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之中只有白骏桉还勉强能够应战。 若非白骏桉被司蓝打伤,其实三人对付狄姬并不是什么棘手难事。 疲倦不堪的狄姬看出他们三人的差距,便趁机挟持住芙骆,手握匕首抵在她喉间,威胁道:“你们两识相不要动,我只想安全离开,她会没事的。” 芙骆没料到狄姬突然偷袭,更没想到自己竟然会被二次挟持,咬牙硬气出声阻止:“不行,她拿了诏书地图,决不能让她走!” “变态,你能这么说,那我就放心了。”林锦言语打趣道,步法警惕的试图逼近。 白骏桉却停了动作,迟疑出声:“我可以放你走,你不准伤她!” 这话让芙骆林锦两人都傻了?! 林锦看热闹的在两人之间打量道:“渍渍,变态你两什么关系?” “别瞎猜,我们没关系!”芙骆被看的瘆得慌,连忙一口否决,“白骏桉你是傻了嘛,那可是我爹最在乎的诏书地图,绝对要拿到!” 白骏桉闻声,一时陷入为难应:“可你是养父的唯一血脉,我不能见死不救。” “你们吵什么吵!”如此危急关头,狄姬可没有看热闹的心思! 这话一出,三人方才安静。 只是没想却冲进来一队士兵,为首者是林云? “小妹,你怎么在这!”林云看见林锦时,连忙上前查看,“这里被包围,你快走!” 林锦见林云为三藩王做事,更是抵触,愤愤出声:“我的死活不用你管,大家各凭本事吧!” 狄姬心间惊讶女子跟朝廷将军的关系,主动出声:“这位将军我有诏书地图想献给三藩王,不如助我一臂之力吧?” 芙骆察觉颈侧刀锋刺破肌肤传来的刺痛时,当即吓得不轻,满面冷汗直流,目光瞥见狄姬塞进袖里的诏书地图时,思量道:“等下,你们月华宫主受了伤,生死不明,难道你不该去救她吗?” 狄姬目光阴狠的嗤笑道:“我早就恨不得司沁去死,反正我只要投奔三藩王,将来武林盟主就是我!” 话语落地,清脆悦耳嗓音,明快响起,朱珠嘲笑出声:“你的目标可真远大,可惜梦想不能成真咯。” 剑光闪烁时,滚滚寒流翻涌变幻,狄姬根本来不及做反应,那手握bi首挟持芙骆的右臂,断落在地,鲜血飞溅。 而狄姬还在痛苦挣扎时,从断臂蔓延的伤处,竟然弥漫厚重冰霜,寸寸吞噬而来。 “我的手!”狄姬眼露恐惧惊慌,疼得惨叫,从未见过如此厉害的寒冰诀,痛苦哀嚎,“救命、救命!” 狄姬整个人在顷刻之间化成一座毫无生气的冰雕,匍匐挣扎的身姿亦成僵硬原态。 冰雕破碎声响,雪尘飞布,寒雾之中的司蓝手持佩剑,独身静立,寒流涌动,宛若冰川之上的一轮皎皎明月,林云看的险些慌了神。 而芙骆借机躲避禁锢,便想要去捡断手里藏的诏书地图。 可惜芙骆慢了一步,朱珠执剑先行挑起断手,取出其中的诏书地图,感慨道:“这东西真是害死不少人啊。” “阿朱姑娘你、你拿走做什么,不如还给我吧?”芙骆见朱珠恢复功力,自知打不过,只得出声。 “你们百问堂因为这张东西遭受近乎毁灭性的围攻,难道你觉得自己能留住这物件?”朱珠不解的看向芙骆,心想以她的怕事心性,按理不应该如此冒险才对。 芙骆面露迟疑,沉痛道:“我的武功是不够,但这是我爹最后的遗愿,我不能不听。” “别,你突然这么正经,我好不习惯!”朱珠递上手中的诏书地图,虽然好奇重生石棺,但是这东西现在对自己没有多少用处,还不如给芙骆还人情。 “多谢!”芙骆感动的红了眼,抬手便欲去接诏书地图。 没想另一道内息,忽地冲击而来,司蓝蹙眉道:“师妹小心!” 朱珠来不及反应,掌心诏书地图便被老巫婆一把夺走,只得挥剑护住芙骆,应对随之而来的掌风! 剑锋划破冲击而来的掌风,朱珠勉强稳住身形,司蓝紧随而来,探查询问:“师妹,没事吧?” “我没事,老巫婆的武功弱了好多啊。”朱珠困惑道。 司蓝偏头看向苟延残喘的纪翊,出声解释:“因为她的内息将要熬近了。” 此时紧紧抓住诏书地图的纪翊,仰天大笑,猖狂道:“老婆子终于得到手了!” “老毒妇,你做梦吧,今日是绝对走不出洞窟!”司沁负伤撑起身,沉声道。 纪翊闻声,强行逆流经脉,目光轻蔑看向逼近而来的一干人等,唇间鲜血喷流,却眼露得意,张扬出声:“老婆子得不到,你们亦休想得到!” 语落,纪翊周身气息混乱膨胀,司蓝探手护住朱珠,连忙退避强劲风浪。 许多士兵躲避不及,纷纷撞向石壁,重伤倒地死亡,林云被冲撞不得不退步避让。 砰地巨响,朱珠不敢相信的看着老巫婆爆体而亡,眼前飘散浓郁血雾,只觉怪恶心。 芙骆绝望的看着那飘散成灰雾的诏书地图,面色苍白,神情恹恹的没了声。 一切都完了,没有诏书地图就找不到重生石棺,那就没办法完成父亲的遗愿。 林锦上前,犹豫的出声:“变态,你没死的话就赶紧起来吧。” “我现在孤苦伶仃,还不如死了呢!”芙骆自从娘死了以后,自己一直躲着不回凨城,可现在真成孤家寡人,心里就像被挖走了一般痛苦。 “你爹你娘虽然不在人世,但是她们肯定希望你好好活着,这样哭哭啼啼,太不像话了!” “大小姐,我刚死了爹,哭丧都不行吗?” 芙骆觉得这大小姐真是太嘴毒心狠! 林锦见此,只得改口道:“行,你要哭丧,至少把你爹收尸再哭吧?” “算你还会说句人话!”芙骆见此,方才爬起身。 而此时同样陷入绝望的,还有重伤的司沁和琦离两人。 司沁内息大伤,发间的白发越来越多,就连面容亦苍老的明显,痛恨叹道:“老毒妇做事真绝!” 琦离神色灰暗的沉默无声,掌心紧握身侧的小佩囊,沉痛咳嗽不止。 白骏桉见芙骆安然无恙,便去搀扶照看宗主。 “现在诏书地图毁坏,大家总算都消停了。”朱珠懒散依靠司蓝身侧,转而张望询问,“师姐,师傅哪去了?” 司蓝探手替朱珠在身侧系好佩剑剑鞘应:“她们可能打到别处石洞去了。” “这山洞里大的就像迷宫,怎么找啊?” “也许师傅已经跑出洞外也说不定,毕竟那疯老头武功太厉害,一时半会肯定不会分出胜负。” 话音未落,無引师太柱动拐杖逼近,愤愤道:“好啊,你们两个女娃,竟然说你们师傅死了来诓骗老衲!” “师太,您冷静点啊,慧静妹妹赶紧拦着啊!” “师傅,您消消气吧。” 慧静抱着無引师太胳膊,弱弱劝道。 無引师太轻哼,眉眼怒火未消,运用内息高声唤:“亥慈,你再不出来,我就弄死你两徒弟!” 这话语夹杂浑厚内息,朱珠司蓝众人都听的耳膜受不了。 而声音更是径直穿过厚重石壁,传达的更远。 朱珠吓得连忙躲在司蓝身后,犯嘀咕的出声:“完了,师姐,我们赶紧遛吧!” 司蓝颔首,探手牵着朱珠,便欲离开此地。 没想司沁却忽地出声:“司蓝,你不想知道寒冰诀的第九层心法口诀吗?” 朱珠闻声,偏头看向重伤的司沁,猜想她大概是需要人来带她离开此处。 可司蓝反应平平,目光冷冽的看向满面沧桑的司沁,淡漠出声:“我练寒冰诀只是想救师妹,现下无需听你拿捏。” “可我是你亲生母亲,这些年一直都在找你,难道要见死不救?”司沁气息微弱道。 “事到如今,你竟然还要满嘴谎言试图利用我。”司蓝最是痛恨撒谎欺骗,冷若冰霜,情绪波动,“其实我已经翻阅过百问堂总堂的资料,其中根本没有你寻人的任何记录。” 司沁眼露惊讶,没有想到司蓝其实早就知道自己的谎言,面色阴沉出声:“所以你跟我示好合作,不过是为救你师妹?” “对,你我之间,以后再无瓜葛。”司蓝绝情的移开目光,不愿再多看一眼。 可朱珠却能明显感觉到,司蓝的寒流内息波动异常,心知她绝非表现的如此不在意。 “师姐……”朱珠正要开口劝说时,没想崖壁忽然破损一道口子,碎石脱落。 亥慈跃下落地,迈步走近無引师太,询问:“你我多年未见,何必如此动怒,竟然传音要杀我两徒弟?” 無引师太看着眼前同样已经是满头白发的亥慈,不客气的回呛道:“这就得问你那两个说你离世的不孝徒弟!” “什么?”亥慈偏头看向朱珠司蓝,迈步走近,探手毫不犹豫的敲了下朱珠的脑门,“大逆不道,该罚!” 朱珠揉着脑门,满眼无辜的看向从不发脾气的师傅,卖乖道:“师傅,我们是被逼无奈才出此下策!” “那也不能胡乱散布谣言,珠儿,你知错了吗?” “嗯,知错了。” 亥慈神情骤然变换,探手摸了摸朱珠的脑门,和蔼笑道:“既然诚心知错,这事就算了,司蓝以后看紧你古灵精怪的师妹。” “是,师傅。” 朱珠困惑不已,真奇怪,师傅怎么就只敲自己一个脑门呢? 明明司蓝她才是师姐,而且她也有参与啊! 朱珠偏头看向司蓝,却见她眼露笑意,难得温柔模样,没出息的小脸一红,暗叹,看来这个锅只能自己背了! 这方亥慈转身走向無引师太,示好道:“两徒弟,我已经教训过了,大家都一把年纪,你就原谅小辈吧?” “这点惩罚就算教训,我真是不知你怎么当的师傅。”無引师太嘴上不依不饶,却没有再追究两师姐妹,目光看向亥慈身后,“你怎么解决度桦?” “他啊,现在被我困在某处石洞,不过应该阻挡不了多久,大家快走吧。”亥慈一身轻松的应话,目光看向众人,稀奇道,“你们先前为诏书地图打的不可开交,现在怎么没动静?” 無引师太如实应答:“纪翊拿着诏书地图一块灰飞烟灭,你这个向来不重名利不管亲友的隐士,难道也想通过重生石棺回到过去改变命运不成?” “我又不是出家人,自然有所图,不过既然地图已毁,那看来一切还是顺其自然吧。”亥慈坦然迎上無引师太的打量目光,转而看向缓慢走来的琦离,“琦离,你这人向来清净无为,怎么会掺和风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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