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朱珠回神,心虚的合上小册子,悄悄放在身后角落,视线落在单薄素衣内裳的司蓝,素面白净,眉目如画,宛若一株亭亭玉立的清雅纯洁的雪莲,心间更是悸动难平,匆匆起身,穿过屏风,不敢多看。 司蓝视线看向那被放在角落的小册子,想起上回表露心意时,朱珠主动提的亲热心思。 近来一路上风尘仆仆,再加上林锦芙骆两人在旁,朱珠大多数时候都规矩的很。 司蓝都以为朱珠没有那方兴致,谁想她却私自翻看这等物件,不由得陷入沉思。 难道朱珠今夜是心血来潮了么? 可两女子那种事,该如何做呢? 司蓝目光落在那小册子,缓缓走近,抬手取出,暗想若朱珠真有兴致,自己得提前学些才是。 无论如何,自己是师姐,司蓝不想在朱珠面前的表现太糟糕,这是司蓝自小就如此的习惯。 而屏风内里忙着放水倒水的朱珠,特意少添了些热水,将自己泡在水桶,才缓慢冷静许多。 朱珠探手拧着帕巾,胡乱搭在脑门,目光看向雾气蒙蒙中摇曳的烛火,好似一团火迅速死灰复燃,脑袋里两个小人不停打架。 既然司蓝都已经接受且主动表露喜欢自己,那让她跟自己试试小册子又有何妨呢? 反正司蓝都答应自己的提议,总不会是骗人玩的吧。 可是司蓝看起来实在没有一丁点想要的亲热意思,自己若是太急切主动,她会不会觉得自己很好色呢! 朱珠垂头看向水面倒映着自己的面容,红艳纠结,烦人的很,抬手一挥,涟漪搅乱水面,细声置气念叨:“可恶我就不信只有我想亲近,难道司蓝真就对自己一点念头都没有嘛!” 不多时,屏风内里水声渐而平静,那身影跃落屏风时,脚步声细碎响起。 司蓝连忙将小册子放回远处,不动声色的静坐在床旁,脑间思索应对措施,一时竟有些紧张。 从屏风后出来的朱珠,如红粉春桃般嫣红,眼眸亮闪如星,迈步径直走向司蓝。 “怎么不擦擦头发?”司蓝看向她那滴落水珠的发梢,皱眉欲起身取帕巾。 可朱珠轻巧盘坐在司蓝膝上,制止运动,整个人攀附而来时,呼吸间热息蓬勃,嗓音不满的唤:“师姐是不是忘了答应我的事。” 司蓝偏头躲避朱珠落下的热息,目光迎上她璀璨明眸里时,掌心触及她那单薄而湿漉漉的衣裳,难得显露慌张出声:“你、你里面没……” 朱珠大大咧咧的探手解开外衣系扣,莹白肌肤如玉温泽,坦然应:“天太热,穿那么多,很难受的,” 原来朱珠全身就只是系了件外衣而已。 司蓝错愕的看向被朱珠随意放置一旁的衣裳,脸颊羞红,眉目神情却极为正经,缓和出声:“师妹,我没忘记答应你的事,只是这会不会太快了些。” 快? 朱珠恨不得再加快进度呢! “师姐,你不要害怕嘛。”朱珠忍住急切心思,探手搭在司蓝的肩,指腹主动替她剥落系扣,探近轻啄她的薄唇,学着小册子里的挑逗,“如果不喜欢的话,我们随时可以停下来,好吗?” 眼见朱珠眼里的跃跃欲试,就像不受控制跳动的火星子,既会烧着自己,亦让司蓝无法脱身。 见此,司蓝不想驳朱珠的兴致,更不想被她小瞧,只得配合褪下衣物,镇定问:“师妹,你当真不后悔吗?” 朱珠眼眸直勾勾的看着坦诚相对的司蓝,心神荡漾的笑出声:“我要是后悔,那就是天下第一号大笨蛋!” 说罢,朱珠探手放下纱帐,便想同司蓝试试小册子的花样! 可纱帐摇晃还未停止摆动,朱珠忽然失了身形,整个人靠着绵软的被褥,目光呆呆看向伏身而来的司蓝,困惑唤:“师姐,你干嘛呢?” 司蓝浅浅的亲了下朱珠,目光欣赏似春间花枝般舒展的身段,心间绵软塌陷,溺爱出声:“师妹如此急切,我只能尽力满足师妹了。” 既然朱珠都说不后悔,那自己有什么可犹豫的呢。 反正或早或晚,她都是自己的,现在随她心意,且让她满足也未尝不可。 “可是我的意思是我先来的啊?”朱珠看着不容抗拒的司蓝时,心里没了先前的放肆,弱弱的试图理论。 司蓝指腹轻柔描绘朱珠的年轻俏丽面容,居高临下观赏她直白展示的一切,心情愉悦的出声:“师妹,长幼有序的规矩,莫不是又忘了么?” 果然自己提前学习是明智之举,否则让顽皮的朱珠占了上风,恐怕她的小尾巴非得翘到天上去不可。 这熟悉恐怖的话语让朱珠心下咯噔,不可思议的看向势在必得的司蓝,目光落在她那过分精致的美丽面容,心间没出息的跳动加快,却还是诧异出声:“师姐,你确定会做那种事?!” 这还是自己那纯洁无暇冷淡禁欲的师姐嘛! “师妹如此质疑,看来我需要仔细证明一番才是。” “等、等下唔!” 还没来得及说出的话语,被司蓝猛烈而热切的亲昵,一一堵住消散。 窗外风雨不停,电闪雷鸣,瓢泼大雨随风而刮向窗户,噗呲繁密声,却遮掩不住其间娇弱求饶声。 那半敞开的窗户抵挡不住强劲夜风,悄无声息的吹灭屋内灯盏。 就连垂落的纱帐亦被风吹拂撩起一角,朱珠那紧张蜷缩的珍珠般脚趾,正无助的发抖。 风落时,纱帐又将一切遮掩干净,连带朱珠抽泣声亦变得媚态诱人。 暴风雨亦越来越猛烈,好似要将房屋摧毁殆尽,就连屋瓦亦细细作响。 意识几番沉浮的朱珠,只觉得自己像是淹死在海里的鱼,又累又渴,偏偏只得由人摆布。 浪潮侵涌而来时,朱珠眼角噙着热泪,好似透不过气般将要溺亡深海,下意识惊呼:“师姐!” 无尽黑暗袭来,朱珠几乎没有任何意识,耳旁只模糊听见司蓝安抚道:“珠儿别怕,放松点,会没事的。” 司蓝的清冷嗓音总是容易安抚朱珠一切的不安。 幼年时朱珠每次做噩梦,司蓝都会这样哄着自己。 可是朱珠现在很是后悔,自己为什么要挑衅司蓝! 天光朦胧亮时,风平浪静,霞光密布,昨夜的暴风雨似乎只是一场梦境。 可朱珠清楚的知道,绝对不是梦! 纱帐朦胧透着光亮,朱珠连脖颈都不想转动,耳朵听着脚步声走近,眼睛却紧紧闭着,用以无声控诉司蓝的暴行! 虽然是朱珠自己招来的后果,但是朱珠仍旧无理取闹的生气! 许是纱帐被束起,光亮更是明显,朱珠皱眉的睁开眼,愤愤道:“师姐,你欺负人!” 司蓝镇定自若的迎上朱珠的目光,手间拧着帕巾替她擦拭脸蛋,忍俊不禁的应:“我只是按照师妹的心思照做而已,哪里欺负了?” “可我、我后面都说不要了,你还不停!”朱珠艰难的撑起身,避开司蓝给自己提供擦脸的服务,探手自顾拿起衣物,逞强道。 司蓝目光落在朱珠奶白肌肤上的斑斑点点,神情才有了些变化,墨眸焦灼的不曾移开半寸,坦然应:“那下回我控制些吧。” 话语是道歉,但是语气没有半点歉意。 因为司蓝并不觉得朱珠是不想继续亲昵,否则她怎么会一直抱着自己哼唧不停。 那模样,司蓝实在很难不顺着她的心思。 “下回,不可能是我!”朱珠被司蓝虚假的赔礼道歉,气的更觉丢脸! 昨夜不仅被白白欺负,自己竟然都没能占到司蓝便宜,反而昏睡过去了! 这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说罢,朱珠系着衣物,穿鞋下床,恨不得捶死昨晚犯蠢的自己。 司蓝见朱珠真的不高兴,只好停了声,安静的同她一道用饭。 一行人从客栈出来,便往码头方向匆匆行进。 林锦看向两师姐妹疏离姿态,有些不解:“她们两,这是又吵架了?” 芙骆佩戴斗笠警惕四方,目光看向避着冷美人师姐的小师妹应:“我看倒像是阿朱姑娘单方面的生气吧。” 从道上行进到码头处,河面不少船只来往,人群络绎不绝。 “这儿人太多了,小心点。”司蓝探手牵住朱珠手腕出声。 朱珠想甩都来不及,只得梗着脖颈不去看司蓝,转而看向芙骆林锦两人问:“我们回天恨谷,你们以后如何打算?” 芙骆压低斗笠应:“嗯,我要往北边去一趟。” 重生石棺的事,也许得多找些路子。 林锦看着来往的船只,洒脱出声:“本小姐打算去霖州走走。” 朱珠见大家归处不同,便也不再多说,爽快道:“那就告辞了。” “好,一路顺风!” “嗯,后会有期!” 林锦看着两师姐妹转身欲离开,好奇出声:“对了,本小姐还不知你的名字呢?” 芙骆于一旁应:“是啊,我们几个好歹同生共死,现在还不知道阿朱姑娘的本名唤什么?” 司蓝如实应:“师妹唤朱……!” 这没说完的话语被朱珠掌心捂在嘴里。 “江湖中人,不问来历,保密!”朱珠眼眸满是求情的看着司蓝,而后转而出声。 芙骆一脸诡异的看着匆匆上船的两姐妹,纳闷出声:“我们的本名底细,她都知道的一清二楚,这不公平吧?” 林锦抱拳,摇头道:“既然这小师妹有意隐瞒,那就算了。” 说罢,林锦亦走向另一艘船。 “真是没人情味啊。”芙骆看着一个个头也不回的离开,叹气道。 朝阳东升,河面船只各自驶向河道,而登上船的朱珠司蓝两人,亦进了船舱。 司蓝不解朱珠先前的反应,询问:“师妹为何不愿告知本名?” 朱珠懒散的躺在矮榻一旁,怨念的应:“我的名字一点也不像侠客,如果传出去,肯定会让她们笑话的。” “只是名字而已,哪里值得可笑?” “朱珠,听起来就像在唤哼唧的猪猪,简直不要太丢脸!” 司蓝俯瞰朱珠怨念撇嘴的神情,暗想她就像个小孩一样,忍不住笑出声:“好吧。” 而朱珠则以为司蓝在笑话自己,当即气的恼羞成怒出声:“哼,你竟然真笑我,我以后再也不跟你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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