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女子,竟能做出这种惊世骇俗丑事,司沁本就难以接受,更别提其中一人竟是自己的亲生女儿。 哪怕司沁过去丢弃司蓝,仍旧不能接受眼前景象! 一旁处心积虑告状的狄姬,更没想到月华宫主竟然会出手阻止她们的死,心间后悔莫及! 而林间慢一步赶来的林锦,耳尖听着月华宫主的话,暗想这师姐是真的下手狠啊! 小师妹跟芙骆勾勾搭搭虽是可恶,但也罪不至死啊。 司蓝冷眼看向月华宫主,本就对她怀恨在心,现下见她破坏自己计划,怒火翻涌,戾气浓重,猛地挥掌出声:“我跟师妹的事与你这闲杂人等无关!” “你!”司沁忙回避凌厉掌风,更是感叹她的寒冰诀练的出色。 若不是顾念司蓝是难得一见的练武奇才,司沁非得亲手处置她不可! 林锦见这两人情况不太对,尤其是月华宫主,她与其说是劝架,倒不如说是火上浇油,连忙出声:“别生气,我觉得其中肯定有误会!” 说话间,林锦东张西望却不见芙骆身影,暗想那变态勾搭小师妹,难不成怕死逃了不成? 于是林锦只得硬着头皮,迈步走向此刻已经近乎于失控的师姐那方。 只见那师妹昏迷不醒,现下还不知生死,林锦真怕自己受及牵连,犹豫出声:“我不是想来打扰,但是你跟你师妹两人向来情深义重患难与共,难道真要因置气而让她丧命吗?” 司蓝闻声,垂眸看向怀里奄奄一息的朱珠,神情隐于暗处,伤心道:“师妹太不乖,除了死,我没有别的办法留住她。” “你既然这么爱她,那就更该爱护她才是,我觉得你师妹或许是因为我先前吃了你给的半张饼,所以吃醋闹性子,一时糊涂,才做错事。”林锦很难形容自己听到这话时的冲击与震撼,更没想她们之间竟已如此纠缠不休,“也许芙骆那个变态趁虚而入,才教坏你师妹,不如我们去找她来质问,若是你错怪师妹,到时岂不后悔?” 虽然有些对不起变态,但是林锦觉得,依照这师姐现在伤心欲绝的情况,如果想救师妹和她,必须祸水东引! 司蓝神情松动,抬手擦拭朱珠发间冰雪,视线落在这张熟悉面容,已然不复往日灵动鲜活,眸间闪烁不忍,抬眸看向林锦出声:“你怎么确定我师妹是一时闹性子糊涂,而不是想辜负背弃我?” “因为从我见到你们师姐妹,你师妹就一直粘着你,从未跟别人有过半点亲昵,我起初就觉得你们、关系奇怪猜疑。”这幽深墨眸里绝望与希望交错,让林锦惧怕又心怜,更是谨慎应答,“而你师妹跟芙骆一直都是欺负与被欺负的关系,我实在看不出有任何异常,所以你冷静想想,今夜的事很奇怪,不是吗?” 司蓝不语,垂眸看向气息微弱的朱珠,想起她未曾躲避自己的进攻,又想起她那未说完的解释,心间骤然生起害怕,莫非真是自己误会了她! “还阳丹!”司蓝喃喃道,连忙抱起朱珠,便不顾一切人等离开此处,匆忙往回赶。 林锦见此,偷偷松了口气,连忙迈步跟上,暗叹本以为那伶牙俐齿的师妹脾气娇蛮难哄,没想平日里沉闷寡言的师姐才是急躁易怒,竟然偏执如此,实在是令人堪忧。 “宫主,我们就这样放过对付她们的大好机会吗?”狄姬不甘心的出声。 司沁看向远去的司蓝,心知靠武力,她是不会归附月华宫,幽幽道:“司蓝受伤不轻,而她师妹的寒冰诀太深,现在已是必死无疑,有什么可着急对付的。” 狄姬寒心的看着三番四次包庇司蓝的月华宫主,心间更是不甘忌恨! 深夜里一番惊险,众人回到荒野老宅,司蓝给朱珠服下还阳丹,盘坐给她输送内息。 林锦累的不行,探手擦泪,不得不佩服这师姐的武功深厚,目光随意一瞥,却发现百问堂等人都已消失不见,而且就连芙骆都没了人影,心里暗自唾弃人渣! 一夜未眠,天光微明,风雪未停,司蓝低头看向仍旧昏迷不醒的朱珠,面露担忧,愁眉不展,便急切的又给她喂了三颗还阳丹。 林锦打着哈欠,困顿的看向气若游丝的小师妹,心间升起不好预感。 月华宫主司沁远观司蓝那番动静,直至窗旁信鸽叫唤,方才偏头出声:“昨夜百问堂主他们往哪个方向跑去了?” 一弟子捧着信纸递近应:“宫主英明,百问堂主果然暗中另有安排。” 司沁看了看信纸,回想昨夜跟白一的谈话,面色微冷道:“真是狡兔三窟,凨城不过是老狐狸的幌子,原来粮仓银库早就被搬空,他是想东山再起。” 昨日深夜里,司沁察觉狄姬跟着师姐妹出堂,而后又有一女子尾随,便亦起了身,欲探究。 没想百问堂主白一忽地睁开眼,走近抬手出声:“月华宫主,这边请。” 无奈,司沁只好打消跟踪念头,迈步于后院跟白一会面。 “白堂主有事?” “不知司宫主想跟到几时?” 百问堂主白一,开门见山直白道。 “自然是跟到白堂主坦白交代为止。”司沁眉眼骤然凌厉,随即挥掌袭击,只见白一身手矫健躲避,了然道,“果然你并没中du,那为何还要装作中du?” 白一取出藏于袖中四节短臂长的节棍,末端立有银木仓尖头,而后奋力一甩,便成长qiang,谨慎防备司沁出声:“我知道司宫主心生怀疑,不过真相并非如此。” “好,那不如白堂主交代什么是真相?”司沁知道白一的武功不低,一时只得退让。 “其实各位的毒并非酒楼宴席所中,我们内息浑厚,寻常毒很容易察觉,只有长年累月的慢性du药服用才不易察觉,而朝廷安排百问堂的奸细早就被我察觉,所以才没有中招。” “白堂主的意思是月华宫另有内奸下du,可如果真如你所言,凨城如今不应该丢失才对吧?” 白一叹道:“凨城是各方势力的香饽饽,百问堂里的奸细太多,早就难以守住,实在是防不胜防啊。” 司沁审视着白一,轻蔑挑眉出声:“那白堂主派人偷取残本地图的事,难道也会有假?” 话语一出,白一神情微僵,未曾应话。 “其实被偷的地图有假,真的还在手里。”司沁看出白一的意图,冷笑道,“昨夜听纪翊那毒妇提及地图里藏有什么重生石棺,我本来是不信鬼话,现下见白堂主意图,突然觉得或许有真。” 百问堂掌握天下信息,若非属实,白一不可能如此处心积虑夺取地图。 区区一个凨城,百问堂都守不住,司沁不信白一能有如此雄心。 白一见司沁已然知晓其中缘由,眼露杀意道:“司宫主如何才能把剑门宗和月华宫地图交出来?” “地图现下就可以给百问堂主,只是价钱不便宜。”司沁察觉对方不善,又碍于内力受损,便改了口风,“朝廷藩王动作不断,凨城被攻,月华山恐怕亦是如此,若没有钱财月华宫难以重整旗鼓。” “钱财好说,只不过司宫主当真说话算数?” “若是功力不受损,那你我自然是手底下见真章,现下只得忍痛相赠了。” 白一见此,便取出袖兜里近百万两银票递近道:“好,痛快!” 司沁亦取出地图,两人手臂相近时,内息外露,各自变换。 待双方得手,司沁查看银票数目,白一检查地图出声:“月华宫当年的诏书原图,看来司宫主惯会深藏不露。” 司沁收拾银票看向白一,冷笑试探道:“深藏不露该是白堂主才是,这些年为几张地图杀了不知多少人啊,不过水若庵的地图丢失,你恐怕要白费心思。” “白某已经知道最后的地图在谁之手,就不劳司宫主费心了。” 两人心怀鬼胎,目光对视,直至突兀脚步声临近,狄姬呼唤声响起,司沁方才收了心思。 白日光亮刺眼,司沁回神,将信纸抛入火堆出声:“派人仔细跟着他们,众弟子准备出发动身。” “是!”月华宫各人收拾行李。 眼见朱珠没有变化的司蓝,脸色阴沉的不知该如何是好。 林锦惧怕寒冷,不敢靠近,只得远远提议道:“不如去找大夫瞧瞧吧,我认识几个名医,兴许还来得及。” “好。”司蓝探手抱起朱珠便欲动身。 没想司沁却漫步来到这处,居高临下的看向那将死的师妹,淡漠睥睨道:“还是别费功夫,你的内息已经跟寒冰诀混合为一,而你师妹现在最是受不住寒冰诀,所以你越想输送内息相救,可她反而伤的越重。” 司蓝抬眸愤怒的看向司沁出声:“你为什么不早说!” 这人竟然一直冷眼看自己险些害死朱珠! “我为什么要说,你师妹做出那等事,本就该死!”司沁很是不喜司蓝如此桀骜不顺姿态,更是不喜她与她师妹的荒唐之事,“现下你的内息混乱亦不安全,若是没有完整的寒冰诀心法调理,将来你必定走火入魔!” 林锦实在受不住这两人冷冽内息的冲击,果断知趣的退离。 两人一时无声,司沁察觉司蓝混乱冲击而来的寒流,只得先行收敛,蹙眉道:“如果要救你师妹,你需拜我为师,从此加入月华宫,到时你若有幸习得寒冰诀第九层,或许就能化解她体内积深的寒流。” 当然司沁认为司蓝就算再天资聪颖,亦不可能短期内练到第九层,她师妹仍旧必死无疑! 司蓝听闻司沁话语,方才停止进攻,猜疑打量询问:“我怎知你话语真假?” “你可以不信,反正你师妹现下犹如活死人,越耽搁一分,她就越危险。” “我可以替月华宫办事,但是不能拜你师门。” 司沁冷漠看向不肯退步的司蓝,嗤笑道:“可笑,你是在拿你师妹的命谈条件?” “别人不知,但我知道,你现在不仅武功丧失大半,而且还中毒,所以就算我杀不死你,你也没有东山再起的可能。”司蓝面露杀意,直白威胁道。 此话连带月华宫一干弟子亦是震惊,狄姬亦没有半点察觉,暗想看来月华宫主隐瞒所有人。 两人再次僵持,司沁连冷笑都险些无法保持,掌心握拳咬牙应:“好,你此刻起必须听从调令,立即准备出发!” 真是没想到,就连白一都没发现自己中毒。 司蓝竟然一眼就看出,司沁都不得不升起后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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