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听夏夫人的这番话,倒吸一口气。 有人开始小声窃窃私语起来,“哪可是高家,都说高家的人有骨气,让人家跪在她女儿面前磕头认错,还不如直接让他死去。” “夏夫人狠啊。”竖起了大拇指,感叹一句,“为母则刚。” 夏母对夏沐财的爱是真的,换做自私的母亲,肯定会随即大捞一把,让高家赔偿夏家,而不是赔偿她的女儿。 “开门吧,夫人。”高景焕可自信了,因为冥冥之中他知道夏池中了春药,要与之发生关系,而被人打岔,夏池发生关系的人不是他了而已。 所有人皆听的出夏夫人的一个咬牙切齿的“好”字,夏夫人在愤怒的边缘。 十几号人屏住了呼吸,齐齐把目光看向夏夫人握紧门把手的手上,她颤抖着手打开房门。 房内亮着如白昼的灯,清清楚楚遍看得清里面的布局,一张大床,和一个衣柜就再无别的装饰品。 再到大床上,赫然躺着两具没有脱鞋熟睡的女人,这哪是高景焕所说的偷情,偷情需要大开着灯,各睡床的一方吗? 显然不是。 众人齐刷刷的用看神经病的眼神看着嚷嚷说夏池和人偷情的男人。 房门“咔嚓”轻轻合上,夏母长舒一口气,眼下在没有一丝忐忑和不安,全是对污蔑她女儿清白的人愤怒。 “高景焕,我会把这事告诉高家,你挑选个好日子亲自来我家财财面前跪地磕头道歉。” “哐当。”一声,犹如晴天霹雳,高景焕不可置信的后退几步,眼神里再也没看见刚刚明亮的光。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去相信哪冥冥之中。 “不应该啊,不应该,夏池中了春药,她怎么不会去找人解决,而是躺在床上呼呼大睡。”高景焕嘴里碎碎念着,乍一看好像精神病发作。 有人提醒说:“夏夫人,你快去叫高家小子的哥哥过来接他,听说高家找回他的时候他浑身脏污,像是在垃圾场里滚过,多半是精神有问题。” 夏母二话不说答应了。 等外面的人走了,喧闹声音停下,夏沐财才从大床上起来。 看向“熟睡”的夏池,想着,【今日之事,她应该不记得。】 后知后觉才发现,她居然改变了剧情。 “悲催。” 她从床上起来,坐在床边,低着头用手捏紧了眉头,闭上了眼,小声说:“这是最后一次帮助你了,我不能再这样做了。” 她不知道的是,她满身穿孔的身体正以缓慢的速度愈合,只是愈合速度微不可查,她丝毫没有察觉到。 若是察觉到了,她肯定要怀疑她的任务真的是毁掉一个可怜女主的一生吗? 余光撇了一眼还在睡的人儿,无措又心疼,想要救她又无可奈何。 她放下了揪着眉头的手,轻手轻脚的来到床尾为女孩儿脱去鞋袜。 觉得夏池头埋进枕头里睡难受,于是又为夏池翻了个身。 至少头睡在枕头上吧。 她又用手提起夏池胳肢窝,把她拉到枕头上睡着。 简直完美,夏池被夏沐财摆弄成了一个标准的平躺睡姿。 夏沐财吐出了一口浊气,用手背去擦额头上流出的汗。 折腾这一番可把她累的气喘,擦完汗她便叉着腰,看了熟睡的夏池一眼。 “好好睡吧,夏池。” 灯光照耀下的夏池脸洁白无瑕,犹如好看的洋娃娃。 夏沐财想要去触碰那张脸,忽地一下想起了她和夏池亲吻的画面。 她指尖恍如触电般收了回来。 不知道夏池被下药了还好,可以解释是夏池逼迫她成那样的。 可是夏池的药刚好是她亲手下的。 真是自作自受。 夏沐财逃也似的走了,冲冲为夏池捏好被子就出去。 回到自己的卧室关上门,腿软无力的坐在地上,颤抖着手去捂着自己的心脏。 今天这事怎么都要烂在肚子里。 夏池被她送回房了,她就出来,没有发生亲吻这事。
第18章 夜里,夏沐财做了一个及其难受的梦,梦中她好似被人下了药,空旷黑漆漆的别墅,一盏聚光灯照着她,圆形白色光圈下形成了一个牢笼,出了这白圈外,无端心底暗示外面有吃人怪物。 就和小孩子在夏天走路时,有个规则,有阴影的地方可以走,太阳地方则会脑补出现会被晒成渣渣一样。 她身体难受扭曲成蛆,在夏池冷眸的注视下,伸出一只手扯住了对方裙摆,带着哭腔祈求说道:“我好难受,夏池,你救救我。” 坐在别墅皮沙发上的女人,黑丝玉腿翘着,女王坐姿,俯看着她,轻轻勾起唇角,邪魅撩人,是凌驾于她之上的神。 夏沐财吞咽口水,身上的难受愈加严重,全身似大火燃烧,夏池问着她,“你说要我救你,怎么救?” 对方修长的手挑起她的下巴,好闻的清香扑面,她无地自容,垂下了眼帘。 “你不说,我哪能知道,是这里吗?” 说罢,夏池的手来到她颈间,犹如羽毛刮擦挠痒,似蚂蚁啃食。 夏沐财缩了缩脖子,眼尾泛红,怯生生地后退了一下。 沙发上的人看出了她的别扭为难,轻笑一声,“不是这里,哪是这里?” 指腹轻轻摩擦,一路往下,来到了一个敏感点,忽地她热流聚集小腹,是清晨滴落露水下来的小花,被裹挟在温润潮湿的泥土里。 这奇异的感觉让夏沐财心惊肉跳,霎时睁开了眼,唰一声从床上坐起身,大口喘气,就像做了噩梦似的。 窗帘透过的一束阳光刚好照在她脸上,她额上热汗涔涔,简单的白色吊带后背打湿了一片。 还没从梦中的场景醒来,门外养母便大声喊着,“财财,下楼吃早餐了。” 短暂的愣神,想起梦中的画面,摇了摇头,立即回复外面叫喊的母亲,“知道了,马上下来。” 轻轻拍了拍已经羞红的脸颊,自言自语嘀咕道:“夏沐财啊夏沐财,你脑子里都在想什么,不许想了!” 浑身的燥热她只得去浴室洗一场冷水澡解决。 昨晚的订婚宴,地面都是瓜皮纸屑,一片狼籍,夏沐财洗完澡头发还是湿露露的下楼,大惊一番,今早再看就被打扫干净了。 别墅整理的和往日一模一样,就好似没有这场订婚宴存在般。 要不是记忆深刻,夏沐财都要怀疑真的有一场订婚宴吗? 养母换回了她的神,她心漏跳一拍。 “快来吃饭了,财财。” 她眼神慌乱,忙不迭回答,“好,来了。” 她想到了昨晚和夏池的事,那吻既真实又像是在做梦。 今早又因那吻而做春梦…… 她摇摇头,告诉自己清醒一点。 从宽敞的旋转楼梯缓缓走下,她在内心祈祷,【昨晚的事希望夏池一点记忆都没有,不然多尴尬啊……】 湿着头发下楼,夏沐财是看今日天气好,想自然风干,却被厨房忙活的养母看见,对方皱着眉,表情严肃。 “财财,你怎么不吹干头发下来,感冒了怎么办。” 她的发尾还在滴水珠,一口咬定道:“不会有事的,我没那么脆弱。” 养母显然不信,她的宝贝女儿可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碎了。 出了开放式厨房,来到夏沐财身前,揪着一缕湿发,心疼道:“头痛了怎么办,妈妈看不得你受伤。” 有种姥姥觉得你冷了感觉。 夏沐财唇角抽动,还来不及说话,富太太就替她安排好了一切。 “小池,快帮你妹妹吹个头发,厨房这里妈来忙。” 大嗓门一吼,厨房熬粥的夏池不是心惊胆战的那一个,反而是夏沐财这个正主。 猫猫震惊,猫猫可听不得带夏池的这句话。 “不……不用了,妈。”夏沐财苦着脸,赶忙拒绝。 然而厨房里的人二话不说就答应了,听不出情绪的“好。” 【好什么好,女主你不用这么任人宰割,要有自己的骨气,她这是在侮辱你,叫你给我吹头发你就吹啊!】 扒拉扒拉,夏沐财在内心说了很多,只可惜夏池听不见她的心声。 见夏池在水池里冲洗手,擦干在身上捆着的围裙上,不急不忙走了过来,闲庭信步, 夏沐财不禁在想,【她应该不记得昨晚的事吧,下了药的怎么可能记得。】 她眼神心虚,随后便是一阵长的嘘气,【不记得就好,不记得就好,哪这事就这么过去了,烂也要烂在肚子里。】 殊不知夏池记得,还能听到她的心声,这又给本人增添了印象,本来不在乎的事,在反复提及之下也在乎起来。 夏池:「她好像要拍拍屁股不认账了。」 夏沐财的手就这样被牵上,听闻一声“走吧。”她才回神来,眼睛不知道看何处,东张西望,就是不敢看牵着她前面带路的人。 她表情有些许别扭,主要是她都20岁了,又不是不能自己吹,非要一个人帮忙吹头发,这不是欺负人嘛。 “夏池,你别听妈的,我自己可以吹。”夏沐财跟在身后声音不大不小的说,刚好是前面的人能听到的程度。 可前面的人耳聋了一般听不见她说的话,不理她。 她暗自在心底骂道:【真是固执,谁都可以踩你一脚是吧!】 说的有多硬气,内心里就有多愧疚心虚。 ——因为她便是踩夏池一脚的罪人。 带路的夏池明显稍微一愣,有些气,但更多是夏沐财为她打抱不平的欢心。 她想说,“不是谁都能踩我一脚,而是我真心想为你吹头发,想要照顾你。” 她的好只会对夏沐财一人,不会再一味讨好身边的所有人了。 来到一楼的卫生间,干湿分离,里面就是浴室,墙上挂着一台价值不菲的玫瑰红吹风机,风力很大,不一会儿夏沐财的头发就吹好了。 夏沐财和所有猫猫一样,喜欢吃鱼,不喜欢吹风机的声音,即便是人形了也很怕这嗡嗡嗡的刺耳噪声。 为她吹头发的夏池就是耐心的猫主人,她坐在矮凳上,夏池站着为她吹发,还一遍遍重复的说:“马上就好了,再坚持一会儿。” 夏沐财害怕缩着脖子,闭紧了眼睛,能让她一直坐在着吹头发的理由就是夏池一遍遍的,“马上就好了。” 耳边“嗡嗡嗡”对刺耳声终于是关闭停下,她一瞬睁开了眼睛,挺直的后背舒服的弯下来,就连拽进裤子的十根手指也满满放松,自然摊开。 “结束了吗?夏池。”夏沐财不确信的问一遍。 夏池轻轻“嗯”了一声,把吹风机挂在墙壁上,“结束了。” 一声巨大的喷嚏回响在浴室,夏沐财吸了吸鼻子,鼻子堵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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