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给你们的报酬,我们要带她回月华宫。” “好嘞,那我们就告辞了。”几人拎着金袋,便出了酒楼大堂。 为首女子,随即示意其余人带走芙骆。 芙骆吓得发抖,忙灵机一动,惊呼出声:“你们抓我也没用,秘籍早已经不在我身上,其实现在楼上两个人是我的同伙!” 此时楼上的司蓝暗自皱眉,偏头看向朱珠询问:“师妹,真要帮她?” 朱珠低头吐出干净的骨头,满是嫌弃的愤愤出声:“算了,芙骆这家伙太没义气,不如随她死活,反正又不管我们的事咯。” “你休想耍花招,我们宫主可没有什么耐心。”为首女子蹙眉,探手卸下芙骆右胳膊,偏要强行带走。 店小二欲上前劝架,可见这阵仗,顿时又悻悻地离了大堂。 至于其它客人,更是见状不对,纷纷撤了场,一时落得冷清。 芙骆吃疼的要命,仰头绝望的看向二楼,咬牙高声唤:“阿朱姑娘,五千两救我!” 话语落,朱珠果断放下木筷,探头向下招呼道:“哎,五千两,你可说话算数?” 芙骆真是服了这贪财的小姑娘,连连点头应:“绝不食言!” 为首女子目光看向楼上青春靓丽容貌的少女,皱眉道:“你们真是小贼的同伙?” “那当然不是,只不过她方才说要给我五千两,所以想跟你们讨个商量。”朱珠谈话间,提剑轻身跃下楼,足尖踏上木梯护栏,“不如先让妹妹我带这个小贼去取五千两,事成之后再把人还给你们,如何?” 一旁的芙骆,傻眼的看向狡猾的小姑娘,心想不带这么做人的吧! 朱珠毫不心虚的迎上芙骆目光,暗想你自己刚才卖人的时候,怎么不反省下自己啊! “小姑娘好俊俏的轻功,不过我们似乎没有必要饶这么大一个圈子吧?”女子眉眼轻蔑,傲然应道,“现在把秘籍交出来,或许还能饶你们一条命!” 这等神情让朱珠没来由的想起司蓝,暗叹没想到这世上还有跟司蓝一样冷淡性格的人呢! 不对,应该说是一群! 然而,还没等朱珠动作,二楼的司蓝亦提剑跃至大堂,峨眉微簇出声:“既然如此,那就手上见真招吧。” 可月华宫的众女弟子却无一人敢动作,为首女子更是神情讶然,细声唤:“宫主?” 朱珠满头雾水,困惑的看向司蓝,水灵灵的眼睛眨巴眨巴不停,暗想她们喊得宫主是哪位呀? 总不会喊得是自己吧?!
第33章 司蓝迎上朱珠过于可爱的探询目光, 薄唇忍不住上扬,低声道:“师妹专心些, 速战速决要紧。” 朱珠被司蓝这么一说才回了神,暗想管她们喊得谁,反正先打赢再说呗! 两人随即迈步提剑逼近,为首女子方才察觉认错人,神情肃然,月华宫众女亦列阵接招应对。 朱珠并未拔剑, 而是用剑鞘迎击,下手多数是点到为止,目光看向被围困的芙骆, 脚踩长椅,轻身腾空跃至那方。 芙骆冷不防被朱珠突然带至方桌之上, 顿时吃疼哀嚎道:“阿朱姑娘轻点啊,我的胳膊还疼着呢。” 朱珠闻声, 嫌弃的松开拉住芙骆的手应:“好吧,那就祝你好运咯。” 话音未落,月华宫女弟子挥剑逼近, 芙骆吓得忙跳脚翻身躲至朱珠身侧, 及时止损道:“要不还是劳烦阿朱姑娘带着吧!” “你可真麻烦啊。”朱珠挥剑迎击两女弟子, 抬手一把提住芙骆,迈步跃上二楼。 然而,朱珠落脚的桌椅板凳成了无辜的受害者,顿时四分五裂, 惨不忍睹。 芙骆心有余悸的看着紧追不舍的月华宫女弟子, 低声道:“阿朱姑娘,你行不行啊?” 朱珠撇嘴, 埋汰的看着芙骆应:“我要不是因为五千两,真想把你免费送给她们得了!” 说罢,朱珠主动拔剑出击,打算收拾跟上楼的几人。 二楼打斗声不止,大堂内更是情况凶猛,司蓝长剑出鞘,独身把守上楼木梯。 而堂内地面除却淋漓鲜血,便是散乱在地数把佩剑,而月华宫多数弟子执剑右手被挑断手筋,无法对战迎击。 为首女子不由得暗叹,眼前年轻女子不仅样貌与宫主颇为相似,没想竟能有如此身手,真是不简单。 司蓝沉静的看向受伤众人,手中佩剑轻指,困惑出声:“你为何不用全力?” “好,那就试试!”为首女子此时已经确定对方绝不是宫主,方才提气运步,眼露杀意,疾步奔近。 剑风凌厉,两人皆是身手敏捷,腾飞避闪,飞檐追击,数招之内,酒楼大堂内桌椅已毁坏大半,入目皆是残缺。 司蓝识破对方剑招破绽,决定侧身轻松避开颈旁逼近的剑锋,偏欲给予致命一击,结束打斗。 却忽地听闻二楼传来朱珠异声唤:“哎呀!” 因心中顾念朱珠安危的司蓝,动作稍显迟缓,而眨眼间的水潭,墨发发便已断落几缕。 司蓝皱眉不欲纠缠,挥剑猛力拨开剑锋,左手挥掌击退女子,不作停留,迈步飞身跃至阁楼,查看情况。 为首女子倒退数步,探手点住身前穴位,唇间渗出鲜血,探手制止同门搀扶,皱眉出声:“不用!” 本以为先前那少女轻功已是十分了得。 没成想这年轻女子不仅剑术诡异狠断,就连寒冰诀对她似乎毫无作用,真是不知她到底跟宫主有何干系? 刚才对战数个来回,自己竟然看不出她们的门派! 待呼吸平定,月华宫众人上二楼,只见几位月华宫女弟子都被点住穴道,而那三人已不见踪影! 酒楼外不见昨日晴朗,入目略显阴沉,一辆马车缓缓使出街道。 待出城门,这马车便往官道上匆匆赶路。 一路行至青山绿水处,夜色偏暗,马车方才停歇休息。 朱珠与司蓝坐在一处,探手揉着发红的耳朵,碎碎念叨:“唉,我衣服都被割破了,所以才叫了那么一下,师姐干嘛揪我耳朵?” 司蓝手中穿着针线,抬眸看向朱珠严肃出声:“那等危急时刻,师妹却因衣物破损而突然嚷嚷,我如何能不气?” 方才司蓝吓得都顾不得自己,谁想上楼,却见朱珠正忙着心疼衣裳,心里实在忍不住气恼,才揪了她耳朵。 朱珠被司蓝这么一说,亦悻悻停了声。 方才司蓝脸色苍白紧张模样,估计吓得不轻,朱珠底气不足,弱弱道:“那可以悄悄揪耳朵嘛,当面让芙骆外人看见,肯定得笑话我。” 唉,实在太没面子! 司蓝并不懂朱珠的在意,墨眸迎上她一改乖张叛逆姿态,满是软声细语模样,一时说不得重话,只好应:“行。” 不远处捡木枝的芙骆回到马车旁,朱珠连忙停了声,视线落在司蓝给自己缝制衣裳的认真模样,清着嗓子道:“师姐,你刚才的道歉,我已经大方原谅了!” 司蓝手上针线活微顿,目光困惑的看向朱珠,有些怀疑她犯痴傻了。 先前还是楚楚可怜模样,这会又突然张牙舞爪,未免太反复无常了。 芙骆更是旁观的莫名其妙,心想这小师妹方才被她师姐一路揪住耳朵,乖顺的就像只小猫,怎么一转眼又变了? 朱珠见司蓝还不懂配合,生怕她一句话不说动手,眼神慌张的移开,随即转移话题道:“芙骆,你五千两呢?” “等下,这就拿出来。”芙骆盘地而坐,脱下右鞋,而后探手抽出一张银票,主动递近,“喏,给你。” 这番动作看的朱珠司蓝两人俱是沉默。 朱珠嫌弃的用两根手指接过银票,屏息检查数目出声:“你藏钱的花样,可真是令人作呕。” “没办法,行走江湖防不胜防呐。”芙骆自顾穿好鞋,毫不介意的应着。 “我突然有些好奇你另外一只鞋藏的是什么?”朱珠两眼泛光的盯着芙骆。 芙骆顿时心生危机,满是警惕道:“小妹妹,你这是贪心不足蛇吞象啊!” 现下荒郊野岭,芙骆又负伤在身,更别提这对师姐们武功之高,如果动手,自己真是没有半点还手余地。 朱珠坦荡笑道:“说起来,先前你右胳膊被卸,还是我师姐替你治好,这难道不是一笔额外费用吗?” 芙骆此时算是体会到什么是人心难测,心如死灰道:“我真的没有钱了。” “这话好耳熟啊。”朱珠才不信芙骆的话,将银票递给司蓝,随即迈步下马车走近过去。 “你、你要做什么!”芙骆吓得说话都不利索,整个人向后瘫倒,忙从衣袖里取出一张银票,“最后的三百两!” 朱珠眉眼笑容灿烂,伏身拿走银票,叹道:“唉,早拿出来多简单的事。” 说罢,朱珠坐在火旁,探手打开行李,爽快的给芙骆递上水囊和干粮出声:“喏,吃吧。” 芙骆心有余悸的接过食物询问:“这些不会还要收钱吧?” 朱珠于火上烤制着干饼,见芙骆小心翼翼模样,心里才解了白日被拉下火坑的气,出声:“你如果愿意打赏小费,我当然是照收不误呀。” 这话一出,芙骆后悔的恨不得打自己一嘴巴,顿时沉默不语。 司蓝收好针线,方才出马车,走近火旁,忽地感觉周身泛寒,皱眉出声:“师妹,今夜似乎有些冷。” “嗯,幸好我们换了马车。”朱珠并未多想的应,探手撕开烤热的干饼分给司蓝一半。 “可是马车三个人睡会不会太挤?”芙骆费劲的嚼着干饼出声。 话语落,朱珠目光看了过来,笑容可掬道:“温馨提示,住宿费可是额外收入哦。” 芙骆艰难的咽下干饼出声:“请当我刚才什么都没说。” 朱珠要不是上一世见识芙骆的狡猾本性,还真会被她装穷叫苦的模样蒙混过关。 “你看什么?”芙骆被盯得瘆得慌出声。 “我在看你身上哪里还能藏银票金子之类。”朱珠嚼着干饼上下打量芙骆,心生好奇,“不过说起来,你到底偷了什么宝贝惹得那群人一直守在天恨谷数月都要抓你不可?” “哪有,我绝对是被诬蔑陷害啊!” “哦,那你为什么先前推脱什么秘籍在我们手里?” 芙骆一听,才明白这小姑娘还记着先前的仇呢,尴尬的笑道:“我那不是被逼无奈脱口而出嘛。” 朱珠嗤笑一声,心知芙骆肯定有所隐瞒,正欲再拷问时,没想沉默寡言的司蓝忽地出声:“方才那群女弟子是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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