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陈初晚直视着她的眼睛回道。 “好,那朕便如你所愿,与人成亲,白头偕老。”说完萧瑾直接就离开了,在她转身之后,陈初晚贪婪的看着她的背影,坐在原地。 走了一段距离地萧瑾不放心陈初晚一个人回家,又折回原地,“再送她最后一次吧。”折回去的萧瑾听到了陈初晚的哭声,直接跑过去将陈初晚抱在怀里,她低声哄道,“不是真的,不是真的,我不会立皇夫的。别哭了,嗯?” 感受到陈初晚慢慢从挣扎变得平静,她又继续说,“消息是我故意放出去的,是为了试探你,看你还喜不喜欢我。我想和你重新在一起,不想和你分开了。你不用担心将来皇位无人继承,萧远的长子也是皇家人,我已经和弟弟商量好了,等他再大一点,就把他接到京城,培养他,以后将皇位传给他。”萧瑾的手臂不断收紧。 陈初晚惊讶地看着她,没想到,两人没在一起的这些年,萧瑾一直在默默地扫清障碍,“可是朝臣不同意怎么办?他们会逼你的。” “这你不用担心,我有办法。而且,你不知道吧,户部侍郎江如星与她夫人也都是女子。现在科举已经改革了,将来女子也可以入朝为官,女子与女子也可以成亲。江如星她们会帮我的,不是只有我们两个人。”萧瑾说。 两人经过这次的交谈虽然没有明确表示复合,但关系确实要比之前好了,两人经常会写信给对方。这就导致萧瑾之后的几天在早朝上总是笑着的,搞得朝臣冷汗直冒,不知道萧瑾在憋着什么大招。江如星也莫名其妙被找各种理由赏赐了一堆东西。 同样纳闷的还有陈大人,赏赐江如星他还能理解,皇上为什么要赏他东西呢,明明这次科举改革他也没什么功劳。知道内情的陈初晚哭笑不得,只好暗中给萧瑾传信,让她收敛点,别被父亲看出来。 虽然她也想找个时机再探一下父亲的意思,但她主动告知总比父亲被动知道要好一点。她已经将此事告知母亲了,虽然母亲很大概率不会同意,但她这次想自私一点,要不然萧瑾这几年做的努力就白费了,她已经辜负萧瑾一次,不能再伤她第二次了。 这一次,她不会再因为他人的看法放开萧瑾的手了。 ----
第16章 与可萨国的一年之约在两个月之前就已到期,但可萨国迟迟没有提起此事。潜入可萨国的臣子来信告知缘由。原来是可萨国现在最有能力继承王位的两位王子之间的斗争已经进入了最为关键的时候,其中就有求娶陈初晚的大王子赫连拓。 二王子赫连钰虽然母族不如大王子,但他智谋要比赫连拓好,朝中大臣对于这点自然也是清楚的,所以赫连拓的处境并不好,支持他的除了母族之人外只有几人,剩下的都是没什么话语权的中立之人。 潜入可萨国的臣子已经成了赫连拓的心腹,赫连钰城府太深不好左右(忽悠),但赫连拓就不一样了,而且,如果赫连拓继承王位,凭他的能力可萨国能维持现状就不错了,更别提发展了。 赫连拓与赫连钰暗中较劲,但始终没有办法扳倒赫连钰,反而让赫连钰钻了空子,废了他好几个心腹。 已经过了一年之期,赫连拓惦记着要赶快即位娶了陈初晚,但赫连钰总是给他使小绊子,他的人马已经被消耗的差不多了,还有一众拥护他的大臣让他不要因一介女子误了宏图大业。 麻烦缠身的赫连拓决定破釜沉舟,在谋士的建议下让他的死士射伤自己,并留下可以证明伤他之人是赫连钰的人的证据,然后在国王房间的熏香中放入毒物,并将此毒物放入二王子府上,最后将他掌握的二王子豢养私兵的证据一同交由国王。 弑父篡位,残害手足,豢养军队三道罪状让本就多疑的国王将赫连钰关入大牢,但并未要他性命,赫连拓抓住机会,为免夜长梦多轻而易举让他死于牢中。 等到有能力即位的人只剩他一人之时,可萨国王的生命也走到了尽头。在他继承王位之时,这则消息也被暗中送回长宁。 萧瑾得知此事连夜与众位大臣商议,其中也包括江如星。如今的萧瑾更加不会让陈初晚与她人成亲,他们商议的事情无关和亲,而是开战之后如何胜。 “胡爱卿,如今我们长宁的士兵有多少人?武器有多少?如果战的话,胜利的机会有多大?”萧瑾问兵部尚书胡平。 “如今能上战场打仗的士兵有二十万人,武器保证人手一把。这一年,士兵训练的强度比原先增加了三成,在臣看来,此战长宁获胜的几率要超过五成。”胡平答。 “林爱卿,如今国库中的粮草能支撑这二十万将士多长时间?”萧瑾问户部尚书林为。 “最多支撑两个月,不过我国与可萨国交界之处的县城盛产粮食,加上他们粮仓里的,勉强可以支撑三个月。” 将大致情况了解完之后,萧瑾就让一些人退下了,只留下了江如星与镇远将军卫子宁。 “卫将军,那五千人的特殊军队训练得如何了?”萧瑾的影卫训练了五千精锐之后就让卫子宁接管了这些人,卫子宁让他们驻扎在距边疆百里的一处荒凉之地,日日训练。 “回皇上,这五千人,每个人的能力都可与臣相比,每人都配备一个武器,一把弓驽,一块藤牌,他们每人都已将兵书烂熟于心。”卫子宁郑重地说。 “好,既然这样,朕就放心了,江侍郎,对于此次战事,你可有什么想法?”萧瑾转头问江如星。 江如星亥时才睡,如今不过丑时,在旁边昏昏欲睡的她忽然听到自己的名字,打了一个激灵,勉强睁大眼睛的她反应了好长时间才知道她如今身在何处。幸好,萧瑾没有因为开小差罚她。 “可萨国内乱刚刚结束,能战之力已所剩不多。我们此时与之交战,胜算很大。但还是要用更小的伤亡换取更大的胜利。” 江如星向卫子宁讨要了一份边境的地图,经过一番询问,她便大致了解了边疆的地形。可萨国地处平原,而长宁则多山川。 稍做分析,江如星继续说道,“可萨人善骑射,我们的将士最好能将他们的骑兵打散,然后各个击破,在这一方面,我们的藤牌兵,绊马索都可以派上用场。我们那一千精锐不要轻易出兵,一旦出兵就要出其不意,打他个措手不及。” “具体的策略还需要卫将军与其他将领一同商议。我虽然熟读兵书,但是打仗的经验的确不如经常打仗的将士。”江如星对于打仗的策略确实一窍不通,兵书虽是她写的,但说实话,她也不知如何用,专业的事就应该交给专业的人来干。 萧瑾见她如此说就知道这人是真没有什么好的计策,要不然也不会说的模棱两可。她早就发现了,江如星有个毛病,遇上自己了解的,就小嘴叭叭叭能说的别人哑口无言,遇上她不知道的就说的模棱两可,不知所云。 直到卯时,江如星才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府中,她简单洗漱了一下,便又爬到床上抱着白玥酝酿睡意。 白玥感受到自己腰间多出了一双手,有一副略带寒气的身躯从背后抱着自己,瞬间惊醒的她还没惊呼出声就闻到了熟悉的气息,然后她便转身钻进江如星怀里。 “你怎么才回来呀?我一个人都睡不好。”白玥迷迷糊糊的撒娇说。 “吵醒你了,那我抱着你继续睡会,现在还早呢。”江如星声音越来越小,要不是白玥离得近,都听不到她在说什么。 白玥本来还有点好奇为什么皇上这么着急叫她进宫,但看江如星这么困,也不再说话,继续窝在她怀里睡。 早上用早膳的时候白玥才知道原来是长宁要和可萨国打仗了,她不知道可萨国的实力到底如何,但是江如星说长宁不可能输,她就信,便也没将这件事放在心上。 萧瑾在早朝上让户部尚书林为清点出一半的粮草即刻启程前往边疆,同时令卫子宁率领五千骑兵先行出发,与驻守在边疆的萧远会和。然后,她令驿使昼夜不停的将两道圣旨送到边疆,一道给弟弟萧远,一道给边疆县城的县令。 果然,赫连拓一上位就迫不及待地写信来要求把陈初晚送过去,看着赫连拓的狗爬字,她“哼”了一声,心道,就凭这字还想娶陈初晚,做梦去吧。整篇书信写的要多油腻有多油腻,萧瑾越看越气,俗话说的好,“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她恨不得立刻找个理由去攻打可萨国,可她不能先出兵,要不然落人口舌。几日后,赫连拓派的专门接陈初晚的使臣到了长宁,萧瑾也没理,让人好生招待着,但是不让他们出客栈,不让他们传书信。 赫连拓几日也没等到消息,便知是生了变数,着急的他想要出兵去要人,但是被他的手下拦住了。萧瑾等不到好理由,就让边疆的将士按兵不动,就这么跟赫连拓耗着。 早朝 “长宁与可萨国必有一战。这一战是朕登基以来第一场战事,朕打算御驾亲征,诸位爱卿有何看法?”萧瑾在大殿上说。御驾亲征从古至今都是皇帝鼓舞士气的重要手段,这一次萧瑾的决定是她原先就想好的,没有和任何人说起过。 这一次她御驾亲征主要有两个目的,一来可以亲自看看经过训练的长宁士兵的能力到底如何,二来是考验一下朝中大臣的忠诚度,顺便锻炼一下江如星的能力。 “皇上乃千金之躯,此去凶多吉少,万万不可啊!”宰相杜如琢声泪俱下地说,时不时还抬手擦一下不存在的眼泪。面上如此,心里可不知究竟是什么想法。 “万万不可啊,皇上。” …… 一干大臣跪在大殿中央,不停的磕头,就是这头也没有碰上地板。萧瑾看着这跪了一地的人就心生烦躁。 在声音渐小后,萧瑾不容拒绝地说道,“朕意已决,朕不在朝中之时,由两位宰相代为处理朝政,退朝。” 萧瑾在退朝之后把江如星留下,让她留意杜如琢的动向,给了她一个令牌,这令牌可以号令五千御林军,告诉她,如有人趁机造反,可先斩后奏。 杜如琢是在先帝临驾崩之时被封的,先帝虽然相信陈大人的为人,但毕竟人心不可测,于是他封杜如琢为宰相与陈大人相互制衡。陈大人也知先帝用意,但他并无异心,并不在意杜如琢对他的威胁。 在萧瑾登基的这几年两人互相看不惯,明争暗斗,不过大都是杜如琢主动招惹,陈大人只是见招拆招。 陈大人没有异心,但不代表杜如琢没有。杜如琢仗着萧瑾和陈大人动不了他,这几年在暗中不知收了多少贿赂,朝中的人或多或少都被他收买过,在科举中他也做了不少手脚。这些萧瑾都清楚,只是苦于没有证据,这杜如琢被先帝挑中不是没有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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