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兮听得目瞪口呆,她难以置信地反问道:“柳姑娘,你一开始的身份就是新娘吗?” “如果是新娘,选择祭祀人选时,为何又会选中你,‘新娘’与‘祭祀者’应该是两个身份才对。” 程兮心里不安,虽说是十年前的事,可是在老爹的管辖下,世界剧情任务怎会发生如此大的纰漏。 程兮还想再问,彧君收敛了笑,声音泛起冷,“你安心待在此处,不到万不得已,不能乱跑,三日之后,我自会将人带来。” 说罢,彧君抱起程兮,缓步离开破旧的房屋。 程兮点亮的蜡烛还剩大半截,烛光昏惑,恍恍印在柳烟儿身上,一袭红衣好似要隐没在那黯淡的光线里。 良久,她俯身弯腰,眉眼轻暗,轻轻吹灭了蜡烛。 四周陷入熟悉的黑暗中,粘稠的阴气顺着门窗缝隙中,争先恐后地钻了进去。 石道上,风声如许,程兮窝在彧君怀里,好奇地伸手戳了戳彧君的下巴,“师傅,你相信柳烟儿说的话吗?” 彧君脚下步子不变,闻言,不答反问道:“兮兮呢,可相信?” 程兮拧眉,“我总觉得柳烟儿的出现,以及在她的过去,很……突兀。” 对,就是突兀。 柳烟儿的一切,都太过突兀了。
第41章 牧童遥指杏花村(41) 【清冷淡漠腹黑vs呆呆傻傻不灵光】 想到这茬,程兮脑海忽地闪过方才彧君的异样,急忙抬眸去看她。 程兮喉间微凝:“师傅,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彧君没有问答,脸色没有太多变化,只是加快脚下的步子。 两人回到房间,彧君什么都没解释,她把程兮放下,动作比之前添了记一分急切,眸光在暗色中显得十分晦涩。 程兮还想开口问,彧君缓缓地,她低头吻上她的唇角。 程兮微惊:“?……” 程兮:“!” 程兮沦陷:“~” 彧君吻技高超,娴熟勾人。 程兮从小到大,对于情爱之事,只来源于几张薄薄的纸,实战经验匮乏。 彧君手指灵活的解开活扣,指腹在细腻温热的皮肤上四处探寻,轻拢慢挑。 “兮兮……” 程兮揪住彧君落下来的乌发,情难自已地仰头出声。 程兮发出闷哼声,彧君知晓她难受,哑着声音,明知故问道:“怎么了?” 程兮被迫出声,声音破碎凌乱,她犹如江上浮木,只能揪住彧君的长发,露出的模样无助青涩。 掠夺良久,罪魁祸首彧君终于抽身离开。 她站在床边,抬手拭去嘴角的湿濡,动作随意。 程兮羞涩不已,把自己捂在被子下,身上有一把大火,把她翻来覆去的烤,她觉得自己要熟了。 餍足之后,彧君淡声吩咐:“兮兮,有关于柳烟儿的事,自己解决。” 拢聚的热意在缝隙中涌进的冷气中缓缓退散,似有似无的风声从耳边匆匆一过,留下无限余音。 程兮委屈,师傅总是这样,把她勾的欲仙欲死了,又露出一副冷淡清醒的模样。 这样子,给程兮一种错觉,好像只有她在这段感情里认真了。 程兮恨的牙痒痒,想要立马扑上前,把师傅淡然的面具撕下来,扔在地下狠狠踩几脚。 奈何,以上想法,程兮不敢造次,腹诽良久,闷声道:“那师傅呢?” 她解决柳烟儿的事,那师傅在这期间要去做什么。 “师傅——自然是看着你。”彧君的尾音在舌尖打着转,含着情动时熟悉的韵味。 程兮浑身一激灵,脑海中胡乱闪过些不堪入目的画面。 彧君的态度说不出的模糊敷衍,程兮不懂爱人之间的情趣,她闷闷不乐地掀开被子,盘腿坐下,抬起头,眼巴巴地望着桌边喝茶的人。 她心里闹了脾气,可怜巴巴地朝彧君张开双手,小声嘟囔着:“师傅,要抱。” 她想要师傅哄哄她。 她的服软和示好显而易见,彧君低头喝了一口温茶,不咸不淡道:“何事?” 彧君现在冷淡异常,与方才压着程兮,哄骗她出声的人判若两人。 程兮心里“噌”冒出火气,她掀开被子,赤足下地,脚尖蕴着怒气,径直走到彧君面前。 程兮直挺挺地站在彧君面前,白皙透粉的脸上满是怒气。 彧君依旧不为所动,甚至,眼皮都不曾掀一下。 程兮委屈地想哭,她飞快钻进彧君怀里,语气可怜,满满控诉:“师傅……过分……” 程兮抬头,笨拙地去吻彧君,彧君揽住她的腰,来者不拒。 程兮吻技生疏,始终不得要法,反被彧君哄骗着,主动散开小衣,任君采撷。 烛光摇曳,一夜情动。
第42章 牧童遥指杏花村(42) 【祭祀祠堂】 昨夜闹的晚,白天亮了大半,程兮才蒙蒙转醒。 破天荒的,彧君还在睡。 醒来后,程兮五官皱成一团,龇牙咧嘴地揉着酸痛的腰。 嘶,要断了。 薄光晃了进来,彧君的脸庞拢上一层柔和,床纱微慢,摇晃的光影流露成团,晕晕然然。 程兮直起身,直勾勾地盯着彧君的嘴唇,一时看的口干舌燥,她想偷亲一口,又怕彧君中途醒来。 要是被师傅发现她偷亲,她可以把自己迷晕送到恶鬼嘴里,让恶鬼把她啃食干净,好解决她后顾之忧了。 想了又想,终究是有贼心没贼胆,腰间酸涩缓和后,程兮蹑手蹑脚地下床,背对着彧君穿好衣服,生怕彧君不定时醒来,匆匆轻声掩住门。 白天恶鬼出行少,可去查查新娘一事。 师傅也说,以后的世界还长着,她要多锻炼锻炼。 门声轻响后,彧君缓缓睁开眼,眼神一派清明,不见丝毫混沌,显然醒来已久。 黄光影动,几息之后,虚掩的床纱后,已经空无一人。 程兮走路难受,慢吞吞地沿着石子路,左边看看,右边瞅瞅。 热意渐渐爬上脸庞,程兮抬手揉了揉鼻子,奇怪了,她都变成鬼了,还能感受到如此明显的痛意。 ……咳咳,师傅……果然不同凡响。 程兮顺着石子路,顺利找到了在石井前忙碌的村长。 程兮眼前一亮,踏进门后,单手抵拳轻咳一声,表示自己的到来。 在村长不善的目光中,程兮寻个木凳,铺垫干草,客气的坐下。 程兮的动作一气呵成,大气随和,一点不把自己当外人看。 村长脸色极为难看,他保持着打水的模样,掌心紧紧攥着木桶的提手,手背上青筋根根暴起。 程兮挪了挪屁股,换个舒服的姿势后,露出一抹和善的笑,“村长爷爷好。” 村长被那笑刺激了,忽地直起身,厉声逼问道:“不知姑娘前来,所为何事?” 村长这只老鬼很不欢迎她,程兮无辜摊开手,迎上村长嗜血的目光,轻声说出了此行的目的:“村长爷爷好,我对柳烟儿——很感兴趣。” 程兮敢这么问,自然不怕村长的威胁,更何况师傅给了她名分,她是师傅的人,师傅会护着她,她做什么都比从前安全。 提到柳烟儿,村长眼里划过一丝杀气,咬牙切齿道:“姑娘还真是好奇心重。” 村长低低发出警告:“姑娘难道就不知,好奇心害死猫的道理。” “咦。”程兮鼻子里哼出一声气音,岿然不动地坐在光滑的凳面上,开口便是胡搅蛮缠:“是啊不知道,村长您要是不告诉我,那我便不走了。” “我就赖在你家,一直问你话。” 白天不能行凶,村长胸膛剧烈起伏着,掩盖在衣袖下的拳头紧紧绷着,他从未见过如此难缠的玩家,若非世界限制,他真想在此地把程兮解决了。 程兮扬眉,露出一口晃眼的小白牙,笑的人畜无害,“村长爷爷,十年前,为何会让柳烟儿作为祭品。” 村长愤然别过身,好似看不到程兮,便不会心烦意乱了。 程兮叽叽喳喳的重复着问题,村长脸色阴沉,他死死注视着前方,嘴唇微张,不耐烦地吐出两个字,“命定。” 程兮撇嘴,一口否决:“胡说,其中一定有隐瞒。” “……”此女子性情甚是恶劣,村长沉闷吐出一口浊气,脑袋气的抽疼,“姑娘说有,那便有罢。” 村长的态度明确,是不打算说了。 程兮双手撑膝站起来,揉着发胀的脑袋,幽幽道:“您不告诉我,我便拆了您村子。” “我不光拆,我还要把你村子一把火烧了,全烧光。” 程兮真干得出这种丧心病狂的事,村长忍无可忍,用力转过身,倏然黑了脸。 程兮不怕村长,村长瞪她,她就瞪回去。 青天白日,一人一鬼大眼瞪小眼。 最终,还是村长先败下阵来,他恶狠狠的咬着牙,嘴里的话仿佛烫嘴一样,恨不得一下吐出来,“祭祀祠堂。” 说罢,村长大步进了门,猛地将门摔上,“嘭!” 村长的怒气昭然若见,程兮得到回答,也不追上去,继续磨鬼。 程兮往前走了几步,正好站在水井前,稍稍伸头,望着在白天同样黑乎乎的井水,嘴里反复咀嚼着“祠堂”二字。 她听师傅讲过祠堂,但是不知道具体位置。 现在玩家只剩她和师傅,白天鬼都看不到一个,不好问路。 看来,她要自己摸索了。 程兮踏出院子,在村里绕了大半天,误打误撞停在一条遍布杂草的小路口,心里忽地升起一股异样。 程兮茫然,抬头望去,一座恶鬼狰狞石像赫然映入眼帘。 程兮有预感,此地便是她要找的地方。 她几步跨过小路,快走到一处宽阔之地,终于完整地看清了石像的构造。 石像高约两米,长年风吹日晒下,早就看不出原样,只是瞧着狰狞可怕。 底座是块刻着古老文字的方形石头,程兮看不懂那些歪歪扭扭的字,目光上移,石像右侧站立着一诡异男孩。 程兮记得,她初入杏花村时,见到的第一只鬼就是牧童。 牧童手执杨柳青,目视前方,神情庄重,像是在守护石像一样。 石像左侧一根骨头雕刻的石柱,石柱上盘缠着杨柳枝,枝叶娓娓下垂,好似在风行晃曳,不似死物。 头仰的久了,程兮眯起眼,打量半天,没有看出不对劲的地方,索性径直越过石像,直奔祠堂。 比起外头明堂,祠堂内昏暗的多,程兮试了几次,都无法照亮。 看来,这里也有禁制。 程兮握紧杨柳木刀,轻声在祠堂里绕了一圈。 祠堂前厅很大,四周摆放着祭祀要用的人皮鼓,生锈的器具,以及一些陶瓷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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