寺庙外,有一黑衣人看着寺庙的情况,他放轻脚步,正要离开的时候,一柄寒剑落到他的脖子上。他扭头看去,竟是一个带着面具的女子,穿着软甲,是军中人。 “果然留了人。” 玄武手中长剑一挥,那人的咽喉被切断,躺在地上没了气息。而后,陆陆续续有埋伏的士兵回报,已经把杀手堂留在寺庙外围的杀手全杀了。 “如此甚好。” 玄武看着寺庙内冒气的烟雾,微微蹙起眉头,此次燃的可不是供佛的清香,而是杀人的硝烟。 曲水镇外,有个男人跌跌撞撞地跑着,他不断看向身后,似乎害怕有人追击而来。 就在此时,两个女人挡在他前路,他怒道一声:“别挡路!” 话音刚落,一个男人从树上跃下,长剑从那人的胸口劈下,瞬间断了气。 “小姐,果然有漏网之鱼。” 傅清墨听罢,只是点了点头:“杀手堂在此蛰伏多年,定然不止一个逃命手段,也不止一个传递情报的手段。” “小姐,曲水镇外的地宫出口亦被堵死,那些杀手几乎全被杀了。” 影是刚好赶过来,是顺手把这个逃出来的杀手杀死的,而他真正要做的是给傅清墨传递情报。 “嗯,小峥这次始终是大意了。” “可是青龙应该不会这么大意才是。” 听雨的伤并无大碍,伤愈后便马上回到傅清墨身边保护她。 “嗯,不过这个情报是我们从那个捉回来的杀手口中得知,青龙不知道。” “为何小姐不告诉姜峥嵘?” 听雨觉得傅清墨大可不必亲自来一趟,还调动暗卫剿灭这些杀手。 “因为我还想做一件事。” 傅清墨看向影,影点了点头:“按小姐的吩咐,已经抓到了活口。” “小姐要活口做什么?” “自然是要问问,附近还有哪些杀手堂的分舵。” 傅清墨叹了口气,转过身往回走,听雨紧随其后。 “在我的地盘有这么多恼人的东西,也是挺烦恼的。” 傅清墨顿了顿,又道:“而且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啊。” ** 曲水镇的寺庙被姜峥嵘屠了,这件事引起了曲水镇居民的恐慌,他们不相信姜峥嵘是如此嗜杀之人。 后来姜峥嵘才放出消息说,曲水寺里的主持是杀手组织的头领之一,而曲水寺里还被抬出了好多江湖人士打扮的尸体,那都是杀手组织的人。 曲水镇的人开始议论纷纷,比起那主持,他们更相信姜峥嵘,有者更是说道自寺庙建立之后,曲水镇偶有人失踪,一定是被他们杀了。不过,也有人说曲水镇的主持是好人,帮了他们不少,痛斥姜峥嵘杀害无辜。 对此,姜峥嵘也不再做出解释,任由百姓去评价自己。自此事后,南州的百姓多少对姜峥嵘多了畏惧之心, 曲水镇一事后,中州那位的身体似乎又差了一些,听说已经卧床三日,无法起床。 傅清墨在院子里坐着看书,空气虽然有些冷,可这落叶微风却是傅清墨难得喜欢的景色。 “小姐,影说那个人还不开口。” 傅清墨从曲水镇郊外活捉了一人,她要知道关于杀手堂其他分舵的消息,然而已经过了三日了,那人依旧不开口。 “无所谓,很快就会开口的。” 傅清墨喝了口热茶,神态娴静,目光落到书上,嘴角还挂着微微上扬的弧度,看起来心情还不错。 “中州那位都气病了,身子又孱弱了不少,整个大丰,尤其是京城那些大臣,都在猜测他会不会定下太子人选。” 听雨哈哈笑了两声,似乎觉得这个消息大快人心,也因为傅清墨的计划能再进一步而开心。 “还不是时候,我还要给他再下一次‘重药’。” “小姐打算怎么做?” “这得等那人开口。” 傅清墨把杯子放到石桌上,轻轻吐出一口气:“看来我该去看看他了。” 宅子后院,那密不透风的房子内,一个男人被捆在椅子上,浑身湿漉漉的,有水有血,满房的血腥味,令人十分不适。 傅清墨坐在不远处,问道:“你的杀手素养还挺好,至今不愿意开口。” “呜呜——!” 那男人嘴里被塞了布条,只能发出呜呜声。影把布条拿下后,那杀手才说:“杀了我!我什么都不会告诉你!” “盘问杀手就是这么一个麻烦,没有家人,没有朋友,没有软肋。” 傅清墨看着那宁死不从的男人,一脸烦恼,似乎在思考着要怎么让男人开口。 “是属下失责。” 影先认了错,傅清墨摆了摆手,表示与他无关。 “根据杀手不成文的规则,遇到危险时,会让普通的杀手挡住敌人,高级的杀手先离开。” 傅清墨的指尖轻轻划过桌沿,续道:“你是第一个从通道走出来的,所以你应当是有些地位的。” “你对杀手还挺熟悉。” 那男人呸了一下,把嘴里的血吐了出来,无所谓地笑了笑。 “嗯,毕竟修罗堂就在我手里。” 听及此,那男人看向傅清墨,一脸不可思议,他笑道:“你?掌管修罗堂?玦风是当孙子去了吗?” 那男人笑得张狂,仿佛听了什么笑话一样,傅清墨也跟着笑了笑,可她的笑很冷,还带着阴冷的杀意:“玦风啊,死了。” “我能掌管修罗堂,且秘密发展至今,你觉得我的手段如何?” 傅清墨笑了笑,缓缓走到男人跟前,低声道:“聿帝控制了杀手堂这么久,给了你们不少好处吧!” “用国库养你们这些杀手,让边关将士挨饿受寒,当真是好手段。” 那杀手闭上眼睛不说话,坚决不给傅清墨任何一点反应。 “杀手也有忠心耿耿之人,我倒是好奇,你们忠于聿帝还是忠于他给你们的好处?” 傅清墨眼神一凛,冷声道:“可惜你们的忠心一文不值,你们终究只会像脏臭的老鼠一样死在阴暗的角落里,不过是聿帝用完则弃的棋子。” “比如这次曲水镇,他根本没办法帮你们,任由你们死去,甚至都没办法为你们报仇。”
第90章 幽暗的房间里只点了一盏烛火, 好似在无尽黑暗中,只余一点让人可以喘息的余烬。深深浅浅的呼吸声弥漫在空气中,绷紧的神经好似就此来回拉扯, 随时断开。 “当然, 你们杀手能有什么情谊可言,从小就被培养成只懂杀人的怪物, 死了的那些杀手, 你也不会在意。” 傅清墨慢悠悠地说着,好像是说给那个男人听的, 又好像在自言自语。 她绕到男人身后, 续道:“他给你们好处, 你们给他卖命就行了, 倒也没有什么报仇一说, 是我傻了。” 傅清墨从鼻尖发出细微的轻笑声, 就像是讽刺,又像是挑拨, 一寸寸地啃食着那男人的神经。 “你到底想说什么!” 那男人整张脸皱在了一起,他不想去听傅清墨说的话,可是傅清墨说话总是有一种莫名的魅力,不疾不徐的, 总能吸引别人的注意力。 见男人的态度松动,傅清墨嘴角的弧度又大了一些,她道:“我想, 经过曲水镇这一战,聿帝估计会下令让所有分舵的人离开南州吧。” “也可能不会, 毕竟聿帝还想知道姜家那位女将军在玩什么把戏,到时候就看是你们死, 还是那女将军亡了。” “你想说什么,不要再给我绕圈子!” 明明没有用刑,可傅清墨说的每句话都在刺痛他的神经,比身体的痛还要磨人。 “我能收纳修罗堂,当然能收纳杀手堂,那女将军相信我,现在只有我能帮你。” “我凭什么相信你?” 那男人艰难地抬起头,努力地看清傅清墨的所有表情,想要看看她到底有没有撒谎。 “现在你也只能相信我了,以女将军的实力,要查出南州所有杀手堂分舵也不过是迟早的事,而你比我更了解聿帝,他不会在这个时候撤走杀手堂。” 傅清墨说完后,房间陷入了无尽的沉默中,只有那一点烛火在摇曳,照在那男人的脸上,就像在地狱挣扎的鬼,就连五官都好似痛苦得扭曲起来。 傅清墨从房间出来之后,便沐浴了一番,准备吃听雨让厨房准备的午饭。 “小姐,小姐,他松口了吗?” “嗯。” 傅清墨应了一声,小小地咬了一口肉,味道极好,让她的心情也好了起来。 “那我们自己处理杀手堂那些人,还是让姜峥嵘帮忙?” “我们处理一些,让她处理一些,她的兵不能调派太远,其他地方的驻军,她也不了解。” 傅清墨脑子里还在想如何调配人手,听雨便接着问道:“小姐,你怎么这么厉害,影问了几天都问不出来,你用了什么办法啊?” “告诉他我会帮杀手堂,收编他们,让他说出南州其他分舵所在。” “那小姐真的打算收纳杀手堂吗?” “不,那些都是聿帝的人,用起来有风险,杀了就好。” “明白了,那个男人呢,要怎么处置?” “杀了,不过不是现在。” 傅清墨顿了顿,又吃了一小块肉,吃完后才道:“我还要验证他话中的真实性。” “明白了。” ** 大丰已入冬,西州战事也逐渐停歇,大家似乎都很有默契似的选择了修生养息。 中州京城,傅家冷冷清清的,午饭只有傅穹苍一个人在席上,不见大夫人。自从傅崇之被禁足后,大夫人也闹起了绝食,至今没有出来过,傅穹苍也未曾问过。 他吃着盘中的饭菜,安安静静的,直到一个儒生打扮的男人走了进来:“老爷,南州那里,情况不妙。” “什么事?” 傅穹苍蹙了蹙眉头,嘴中的肉也没了滋味。 “据说,南州的杀手堂据点接连被捣毁,还未被捣毁的也分崩离析,逃的逃,走的走了。” “都是姜峥嵘做的?” “是的,老爷。” 傅穹苍的脸色阴沉了下来,筷子插在饭里一动不动,在思考者什么。 “杀手堂是我们帮忙聿帝养着的,其中有不少都是我们的人,如今……” “别说了,说这些没用。” 傅穹苍把筷子放下,深吸了一口气,道:“傅清墨到底有什么能耐,能让姜峥嵘如此帮她?” 聿帝派人调查傅清墨是意料之中,可杀手堂的人并没有传回来任何消息,反而曲水镇分舵被捣毁。不过短短一个多月,南州的杀手堂接连被剿,这种效率和手段实在是太高了。 “老爷,这说明傅清墨和姜峥嵘的确是站在同一阵线的,而安定王与傅清墨又有合作和婚约在身,恐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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