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道:【一般来说这种情况,世界意识会扭曲人们的记忆,宿主在这个世界的身份和作品会保留下,但是人们对宿主的认知会转变为一个英年早逝的演员。】 【原来会这样……啊,前面就是出口了。】乔枝说着正要往前走去,就突然被一只手揽住腰往后拉去。乔枝心里一惊,身体已经下意识反击,可是身后的人预判了她的动作,腿被绊住,握成拳头的手也被攥住手腕,与此同时乔枝还听见了什么重物落地的声音。 一瞬间她一只手两条腿都被困住了。 但是没有关系,叶昭教过她应对这种情况的办法,而且她还有一只手…… 乔枝才这么想着,就被按到了腰上的什么穴位,身体一软的同时也被人用力按在了墙上。 掉在地上的重物,骨碌碌滚到了脚边。 乔枝先看到了那样东西。 金像奖的奖杯。 “朝颜?!”乔枝惊呼出声,一抬头果然看见把她压在墙上的人正是不知道为什么领完奖后会出现在这里的朝颜! 乔枝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也不知道朝颜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举动,她被朝颜限制着没法站直,本来最终身高就比朝颜矮上一点的她这会儿更是被朝颜完全笼罩在她投下的阴影中。朝颜俯视着自己,身体挡住了天花板上电灯投下来的灯光,这个角度让朝颜目光黑沉沉的,几乎没有一丝光亮。 乔枝下意识还是要反抗。 但是每有一点动作就被朝颜轻易化解了,乔枝惊疑不定地看着她,朝颜哪有这身手? 朝颜笑了一下。 “用叶昭教你的那些对付我吗?” 乔枝不敢置信地睁大了眼睛。 这是一个不该出现在这里,更不该出现在朝颜口中的名字。 “你是谁?!”乔枝的声音惊讶到甚至有些失声。 朝颜没有回答她,而是说了句让乔枝一时间没有听懂的话:“要没时间了。” 紧接着,她便低下头来,吻住了乔枝的嘴唇。 唇上简单碾磨几下,便强势地撬开唇齿,入侵得更深。 乔枝起初还能睁着眼看着朝颜的眼睛。她以前看待朝颜,难免带上了些看后辈的心态,且不说这个世界朝颜的身体年龄确实比她要小,乔枝还是经历过别的世界的人。 可是现在,乔枝已经没法从朝颜眼睛里找到年轻人会有的青涩稚嫩。 又过了一会儿,她连目光都涣散了,不自觉闭上了眼睛。 乔枝看过小说里描写的亲吻。 也看过影视作品里拍摄出的亲吻。 甚至,她还亲眼看过花梦曦是怎么亲苏翘的。 乔枝一直以来很不明白的一点是,人被亲真的会站都站不稳吗?不就是两个人简单地贴在一起吗,嘴唇的相贴,和其他地方的皮肤贴在一起又有什么区别呢? 现在乔枝明白了,人是真的会被亲得全身发软的。 口腔里的空气被掠夺,宕机了的大脑也不知道控制鼻子来呼吸,乔枝意识逐渐开始迷糊,还是朝颜意识到这一点后,稍稍退出来一会儿,但是等乔枝呼吸一次后又立刻亲了上去。 “唔……”乔枝说不出一个完整的字,只能抓了两下朝颜肩上的衣服表达微弱的反抗。 这都是什么事啊,她为什么会遇到这样的事啊! 乔枝想不出答案,也没法再思考。 舌尖被另一个人轻触纠缠,从未体验过的异样触感让乔枝浑身发麻,她眼角渐渐沁出了眼泪,绯红的色泽点缀在眼尾。 乔枝已经丧失反抗的能力了。 朝颜也没有再压着她,而是一只手揽着乔枝的腰,一只手托住她后脑。乔枝腰肢细得让人心惊,哪怕比之影片里的状态已经丰盈回来许多了,朝颜仍是止不住地心疼。 她终于没那么过分了,从乔枝的口腔里退出来,只一下一下,怜惜地啄吻她的唇。 乔枝靠抱住朝颜的脖子才能不让自己顺着墙滑落下去,她睁开盈着水光的眼,问她:“为什么?” 因为没有记忆,二十几岁的朝颜只会畏首畏脚对待喜欢的人,担心这个,担心那个,让机会白白从手中溜走。 但是想起了一切的她,知道乔枝在顾忌什么,也知道她如果不做点什么,像新生的小动物一般会本能选择先保护自己的乔枝,只会不断逃避。 朝颜来不及说出这些。 她抵上乔枝的额头,轻声说道:“枝枝,再会。” 没能立时反应过来的乔枝,在自己被传送出这个世界以后,才明白朝颜是什么意思。 而尚且留在这个世界的朝颜,怀中顿时一空,哪怕已经早有准备,她依旧觉得心里顿时空落落的,像是被挖去了一块。 “朝颜!”有人在大声喊她的名字,紧接着只见同组演员追了过来,“你怎么突然走掉了……” 她的声音戛然而止,又在看清地上的东西是金像奖奖杯后尖叫:“你怎么把奖杯扔了!” 朝颜俯身捡起它,看了两眼,随便扔给同组演员,然后转身就往通道出口走去。 “诶?”同组演员手足无措地抱着奖杯,“这是什么意思?” “送给剧组了。”朝颜说道,没有空再理睬她。 还有许多事情,她需要赶在脱离这个世界以前完成。她和乔枝不一样,正在经历惩罚世界的她,没有权力自由选择脱离的时间,只要她恢复了记忆,无需多时就会被强行传送去下一个惩罚世界里。 朝颜一边往外走,一边在心里下达指令:【兑换空间格,数量……先兑二十个吧。】反正这次用不完以后也要用的。 【定位一些东西……嗯,打开这个世界我接触过的物品的列表。】 乔枝所有物大部分依旧会被世界意识清除,但是她也接触过的,尚能保存一段时间。 一切完成后,朝颜长呼出一口气。 乔枝。 下一个世界再会。
第60章 番外二:人间憾事 编剧是在一场晚宴上见到那个人的。 她更多的见到这个人是在荧幕上, 看她有时神情寡淡厌世,像是一位游走在光影交汇之地的旁观者,看她有时身缠红纱, 面覆符箓, 串连的铜钱叮当作响, 古艳诡谲的美人面下是僵硬弯折的妖魔躯。 偶尔她还会在采访的画面里见到这个人,镜头到底是一层难以逾越的阻隔,让人总觉得自己和她的本相之间仍隔着一层纱,无法窥见她的真实面貌。编剧看过网上很多人对她的形容, 风,雪,无法企及的明月,总是最常用来描绘她的意象,编剧一边默默赞同,一边试着在心里塑造出一个以她为原型的角色来。 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俯瞰众生的神像大抵是难以作为主角出现的, 如果编剧事先没有看过她的作品,想来会在不自觉被她吸引的同时, 遗憾于她无法在大多数作品里出现,适合她的角色约莫只有不可窥见天颜的女帝, 煌煌天光下执掌神权的教宗, 或者干脆就是云端之上目无下尘的神明。 但编剧已然看过她可称神乎其技的演技, 她好似本无实躯的精魄,可以自由将自己塑造成任何形状。 编剧看着那朵开在灰暗之地的栀子,看着那抹经卷中逃离的魅影,写下了另一个截然不同的形象。 在她开始动笔的时候, 那个人身上出现了一点有意思的意外。 起初不肯相信的声音占了大多数,后续的发展却眼见着那两人的关系越来越真, 一部分唯粉负隅顽抗,一些本来就不太坚定的粉丝和路人纷纷跳坑。 嗑一口,我就小嗑一口。 编剧一边在心里这么说,一边敲击键盘,增添了一个新角色。 创作剧本是编剧的爱好,她那会儿还是个刚出校门没多久的小编剧,自然没想过家喻户晓的大明星会拍摄她的剧本。编剧纯粹为爱发电,在本职工作以外有空写一点,有空再写一点,慢慢填充着这个故事。 她甚至都没有想过,那个人会知道这个故事。 然而人世间的事情大多总是出乎预料,编剧在一场晚宴上,第一次真正见到了这个人。 这场晚宴的规格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主要是有几个大人物给宴会提了提档次。厅内汇聚的都是影视行业的从业人员,大人物们很快就去了需要核验身份才能进入的二楼,如编剧这样在行业里还是新人,又没什么背景的,自然乖乖待在一楼的宴会厅里。 谁都知道机会都在楼上,但不是谁都想得到法子进去。 编剧没这野心,只是到处吃吃喝喝,举办方提供的酒水不错,许多甜滋滋的,哪怕是编剧这样平时不喝酒的人也尝鲜喝了不少,没一会儿就微醺了。 醉到视线都有些模糊的时候,编剧发现了坐在角落里的人。 任何一个地方,位置都是有中心和边缘之分的,那个人所坐的地方无疑是整间宴会厅里最不引人注意的角落,连放在这里的菜肴,都能一眼看出基本没被动过。尤其她还在坐在几只盛满了各式甜品的甜品塔后,以至于除了编剧,之前竟然没有一人发现这里藏了一粒星辰。 也可能有人看了见,但是不敢靠近。 她现在哪怕是安安静静地吃着一块柠檬慕斯,仍没能削减多少身上凛然不可接近的气息。 编剧确实是醉了。 她做出了她清醒的情况下绝不可能做出的举动——向那个人走去。 “请问你是……”她问了一个明知故问的问题,但是很适合开场。 那人稍稍放下了装着柠檬慕斯的碟子,有些惊讶地抬眼看她,然后点了点头。 穹顶水晶灯折射出的细碎光点,落在了她的眼眸里。 编剧很快就意识到那些现实里接触过她的人,对她的评价所言不虚,她确实很好说话,虽然不太言语,但凡是对话必有回应。 被酒精影响的大脑思维不太连贯,编剧敢肯定自己发起的话题绝对跳跃了很多次,最后跳到了她正在写的剧本上。 这个时候她已经没有初初接触那人时的拘谨,聊起自己的作品时,她的语气不自觉激动起来,眉飞色舞的同时甚至还会抬起抓着空酒杯的手比画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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