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姒一愣:“什么东西?” 叶姝清:“跟我一样的东西。” 宴姒脸色凝重:“先别说话了,你先进玉镯里疗伤。” 还真是出人意料。 与此同时,被隐藏在玉瓷里的木牌,被常人看不见的黑气缭绕,忽然,砰——的一声,它徒然绽开了丝丝裂痕。 …… 叶姝清受了很严重的伤,宴姒忍着胸腔翻涌的不适,回到公寓,拿出被她雕刻成花朵形状的老槐木,让叶姝清进去。 坐在沙发上,宴姒回想着与白淑晴相处的每一个细节,又想了想她那张与叶姝清有些相似的脸,最后,思绪定格在那一小块木牌上。 白淑晴在养诡。 难怪让她觉得不舒服。 那伤口估计是在给那东西喂食。 不过眼下,重点不在这。 宴姒又画了张符,之后焚香点烛将一碗清水供奉了大约半个小时。 半个小时后,她将那张符烧掉,与清水混合在一起,喝了下去。 大约过去几分钟,胃里忽然一阵翻江倒海。 宴姒吐得天昏地暗。 许久未出现的系统见她这样,不由愣住:“你在做什么?” 宴姒淑了漱口:“排毒。” 系统:“排毒?” 还有这排毒方式?真是长见识了。 宴姒擦了擦嘴,往日慵懒的模样不再,她定定的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刚刚吐过,她脸色不太好看,嘴唇无比苍白,狭长微挑的眼眸下方,缀着一颗小小的泪痣,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嗬~哈……” 宴姒双手撑在洗手台手,轻声笑了起来。 系统:“……你怎么了?” 怎么突然笑得那么瘆人。 宴姒摸了摸眼下那颗泪痣,答非所问的低声自语道:“真蠢啊。” 不过,事情好像越来越有趣了。 …… 宴姒疯了。 系统——也就是许岩推了推眼镜,赶紧跑去找陆彭。 陆彭彼时正在弄在头上的假发,闻言赶紧跑至观察室。 看着镜面里的女人,陆彭后退了两步:“发生了什么事?” 许岩:“就是宴大人,她是不是恢复记忆了?” 笑成那样,太可怕了。 陆彭皱眉:“之前宴大人有没有表现出什么异样?” 许岩摇头:“大部分时候都是欣姐在看,我不敢看,我怕宴大人回来收拾我。” 陆彭瞪他:“出息!” 许岩摸了摸眼镜角,心想是谁被宴姒整的天天戴假发,人都不敢见来着。 两人又观察了半响,直到看见宴姒又去追综艺去了,他们才舒了口气。 这个世界有些特殊,所以才会派宴姒去,但就宴姒的性格,要是不封闭记忆,要不了多久,整个世界都会被她玩完。 但等人完成任务回来,这个封闭记忆的责任又要归在谁身上呢? 陆彭和许岩对视了一眼,又默契移开,两人各怀鬼胎。 半响,陆彭轻咳了一声:“进度怎么样了?” 许岩:“叶姝清还没恢复记忆,但已经接触到那个契机了。” 陆彭轻叹一声:“因果循环,希望她不要被仇恨蒙蔽了双眼。” 观察室外繁星点点,一颗流星划过,穿越无数时空。 宴姒端着水杯靠在落地窗前,被雕成花样的老槐木被放在沙发中间,正对着电视。 而电视里,放着倩女离魂。 流星自天边垂落,宴姒似有所感的看过去。 好像说看见流星可以许愿,宴姒扯了扯唇。 她好像没什么想要的。 不过,看了看沙发上的槐木,宴姒缓缓闭上眼睛。 她们其实也可以说是同病相怜,没有记忆,不知从何处来,又将归往何处。 轻轻的叹息自唇边溢出。 在流星即将要消失的时候,宴姒想, 那就愿未来的她们,尘土有归处,疾风有归途吧。
第43章 在叶姝清养伤的这段时间, 宴姒并没有闲着。 她一改懒散的态度,问宴大哥要了几个人才,就开始调查白淑晴的底细。 当然, 当初找上原主的那个神婆, 宴姒也没有漏掉。 白淑晴的底细不太好查, 像是提前有过准备,她出道前的经历一片空白。 不过宴姒并没有放弃,有些东西被掩盖, 恰恰证明了它就是存在问题。 在宴姒源源不断的“钞能力”的加持下, 某个风和日丽的午后, 宴姒收到了一张照片。 照片微微泛黄,边角起了卷还有白屑。 不过宴姒的注意力始终放在照片上的人身上。 这张照片应该是偷拍的。 背景看着像是在学校。 照片上一共有五个人, 一男四女。 五人中唯一的那个男生倚靠着栏杆, 其他四个女生或坐或站。 他们都穿着蓝白色校服,顶上的天空澄澈明媚。 如果不是照片上的某个人与记忆中的那个人莫名相像,宴姒只怕会把它当成一张普通的校园照片。 不过说是相像, 其实也没那么像。 因为照片上的人看起来很是阴沉,长长的头发遮住了大半张脸, 只余一只眼睛和小半边脸裸露在外, 与记忆里那个光芒万丈的人完全是两个极端。 但宴姒却很是笃定,她们就是一个人。 虽然不知道她经历了什么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但毫无疑问, 她们其实还是存在共同点的。 比如那双都不算太大的眼睛。 这估计是她普通面容上唯一看得过去的部分,所以她选择了保留。 没错, 宴姒觉得她应该是去整容了。 除此之外, 照片上还有另一个人同样吸引宴姒。 不仅仅是因为她那区别于其他人的格外端正的坐姿,还因为照片上的所有人, 都看向了她。 可惜的是,这张照片应该出过某些“意外”,中间部分花成了一团,刚好那个人是唯一一个坐着的人,所以她的面容就被糊掉了。 而宴姒也只能根据那快要及腰的长发,判断出这是一个女生。 翻开照片背面,上面有一句已经有些模糊的字。 ——梧桐中学,20XX年5月20日。 梧桐中学啊。 宴姒放下照片,一脸若有所思。 某独居公寓,白淑晴正质问她的助理是不是私吞了宴姒送给她的礼物。 往日漂亮清纯的面容浮现出几分刻薄:“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有些事情我不想追究,是看在你跟了我那么多年的份上,我看得起你,但你不能背叛我!” 助理一脸委屈:“我真的没收,那位根本就没带礼物过来。” 白淑晴不信,哪次宴姒来看她不带礼物啊,更何况那晚她们还见面了! 如果是其他人也就算了,那可是宴姒!每次出手都是百万起步,白淑晴只要一想到这,眼睛都红了。 她指着助理,威胁道:“还不拿出来,这工作你还想不想干了?我告诉你,想干这份工作的人多得是。” 助理都快哭了:“真没收着!” “啊啊啊!!!滚,你给我滚!” 白淑晴随手拿起一个杯子往地上砸,助理见她这样赶紧跑了。 别人可能都以为这位是清纯小白花,心地很善良。 但助理知道,并不是,善良什么的都是表面,这位的真面目,极其可怕。 白淑晴在人走后又摔了些东西,发泄完以后立马打电话给她的经纪人,说要将这个助理辞退。 经纪人表示助理知道的事情太多了,暂时先不动。 白淑晴憋屈的把电话扔在地上。 助理说的话她不想相信,可她又知道这个她亲手挑选出来的人不敢对她说谎。 心不知为何有些慌,眼皮一下一下的跳个不停。 白淑晴深吸了口气,上到卧室,从床底下拿出一个被红布包裹着的东西。 一点一点将红布拿开,露出隐藏在里面的玉瓷。 白淑晴瞧着有些兴奋,可眼底深处却又带着恐惧和忌惮。 她站起身,从柜子里拿出一把雕花样的银色小刀,跪坐在玉瓷边上,没有丝毫犹豫,刚刚痊愈的手掌又多了一道伤痕,鲜血溢出。 忍着疼痛不适,她挤了挤伤口,嘴上念念有词的将玉瓷打开。 然而入眼的景象却让她大吃一惊,身子一软,她整个人瘫在地上,手掌上的伤口还源源不断冒着血,染红了一地。 只见玉瓷里那原本好好的木牌,竟变得四分五裂,一股浓浓的恶臭传出来,像是尸体腐烂的味道。 …… “感谢感谢,感谢宴氏集团对我们学校的支持,我替学校全体职工、学生,谢谢你们!” 戴着黑框眼镜、身材微胖的男人不住跟走在他身旁美艳耀眼的女人道谢。 宴姒笑笑:“张校客气,能为教育事业添砖加瓦是我们宴氏的荣幸。” 名叫张校的中年男人闻言,心下越发觉得眼前这位宴氏的千金大气,不仅在听说他们要翻新学校的时候给他们学校捐了两栋大楼,还提出可以成立一个助学项目帮助学校的贫困学生,真是个大善人。 又互相恭维了一番,看时机差不多了,宴姒亮出了自己的目的。 她将那张有些泛黄的照片拿出:“张校,您在学校多年,认不认识这几个人?” 张校接过,放到眼镜前细细观看。 片刻后,他抬头:“这里面我只认识两个人。” 宴姒:“噢?” 张校指了指照片里唯一一个男生:“这是我们学校最大的投资人之一,李邵阳,李总。” 随后他又指向站在男生旁边的女生:“这是叶冰离,李邵阳的夫人,也是我们学校最大的投资人之一。” 说完他感叹:“这两个孩子好啊,毕业以后还不忘母校。” 宴姒看了看照片,也笑着应和他。 从梧桐中学出来,宴姒站在树下,望着来往青春洋溢的学生们,片刻后,她转身离开。 神婆子也有了消息,她跑到了隔壁城市,以坑蒙拐骗的罪名被拘留进了警局,已经吃了五天的馒头了。 宴姒左右无事,也就收拾东西找她去了。 在上飞机之前,宴姒抚了抚手腕上的玉镯:“晕机吗?” 一阵沉默。 许久,就在宴姒想要转身打算自己开车去的时候,一道如风般凉爽的声音自耳边掠过:“不会。” 闻言,宴姒勾了勾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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