡起放置一旁,如实应:“听闻施皇后的母亲国师领着教徒击败六皇侯的兵马以及宫中叛变护卫,大多死的很惨,好似还有邪术相助,满天的黑鸟都在啄食杀人呢。” 虽说王管事并未亲眼所见恐怖场面,不过听了几句,心里就不由得害怕,下意识的探手捂住手腕伤处。 辛太后被这过于危言耸听的话吓得不由得息了怒火,暗想施皇后看来必定是早有图谋。 “本宫要见陛下!”现在辛太后只能寄希望菖央能够念几分母女情面,否则西梁大权恐怕非得被施皇后狠狠捏在掌心不可。 王管事犹豫道:“太后娘娘,施皇后日夜守在陛下身旁,根本就没有办法接近啊。” 辛太后气的不轻愤愤道:“难道施皇后想将本宫永远关在颐养宫不成!” 既然施皇后不想让菖央知晓自己的情况,那就更要用尽一切可能通风报信。 尤其是辛弥,若是能够跟她里应外合,那一切或许还有转机。 而当西梁宫廷内尔虞我诈不断之时,大皇侯菖瑰的叛军已经逼近西梁都城城下。 军队一路势如破竹,大皇侯菖瑰颇为得意。 只不过唯一的差错,大抵就是没想到三皇侯菖艾是空手而归。 “你说二皇妹菖茉被宗祠圣堂里的妖邪害死了?”大皇侯菖瑰满是不信的打量三皇侯菖艾,“那女皇呢?” “回大皇姐,圣堂内里妖邪很是厉害,当时跟随二皇姐的人马一个活口都没有留下,至于女皇现下还没有任何消息。” “所以你们两人领着人马去抓女皇,竟然让她逃了不成?” 三皇侯菖艾忐忑不安的应:“皇妹失职,请大皇姐处罚。” 大皇侯菖瑰不悦的放下杯盏出声:“来人,罚二十鞭!” “谢大皇姐不杀之恩。” 不多时,营帐外三皇侯菖茉只能无声的挨下长鞭,以免惹怒大皇侯菖瑰,否则只会招来更严厉的惩罚。 夜幕之下,秋雨绵绵,受过鞭刑的三皇侯菖艾后背皮开肉绽般火辣辣的疼痛,整个人无力的趴在榻上,面色苍白渗着细汗。 三皇侯妃走近落座身旁,面上并无任何怜惜,冷漠出声:“你既然完成不了任务,为什么不干脆逃走?” “我若是逃走,你必定会受到牵连,大皇姐真的会杀了你的。”三皇侯菖艾虚弱说着。 “呵。”一声冷笑溢出,因着三皇侯妃背对烛光,让人有些看不清神情,可指腹却已经毫不留情的狠狠按在三皇侯菖艾伤处,“你如今这时候还要虚情假意演给谁看呢?” 榻上的三皇侯菖艾疼得倒抽凉气,已然能够感知伤口正在渗血,目光看向满面难掩仇恨的三皇侯妃,既是可怜又是无奈低声道:“你恨我是应该的,哪怕你杀了我也是可以,但是眼下情形失控,你该早些离开危险的漩涡才是。” 三皇侯菖艾并非豁达之人,一直以来都是明哲保身,可到头来却还是无力自保。 如今自己已经陷入谋反之列,恐怕最后注定是要身死,只是不希望一心复仇的舞姬因仇恨而白白丧命。 三皇侯妃冷眼看三皇侯菖艾面色苍白模样,手上动作却愤愤移开,转而径直掐住她的脖颈嘲讽道:“你们西梁皇室活该落得骨肉相残的地步,我不会被你虚假怜惜所欺骗!” 虽知三皇侯菖艾并非性情残暴之人,可此时的三皇侯妃却宁愿她是心狠手辣之人,否则反倒显得自己好像亏欠她什么情分。 毕竟当初自己的尸首是三皇侯菖艾安排下葬,可见这人与她们那些姐妹相比是要有几分良心。 三皇侯菖艾充血的眼眸看着自己因受伤更衣而被放置一旁的避邪符咒,却并未去拿,暗想倒不如就这般一命偿一命结束算了。 可颈间力道却骤然间松开,三皇侯菖艾急促呼吸,唇色泛白的咳嗽道:“咳咳、为什么不杀了我?” 三皇侯妃冷面看向榻上不反抗的三皇侯菖艾困惑的出声:“你不反抗?难道想死吗?” “我如今处境已经在生死边缘徘徊,你要是能因我的死而获得痛快,那也算是给你一点偿还吧。” “可笑!我亲族数十人的性命,难道只你一人的命就足够偿还吗?” 三皇侯妃看着虚弱不堪的三皇侯菖艾,不免升起些许心软,这人无疑是个好人。 “我要让你亲眼看着西梁皇室一个个死去,最后再亲手了结你的性命!”三皇侯妃压下心软,伏身恶狠狠的看着三皇侯菖艾故作冷漠说道。 三皇侯菖艾面容憔悴的迎上嫉恨目光应:“现在西梁内乱,以大皇姐如今残暴心性不会留下其他宗室活口,你已经完全可以坐山观虎斗。” “是啊,不过宫中太上皇那个老家伙还没死呢!”三皇侯妃正欲说着,视线落向三皇侯菖艾藏在袖中滚出的琉璃玉瓶,好奇的探手取走。 “还我!”三皇侯菖艾没想到她会突然拿走琉璃玉瓶,顿时心生慌张。 三皇侯妃躲避探来的手,目光看着手中琉璃玉瓶,又见三皇侯菖艾如此在意,心间出声:“这物件自出城你就一直随身携带,莫非是什么救命丹药不成?” “不是。”三皇侯菖艾心都悬到嗓子眼,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这琉璃玉瓶要是被打开,局势说不定会变得更复杂。 可三皇侯妃却不信,目光幽幽打量琉璃玉瓶上的符咒术纹,猜测莫非是她向道士求来谋害自己的法器? 这般一想三皇侯妃先前的心软顿时消散干净,看来狗皇帝的女儿就没有一个良善的好东西! 营帐内一时之间陷入死寂,好似处于紧绷到即将断裂的弓弦,稍有不慎就会造成无可挽回的危险。 而营帐外的天却已经渐入昏暗,视野模糊遮掩满地将士尸首,只余远处隐隐可窥见的都城城门烽火微亮。 西梁都城被围,物资缺乏,各街道封禁,灯火零星亮着,全然不复往日璀璨光亮盛况。 连带西梁宫廷内里亦是暗淡许多,只有华容殿烛光通明,分外招摇。 如今识得闺房乐趣的菖央,比以往更要黏人,热情的让施晚昭都有些无所适从。 纱帐垂落遮掩外间些许光亮,菖央长发散落身侧,遮掩些许春光,黑亮眼眸直勾勾的看着,满眼都是直白的渴望,嗓音甜软的唤:“施姐姐,这回让菖央试试嘛~” 施晚昭并非坐怀不乱的圣人,耐不住她的撒娇卖俏,只得心软纵容着她的跃跃欲试,指腹微紧的蜷缩,忐忑应道:“好吧,你过来。” “嗯!” 论掌握主动施晚昭自是不在话下,所以突然陷入被动,反倒很是不安。 尤其这掌握主动的人还是笨手笨脚的菖央,施晚昭话语说出口,其实就已经有些后悔了!
第八十四章 也许是因为紧张, 又或者是不安,施晚昭觉得自己整个人都不太好,甚至想要将作乱的菖央一把推开。 可施晚昭还没来得及出声, 反倒是菖央先探起头来满是委屈的说:“施姐姐手抓得好疼。” 施晚昭目光看向那白嫩肌肤上几道鲜红突兀抓痕, 不由得升起心疼, 眼含歉意的避开菖央黑亮眸子, 探手搭在额前,冷淡中夹杂羞涩的催促道:“你、你快点吧。” 这样温吞的亲近,简直就是折磨。 “好~”菖央眼眸亮晶晶的看着施姐姐,视线发现她红透的耳垂, 有些新奇的探近碰了碰。 “嗯、你做什么?”施晚昭敏感的看着菖央,嗓音里是止不住的颤。 这声音, 施晚昭都能感觉自己有多糟糕! 菖央毫不知羞的贴近,满是痴迷的嗅着施姐姐的冷香念叨:“好香。” 施晚昭难耐的抿唇不语,指腹轻触她散落的长发,好似只有这般才能缓解些许热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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